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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娇,唳风哪都不想去了,抱着人又动了起来,江鹤衣的喘息声带着鼻音,听到唳风着迷。两人一直在床上滚到了晌午才起身,不要是江鹤衣饿的厉害,两人能耳鬓厮磨一天。冬日一长,春日就变得短了,唳风才给江鹤衣买了稍微薄点的衣裳,就热了起来,溪上的冰都化了,到溪里捕鱼的人就多了起来,江鹤衣也想去凑凑热闹,非要唳风带他抓鱼。又没网有没鱼竿的,徒手抓鱼将就的就是一个快准狠,手上的树枝要够快的插到水里,唳风给江鹤衣讲了技巧之后,江鹤衣迫不及待的就要下水,鞋都没脱,直接踩到了水里,唳风赶紧把人捞了起来,江鹤衣的鞋子还是都打湿了,“把鞋和袜子脱了。”江鹤衣在水里扑腾了一会,不得要领肯定是一无所获,玩累了就坐到岸边看着唳风抓,唳风动作很快,也很有耐心,站在水里等着鱼靠近,一靠近手起棍落,手再扬起来的时候,棍子上就插着条鱼。江鹤衣的脚一直泡在水里,如今才三月份,水里泡久了还是会冷,唳风把人拎起来,拾掇好东西就要带人回家。鞋子和袜子还没干了,唳风没让他穿鞋,背起江鹤衣就往家里走,江鹤衣趴在唳风的背上,双腿欢快的一前一后的荡着,今儿可高兴了,江鹤衣偷偷凑到唳风的脸旁,“唳风哥哥。”江鹤衣在平时还没有这么喊过唳风,生气的时候还会连名带姓的喊唐唳风,唳风颠了颠背上的人,回答“嗯?”江鹤衣就凑过去亲他的脸,亲了一下就缩回来,趴在唳风肩头笑,江鹤衣笑起来很甜。两人刚走到院门口,就觉着不对,门被打开了,江鹤衣心里一惊,“不会是进贼了吧!”家里要是丢一点东西,他要心疼死,他的小茶壶,小软被,原来当破烂玩意的东西,现在江鹤衣宝贝的不得了,院子里的小动物倒是都还在,唳风到没觉得是进贼了,背着江鹤衣就进了屋。一进屋,江鹤衣就惊醒的叫了起来,“大哥,嫂嫂。”江鹤衣失踪后,皇帝传旨一直召江鹤别回京,萧轻弃当时就觉得不对劲,让江鹤别多等了几日,才打听到江鹤衣失踪了,又接到京城府里的家书,说皇帝派人来找过江鹤衣,之后江鹤衣就没消息了,江鹤别害怕皇帝抓了江鹤衣,当时就想赶紧回京,被萧轻弃拦下来了,“如果皇帝真的抓了鹤衣,密旨可以直说,直接威胁你回去就行,如今看来,鹤衣多半是逃掉了,再派人去找找鹤衣。”抗旨不尊,没按照皇帝的意思回京,已经是死罪,江鹤别顾不得那么多,脑子里只有反与不反两个念头,如果皇帝不打江鹤衣的注意,他可能还愿意在这苦寒之地,如今江鹤衣被皇帝逼的下落不明,他多少都有些不愿意再忠君了。萧轻弃猜到江鹤别的想法,“想反也要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民心就是天意。”不久之后,边塞的百姓就发生了暴乱,虽然大将军平定了边塞的战事,可是赈灾的粮食迟迟没有派发的百姓手里,从战争中苟活下来的百姓,却要死于饥饿之中,江鹤别就借着这个机会,一路从北边,往京城进攻,在二月底的时候,有了江鹤衣的消息,和萧轻弃连夜赶路来找他。唳风的村子还在京城以南,他们不好带着大批人马过来,只能两人秘密前往,跟人打听了江鹤衣的住处,才到屋子里来等他,只见一个少年背着江鹤衣就回来了。