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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紧急处理。许岩回头看了看我,轻声说:“对方用的大概是狙击枪。只有一个人。不确定他会不会闯进来。”“嗯。”我点点头。这时候外面已经有些吵杂。刚才的几声枪响声音很大,附近住户的车上安装的报警器已经开始尖叫,甚至有狗的狂吠声。我想那个狙击手闯进这里的可能性不会太大了。但是也难保会有亡命之徒,非得致我于死地不可。“怎么办?”许岩看着我,问我道,“叫救护车还是打电话给盛合那边?”我沉吟一阵,做了决定,低声说:“叫救护车。然后报警。邻居们都听到枪声了,纸包不住火。”“呃……”向瑾瑜又呻吟了一声,原本红润的脸色变得格外苍白,冷汗更是一层一层地往外冒。我握住他的手轻声安慰他:“瑾瑜,放松。救护车马上就来了。”“真TM的疼……”向瑾瑜骂了一声,嘴唇都在哆嗦。我一直握着他的手,不断安抚他。最开始我还觉得他的伤可能不太严重,因为他还有精力骂人。但是渐渐我也觉察出了一些不对劲,因为伤口流血很多,只一阵紧急处理的毛巾便浸满了血,他的意识也有些混乱,嘴唇更白得如同一张白纸,我不由得担忧起他来。“瑾瑜,瑾瑜,”我轻声叫着他的名字,轻轻拍他的脸。他的眼睛半睁着,哆哆嗦嗦地看着我,想笑,但是比哭还难看。我看他这样心里越发难受,不由焦躁地对许岩说:“怎么救护车还没来?!”许岩还举着电话和救护车上的人沟通,朝我看了过来,沉声道:“通往这边的道路发生多起车祸,道路堵塞……”我瞪大眼看他,心里更是一惊——这是市郊的一个刚刚开发的风景区,从市区通往这里只有一条道路。看样子今天对我下手的人根本就没打算让我活着!刚才在外头我手臂被子弹擦伤的样子恐怕被他们误以为是中枪了,也难怪现在这个时候路上会发生车祸!这一切都是早就导演好了的!堵塞交通,救护车无法及时赶到,而我最近身体情况一直都不太好,他们怕是想让我流血过多而死吧?!﹡﹡﹡﹡﹡﹡﹡﹡﹡﹡﹡﹡﹡﹡﹡﹡﹡﹡﹡﹡﹡﹡﹡﹡﹡﹡﹡﹡﹡﹡﹡﹡﹡﹡﹡﹡﹡﹡﹡﹡许岩这句话出口,我明显感觉向瑾瑜抖了抖。他并非黑道中人,哪里遭过这样的罪?而且狙击枪的子弹杀伤力特别大,会造成很大的伤害,他的枪伤在肩头,我真的害怕会对他的胳膊造成影响。他是掌刀的,胳膊手臂出问题,对于一个大夫来讲,意味着什么恐怕不言而喻。我哪里能够承受这样的恩情?与其让他为我挡枪,我真不如直接被狙击手射死的好!或许这样左玉禾就解气了吧?!一思及此,我心中火气更胜,一股怒气直冲向头顶,带来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我那时候都来不及多想,拿起电话便拨通了左玉禾的电话,准备大骂他一场。许岩本想阻止我,但是没有成功,只有摇着头继续跟医院联系。然而电话不通,那边是占线的忙音。我的火气发不出来,憋得我头痛再次袭来,可是我顾不得这些,继续锲而不舍地打电话。过了好一阵,电话终于接通,还不等对方说话,我便劈头盖脸地骂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想要我的命尽管来拿,何必这样虚与委蛇,有意思吗?”那边半晌没说话,只听得到一阵阵吵杂的声音,听不到左玉禾的回话,我捏着听筒手一直在不停地发抖。回国以来各种各样的事情纷至沓来,连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实在让我觉得撑不住了。瑾瑜受伤的那一刹那,我甚至还想过,如果左玉禾真的想要我的性命,那我可以立刻自裁于他面前,痛痛快快的了断。可是我真的受不了这样接二连三的打击和担忧,在我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出危险,实在让人几欲崩溃。我实在担心有一天我撑不住,便就此倒下了。电话那头还是一阵静默,于是我只能听到自己沉重而急促的呼吸,还有心跳如鼓的声音。过了一阵儿,那边才传来左玉禾声音,带了一些疲惫和沙哑,轻声说:“逸辰,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打电话过来,什么命不命的,谁又惹你了?”他是声音低沉而性感,说出来的话带了些许的无奈和宠溺,我一向对他这样的话语没有抵抗能力,紧绷的神经一放松,便觉得天旋地转,身体虚软得厉害。我靠在沙发背上叹息道:“你说吧,你到底想怎样。如果要我死,你只要说一句话,一个小时之后你便能看到我的尸体。只是希望你不要为难我的家人和朋友了行吗?他们是无辜的,要做什么,冲我来就好。”那边又是一阵沉默,过了一阵,左玉禾又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逸辰,是不是又遇到什么麻烦了?”他这样的糊涂语调,让我感到极度的无奈,于是我把今晚的事情大致说了说。左玉禾的语调顿时变了,急切地到:“怎么会这样?你在那里不要到处乱跑,我派车来接你。”说罢,竟然挂断了我的电话。我感到一阵惊异,脑子里不由得产生了某种奇怪的想法。怒气消退之后我一边帮瑾瑜处理伤口一边思忖,心里难免涌起各种各样的疑问。一来便是逸思失踪的事情。事情过去这么久之后回头再想,我也觉得矛盾重重。如果说左玉禾手里真的掌握着那批军火,那么他根本犯不着抓逸思来要挟我。因为盛合那个时候的情况并不好,经营不善,资金链缺乏,高层动荡,已经岌岌可危了,完全不用他催促,我就会乖乖的送上门去。他又何必冒着于警方为敌的危险去抓逸思呢?二来,以左玉禾的性格,他并不是那种背地里使阴招的人,以前不管别人与他多大的仇怨,即使寻仇,都会开诚布公的来,绝对不会给人使绊子穿小鞋。而他现在又俨然是义安老大的接班人,更不可能使用那些阴险的手段了,要不然传出去,义安的面子往哪儿搁?一想到这些,我就觉得一阵阵晕眩,这些疑问和之前心中产生的迷惑不解,以己各种各样不合常理的事情联系到了一起,我的后背升起一股凉意来,有某种不好的预感随之而来。“逸辰?”左玉禾轻声询问我,他那头似乎有人说话,好像在催促他什么事情,他捂住了听筒,话筒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空白,在这片空白了我渐渐回了神,竟觉得后背都已被冷汗浸湿。一回过神,便见许岩跪在地上给向瑾瑜处理伤口,他的电话已经按成了免提,正按照救护车上大夫的指示小心翼翼地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