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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浮在冰霜寒雪间,别有一番风情,摄政王一手抱着小皇帝,一手抬高轻触枝头,修长漂亮的手指染了香气,冰寒感让一直不肯探出头的人打了个寒颤。“寡人龙体很重要会关系千万百姓的……”打了个喷嚏,小皇帝挣扎着要缩回去:“冷啦……”摄政王双手穿过小皇帝的腋下,把楚桑硬是转过去抬了起来,把人举高后,才缓缓道:“陛下,您瞧这花开的好吗?”这才将信将疑地睁开眼,顿时乌瞳亮晶,对着那片色彩明艳的花笑逐颜开笑起来:“香香!寡人要香香!”摄政王怂恿道:“陛下要是喜欢,就去摘一朵。”“咦……三皇叔摘给寡人不行吗?”声音软了下来,手指动动,无奈手短脚短,完全没办法。“不禁风霜如何得春色,陛下,如果您想得到什么东西,就必须自己动手,旁人不过为助力。”小皇帝面对那锦绣风采的蕊寒枝瘦,动动小鼻子,深吸三下,听着大人的大道理,只好退让:“那再高点才行,寡人实在够不着呀。”摄政王颇为无奈道:“臣并不是武将出生,陛下您的分量实在有点……富贵。”“咦……”和同龄人玩绝对是小皇帝最开心的时候,这种时候不用听摄政王没完没了的大道理,更不用听老太傅絮絮叨叨的念。“楚平!捉迷藏的时候不许找到寡人,明不明白?”皇帝的表情很趾高气昂。六岁的楚平摸摸自己脑袋,挺为难的说:“但你也要自己躲好才行啊,我又不是瞎子……”“寡人说不许就是不许!”明明就是软绵绵的声音,又要装狠,楚平忍笑道:“好啦好啦,我等会去捉婉容,肯定不抓你。”皇帝猛的抬起头,咬咬牙,道:“谁——谁准你去捉婉容的?婉容要寡人亲自捉!”“……”皇帝一跺脚,愤恨着道:“这是男人之间的决斗!所以寡人才不需要别人让。”不需要别人让的结果就是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楚平就眼明手快的将皇帝给找到了。躲在树后面,怎么可能看不到嘛……但楚平很快就后悔了,非常后悔刚才干嘛不瞎那么一阵子,他看小皇帝半垂着脑袋,先是面无表情,然后眼眶慢慢红了起来,楚平手忙脚乱的围着皇帝转,哄着求着:“那个——都是我错啊,是我错了,你……别哭啊……”皇帝忍着委屈,抽着气,鼓着腮帮道:“愿赌服输,你去找婉容堂姐好了……寡人宫里都是美人,才不稀罕。”说着不稀罕,头却越垂越低,又黑又长的眼睫毛沾了雾气,蒙蒙一片。楚平看看周围,迅速低下头在皇帝颊边揪了一口,顿时结结巴巴起来:“我才不去找婉容,婉容的脸都没rou,你最好啦——咱们就当她输了嘛,你别哭呀……”皇帝愣住,顾不得刚才被找到的委屈,手按在自己脸上,脸瞬间坍塌,“你——你——”金光闪闪的楚平心虚的退后一步:“那个……愿赌服输啊,你说的嘛。”皇帝抱着膝盖坐在地下,呜咽一声,悲愤交加的踢着楚平:“混帐,都是寡人香别人的!都是寡人香别人的!”楚平也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于是凑上前,大无畏道:“那好吧,让你香回就当扯平就好,何况婉容的脸也不比我好看到哪里去啊,就凑合着用嘛。”皇帝嗯了声,鼻音重重的搓搓眼睛,半晌才小声道:“那寡人就勉为其难了……”踮起脚尖,闻了闻,皇帝很挑剔的皱皱眉毛,“可都不香。”可这一幕被前来寻找皇帝的摄政王看了个清楚。回寝宫的路上,皇帝一直三步一回头的回望后面的摄政王,气都不敢出一声,好不容易才说出口:“那个……不关寡人事啦……”摄政王轻声说:“平儿的父亲,老平西王当年为国捐躯,战死沙场尸骨无存,只留了一个遗腹子,陛下可知道?”缩紧脑袋,皇帝忙点头:“寡人知道,太傅说过的。”“所以……染指功臣之后,不是明君所为,陛下是时候应该管住自己的嘴了。”“……”——————————————————————————————————————————————————————————————————————————————————————————————————————————————————————————————————————————————————————————————————————————————————————————————————————————————————————————————————————————————未满18岁别看……嗯,可以说是前戏么?这个体位我喜欢……万岁第二十一声难得的,会有那么点点期盼的心情,可再高昂的兴致在太子与容尚书几番唇枪舌剑下也被摧残到所剩无几了。御书房里,一个是公说公有理,一个是婆说婆有理,这个引经据典,那个旁征博引,他端坐在龙椅上,耳朵嗡嗡直叫,腰也酸了,肩膀也硬了,于是咳了声,只好打断两个年轻人的话。两个年轻人刷刷将目光落在他身上,一左一右,同样的执着坚定,辣意十足。他道:“皇儿,宁渊所言不无道理,那样做……的确是激进了点。”容愈似乎是舒了口气,眼眉渐松,隐间些微喜色浮上唇边:“陛下圣明。”太子那边的意思是,趁着这次机会直接大大方方派兵进入楚国,反正要用的幌子也足够,一方面能削弱楚国兵力,另一方面也可杀鸡儆猴。楚烈笑了笑,不加掩饰的杀戮戾气游离在眼瞳里,几分亮眼,轻微音调上扬的哦了声。容愈对着这样楚烈不以为意的态度,难免恼怒,厉声道:“太子此举,只怕难掩天下悠悠众口!”楚烈慢慢道:“按容尚书的意思,那这事永远都不用做了,天下百姓何其多——会被煽动的不过是些乱臣贼子,既然是乱臣贼子,又何须考虑呢?”容愈一声冷笑:“太子殿下想必是歪曲了臣的意思,只是现在这个时机还未成熟,仓促进楚,只会留下无穷后患,殿下有想过楚国百姓会如何做想吗?以后就算收复楚国,可失去的民心却不是那么容易收回的。”他偏着头看着这两年轻人,最后视线停留在楚烈英俊骇人的脸上,慢吞吞道:“皇儿是否心里还有计划?说出来让寡人听听。”毕竟是自己的骨rou,就算猜不透楚烈的心,但这点心思还是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