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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巷口。已近子时,四周寂寥无人漆黑一片,只是偶尔传出一两声马“呵呵”的喘气声。宋东阳皱一下眉头,翻出荷包,掏出一颗药丸塞在白浩嘴里。白浩似有意识,却已是嘴唇泛白,脸上全无血色。突然,数十名黑衣人踩着夜色由远及近,不多时,从房顶、至巷口两侧,就已站满,齐齐拔剑,趁着粼粼月光更显可怖。宋东阳看看白浩:“白兄,看来我宋东阳今日是要为你折命了。”“谁……谁用你为我折命!”他说罢,翻身下马,持剑向黑衣人奔去,留下一句,“快走!”宋东阳看着白浩背影,突然有一些怅然却又透着些许心疼,这人果真固执。从含下药丸起,白浩神志才渐渐回复,周身似冷又似热,眼前的黑衣人也是一会清楚,一会重影。头、胳膊、腰、腹,一剑接着一剑,舍了平日里白家对于剑法的苛求,此刻,白浩只觉得赌上了自己平生所学,也决不能……决不能让那人随自己一起送了性命。转头时,看见三两黑衣人已经躲过剑向后奔去,宋东阳却依旧骑着马立在那里,他紧张大喊:“你愣什么?赶紧走啊!”宋东阳抬眼望着远处,脸上并无表情,待黑衣人近到身前,他忽得抬起右手,屏息运气点下自己胸前大xue,拿出一颗药丸快速服下,翻身下马,右手一把抓住黑衣人拿剑的手臂,肘上使力,黑衣人大喝一声,手腕尽碎。宋东阳顺势将剑握于手中,左右各挥一下,两个冲上来的黑衣人便翻倒在地。宋东阳脚步一提,人已到白浩身前,两人只留一臂距离,白浩却分明感受的清楚宋东阳身上的气力,白浩惊诧:“你不是无内力?”宋东阳一把抓过白浩胳膊,拽到身后:“说你固执,你还真是固执的可以。”宋东阳眼神凌厉,面目冷峻。剑花一挽,又解决了两个,沉声道:“我怎么觉得这人越杀越多?”白浩道:“确实是越来越多……额……”他因伤不支单腿跪地。宋东阳皱眉,看来必须要速战速决。他起身腾空,左手立于身前,念到:“咒念白骨,生生不息,何敌不催!”白骨无数,尽向黑衣人飞去。白浩愕然,宋东阳的咒法,居然比当日阴如是咒法更甚!趁黑衣人被白骨包围,宋东阳一把抓起白浩飞身上马,转身离去。白骨消失的时候,一人大喝:“追!”众人寻着马蹄声,细细搜寻……走着走着,宋东阳缰绳一拉,马既停了下来。他扶着白浩慢慢下马,拍一下马屁,马儿“呵呵”喘一声粗气,消失在黑夜中。“这是哪里?”宋东阳看看周围,三两个瓦片房立在路旁,道一句:“我也不知。”扶着白浩,向屋内走去。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周围尘土飞扬,呛得宋东阳立即挥挥袖子。把白浩放一平整处,掏出一支火折,吹亮起来,又找了些稻草,点上火堆。他弄好之后,走到白浩身前,把他的头放得平整些,拿出荷包内一颗药丸,塞在白浩嘴里,看他咽下,低声询问:“觉得怎样?”白浩嘴角轻弯,努力上扬,道一句:“还好。”宋东阳眨一下眼:“有人说过你笑的时候特丑吗?”白浩侧身,伸伸脖子,又寻了个更舒服的角度,略微思量然后一脸诚恳:“没有,一般人都说我相貌英俊。”宋东阳知道他从不说假话,可就是这认真的样子才让人讨厌。再一抬眼,白浩却一动不动盯着他。这样一直看着,反倒让宋东阳不自在起来,略带语塞道:“你……你看我作什么?”白浩伸出右手,手心向着宋东阳,寻着目光,手背恰好堵住宋东阳下半张脸,周围所有的声音此刻都消失了,只留下远处火堆燃着的“滋滋”声,隔了良久,白浩淡淡说一句:“你是密语阁的阁主,是那夜伤我的黑衣人。”第9章同归复原法宋东阳顿时有些伤神,想解释什么,又无从下口。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这人眼神渐渐冷漠。白浩放下手,道一句:“就是这个眼神。”“你就不怕我杀了你。”白浩稍稍侧身,不再看宋东阳,抬眼瞅着屋顶:“何必费心杀我,你把我扔在这,估计等不到日出,我就一命呜呼。再说……”宋东阳低头,离了火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白浩微微停顿,继续道:“我不相信你会杀我。”宋东阳觉得脑仁生疼,思绪乍然回到那夜见赵红尘之时,他说当夜见过白家烟火。白浩再看他时,宋东阳冷冽的眼神已经消失,仿佛方才只是幻觉,他瞬间又换上平日里嬉皮笑脸的不正经,沉声道:“可是,我更不想留你。”“如果我愿意助你修复内丹呢?”“这是交换条件?”宋东阳问。白浩声线低沉温和,徐徐而立:“不是条件,是报恩。平日里你确实没有内力,叶瞬也是把过脉的,所以必然作不得假。你为了救我,以某种功力配合丹药催内丹,催一次,内力恢复时就少一分,你方才明明可以一走了之,何必为了我……是谁伤得你?”白浩问。“宋境……”宋东阳抬手,看看自己手心,手心间似有一股力量,可是握紧了,却什么都没有,那种无力的酸涩感,让瞬间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为何?”“庶子无用,他不许我练武。后来我偷着练了,被他发现便废了内丹。”宋东阳说得轻松,白浩却知晓内丹被废,如同要了半条命,还是自己亲生父亲所为,其中疼痛自不是宋东阳说得如此简单。只是诸多经历,怕也不足为外人道。“所以你便练外家功夫,遍通人魔弱点。”宋东阳抬头,面容苦涩却佯装轻松:“我不过是为了自保,更不想被人发现我是个废人。”“那密语阁呢?怎么会落到你的手里。”“密语阁是我娘所建。”宋东阳道,“若不是因为‘密语阁’,他或许不会……”白浩听到,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不忍再问。宋东阳却不依不饶:“都问完了?”白浩略有尴尬;“你倒是都不隐瞒。”“我既已决定不杀你,又何必瞒你。”白浩无言,这宋东阳看似对人对事毫不在意,却未想到心思这般无害。“我若说,阴如是的魔功我看一遍就会了,你可相信?”宋东阳问。“我相信。”“林昕之死也与我无关,你可相信?”“我相信。”“那夜,我也不是有易伤你,你可相信?”“我相信。”“你怎么如此轻易信人?”白浩无奈:“你既已决定不杀我,又何必骗我?”宋东阳无言,摇摇头道:“哎,这木头就是木头,太实心眼。”白浩看着宋东阳,突然觉得有些心疼:“不信你不行,信你又如此谨慎,何必这般小心翼翼?宽心就好。”宋东阳失神,他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