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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病死各安天命,从此不再相见。”父亲决绝的话语伴着倾盆大雨落下。他低垂着头,沉默地抿紧唇瓣,握成拳头的十指,指甲几乎掐进rou里。良久之后。他跪在光可见人的木制地板上,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您的养育之恩,今生我无以为报,但愿来世能够偿还。”话落,他起身拖着简易的行李箱踏进雨幕里。...门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姬枫月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他想要就这么转身逃出去,但双脚仿如生根扎入地底那般,怎么都挪不动。雅间的门从里面打开。映入季晨曦眼帘的是一个和姬枫月神似的人,同样拥有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唯独多了股成熟男人特有的韵味。单凭这相似的容貌,他就已经猜到此人是谁!他上前一步,露出真挚的笑,“叔叔,您好!我叫季晨曦,是枫月学长的学弟。”姬无眠淡淡瞥了季晨曦一眼,走到姬枫月面前,从头到脚把他打量了一遍。他眉锋微凌,不悦道:“你就穿这样出来?”闻言,他的视线顺着未过膝的短裤,移到脚上的人字拖鞋,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传菜的服务生端着托盘经过,朝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姬无眠冰冷的视线扫向服务生,服务生连忙低头匆匆离去。“都进来。”姬无眠转身进屋,颜华拉起站着不动的姬枫月往里走,季晨曦跟着他们,最后一个进屋,并关上雅间的门。颜华把姬枫月按在姬无眠旁边的座位上。季晨曦熟络地和屋里唯一一位女性打招呼,“阿姨,您好!我叫季晨曦,是枫月学长的学弟。打扰到你们,真的很抱歉。”女性是颜华和姬枫月的母亲,名叫颜玉。临近五十的她保养得很好,典雅的暗花旗袍衬托出她丰姿绰约的身形。她热情又不失礼貌地邀请季晨曦入座,“来,别站着,快坐。”“好的。”这是一张可以坐八人的圆桌,季晨曦见姬枫月旁边有空位,径直走过去刚要坐下,就听颜玉道:“晨曦啊!来,过来阿姨这边坐。”季晨曦直起身,微笑道:“好的,阿姨。”颜玉旁边的位置原本是颜华的,季晨曦坐过去,颜华就换去了姬枫月的下手位。季晨曦观桌上有八道菜,都是这家餐厅的招牌菜,也是他今晚想让姬枫月品尝的,只是都上了这么多道,似乎还没动过筷子?这时,坐在主位的姬无眠道:“吃饭。”他先夹了一块鱼片进碗里,然后又夹了一块欲往姬枫月碗里送。姬枫月猛地抬起头盯着他,他手里的筷子立马转道,“颜华。”颜华迅速站起来,捧着碗过去接他筷子上的鱼片,末了还受宠若惊地道:“谢谢爸。”“吃吧!”桌上的众人纷纷动筷。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微妙,做为这里唯一的女性,颜玉承担起了缓和气氛的重责。颜玉的眼睛里满满的慈爱,她柔声道:“月月这些菜都是你平常最爱吃的,赶紧多吃点。”姬枫月沉默地点头。她夹了一块鱼片进季晨曦碗里,温和道:“听颜颜说这家店的水煮鱼特别够味,晨曦你尝尝。”“谢谢阿姨。”季晨曦细嚼慢咽地吃了那片辣鱼,放下筷子端起水杯轻啜了口。颜玉见他吃完,没再动筷,又给他夹了一片,“别客气,多吃点。”“谢谢阿姨。”季晨曦露出招牌的笑容,“阿姨,您别光顾着我,您也快吃。”“好。”颜玉视线移向姬枫月,看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撮碗里的鱼刺,笑道:“月月,还和爸爸堵气呢?”听到颜玉的问话,一直沉默不语的姬枫月突然抬起头来,就见坐他对个的季晨曦送了块辣鱼进嘴里,他放下手里的筷子,怒声道:“你不是一吃辣就胃疼吗?还不快吐掉。”他的这句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座的几人反应,各不相同。“这是阿姨的错,你看我都忘记问你吃不吃辣了。”颜玉道完歉,转头吩咐颜华,“颜颜,你去再点几个不辣的菜来。”“我这就去。”颜华站起身瞥了季晨曦一眼才开门出去叫服务生。姬无眠冷冰冰的视线,自姬枫月说完那句话后,就一直没从季晨曦身上移开过。季晨曦则听话地吐掉嘴里的鱼块,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他安慰颜玉道:“阿姨,我没事。您快坐下来吃饭吧!”此时,姬无眠忽然发问:“你俩关系很好?”季晨曦立刻接话,“叔叔,我和枫月学长...”姬无眠冷冷打断他的话,“闭嘴,我没问你。”姬枫月刷地从座位上站起来,面无表情道:“您不是说‘踏出这个门槛,我就再不是您儿子吗?’,那我的事也与您无关。”说完,姬枫月走到季晨曦跟前,抓起他的手臂,拖着他往外走。“站住。”姬无眠拍桌而起。姬枫月顿住脚步,眉头打了个死结。姬无眠绕过桌椅快步走到雅间门口,他的语气威严中带着一抹冰寒,“今天要不说清楚你们的关系,休想走出这道门。”姬枫月骤然抬头,故意道:“就是您想的那种关系。”姬无眠凝视眼前这张与自已神似的脸,怒火涌上心头,他举起手扇向姬枫月。姬枫月闭上眼睛,静等巴掌落下。“无眠!”他听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和mama的惊呼声,还有“啪”的一声。然尔,他的脸却没等来预期的疼痛。姬枫月睁开眼,看见挡在他身前之人,嘴角破皮隐隐渗出血迹,左脸上一个鲜红的巴掌印暴露在他眼底。“滚开。”姬无眠掀开季晨曦,再度抬手。季晨曦立即抓住姬无眠的手臂,解释道:“叔叔,我和枫月学长只是普通的学长学弟,我不知道您是误会了什么?”姬枫月斜睨季晨曦,冷声道:“你闭嘴,让他打。”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一下。感谢小天使“就是这样”的雷雷和“春风拂槛”的营养液。☆、释然颜玉抓住姬无眠的另一只胳膊,劝道:“无眠,月月的脾气随你。这么些年,你打他骂他,他有哪次服软?动手不能解决问题,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好吗?”姬枫月眼框有些湿润,“从小您不让我在外人面前穿短裤、拖鞋;不准我抽烟、喝酒;不许我和男生勾肩搭背、举止亲密!但凡我违背任何一条您都家法伺候。这么多年了,您能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