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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什么,从衣内翻出“逐情”,对准入气处,一阵乱吹,潮歌抱着头,低声嘶吼。宋东阳猜测,潮歌本就对乐声及其敏感,何况笛子主人,曾是魔道右使,此刻到是贡献不少余威。宋东阳停下笛子,喊道:“相生既相克,白浩,从水位逆着来,土火水木金,杀!”白浩一人砍下,剑到之处,人已消失,剑上光芒亮了许多,威力更甚,除魔剑,杀一魔,聚一威,片刻就把这四魔都除了去。潮歌趁着宋东阳说话间,忽然起身,恨不得一掌劈了宋东阳。宋东阳朝白浩一躲,白浩刺剑,拦下潮歌。宋东阳举起笛子,正要吹,却被白浩抽起。叶瞬喊:“你快别吹了,太难听了,鬼都受不了。”白浩收剑,将“逐情”放于唇边,曲调应喝,从笛中缓缓而出,潮歌忽然间安静了下,眼中的绿色渐渐散去。白浩放下短笛,潮歌也完全安静下来,低着头站在池边,一动不动。“潮歌?潮歌?”女子声音忽然响起,潮歌缓缓抬起了头。女子幻化出形,想要伸手摸一下潮歌,握紧拳头,却停在空中。“你是第一琴师潮歌,是我最善良的弟弟潮歌。”潮歌道:“琴,都是因为琴!你为了给我更好的琴,委身入飞花苑卖艺,那帮恶人……那帮恶人……把你卖掉,你为保名节打伤那厮,飞花苑的人居然恼羞成怒,把你活活打死,扔在那房间里。幸好我找到你时,还有一口气,来,进来,姐!快进来,我们要一同活下去,我不会让你死的!绝不!”女子望着潮歌,凄凄道:“你是天下第一琴师潮歌,你的双手本该弹出这世上最美的音。”转身,跪在白浩面前,道:“以己之神,还众人之精,以己之魄,祭除魔剑,我是艳鬼潮声。”魂魄散去之时,潮歌扑在地上,伸手胡乱在空中抓着,可是他什么都抓不到。白浩手中的剑,忽而闪光,然后渐渐暗下。潮歌起身,拉出琴弦,待三人反应过来时,潮歌颈上已血流如柱,他一字一顿道:“人至恶,魔向善……真是可笑?我要这世间再无人魔之分。姐,我去陪你。我……去……陪……你……”潮歌倒在水池中,血在池中满满散去。一点星光再入除魔剑。宋东阳蹙眉,潮歌最后一句话在心间萦绕,如何再无人魔之分?满天繁星渐渐散去,白昼渐起,通道的少女,缓缓睁眼,新的一天开始了。第26章入魔太阳泛着柔光,远远看去,好似隔着一层雾。想再靠近一些,从脚看去,一高大身影忽然堵住了面前的光。“东阳,来,来爹这里。”宋境说话时候嘴角轻弯,眉眼带笑,如春天般和煦的温柔模样,宋东阳伸开双手,一下扑进这人宽大的胸膛,顿时觉得周遭暖洋洋的,像烤着壁炉。他说:“爹,孩儿想你,孩儿好想你。”温度骤降,方才的温暖准瞬即逝,宋境忽然松手向远处滑去。宋东阳想抬脚跟去,腿上如同有万斤铁,怎么也抬不起来。“爹!爹!”宋东阳大声嘶喊,眼睁睁看着宋境沉进冰天雪地,沉进无尽的黑暗。他猛然睁开双眼,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抬手拭去,又闭上了双眼。睡梦中,他觉得鼻子痒痒的,一下连着打了三个喷嚏。一睁眼,就看到一双大眼睛贴在面上瞪着自己。“啊!”宋东阳吓得立马坐起,却和面前人狠狠地撞上。“哎呦。”两人立马捂着脑袋,哭天喊地。宋东阳揉了揉眼睛,才看清原来是药摊的小鬼,问道,“你怎么在我房间?”小鬼捂着头,痛得呲牙咧嘴:“我姐今夜做了好多好吃的,说是要谢谢你们救了她,救了城里的人。我问他们你在哪,他们说你在房间。这午饭点都过了,你居然还能睡着。”宋东阳拽着小鬼耳朵道,任他“啊呀呀”的叫着:“你说你姐温柔大方,怎么你就这般粗鲁无礼,再说这是我的房间,我爱睡到哪会睡到哪会。”药摊小鬼伸手就要抓宋东阳,挥了两下胳膊没拽着,忽然扯开嗓门大声喊起来:“救命啊!杀人啊!有人杀人啦!”窗户推开,一个人忽然出现在面前,浑身酒气道:“丢不丢人!大白天的你欺负个小娃娃。”宋东阳松手,道:“老醉鬼,你又在我房顶喝酒!不走门还跳窗户,谁丢人?”话刚说完,一个白色身影从窗前闪过,窗口又跳进一人。屋内瞬间安静,一屋子人都尴尬无比的看着白浩。叶瞬摊摊手,指着宋东阳,冲白浩轻飘飘道一句:“他骂你丢人。”说完又从窗口消失。“哈哈!”宋东阳干笑一声。少年趁机跑到门口,冲着他比划着鬼脸:“你才是小鬼!我早就成年了,臭流氓。”说完拍着屁股跑掉。窗口一阵风吹过,宋东阳瞅瞅自己,光着脚站在地上,胸膛的亵衣还大敞着,白浩上下打量,低声道:“风大!你还是先穿衣服吧。”说完赶紧跳出窗口。宋东阳一把捂住脸,觉得自己确实丢人了。药摊姐弟住在城郊,僻着山崖,围起来一个独门院子。“姐!姐!人带来了”少女出屋,把手在裙摆上蹭蹭,给几人开了门。催促道:“屋里请,康儿,快请人入座。”屋内,早已备了满满一桌,除去鸡和鱼,都是些农家小菜。众人入了席,一边寒暄,一边起筷,这才知道,少女名曰若溪,少年命曰康宁。宋东阳道:“姑娘真是好手艺了!我们今日有口福了,多谢款待。”若溪道:“你们救了我的命,是我要感谢你们才对。”她放下筷子,犹豫一下道,“我有个不情之请。”白浩道:“姑娘请说。”“各位可是要去阴城,魔都阴城?”宋东阳看一眼二人,并不答话。若溪一脸为难道:“康儿其实并不是我的弟弟,我从山上采药回来,看见一位少年浑身是血倒在路边,就门口那条路,往北是十里村,往东是阴城。他醒来后,就失忆了,只知道自己叫康宁,城里城外我都打听过,没有人认识他,我是想着,如果方便的话……”少年站起来,擦一把眼泪道:“你果然想送我走!”他转身推门,跑了出去。若溪看着康宁的背影,满脸懊悔,神情沮丧道:“我并不是想要送他走,只是觉得,人该有个家,更要知道自己从哪来,要去哪儿,总不能一辈子稀里糊涂的做人。”宋东阳道:“可有什么线索,或者凭证?”“有。”若溪转身,从柜子中取出一个红色木盒,木盒四四方方,原是存放一些首饰金银,他从木盒底层的抽屉里,小心翼翼拿出一个包着的手帕,打开之后,是一块雕成花状的粉色芙蓉石。宋东阳接过,小心翼翼翻看:“这是什么花?”叶瞬道:“袅袅崇光,夜深红妆,是秋葵海棠。看来,康宁是魔道中人。”宋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