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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的,你别乱说话惹大师兄不高兴!”薛文川眼睛瞪得老圆,吃惊道:“俞师姐喜欢大师兄?!”陈文渊怒道:“大惊小怪作什么,咱们大师兄资质、相貌、品行,哪一样不是咱们门中最好的?明里暗里可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喜欢呢!”张天印站在旁边偷听着也不说话,就是捂嘴偷偷地笑。薛文川道:“不是,你怎么知道俞师姐喜欢大师兄啊?”陈文渊轻哼一声:“要不然你以为每日你去望川峰讨药,俞师姐干嘛平白给你不少,还额外细心帮你准备备用药?”薛文川恍然大悟:“你是说......”陈文渊得意洋洋地晃晃脑袋,一幅江湖骗子老神在在的模样。季羡鱼对于小弟们开小差议论他的八卦毫无所知,看着那三个落在后面交头接耳的小弟,浑不在意:“你们都各自回去吧,没事别来我这里晃悠,也少参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散布谣言,听到没有?”三位小弟连忙点头,陈文渊意犹未尽地把两位师兄弟请到自己的住所,准备好好给他们科普一下自家师兄的迷人风采。季羡鱼刚一跨进自己的庭院,心中警铃大作,他分明设置了禁制,怎么有人进来了?难道温千水来了?那他发现谢览了吗?他一把推开们,看见庭院中果真坐着一个人,那人听到动静回过头,露出一个极其明艳的笑容:“不请自来,唐突了。”季羡鱼见他眉目精致俊雅,通身气度不凡,但确实是陌生的脸,戒备地看着对方,问:“不知阁下是?”那人起身,身形修长挺拔,眉目柔和不带一丝攻击,声音优雅低沉:“当日匆匆一别,也难怪你不认得我。也罢,今日就当你我初识,在下江皓寒,承蒙阁下当日出手相助,才让我重见天日!”季羡鱼脸色骤变,猛地往后大退几步,江皓寒苦笑地揉了揉额角,语气有些歉意:“当日初见时,因神智有损,唐突了阁下,实在抱歉。”季羡鱼不为所动,冷漠道:“我并非有意相助,阁下无需挂怀,若是无事,就恕不远送了。”这个人除了皮肤过分地白皙,看起来也不过是二十五六的年纪,看起来不像俞静琬的父亲,倒像是兄长。被下了逐客令,江浩寒收敛起嘴角的笑,一双桃花眼直直的看向他:“虽然救我不是你的本意,但还是有恩于我的,修行之人最是讲究因果,我今日还是要偿还了才好。”正当季羡鱼不知如何是好时,就听见温千水的声音自门外传来:“羡鱼?可在里面,为师要进来了。”季羡鱼惊得不行,只怕谢览的事再也瞒不住了!像是看懂了他的担忧,江皓寒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轻声安抚道:“别慌,我自有办法,就当是我报答当日的恩情吧。”顷刻间,铺天盖地的灵力自江浩寒体内溢出,他的脸色一下惨白,额间渗出冷汗。“你......”季羡鱼还没来得及说完,门就被强行推开,覆在禁制上的神识被更强的神识强行抹去,元神受了创伤,让他咳出一口血。温千水一个瞬移扶住季羡鱼,扣手探查他的内息,见只是元神受了点创伤,没有大碍,这才责怪道:“好好的设禁制干什么?为师见你半日都不来开门,院中又忽然灵气暴涨,还以为你遇到了什么意外。”季羡鱼收回手,尴尬地站定:“我没事,师父。”从旁边传来低低的咳嗽声,温千水才察觉到里面还有一个人,惊道:“江师弟?”江皓寒脸色煞白地靠着石桌,虚弱得如同随时会昏过去,他轻掩嘴角,颔首回礼:“温师兄。我听若白说,去望川阵时多亏了季师侄一路扶持,他在陨落时,都一直记挂着,所以我才想来替他了结一下心愿,没想到一时内府动荡,灵力就......”温千水以为这暴动浓郁得不正常的灵力全部都是江浩寒灵力暴走的缘故,一边暗自心惊其灵力深厚,一边去扶他:“江师弟你身体未愈,此事不急在一时,还是安心修养打紧。”季羡鱼震惊地看着江浩寒,他不知道江皓寒的话是真是假,但无疑都像一根刺狠狠在他的心尖扎了一下,他确实感觉到若白信赖他,依恋他,但他却没有为他的死亡真正地悲恸过,甚至一滴眼泪都没有流过。他一直觉得自己与他不过就相处了一段短暂的时光,以为自己在他的生命中无足轻重,但一想到有可能自己被在乎,被重视,一种沉重的羞愧感几乎压得他抬不起头,喘不过气。季羡鱼垂下眼睑看着自己洁白的脚尖,声音暗哑生涩:“他当真如此说么?”江皓寒看着季羡鱼柔和的轮廓线,在光影的交错下有种奇异的脆弱和美感,声音低沉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深情:“是的,你是他唯一念着的人。”季羡鱼肩头一颤,勉强维持住表面的镇定,低低朝他说了声:“多谢。”江皓寒盯着他,目光灼灼,似乎想要看清他的表情。温千水也察觉到自家徒儿明显的感情波动,心里虽然疑惑,但还是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莫要胡思乱想,我先送你江师叔回去,你刚刚结丹,境界尚不稳固,还需勤加修行。”季羡鱼心乱如麻地胡乱应承,脑中全是少年温润无害的模样,心中惶恐又痛苦焦灼:我这算是负了他?负了他的一片真心?我要怎么办才算不负这一片赤诚真心?替他报仇,杀了赵岚?不,他杀不了赵岚,也不能杀,那是俞静琬最在乎的人,他不能去伤害俞静琬......他就这样茫然地坐在这一隅庭院中,被自己编织的网困在其中,四下找不到出处,痛苦又无力......谢览出门就看到这幅场景,金色的眸子结了一层冰,跳动着怒火:“你坐在这里几日了?”季羡鱼像似被惊醒了般地抬起头,呆呆地看着谢览:“谢览?”谢览忍着怒意把人从地上拽起,大概是因为坐得太久了,季羡鱼踉跄了几步,冰凉的手指攥住他的手,谢览动作一顿,听见细微的声音低低传来:“若白死了。”与其说是说给他听,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谢览却丝毫不为所动,道:“死了就死了,人终究会死,有什么好伤悲。”季羡鱼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头冷水,他打了一个激灵,却陷入更深的迷茫。谢览攥紧他的胳膊,声音像在冷泉里浸过:“他又不是你杀的,也不是你害的,他死了自然有杀他害他的人承担因果报应,你又何必自寻烦恼?”“可他视我如兄长,我......”“难道他看重你,珍视你,你就必须用同等感情去回赠他吗?那我若是心悦你,你也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