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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色的身影。最后还是邵绝先反应过来,拧了眉头。“看什么?走!”他脑海里晃荡着人不羁的姿态,宽肩窄腰,背肌臀肌都俱是紧实,不由得更为烦躁。身后这群人看什么?下属自然不敢答话,忙跟着人走了。天大的误会,他们也不是不想走啊,停下来看的人不是他们啊。第16章命人祭台之意逆天居,长青的九叶四季不败的花,一茬一茬,总有一茬会盛放。尤其是冬秋最是旺盛。偶尔天热才会枯败。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叶魁伸手触碰花瓣,就想起一双修长的手,温柔的,怜惜的,亲吻过花瓣的尖端,在叶子上留恋,九片叶子,一片一片的抚过,叶魁似乎都可以感觉到叶子心悦的蜷曲,想要去裹住人的指尖。叶子当然无法这样做,人深邃的眉眼印着九叶,神情舒展,像心怀春暖的寒潭,外面一层薄冰,内里已经化成了水。九叶葵有什么好看的呢。可慕天翊眼中,却似乎印着一句话。一花一世界。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起慕天翊,可能是因为压了毒,奇异的平稳度过了以后,没有直接毒发来的彻底,他还是比较在意寒体。邵绝是后天关在暗室里再靠杀戮染的阴寒,而慕天翊则是天生的体寒。能养开九叶葵的人,完全就是一个天生的药人。想到这里,叶魁不由得微微皱眉。邵绝,自他恢复五感之后,对他就再也没有迁就的温柔,更何况是这种温淡如水的喜欢与柔情。他顺着躺椅坐下,叶十二却突然出现跪在了他的脚边。叶魁懒洋洋抬眸看人,人恭恭敬敬叩了个首。叶魁知道这是为什么,为了那一袋子遗物。可叶魁也没什么好说的,也不想听叶十二说什么。殺卫,多么卑贱的身份,死后甚至连随身的暗器都不能带走,干干净净的来,干干净净的去,连他的牌子都有人继承。叶魁合目,就想起那个殺卫死前,眼中的光泽。有什么可情动的呢?死时麻木,却在捧出牌子的一瞬间有了情感。叶魁抬了抬脚,叶十二立刻会意跪近了几步,他把鞋跟放在人肩膀上,靠着躺椅舒展了身体,神情有些倦怠。邵绝,邵绝,到头来不过是自己单相思。他明明清楚一切,可是在发现对方爱江珊爱到那个程度的时候,竟说不出的难受憋闷,是不是温水养青蛙不太适合他,他应该下一剂猛药?不如绑起来找个地方关进去好了。可那还是邵绝吗,还是无双吗?他的无双,可能早就没了。还是直接弄死那个女人来的方便。门外突然有声音传来。“大人,我们长老有话通传”长老?呵,他们不说他不成体统,反倒来找他,安的什么心。“上次死的那个殺卫,是老阁主的人,七队多为老阁主旧党,毕竟关系到大人,自然要给大人一个交代”叶魁眼皮一跳,隐隐就想到了昨晚的声音:“祭台……宁安居”江珊。叶魁骤然胸口一痛,一点点的酸涩,大脑已经不受控制的开始梳理情况。祭台,宁安居。他本知道在相府入侵时查出幕后真凶才是最重要的事,却因为邵绝的“冲冠一怒”被抚平了。在邵绝面前,他是完全没有理智可言的。可现下的情况是,此事是江珊做的?“江珊她怎么样了?”“阁主令其在宁安居修养,不得踏出半步”不得踏出半步,不得踏出半步。邵绝的囚禁,恐怕一直都是保护。他万万没有想到,邵绝杀百人祭台不是为了立威,不是因为他的身份泄露而担忧。而是怕他知道背后的真凶吗?叶魁放下脚骤然起身,浑身发热,一种莫名的恐惧与暴怒在皮肤上点燃。他合手掩面。毒又在作祟了,他才运功压了毒,不可前功尽弃。他已经看明白了。邵绝喜欢江珊。好,他卖给邵绝一个面子,不动江珊。他需要时间冷静下来。邵绝不喜欢他是邵绝的事情,是他应该做的努力,可是,如果牵扯到他的家人,他不会允许。江珊必须付出代价。在这之前,他不会再想邵绝。没有什么付出是可以倒贴的,他可以倾尽所有,但如果要他赔上家人的话。那就得是邵绝来做选择,是要他做兄弟,还是情人。或者由他来,把他调.教成一个好情人。邵绝心中对他没有别的感情,所以他选择放手冷静,也不算辜负了邵绝十年前的陪伴之恩。叶魁扬起嘴角,想通后,那份光彩甚至让传话之人微微颤抖起来。“退下吧”他随手一挥。……竹林掩蔽。“大长老知道画本是我们送的了?”“是”“很好,那个老狐狸一定不会自己出手的,一定会借他人之手”“小姐……”“叶魁一定会对邵绝失望的”“小姐好计谋,前段时间阁主杀人祭台时我还担心呢”“他把我囚禁了又怎么样呢?是他先囚禁了自己。不是他的东西,他如果不去追求,就永远不是他的。”第17章半路英雄救美放自己冷静的时候,叶魁可不会考虑去找邵绝当面质问。他感觉他可以把人当场办了。他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在彼此之间都没有摊开喜欢与否的时候,这是对邵绝的不尊重。而且江珊就像是一根刺横插在他们中间。除了放弃,就是拔掉这根刺,他会找个时间处理。初入王府,不管有没有人暗中观察闲话,他都得回府,至少之后的生活只能比以前回宰相府勤,而不能生事。约束感令人狂躁。……宽敞的大殿,黑色的理石铺设开一股压抑感。邵绝微微皱眉,手中掐着一本画本。稍稍一翻,就是一群女子勾心斗角之态。“宁安居出来的?”他面色阴寒。原本叫人开重要阁会的他,就聚着一帮高层说了这个,重要的阁会丝毫不顾。底下一众长老上一秒还在劝谏阁主不要不务正事,下一秒,就被邵绝一句话堵住。“她就是看了这个才去害的九叶?”九叶,祭台之威无人敢惹,阁主在提到九叶之时是没有理智的,也许阁主自己不清楚,可常伴君侧的他们怎么会不知道。“是”回话的殺卫说。大长老站出来跪下,他老成持重,根本不担心邵绝会不会敢因为这个发难他的女儿和他。邵绝不敢。可他还是要做好表面上的功夫。“媛媛她只是被人教唆迷了心窍”“教唆?大长老是指谁。”大长老身上突然浮起一层寒栗来。指谁?江珊吗。九叶不能惹,江珊又何尝不是!“大长老,你手下的人太多了。二队的队长呢?”大长老不知怎么收服了殺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