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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舒服的姿势坐下来。“阳光,沙滩,还有来自加州的女郎,听上去很有吸引力。我可以擅自把它理解为来自项总的邀请吗?”项飞的眉毛挑了挑:“当然,我的确是在邀请严总一起出去放松一下,总是这么紧绷绷的可不好。严总这么聪明的人,应该知道一个好的企业家必须学会‘张弛有度’。”严起亭在心里嗤笑一声,心道你个大少爷身娇rou贵,凡事有你老子撑着当然张弛有度,面上却仍和煦地笑着,对项飞道:“项总批评得是,想不到严某虚长你几岁,对人对事竟然还没有你看得通透,真是惭愧。”项飞闻言蹙起了眉。他是非常了解严起亭的,严起亭这些年顺风顺水,这种话中带刺的言语他已经很久不曾随便使用过,看来他对今天早上的事的确有些恼火。想到这里,项飞的心情变得很好。换了一个身份以后,他终于能够轻易地牵动到这个人的情绪,这让他勉强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满意。早上在小会议室见到严起亭的时候,项飞就一直憋着一口气。小半个月过去了,严起亭依然是那么的潇洒迷人,仿佛所有的星辰都因为他的出现而随时准备“falldownfromthesky”[注释]。可他,解宇之,他的魂魄却因为思念而无法进入轮回,最后竟然投进了这具因为不明原因死亡的身体里,转生成为了另外一个人。严起亭这样精神焕发的状态仿佛在告诉他,他的突然离去对这个人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离开了他,严起亭依旧和过去一样如鱼得水,而他,却还是和前世一样,只要一看到这个人,视线就会紧紧跟随,无论如何也无法挪开。他暂时还不打算让严起亭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但他骗得了严起亭,却骗不了自己。他爱他,从在飞机上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了。可他爱得卑微,爱得纠结,在爱着严起亭的同时,他也在深深地憎恶着爱上了这个人的自己。他恨自己心软,也恨自己没有勇气和决心去掌控这个人的一切。项飞的拳头在严起亭看不见的地方轻轻地攥了起来。如果重生一世之后,什么都没有改变,那么这样的重生还有什么意义?他还是要追随着这个人的脚步,重蹈上一世的覆辙吗?不,当然不。项飞神情复杂地看着严起亭,心里那种澎湃汹涌的情绪再次抬头。既想把这人捧在手心里好好疼爱,又想亲手把他毁掉,看着他俯伏在地,摇尾乞怜的那种矛盾感觉,让他的情绪渐渐开始有些失控。项飞笑了笑,努力克制住自己快要发出狼光的眼睛,摸起小桌上的无框眼镜,戴了起来。严起亭刚说完上一句话就有些后悔,心里暗骂都三十岁的人了,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但他觉得项飞好像并没听出来刚才的讽刺,嘴角甚至还泛起了一丝含义不明的笑容。严起亭心道这人毕竟在国外呆了好几年,可能已经不太习惯这种话里藏机的语言环境,总之没听出来是好事儿。想到这里,他换了一副玩笑的神情道:“项总戴上眼镜和不戴眼镜差别有些大嘛。”“哦?”项飞从椅子里撑起上身,有趣道,“怎么个大法儿?”“好像在两个年龄层次切换了一下,戴上显得比较成熟内敛,不戴的时候显得……个性比较张扬。”严起亭把“嚣张”两个字咽了下去,换了另外一种比较温和的说法。项飞点点头,推了一下眼镜:“多谢严总夸奖,看来这副眼镜我要经常戴着才好。”说话间游泳馆里陆续来了些客人,其中有两对似乎是情侣。严起亭穿着西装革履呆在这里有些不合适,于是起身道:“严某请项总吃个饭如何?不知道项总愿不愿意赏光?”项飞知道他心急火燎地是想谈合同的事儿,不慌不忙道:“吃饭时间还早,严总不如陪我去保龄球馆娱乐娱乐?”严起亭心道妈的,当老子三陪呢吧。明明已经板上钉钉的合同被这人出来横插一脚给搅合了,心里早已经窝了火,这会儿面上的表情便不太好看。但他浮沉多年,早已经磨练出了一副好忍功,如果忍一时之气能换来百来亿的投资,那么忍忍又何妨。想到此处,严起亭又换上了一副标准的商务式笑容:“好啊,好久都没有活动筋骨了,我就献丑陪项总练练。先说好,我水平可是有限得很,项总可千万见谅啊。”项飞眯缝着眼盯着严起亭,心道这人还是那么会扮猪吃老虎,说好听点是谦虚,说难听点就是虚伪,真是虚伪得很哪。“怎么会,我才是业余得很,希望严总不要见笑才是。”项飞推了推眼镜,笑得异常真诚。于是严起亭先去保龄球馆吩咐人准备赛道,项飞则去更衣室换了衣服。他穿着一件普通的polo衫和休闲短裤,但身高却把这身普通的装扮硬生生撑出一股时尚男模的气场,走在会所里不觉吸引了不少俊男靓女的目光。前世的他虽然不丑,但身高却并不出类拔萃,和严起亭走在一起矮了对方半个头,如今能仗着身高优势俯视这个人,感觉倒是不错。如果能挑起他的下巴,把人按在墙上,欣赏他吃惊的表情……那种感觉必定不会差。想着想着就到了场馆,一眼就看见了正在场边热身的严起亭,项飞的唇边浮现出一抹笑意,仿佛已经提前品尝到了胜利的果实。他稳步过去,招呼道:“严总。”严起亭也换了一身运动休闲装,看见他的时候眼神微微发亮,七分真心三分恭维地夸赞道:“项总果然人中龙凤,你一走进来,咱们整个大厅都蓬荜生辉了。”“严总谬赞了,项某哪比得上严总一表人才、文韬武略,今后有机会合作的话,项某只望严总能不吝赐教才好。”项飞跟在严起亭身后,眼睛不自觉地盯着严起亭脖颈间露出来的一小块皮肤,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他至今还能清楚地回忆起那里光滑柔腻的触感。保龄球馆已经临时清出了半边场馆,他们两人的赛道在最里边儿,说话间严起亭已带着项飞来到了两人的赛道。“项总先请。”严起亭优雅地比了个请的手势,他想先看看项飞的实力,再决定下什么菜碟。当然,不管项飞的实力如何,他也早已打定了主意陪跑。“那我就先献丑了。”项飞绅士地向严起亭笑了笑,选定了一个16磅重的比赛用球,伸手沾了些防滑粉,三指插入球洞,以一个极为标准的姿势将球送入了滚球道。严起亭注意到,他在松手的一瞬间食指微微旋动了一下,那颗球便以一个旋转的角度极快地滚出,华丽丽地击倒了十枚球瓶。严起亭有些惊讶,因为那个动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