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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闭关也是因为如此。”孟真一下坐了起来,他看着江渡云,发现他正眉头紧皱,颇为担忧。他刚刚才从江渡云口中得知,宴重明居然曾经神魂受损,他颤声道:“为何受伤?”江渡云想了想,见孟真帮助宴山君拔出魔气,觉得也无需隐瞒,他道:“三千年前,君上大战魔尊一役,后来虽留下重明三剑的美名,但当时与魔尊对战之时,君上也被碎魂剑所伤,魔尊残魂覆在君上神魂之上,神魂为魔气侵扰,命在旦夕……”“后来呢?”孟真轻声询问,他大概已经猜出来了。“后来君上的师父南华尊者耗尽毕生修为为君上割裂残魂,最终南华尊者仙逝,尊上神魂受损一直闭关……”虽然只有寥寥数言,孟真也能想象当时情形的紧迫。后世里的传说,南华尊者为守仙界,战至身死。其实他只是不忍自己的爱徒就此陨落,就此以命换命的办法,当真师恩深重。再往细想,约莫也能明白,宴重明是天帝的长子,虽然未承储君之位,但父母之爱子,便为其计深远。南华尊者是不世出的仙界神尊,心系天下,守护仙界安宁。如果只是为了自己的徒弟而死,那么往后宴重明就会背上沉重的枷锁,各种指责无穷。因此才有后世里传说里南华尊者为天下身死的大义之举。第56章一朝逝去一夕惘其间种种,宴重明虽无争执,只是此后,他封闭了宴山,不许外人进去,从此长居镜灵宫。孟真低头看了一眼还在地上沉睡的宴重明,他脸色还是有些苍白,眼睛紧闭。他问江渡云:“宴山君的神魂之伤一直都没好吗?”江渡云慎重道:“君上总嫌闭关太过无趣,时不时喜欢跑出来。其实他身体未愈,不宜长久离开宴山。”孟真思索一下,干脆道:“接下来我做的事情你可能没法接受,但是我保证可以治愈他的神魂,待他醒后,你就当不知道。”江渡云见孟真说的郑重,也不知是何事,但只要能治愈君上的神魂之伤,总归是好事,这么多年,也不见有什么法子。他点头答应。孟真不再犹豫,挥手就招出了朝暮闻笛。江渡云一看那从手臂里抽出的骨笛,顿时眉头紧皱,也不知是何表情。孟真看着骨笛上晶莹的绿花,丝丝散发莹莹光芒,花瓣无暇通透,还剩六瓣。他指尖微动,摘下了三瓣,然后将骨笛收回手臂之中。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宴重明,然后扯开自己领口,指尖灵光一划,胸口皮肤破裂,他将那三枚花瓣放到心口,用灵力逼出三滴心上血,绿花遇血瞬间赤红。孟真将宴重明扶起来,将三枚赤红花瓣含入口中,然后小心翼翼的吻了上去。他轻轻推开宴重明齿关,口中花瓣化作玉露,点点渡到他口中。引渡的过程缓慢,唇齿缠绵。宴重明昏睡,孟真只顾喂食花瓣。可怜了僵坐在一旁的江渡云!他脸色青黑,难以置信,君上就这样被亵渎,被占便宜……这孟少庄主果然不简单,还好他提前交代不要告诉君上,这他怎么敢说!好在让人尴尬窒息的一幕结束了。孟真抬起头,抹掉了宴重明唇边血迹。江渡云问道:“君上如何了?”孟真将宴重明放好,然后掩好衣襟,困倦道:“应该一会儿就醒了。”他坐回一旁,对江渡云使个眼色,江渡云立刻表示死也不会说的。孟真这才放了心,转头去看一直呆坐在角落的曲游春,无奈的叹了口气。江渡云一番奔忙,这才仔细注意四周,看见角落里失魂落魄的曲游春,眉头紧皱,想要起身过去。“别去。”孟真拦住了他。江渡云看一眼孟真,询问之意明显。“他伤心过度,让他一个人呆一会儿吧。”孟真轻叹口气。接二连三的事情接踵而来,他虽然旁观,却感觉身心俱疲。江渡云听了此话,更是要过去,环顾一周,才后知后觉道:“殷无疾人呢?”“死了。”江渡云也呆愣在那里,他想上前说些什么,却忽然觉得面前是一座鸿沟,怎么都跨不过去。正在这时,宴重明醒了,他一眼看见孟真,从地上起来便冲过去将孟真拉到怀里紧紧抱住,力气大的出奇,孟真被他抱的喘不过气,宴重明还在他耳边一遍遍的呢喃:“孟真,孟真……”江渡云实在看不过去,满头黑线,咳嗽一声,提醒道:“君上!”宴重明这才发现周围还有旁人,可是一看之下竟然有些困惑,“渡云,你怎么在这里?”话刚说完,宴重明打量一眼四周,越发皱紧眉头。只一瞬间,宴重明便清明如初。这是那间石室,眼前的孟真是真的。他轻轻松开手,将孟真上下打量一番,问道:“你没事吧?”“我很好。”孟真有点好笑。可是接下来,宴重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几乎不与孟真对视,也尽量离他远一些,从前他总喜欢挨着孟真走,现在却是保持距离。这些孟真统统不知道,他打了几个哈欠,困顿的不行,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脑中隐约开始出现幻影,头也有些痛。他该回引梦湖了。江渡云倒是对这种自觉的疏离喜闻乐见,他实在看不得君上总跟着孟少庄主,尤其刚刚看见了那样一幕之后。孟真想快点离开,他问宴重明:“宴山君,我们可以出去吗?”“可以。”宴重明并未看他,站的老远。如此,孟真就放心了。宴重明有些心不在焉,自从清醒之后,他便刻意与孟真保持距离,深怕自己控制不住做些什么举动吓着了他。情绪稍缓,他在石殿里踱步,大致算了下时辰,外面快要天明,虚无之阵就可以重启。他按照阵法的步伐设定,开始在空中以灵力凝聚阵法,变幻莫测的虚无,却有精妙的推算,宴重明每踏出一步,空中阵法虚影的轮廓便清晰一些。如此下去,虚无之阵很快便能完成。孟真瞥一眼还在石室呆坐的曲游春,走了过去,他轻声道:“游春君,我们走吧。”曲游春眼神空茫,喃喃道:“到哪去?”孟真想了想,道:“殷公子是神庙的祭司,那里还有一城的百姓在等他。你当初不惜施展禁术强行进入奇肱国,也不想看故国百姓罹难吧。”如此,曲游春才终于有点反应,但也只是漠然,孟真心里有些焦急,再三斟酌,还是给出一个虚无的念想:“游春君,当初曲惜秋也是魂魄消散,但最终还是寻到了,你不妨耐心些,殷公子的魂魄也许能寻到呢。”至此,曲游春眼中才又现光芒。孟真一时有些后悔自己找的理由,这样虚无缥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