江鹤别和萧轻弃赶紧迎了上去,久别重逢肯定有很多话要讲,唳风还没把人放下,说道,“进里面说吧。”几人这才进到江鹤衣的屋子内,唳风把人放到床上,说是要给江鹤衣晒鞋子,就独自出去了。江鹤衣一看到哥哥和嫂嫂,眼角就湿润了,哼哼唧唧的哭了起来,江鹤别又不会安慰这个弟弟,只能让萧轻弃来,萧轻弃顺着江鹤衣的背,“好了好了,鹤衣别哭了,有没有受伤啊?”他们最担心的还是江鹤衣逃命的时候受伤,江鹤衣一边抽泣一边回答,“呜…都…好了。”都好了就是受了伤,萧轻弃看了江鹤别一眼,知道江鹤别现在恨不得扒了皇帝的皮,又听到江鹤衣说,“我从…我从崖上跳下来了,怕被抓住,结果命大没死…身上又没钱,找不到人联系你们。”江鹤衣是故意告状,反正现下他的伤都好了,要跟哥哥嫂嫂哭惨,萧轻弃大惊,“胡闹!你摔着哪了?”萧轻弃把人来回转着看了两圈,江鹤衣说道,“也没摔着哪,就是被弓箭射到腿,躺了几天就能下床了,腿上时间久点。”说完就往萧轻弃怀里扑,哥哥跟父亲一个脾气,不知道怎么哄人,爹爹过世后,长嫂如母,江鹤衣跟萧轻弃撒娇的次数比跟江鹤别多。江鹤别看着弟弟哭,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倒是萧轻弃又问道,“是刚刚那位少年救了你?”“嗯。”“他叫什么啊?我们得好好谢谢他。”唳风敲了敲门,给他们倒了茶,正好听到萧轻弃问他名字,“我叫唳风,不用谢我的。”放下茶也没多说什么,又退了出去。倒是江鹤别问道,“为何不用谢?”这话是问的江鹤衣,唳风人已经出去了,江鹤衣不答,人还扑在萧轻弃怀里,萧轻弃也奇怪,想要让江鹤衣坐起来,动了动江鹤衣的手,就看到了江鹤衣手腕上的镯子,问道,“鹤衣,这镯子哪来的?”江鹤衣还是不肯起身,他只是不知道如何和哥哥嫂嫂讲,萧轻弃觉着不太对,伸手就去翻江鹤衣的衣领,后颈处一圈很明显的牙印,他和江鹤别都很清楚这个牙印的意义,硬是把人推开,江鹤衣没再哭了,红着脸坐着。“是唳风?”萧轻弃问道,江鹤衣“嗯”了一声把头埋的更低了,萧轻弃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发情了?”江鹤衣点了点头,萧轻弃不知道怎么开口,半晌江鹤别才说道,“他知道你的身子吗?他父母怎么说?”江鹤衣这下没办法点头了,“知道了,他父母去世了。”说着扬了扬手上的镯子,“聘礼。”这下换江鹤别说不出来话了,爹爹和父亲去世前,千叮咛万嘱咐要给鹤衣找户好人家,先不说唳风是不是门当户对,两人这算是私定终身吧,最重要的也不知道这唳风品性如何。萧轻弃又说,“唳风是一时兴起,还是…”唳风本来不想听他们讲话的,就想把鞋子给江鹤衣拿进去,听到萧轻弃的问话,他自己回答了,“不是一时兴起。”说罢,萧轻弃和江鹤别都看着他,“我会对衣衣很好的。”唳风走到床边去给江鹤衣把鞋穿上,动作轻车熟路,江鹤衣被人伺候惯了,不安分的晃着脚,萧轻弃看在眼里,说道,“鹤衣他和普通男子不一样,你们…”不一定合适,萧轻弃没说完,唳风给他穿好了鞋,也没打算出去,“我们已经拜堂了,嫁给我了,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