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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这样,慕倾倾也没再说什么,安静的在碧荷的带领下进了内院。院内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中间有一碧清池,山石点缀,繁花锦簇,四面的抄手游廊与院中甬路相衔,屋舍华美精巧,轮焉奂焉。端的是一处富贵人家!走过一条抄手游廊,再进了一处垂花门才到了那所谓夫人的正院,屋里飘着馥郁的脂粉气,四个丫鬟个站两边,中间主位上坐着一个妇人。慕倾倾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虽已年过三十,看上去也只有二十五六的样子,外穿朱红色镶边对襟襦裙,裙边上隐隐的金光流动,将她衬的更加贵气逼人。“给夫人请安!”慕倾倾微微一福,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水,安静的坐在下首。妇人没有一点责怪,脸上笑容灿烂,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的眼底没有一丝笑意,“倾姐儿一路舟车,该是累了,你的院子我早叫人收拾齐整了,若是还缺什么少什么,尽管派人来支会一声,这是你的家,可别外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晚上你父亲回来了你再去请个安。”好一个当家主母的做派,慕倾倾低眉垂眼,柔顺道:“有劳夫人为我cao心了!”妇人叹了口气,嗔怪道:“我这还不是应该的,你父亲就你一个孩子,我不cao心你cao心谁啊!”慕倾倾柔顺的笑了笑,没有再接话,在领路丫鬟的带领下去了妇人安排的院子。走了近十分钟才到了一处小院,上面挂着一块牌匾:尘烟小筑倒是有几分雅致。院内种有松柏,四季青等绿茵茵的植物,还是一些海棠,芍药等花卉,将整个小院点缀的煞是好看。院内丫鬟仆妇足有八人,见到慕倾倾进来忙恭敬的齐声唤道:“见过小姐!”慕倾倾点了点头,这些都是那所谓的夫人安排的,她可不敢放心用,微微的扫了众人一眼,指着一个看起来还算顺眼的小丫头,“我不喜欢身边人跟的太多,你叫什么名字?就你跟着服侍我吧。”“回小姐,奴婢叫彩凤!”进了主屋,里面有着淡淡的檀香萦绕,四下环顾,万字不到头的镂空雕花窗桕,屋中堂竖着一架烟雨蒙蒙的山水秀屏风,绕过屏风,入目的是雕工精致的拔步床,淡粉色的帐幔上装饰着一绺一绺的流苏,随风摇曳。慕倾倾微微一笑,看的出来,这些摆设都也是用了心的。吩咐彩凤去备热水给她沐浴,在彩凤退出去后,她靠在床头整理着这次的任务情况。这次的世界比较有意思,是历史上不曾有的朝代,类似她前世的明朝,阶级分明,对女子尤为严苛,刚才她所见的夫人,是原主母亲身边的一个丫鬟,在一次不慎落水后,整个人都变了,会做新巧的点心,会唱一些旋律怪异的歌,还会作诗,可一个没念过书的丫鬟会作诗也没有人觉得奇怪,反而觉得理所当然,将好几个男人迷的七荤八素,可她最后选择了原主的父亲司浼仁,迷的他为了让她上位,把原主的母亲柳氏及不到两岁的原主赶到百里外的乡下庄子里自生自灭,柳氏也是狠,临走前给司浼仁下了个绝育药,让他终身无子,而她自己没过几年就郁郁而终。直到年过三十五他才急了,这才想起了还有一个女儿被他扔在了乡下,叫宛氏也就是现在这个妻子派人去接。这次她的任务完成柳氏的愿望,让宛氏失去一切,再得到渣爹司浼仁的心。本以为是穿到司浼仁亲近的人身上的,却不想阴差阳错的成了他女儿,女儿就女儿,只是难度高一点而已,又有何惧!☆、攻略渣爹2夜晚,一轮明月半悬,晴空中繁星闪烁着温煦的光芒,柔和的夜风下,烛火摇曵生波。慕倾倾到了司浼仁的书房门口,对拎着灯笼的彩凤道:“你先回去吧,我认得路了,晚些我自己会回去的。”“是,小姐!”这个爹还真不是一般的渣,明知道她这个女儿今天回来,还回来的这么晚,慕倾倾嘴角一晒,不再想这些,拂了拂鬓角,叩响了司浼仁书房的门。“进来。”一声如丝竹般悠扬动听的声音传入耳中,慕倾倾缓缓推开门,语音温婉娴静,“女儿来给父亲请安!”书房蜜烛高照,淡淡的,似蔷薇花的香气在书房中弥漫,烛火摇动中,男人白衣胜雪,眉长入鬓,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颜色偏淡,身材修长如玉树临立,更显得男子风流无拘,又有着官场历练而出的睿智沈稳。原来这渣爹长得这般模样,连名字也叫美人,难怪那宛氏独独选了他,而原主母亲即便再恨他,可死了死了,他还是她的执念!哎……男色误人啊!司浼仁放下手中的毛笔,离了书案,撩起袍角往软榻上一靠,打量着他这个十二年不曾相见的女儿,绦紫色的绫袄,乳白色的褙子和挑线裙子,头发绾成了个垂鬟分肖髻,一支烧蓝点翠牡丹簪固定,垂下少许流苏,缀着几颗铃铛,动作间环佩叮当。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五官秀丽精致,尤其是那双眼睛,雾蒙蒙的,能勾得男人为之神魂颠倒。不曾想他这养在乡下的女儿能有这般颜色和气韵,司浼仁微怔了下,颇为和煦道:“这些年过的可还好?”他不问还好,这一问,慕倾倾的眼眶蓦地一红,滴滴泪珠淌落,吸了一下鼻子,语带硬咽:“我以为父亲不记得有我这个女儿了!”有的女人哭起来让人心烦,有的女人哭起来却让人尤为怜惜,慕倾倾就属於这后者,司浼仁见她一张小脸梨花带雨的,心里漫上丝丝愧疚,薄唇轻喃:“是为父的不是,今后为父定当好好补偿於你!”慕倾倾用帕子掖了掖眼角,泪蒙蒙的睫毛轻轻颤动,小声道:“女儿也想习些诗词歌赋,听说父亲的文采很是斐然,能否空余时教女儿一点?!”这是实话,司浼仁作为寒门学子,年仅三十就已官拜一品,身上自有一番风华气度,还有真才实学。那是靠祖萌荫的勋贵子弟所不能及的,他唯一的污点怕就是停妻再娶了!司浼仁本想说请个夫子教你,可女儿小脸孺慕,神情期盼,而他也刚说了要补偿她,那话就卡在了嗓子口,稍一踌躇,还是点了点头。看着女儿脸上掩不住的喜意,漾起了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