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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了。”是许岩。“嗯。”我点点头,问他道,“家里什么情况?”“一切正常,”许岩一边说着,一边四处查看有没有监控的东西。他在这方面是专家,没什么能瞒过他的眼睛,看他这样轻松,这里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他又说,“老爷子情况似乎不太好。”“嗯?”我有些不安地看着他。“从前天开始,就一直病危通知书不断,伤口感染了,医生正在竭力救治。大少那边,没有什么动静。左玉禾似乎下手挺重,他的腿还没能好。还只是在本家主持大局,没有异动。”许岩说得很平淡,但是我还是觉得心中一沉。我虽然说跟父亲没多深的感情,但是毕竟有血缘关系,听到他情况不好,心里也难免不好受。而大哥的腿,也让我觉得不太好受。“好了,我该上去了。”许岩说着,就要往外走。我拉了他一把,低声说:“许岩,带货了没有?我头痛。”“向瑾瑜说过,你不能再用大麻了。”许岩皱眉道,“你好好休息,不要东想西想就不会那么痛了。”“那你给我一些止疼片,止疼片总带了吧?”我急道。这几天没休息好,头隐隐作痛的感觉越发强烈,我不想让左玉禾看到我头痛发作的丑态,所以止痛片虽然并不特别管用,但是病急乱投医,我还是想要一点儿止痛片。许岩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一只小小的注射剂,无奈地说,“向瑾瑜说这个比止痛片管用。上次在武小姐那里,他就是给你打的这个。”“好。”我接过来藏到衣服口袋里,他看了看我,说:“你多休息就不会痛了。我走了,你……早点回来……房子我都找好了,你回来我们就能搬到那边,不用再住宾馆了。你千万要冷静,别又倔脾气上来,什么都不管不顾……”“嗯……”我点点头。他那句“早点回来”触动我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让我觉得温暖。我们并不敢耽误太久,怕左玉禾会起疑心,所以马上转身出去了。一路走我还在嘟嘟囔囔,许岩给数落了一顿,意思也就是说,我是良民,你这个死警察居然还不相信。上去之后左玉禾坐在椅子里对着我笑,看得我不太舒服。许岩他们扮作已经调查完毕,吩咐我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遇到所谓的逃犯一定要第一时间报警,然后就开着船走了。他们一走逸思便吵着要左玉禾教她钓鱼,左玉禾非要拉着我也去,我实在没有办法,硬着头皮坐到了他们两个中间。我似乎是一颗三百瓦的电灯泡,惹得逸思不太高兴。我装作毫不知情,频频打断逸思的话,把左玉禾的注意力引到我这边来,让逸思气红了脸。我心里暗自思忖,逸思明天就会返回武小姐那里了,但愿武小姐能够使出手段,别让她对左玉禾有任何念想才好。我昨晚没休息好,在太阳底下一晒就有些头晕,竟然还不如逸思。而且不止头晕,还连带着有些恶心欲吐。我忍了又忍,实在是有些撑不住,连忙找了个借口到船舱里头去了。起身的时候我就觉得眼前黑蒙一片,几乎快要栽倒,我连忙扶住柱子定了定神,这时候左玉禾抬头看着我,问我道:“逸辰,你没事吧?”“没,船有点晃。”我笑了笑,咬着牙朝船舱走去。进了船舱里的房间我立刻关了门反锁上,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下子什么都不知道了。在晕眩之中我感到身体似乎都飘了起来,就如同浮在水里一样,然后后知后觉地感到脑子里嗡嗡地响个不停,人就像置身于一个旋转的玻璃球里一样,一直在翻滚。眩晕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我很快就醒了过来,我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只有几分钟的样子。我闭上眼又定了定神,心里不由担心,害怕头疼袭来让我无法承受,于是我拿出了许岩给我的止疼针,准备给自己打一针。正在我准备注射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不一会儿便传来左玉禾敲门的声音:“逸辰,你在里面做什么?”声音听起来似乎并不太高兴的样子。我惊了一下,连忙把针管收了起来,慢条斯理地开了门。左玉禾盯着我,皱着眉问我:“逸辰怎么躲在船舱里?是不乐意和我说话吗?”“没什么。”我轻描淡写地说着,把手揣进了兜里准备往外走。左玉禾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把我拖进了房里关上了门,用手抓住我的胳膊,逼得我的手从兜里拿了出来。“这是什么?”左玉禾抢过了我手里的注射器,脸上的表情很惊讶,“你注射毒品?”我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之后就呵呵地笑了起来,笑着说,“我懒得理你。”“逸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左玉禾说,“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刚刚来的那帮警察,你以为我不知道是盛合的人是不是?你们在这间房间的对话,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偷听。”我冷冷地看着他说。“这艘游艇是我的,我在自己的游艇上安装监视器,哪里叫做偷听了?”左玉禾恨铁不成钢地说,着,笑得很是无奈,甚至带了几分宠溺的意味,“你在国外的事情,你也以为我不知道?逸辰,你已经长大了,可是为什么玩心还是这么重?但是无论怎么玩,还是应该有个分寸才好,吸毒这种事太堕落,并不适合你。”“左先生,我们好像并不熟吧?”我无所谓地笑了笑,说,“我跟别的什么人做什么事,吸大麻或者是注射毒品,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逸辰,这样不好。”左玉禾摇头说道。“那又如何。”我无所谓地说,“我方逸辰要做什么,没必要得到你的同意。你以为你是谁?”左玉禾脸上的表情阴沉了几分,但仍旧带着招牌式的迷人笑意。他伸手过来想要抢我手里的东西,但我死死拽住不肯松手。左玉禾皱着眉,像看一个闹别扭的小孩一样看着我说:“逸辰,毒品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毒品害人,这个你难道不知道吗?盛合方家的子孙,怎么能做这些事情呢?”我讨厌他说方家如何如何,就好像把我贬低得不名一文一样。其实我什么都不怕,就怕自己犯病的样子被别人看到,特别是左玉禾,我讨厌在他面前表现出软弱的样子。让他觉得我离开他,就不会过得好,我讨厌这种感觉。“还给我!”我分外的不爽,心情恶劣到了极点,越发激烈地挣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