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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动作麻利,帮着封睿先用生理盐水清洗了伤口,再碘伏涂抹,再用纱布好好地做了包扎。“有点麻烦,这种环境进出到处都是脏水,伤口这么大,发炎怕是免不了。”卫生员是个脸庞黑红的乡下大男孩,看了看封睿那明显不同的气质,有点犹豫,“您这赶紧回去吧,最好还是缝几针,也没啥大碍,可是只要留在这里,肯定会感染。”封睿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条件简陋,没办法做完全的隔水保护,他的小腿虽然止住了血,可是纱布却不防水,只要一碰脏水,那就等于包扎白废。韩立忧心忡忡看着他:“你这大少爷就是娇贵,我都待了这么多天了,也都好好的,你怎么一来就弄成这样。我看你还是赶紧找辆车,回东申市吧。”封睿啼笑皆非:“你疯了,这么婆婆mama的。居然敢说我娇贵,我这辈子受过的伤,你下半辈子都未必赶得上。”韩立哼了哼:“这倒也是,又是绑架又是掉山崖的,我瞧你封大少爷命格的确凶险,与常人有异。”处理完伤口,那名村干部带着他们来到一间单独的教室,给他们送来了点冷馒头:“两位大兄弟,对不住啊。要是平时来咱们乡里,杀鸡宰鸭的也短不了贵客一口吃的,可现在啊……”他摇摇头苦笑:“人都没处躲了,牲畜更没处安置,都淹得差不多了。”韩立大口大口地啃着馒头,香甜得很:“没事,吃这个挺好,我们城里人吃惯了精米细面的,偶然吃这个清肠胃。”封睿却没有立刻吃东西,而是皱着眉看了看着四面漏风的旧教室。墙壁早就脏兮兮地看不出白色,仔细看墙角,已经有水渍的潮湿印记从下面蔓延上来,就算是二楼,也已经有大半截墙面泡成了乌黑一片。“这里安全吗?”他忽然问。乡干部挠挠头:“小学建了好些年了,破旧是肯定的,哪有什么钱去修呢?不过只待这么几天避一避洪水,水退了,就离开了嘛。”封睿锐利的眸子盯着那蔓延到半截的水渍,半晌才转开眼。那乡干部笑了,蹲在地上和他们面对面地啃着馍馍:“你们这两位大兄弟,年纪轻轻的来这儿救灾了呢?”韩立大言不惭地笑道:“我爱人在这里抗洪呢,我放心不下,就来看看。”乡干部恍然大悟:“那可是!咱们这儿条件艰苦着呢,你媳妇部队的啊,那可不容易!”他转头又看着慢条斯理吃着咸菜的封睿:“你咧,大兄弟?”封睿顿了顿,看了看韩立,若无其事地道:“我也是,我和他是连襟。”……第181章深夜密语封睿顿了顿,看了看韩立,若无其事地道:“我也是,我和他是连襟。”……韩立正掰开馒头就着冷水,闻言一个哆嗦,差点没把馒头给掉到地上去。神他妈的连襟!他斜着眼看看封睿,好像哪里不对?!可是又好像没有问题?“我回去就告诉班长,把你这话翻给他听。”他不怀好意地威胁道。封睿淡淡看着他,英俊的眉峰充满蔑视:“哦,那我待会儿和向城聊聊,说上次全国人民看到的新闻联播。”“……”韩立悲愤地咬了一口大馍,噎得一阵难受。这个狡猾又可恨的家伙,从高中就被他事事都压着!门口忽然探出来一个小脑袋,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娃大概七八岁,长得格外俊俏可爱,瞪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屋子里的两个城里人。韩立笑嘻嘻冲她招手:“来啊,小姑娘进来。”那小女娃倒不怕生,闻言就地跑了进来,冲着那乡干部甜甜地叫了一声:“爹!”那乡干部虎着脸:“小娃子来干啥,还不去做作业,来的时候不是叫你带上暑假作业本了吗?”那小女娃娃忽然伸出手,郑重地从掌心里拿出来一个小玻璃瓶子,看了眼神色冷淡些的封睿,没敢上前,却递给了乐呵呵的韩立。“我娘说,叫我把家里腌的咸菜送点来给城里的叔叔吃,下饭。”韩立惊喜地接了过来,伸筷子夹了一点,那咸菜切得细细的,黑乎乎的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吃到嘴里,却的确滋味极好,咸香中微微带着辣,还有点纤维,极有嚼劲。“好吃好吃,谢谢你啊小meimei!”他转头对着封睿大加赞赏,“来来,尝一口,好吃极了!”封睿倒是没嫌弃,从善如流地尝了一口,点点头:“果然不错。”韩立笑嘻嘻地摸了摸小女孩的羊角辫:“你上几年级啦?这一发洪水,作业没做完吧?”小女孩眨着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我就在这儿上学,开学就二年级啦!”韩立呆呆地看了一下这又破又旧的教室,忽然叹了口气。封睿在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咸菜:“小朋友,谢谢你的咸菜啊。我们吃了你的东西,就算是朋友了。人家都说做朋友要互相送礼物的,那我送你点什么好呢?”他沉思了一下,淡淡道:“那我送你一间学校好不好?就这儿,等洪水退了,我重新建一所漂亮的大教室给你们。”那小女孩呆呆地张大了红嘟嘟的嘴巴,看着他不说话。旁边她爹可吓了一跳:“哎?大兄弟?……”韩立瞪大了眼睛,忽然兴高采烈地对着那乡干部道:“没事没事,这位大兄弟他就爱做慈善。你随他!”……外面天黑了。吃完了东西,封睿腿伤不便走动,韩立陪着那个安置点的负责人四处转了转,安抚了一下老乡,又和孩子们笑着玩闹了一会,这才转身回来。被水淹着的二层教学楼里没有电,每间教室里只有极少数的蜡烛亮着,一开始还有孩子的哭闹声和打闹声,渐渐的,因为没有光亮,很快也就声音小多了。这间教室不大,乡干部特意给他俩空出来一间房,算是款待大城市来的志愿者。两人把几张课桌拼在一起,下面垫着自己的衣服,草草地平躺了下来。韩立的大高个子躺在课桌上,不由得有点束手束脚,不敢乱动,生怕掉了下去。躺了一会儿,外面老乡们的声音更小了,许是都心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