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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停下了无谓的动作,看着眼前的荀英露出了笑容,笑容浅淡,透着无奈和自嘲。“好吧!我输了,任凭魔尊处置。”他的声音清朗,听起来仿佛带了点甜腻的味道,连笑容也变得坦然起来,眼睛里仿佛泛着星光。魔尊但觉有什么东西从胸膛的地方生出来,麻麻痒痒的,缠在连麒腰间的绳索,更加紧了。那是连麒和荀英第一次正面对决。在那之前,他曾多次猜想魔尊的魔力到底有多厉害。也曾无数次琢磨过对付魔的最好办法是什么?第一个猜想,如今已经有了答案。虽然他还暂时不知道荀英就是无尽海的魔,但也已经见识到一个魔的威力。成千上万年的吸收和积累,又怎是他一介凡人十几年的修为可以比拟。哪怕他已经是修士中天份最高,修行最为刻苦的一个。那么,他琢磨的第二个问题呢?世间万物,相生相克。连麒觉得,总有克制荀英的法子。很快,他就发现了那个法子。这个发现,源于他被荀英带回魔宫之后。荀英带他回去之后,依旧是不跟他说话,也不敢靠得太近。就连带他回来,也是用那雪白的长索,化成一个虚虚的绸缎,将他像蚕宝宝一样小心地包裹起来,然后扛回来的。扛回来之后就将人安置在宽大奢华的卧房之中。接着,魔尊大人就继续坐在不远不近地距离,盯着连麒看个不停。连麒觉得哪里不对,可从小到大埋头修行,让他开窍太晚,一时不能判断,荀英盯着他眼神里,流露出的是怎样的情绪。一直过了好长时间,荀英终于像是想起了什么,起身跑了出去。被单独留下的连麒在蚕宝宝的蛹里用力动了动,发现他这时候连灵力都无法cao纵了。荀英出去没多久就又回来了,放下手里捧着的东西之后,再次出去。如此来来回回几次,像是终于把东西拿全,然后献宝一样,都堆到了连麒面前。连麒低头看去,见那是一些小孩儿玩的糖果,玩偶,还有些精致的糕点,漂亮的配饰等等,吃的玩儿,种类繁多。连麒:“……”别说他已经不是小孩子,就算他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也并不喜欢这些东西。但有一点他可以确认了。面前这个魔头是……有点儿喜欢他?!这样一个发现让他无语,满头黑线。聪明如他,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应对了。直到又过了大半天,圭离回来,并在直接走进荀英的卧房时,看到了被抓起来的连麒。“魔尊你把人抓到了?那就太好了,这个人很坏的,魔尊把人交给我,我来把他处理掉。”说着话,圭离毫不见外地对着连麒伸出了手。一道黑气闪过,圭离狠狠地被击飞出去。荀英站到连麒身前,冷冷道:“不许碰他。”圭离自从眼光独到,跟魔结交并且获得信任之后,一直过得顺风顺水。谁妨碍他,他都可以拐带着魔把谁干掉。魔看起来也很信任他,几乎任何事都愿意听从他。对他出手,这还是第一次。圭离内心几乎惊怒到了极点,表面上却强自镇定,问荀英:“魔尊,你是想亲自处置他吗?也可以的,我只是需要提醒你,他很狡猾,会耍花招,说不定,他会算计你好不容易得来的身体。”他自觉了解荀英,这好不容易得来的身体,是魔尊的软肋,按理来说,他不会容许任何人来打身体的主意的。圭离故意这么说,不止是挑拨,还把魔的软肋故意捅出来让连麒知道。最好连麒会犯蠢,故意算计魔的身体,惹怒荀英,让魔尊轻巧地捏死连麒。那么,这一片大陆上,就再没有能够和他圭离作对的修士了。圭离满怀希望地想象着荀英把连麒捏死,可惜他并没有等到。之后的几天,魔尊没有发怒,连麒也没有被囚禁地失控跳脚。厨子仆从们进进出出,连麒被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他身上蚕蛹一样的束缚也被解开,只有腰间被荀英系了条雪白无暇的长索。又过了几天,圭离费劲心机安插jian细,好不容易抓回来的那些修士,也被魔尊下令给放了。圭离终于意识到事情不简单了。他趁着荀英出来吩咐属下去花园采摘新鲜花朵的时候,凑了上去。“魔尊……”“嗯。”荀英敷衍地答应一声,接着就要转身回房内,生怕不小心看着,连麒就会跑掉的紧张样子。“魔尊可想让连麒也喜欢你?”圭离快速说道。荀英匆匆的脚步顿住了,回过头来,一脸期待地看着圭离。圭离懂了,他不知道荀英什么时候和连麒有的交集,但他的判断已经有了答案。魔尊荀英,喜欢上了那个令人讨厌的连麒。圭离凑近魔尊耳边,对他如此这般说了一番话。荀英有些恍然,又有些不太理解,犹豫道:“真的……是那样嘛?”圭离一脸笑意盈盈:“魔尊平日里不是看见过我和我的美人儿们做那样的事情嘛?我那样对他们,他们可曾厌烦?还不是喜欢的要死,我赶他们都不肯走。”荀英仔细想了想,好像的确是那样。圭离喜欢的美人儿有很多,有男人也有女人,有的人刚被带回来时是哭哭啼啼的,但在圭离喂他们吃了会很快乐的药,然后和圭离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那些人就变得每天都很开心,也很喜欢圭离,一副死心塌地,怎么都不肯再离开了的样子。如果……他和连麒做了那样的事,连麒也会变得很喜欢他,再也不会讨厌他、离开他了吗?圭离看出荀英被自己说动,趁机把早就准备好的药和一本书交到荀英手里,说:“魔尊,我总是为你好的。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得到他,难道,魔尊不想吗?”荀英低头看手里的东西,心头怦怦乱跳。他怎会不想?看着连麒白净无暇的脸,他就想摸上去,就好像小时候没有碰到小连麒的那一戳,成了魔的执念,弄得他这么多年来,不但不能够忘怀,反而愈加清晰。仿佛隔靴搔痒一样,时常令他抓耳挠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