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真千金是蜀中大巫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2

    恐地看着和仪的手,“它、它……”

原来那颗珠子忽然就散在空气里了。

车里的气氛突然阴森起来了,冷风嗖嗖地往二人后脊梁骨上吹,和仪信手翻出一道符咒:“引天地之灵,巫神在上,邪魔退散!”

贺柏宁只觉周身瞬间就暖和起来,和仪却目光冷冷地环视四周,最后冷冷“呵”了一声,“活了十八年,总算知道什么叫阴沟里翻船了。”

“……怎么了?”贺柏宁终于磕巴了,拢紧了身上的羽绒服,瑟瑟发抖地看了周围一圈儿:“不会有什么东西跟着咱们吧?”

到底是下过地的,这会不受阴气影响,胆气就壮了起来。

和仪又呵了一声:“咱们可不至于让人家专门跟着,就是给你添了点小堵,进了人家的地方,能不被盯上吗?别说了,交警过来了。”

这边属于闹市区,周围就有交警岗亭,这种交通事故发生,已经有交警过来敲车窗了。

贺柏宁抹了把冷汗,下车去和交警沟通。

货车属于疲劳驾驶走岔路了,贺柏宁正常驾驶算是无妄之灾,那个司机连连道歉,和仪看他神情恍惚却强打起精神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手指微动,打散了货车司机身上的丝缕阴气。

这阴气算是个引子,司机虽然疲劳驾驶,但还不至于直接开错道的份上,又是个老司机,哪至于横冲直撞就过来了?

贺柏宁一心想要快点回去,不至于和司机扯皮索赔,叮嘱了两句疲劳驾驶的坏处,联系了拖车的过来,就与和仪打了个车一路回到庄家。

庄家在城郊的村子里,独门独户的小院落,出了巴离县,要不是给得钱多,人家也不乐意来。

贺柏宁几乎是给了打表走双倍的价钱,司机还要磨叨,说什么路太远不愿意走,回来没活耽误赚钱。

和仪冷冷看了他一眼:“我们要去的是庄家,不是去别的地方探亲的。他们家请的客是做什么的,还请您心里有点数,别墨迹了,钱给够,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巴离县这大点地方,庄家又是世代传承,在当地很有名气,司机人到中年经历过红白喜事,哪里不知道庄家是干什么的。

当下讪笑两声,没再说什么。

贺柏宁见状悄悄松了口气,给和仪竖了个大拇指。

他现在对前座是有阴影了,很不要脸地挨着和仪坐在后座,每经过一辆大车,就往和仪身后缩一点。

和仪忍不住叹气,又有点好笑。

天已经黑透了,小院里灯火通明。

一名中年美妇披着衣服等在门口,不停地搓手跺脚走来走去,看到车过来就忙忙迎上。

“庄婶儿!”和仪一看到她,委屈劲儿就上来了,扯着她袖子道:“你看看庄叔叔的眼力,贺柏宁一身的晦气还让他去接我,你差点就看不到你可怜的小晏晏了!”

付完钱下车的贺柏宁看了差点惊掉下巴,庄婶儿却满脸的心疼摸了摸她冰凉凉的脸,连忙要拉着她进屋,又招呼贺柏宁,然后拉着和仪的手道:“他走的时候身上好好的啊,我还特意开了眼瞧他,给他拿了一道符!”

和仪睁大了眼睛,回头看贺柏宁:“符呢?”

“对呀,符呢?”庄婶惊道:“怎么带着赐福的符咒还能出事儿?怎么了?是开车掉沟里了还是碰到什么事儿看?抢劫?暴徒?”

贺柏宁后知后觉地伸手往兜里掏,却没摸到东西,只抓出一手的黑灰来。

“嘶——”庄婶倒吸一口凉气,忙忙把他手上的黑灰抓过来拿在眼前细看,“这是已经挡了一灾了。”

和仪眯眯眼:“命大啊兄dei!”

贺柏宁腿都要被她吓软了,庄婶又追问和仪,和仪道:“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庄叔叔和庄别致呢?怎么还说有我师父的事儿呢?”

“嗐,我也说不清楚,快进屋吧。你庄叔叔受了点伤,还在床上躺着呢,厨房灶上温着热汤,等着,庄婶给你下碗面,饿了吧?”庄婶满是怜惜地推着她往屋里走,一边还絮絮叨叨地说着。

和仪是真得吃了一大惊。

她本来以为庄叔伤得不会很重,毕竟他、和振德他们是一辈人,当年那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一个不知名的古墓,怎么会把人伤得卧床不起呢。

然后她一进屋子,就是药香缭绕,庄别致、庄叔父子两个并排躺在床上,各个脸色煞白,甚至庄叔还要更虚弱两分,时不时咳几声,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晏晏来啦。”听到声音,庄叔就要起来,和仪连忙道:“您躺着吧。那罗刹女什么路数,能把您伤成这样?”

庄叔执意要起来,和仪连忙扶他靠在软枕上,庄别致在旁边想笑两声,开口反而咳了出来。

“哟,您老人家这哪门子路数啊?”和仪从包里掏出两瓶药来放到床头柜上,也给他搭了把手:“您老人家收着,我家星及做的药,补气血好使!”

“总吃是吧。”庄别致接了句茬:“那家伙您老人家试出来的药,定然好用极了!”

庄叔忍不住笑了两声,又道:“晏丫头你也坐吧。床头屉子里有个本夹子,你拿出来看看。”

和仪忙从床头柜抽屉里把东西拿出来,里头一堆照片,她挑挑眉,抬头看了庄叔一眼,庄叔微微笑着看她,她就伸出手去拿起照片细看。

然而越看越心惊。

“这镇书是……我师父的手笔?”和仪拿起来一张照片在等下细看,照片里是黑底上暗红的怪模怪样的符文,即使只是印在纸上的,也让人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庄叔轻咳了两声,庄别致把床头柜上的茶水递给他,又给自己端了一杯,父子两个对着吹了半杯,庄叔才开口:“是,我和你师父认识大半辈子,怎可能认不出他的手笔,所以这地方他肯定来过。里头很凶险,一进主墓室,遍地都是镇压的大阵,效用最强的是外面墓道上的,并不是他们想的壁画,是符纹。很远古的样式,甚至许多我都没见过,只是和我家传下的书籍上记载的有二三分相仿,才勉强认得。”

和仪眉头紧皱:“按照您这么说,这墓有些年头了,罗刹女更有可能已逾千年?”

庄叔沉了口气,沉着面容点点头:“不错。不过罗刹女的修为好像被什么压制住了,这群小子莽撞闯了进去,又丢了人,我进去一趟,倒也全身而退。”

和仪不由得上下看了看他。

庄叔好笑道:“我这是摇铃时受了反噬,况且我本也不精于修行。罗刹女不受御尸铃控制,我多少有些力不从心。找你来是这东西到底得跟地府打交道,而且有你师父的东西在,也更方便几分。”

“我知道了。”和仪沉吟半晌,将照片一一收起来夹在夹子里,“我今晚请师父入梦,问一问当年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