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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毒了,他的眼睛跟着老嬷嬷走,见老嬷嬷挨个端药给了男侍们,走到叶魁面前时,不动声色的使了个眼色。叶魁捧着那个药,看来老嬷嬷已经打点好了,是四王?不应该,四王不会为他做到这一步。那是父亲?“等等,把药撤回来,青云,你把我让你备的药发下去”叶魁心率一乱,果然。皇帝这是在防备什么,他已经发现有人做手脚了?那父亲……大家男侍入房要饮药绝育,防止男子祸乱内家,也防止男子抢夺家产。在慕国,没有后嗣的人是无权夺家产的,就算夺下基业,也无人继承。而没有条件的家会给男侍施以宫刑。这药,就是绝育的药不错了。父亲安排老嬷嬷,是为了给叶家嫡系留个后?可惜,他已心属无双,毕生不会再有孩子。谁又知道,他最爱孩子。这般想着,叶魁最先接过药来,仰头灌下,那一个飒然,令周围人都怔了几分。叶魁心中亦有遗憾,毕竟是属于自己的能力,就被这般用药夺了去,怎得也有些不甘。这皇帝敢夺他叶魁的能力,他叶魁也是一定要回报回来的。正想着,小腹一阵绞痛难耐,紧接着一股炽烈灼烧过绞痛感,那感觉奇妙无比,却难受至极。绞痛被灼烈压制抹去,灼烈感却害得叶魁一抽一抽的痉挛起来。是焚神……看来它是不愿意被入侵领地了,这药,恐怕还发挥不了作用就要散了。“陛下”“个人体质与药性相触,也苦了这孩子,送他回翊王府上罢”叶魁迷迷糊糊间,只听到这样的对话。还有一只颤抖的冰凉的手,抓住了自己的手。那温度,似曾相识,抹去心底一切烦灼。“……无双”“他……本王的侧侍,可还好?”第14章寒体孱弱王爷叶魁迷迷糊糊醒来。这次疼晕过去的他,总算是没有做什么傻事,朝上发狂杀人,可不是闹着玩的。多亏了那一双似曾相识的手,那个单薄的少年,好歹是关心了一下他这个所谓的侧侍,唤起了他对无双的记忆,让他宁心静气。叶魁喜欢唤邵绝无双,专属的,就像无双曾经说过的那样“你是我的葵”他也是他的无双。叶魁合眼,掩去眸中近乎疯狂的占有欲。他舔了舔嘴唇,嘴中有些咸腥濡湿,像刚刚饮过血,让他直觉有些难受。可是那血味儿似乎带些凉意。他睡糊涂了。雕花木窗外,一抹斜阳渐落,洒下橙红色的暖辉,温暖了整个房间。窗台前,一株九叶葵,开的正旺。赤红花瓣如血,更像那坠入冰原,带起一抹绝艳长霞的金乌九翎。纵使见多了天殺阁的九叶葵田,那万花齐放不败,都不敌此时一观之惊叹。“九叶葵性质中正,属阳刚,却只因极寒盛开”。“我杀人无数,这阁中自是阴煞之气汇聚,九叶葵喜寒,除冰原国之外,唯有阴寒才可使其盛放。这葵田是你喜欢的,我便临此修了这居,你取个名字。”“逆天居”以前的他少不更事,年少轻狂。傻里傻气的闹倔脾气觉得自己是属于江湖的,是一方大侠士,觉得江湖多彩缤纷。为此,一朝出逃,苦痛十日,倾送十年,一世毒缠。想来也是可笑,却因为那个人而不可悲,不悔。话说回来,立在阳台上的九叶葵,是怎么开花的,谁给的极寒?“小姐,您软化点吧,毕竟您封给了翊王,今后就得仰仗着翊王了”“凭什么,凭什么我堂堂尚书之女要嫁给一个无名的废物”“小姐你小声点”“别人都是王府抬轿入府,可我呢,坐着自家马车来的”“小姐,事……”“事已至此?天翊天翊,我就真得顺从天意了吗!”……叶魁听着外面的吵嚷。这一晕使他错过了选秀后的盛事,秀侍入府。选秀后凡是没有被封为正室的秀侍,都会由王府出红轿,自皇宫将人抬入王府,算是全了礼数,官员们也算是嫁了女儿儿子。逢时王爷官家人儿竞相攀比轿子的华贵,抬轿人的人数和素质。此时抬轿人数不受礼教约束,但也一般没人敢用帝子的规格。一时间,京都处处红轿,好不壮观。真是可惜了。叶魁不太明白这些规矩习俗,也无心理会,就蹬了鞋子出门。出门走了两步竟然一个伺候的人也没有迎上来,想以前,纵使是午夜,只要他一起身,就会有守夜的小侍敲门近来侍候。直到他毒发一次,把所有人都遣走,长期住于天殺阁才作罢。父亲知道他不着家,也因他已经成人而不再多管。叶魁一路漫步。王府很大,却很空,好像废弃了一般。朱红廊柱发灰褪色,虽不是破败,但也算不上雅致。唯有书房,内府的一个屋子,会客厅是干净整洁的。叶魁转悠一圈,回到内府,内府简单东西二分,东面是王爷的居所,西面是女眷,唯一一间干净的屋子就在东面。“花容,你先去陪月貌一起收拾西府,腾出两个房间来”“王爷,按规矩,应该先整理叶侧侍的房间”“他住我的,我住书房,今夜合房,我明日再收拾一间给自己也未尝不可”“王爷……”“去”“是”身为男子,男宠应随王爷住东府,方便带小侍伺候,丫鬟伺候还是多有不便的。西府只有王爷和女子允入,男侍也应当避嫌,不过避嫌与否,全看家主的意思。毕竟男侍无生育能力,很多家都会选择把男侍直接和女眷等同安排。前期还能有效减轻些许女子间的勾心斗角。叶魁远远的看见一个单薄的身影,凭窗而立,指腹亲吻窗栏上的九叶葵。这里竟然有九叶葵,开的还很旺。翊王的一双眼睛干净深邃,却不显老jian巨猾或是冷漠睿智之态,而是荡漾着一种说不清的灵动,配合那秀气的五官,其美不可用言语污浊。叶魁看了,却油生出一种想要搂在怀里狠狠疼爱的冲动。一种想将人揉入怀中的暴虐。尤其是想到对方冰冷的手触在自己手背上,他的身体似乎尝到了甜头般的跃跃欲试起来,伴随着毒素的不安躁动。慕天翊是寒体。这种人体微凉,若换成药人……身体的欲望直到想到邵绝后才堪堪有所压制。可依旧红了眼睛。这不应该,他宁心收神,眼中才恢复清明。怕是快到十五了,快毒发了,对所有的寒体都会有反应。以往这个时候他都会避开邵绝,因为邵绝在这段时间就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但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毒又严重了。一旁交谈的人全然没有发现叶魁。“王爷,那轿还回去了”“嗯,月貌,我不说了不用禀告,直接去收拾西府么”“相爷让我转告王爷,叶侧侍天性顽劣,还望王爷多多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