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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那几朵在风中笑的癫狂的桃花,有些无奈。你看,无论是皇家还是百姓家,孩子没了娘,果然都是不行的。但慈父的笑要一直挂着还真是件难事,太子体格比他高大许多,这样一直靠着真真是很不体贴长辈啊……就在他要出声的时候,青年终于直起了身子,几乎贴着脸的靠着,吐息相融间都是股青草和香甜的气息。剑眉入鬓,这点倒是像极他,青年鼻挺如刀,乍看之下绝对是不易相处难以接近的面相。这张脸又靠近了些,掀唇,缓缓,以微风搔颊的速度,道:“父皇,您袍上沾了花,难怪那么甜啊。”番外:万岁,疼么……万岁,疼么……作为一个有矜持感的皇帝,虽然他真的非常非常想去见识一下那所谓的国师大人,但,怎么看都应该是国师来朝圣的吧?是吧?小皇帝窝在龙椅上,好委屈的绞着手,“寡人要去看看那个国师到底是不是三头六臂!敢那么大胆子!”太监总管很是为难道:“陛下……摄政王大人给您安排的功课……”还一点都做呢。皇帝义愤填膺道:“寡人现在龙颜受损,有什么比龙颜受损还重要的事么!备轿!备轿!”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小皇帝杀气腾腾地走在前头,来到国师住的宫殿门口,他一个人将脑袋探了进去,里面冷情又没人气,似乎连个伺候的人也没有。总管抹着冷汗,劝道:“陛下,国师这个时候还在修行呢。”小皇帝哼了声,绝对可以掐出水的脸嘟着,“修行比寡人的功课还重要吗?寡人都放下身段来看他了!”小皇帝于是气势足足地朝宫殿里走去,在靠近窗户那边的椅子上,瞧见一个和他差不多年岁的小孩,一身白色嵌银丝的软袍,干干净净的,沐浴在阳光下,活像不吃人间烟火的仙童。那仙童回头看他,唇如朱眼如墨,冷眼如冰,直接冻得他双脚发颤,小皇帝硬气声音,高傲道:“你就是国师干戚么?”仙童收回冷眼,继续翻着手上那本生涩难懂的古书。“寡人问你话呢!”皇帝气得跺脚,龙靴咚咚重踏在地板上。“不要以为寡人不敢动你!”终于受不了似的,干戚合上书本,唇角一掀,轻吐二字:“庸俗。”皇帝脸颊颤颤,反应过来这个词的意思,顿时脚无力,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背猛擦眼,凶狠地哽咽道:“寡人要抄你家,九族……呜……大胆……”干戚冷漠地提醒说:“我无父无母更无兄弟姐妹,你喜欢抄可以慢慢抄。”皇帝抽抽搭搭抬起头,“你才庸俗,你最庸俗。”小国师敛着眉眼,小小年纪就一副老成的样子:“无聊至极。”于是皇帝一路抽泣到御书房里,迅速爬到摄政王的身上,挂着,声泪俱下地控诉国师的恶行。“他说寡人庸俗,还说寡人无聊!”小孩抠着腰间龙纹玉佩,缩成一团,越发可怜起来:“可他连抄九族都不怕……寡人说不过他。”摄政王一手批着奏折,一手拖着小皇帝,慢慢道:“这样子啊。”敷衍的语气让皇帝很受伤,他用脸蹭蹭了皇叔的脸颊,悲哀道:“三皇叔,你感觉到了吗?”摄政王笔尖一顿,点点头,“感觉到了,陛下想必对御膳房很满意。”所以脸才会rou白红润。皇帝悲怆咬着嘴唇:“寡人龙颜都没了,没了,你感觉不到的么?”“……”摄政王哈了口苦气,将批好的奏折放在一边,揉揉自己的太阳xue,才将皇帝摆正在自己怀里:“所以,陛下想让微臣做些什么呢?”小皇帝终于趾高气昂地回到了刚才吃瘪的地方,可让他大失所望的是,摄政王竟与那个干戚寒暄起来。“在宫里还住的习惯吗?”摄政王俊脸带着笑:“这座宫殿以前也是你师傅住过的。”干戚同样礼貌道:“很好。”但撇到那个气鼓鼓的小皇帝,他又道:“就是有些浊气。”摄政王笑了笑,又对身边的小皇帝说道:“陛下,您不是有话要跟国师说吗?”挥舞着小拳头,皇帝陛下怨愤而鄙视地吼了一声:“寡人最讨厌别人装大人了!”哼了一声,皇帝蹬蹬蹬跑走了。“桑儿,你这是耍什么脾气?”“他明明就和寡人差不多大,就装的很厉害似的,寡人……寡人……”自尊心严重受损的皇帝泫然欲泣道:“寡人也想这样啦……”摄政王掏出手绢,轻轻擦拭着皇帝脸颊上的泪水,温声道:“可当国师是很辛苦的,桑儿知道吗?”瞪着水汪汪的眼,皇帝哼道:“他哪里辛苦!”“其实呢,当国师是一辈子是不能近女色的,也不能吃荤,也就是说,干戚没法和人香香,也没法吃陛下最喜欢的水晶虾饺,这样子,陛下还想变成国师这样的人吗?”“这——这岂不是人伦惨剧?”皇帝一声奶气未脱的惊呼。“嗯,陛下用词有些偏了。”摄政王耐心纠正:“陛下可以用人间悲剧来形容。”“寡人……那寡人……”“这样子,陛下还要羡慕国师吗?”皇帝坚定地摇头了。摄政王于是满意地笑了声,缓缓道:“既然陛下知道别人的辛苦,那自然是需要惜福的,是不是?”小皇帝低头,别扭地嗯了声。“既然陛下知道惜福,那今天的功课是不是应该按时完成呢?”“……”万岁第二十八声“啊——”一声凄惨到不行的女声划破深夜宁静,太监宫女们顿时围在龙床边上忙成一团,没一会连太医也提着药箱急匆匆赶了过来。楚桑满心愧疚地看着玉妃捂着鼻子,鼻血横流,但愧疚还是抵抗不住见血就晕的习惯,只好让宫女们先扶着玉妃去其他地方医治。说来惭愧,他睡相一向欠佳,手脚从没规矩的时候,刚才在睡梦中左臂一挥,身子一翻,刚好就打中身侧玉妃的鼻尖上。好好一个佳人,要是鼻子被打歪了,那多不好啊。当年柔弱贤惠的皇后曾被他一脚踹下过床,宫里那几位资历老的妃子们也都无一例外地遭过殃,于是那么多年只好一个人独睡龙床免得辣手摧花。虽然太医上了药,玉妃还是一副精神不振的萎靡样,说话都免不了嗡声嗡气,玉妃含泪道:“陛下,怎么办,再过几天就是太子寿宴了,臣妾这个样子,可怎么去啊……”他赶紧昧着良心安抚:“没事,只有有些红,到时候铺些粉不就成了。”玉妃还是捂着鼻子抽泣:“臣妾本来就找不到合适的裙子,现在又成了这幅模样,一定会被其他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