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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接触过。”程卫的脑袋一抽一抽的疼:“我说过的话绝不失言,可是,你现在有能力跟我学做生意吗!?我问你,两个月来认识了几个字!?能读背几篇文章!?有什么见解!?你一点基础都没有,一纵十横,百立千僵,千、十相望,万、百相当,你拿什么基础跟我学!?方田、粟米、差分、少广、商功、均输、方程、赢不足、旁要,合称‘九数’。这些你听得懂吗!?”义哥不语,的确听不懂,他也知道自己心太急了。程卫又道:“这样,咱们换一种方式谈话,大道理说多了,你也听不进去。你告诉我,为何要钱!?若你能说服我,我可以给你钱,这可不是打赏你的钱,而是跟你做生意,你说服我,就算交易达成,我自会掏钱。”义哥立刻张口就来:“程老爷,您大人有大量,我狗尾巷里的几个小兄弟都要饿死了。自打我进了程府,就没再过给他们钱,他们年纪小,上次乞讨被人追赶,一人摔伤,还有一人腿也摔断了,我再不给他们弄钱,他们就要死了。”程卫慢慢悠悠地问:“真的!?”“真真真,比黄金还真……”程卫想了想对策,唤来管家老五,问:“狗尾巷一共住着多少匈奴遗民?”管家老五道:“有两百余户。”程卫道:“你安排人手,今晚入夜后悄悄去狗尾巷,按照每户三百的标准,将钱偷偷放到门口然后离开,记住,不能被人发现是谁放的钱。”义哥:“……”程卫看了他一眼:“这样安排总可以了吧!你的小兄弟不会饿死了。”义哥见管家老五就要走,赶紧道:“等等等等……不是这样的……”程卫笑了笑:“那老五先下去,此事何时办再等我通知。”管家老五点头应了。夜风习习,程卫含笑看着他,一副我就知道你又骗我表情。义哥脑袋转了又转:“程老爷,实不相瞒,这事儿不是狗尾巷的事,城西有个名叫邹的胖财主,此人凶残暴虐,特别喜欢骑大马上街吓唬流民,还常用鞭子抽打乞讨的小孩,我们早就准备弄他,但他行踪不定,我要拿钱买通他府里的人,才能确定他的行程。”程卫眉眼一跳:“弄他!?怎么弄!?”义哥道:“怎么弄还没想好,他府里的人狮子大张口,要价很高,为了筑固这条关系,必须定期往里面投钱。”程卫笑道:“平日在我这儿骨头软得像狗屎,筷子细的荆条抽两下就哭得眼泪鼻涕直流,看不出来你还这般硬气。那个邹姓财主的是否凶残暴虐,我自会派人去打听,今晚就谈到这儿吧,生意还未达成,我暂时不会给你这笔钱。”义哥:“……”晚上就寝前,程卫端来一盘点心,放到床边的小几上。“吃完记得漱口!”义哥晚餐没吃,被罚跪来着,此刻双眼放光,欢喜的扑上去,拿着糕点就往嘴里塞。程卫坐在边上看他吃,缓缓道:“下个月我会出考题,若你通过,我就开始正式教你做生意。”义哥一听,乐得直笑,嘴里塞满食物,说不了道谢的话。程卫又道:“你需要钱,只管跟我说,若条件合理,我会给你,但若再偷,下次我砍断你的手。”义哥笑了笑,继续吃。“刚才抽疼了吧!?”义哥刚摇头,又点头,就开始装做很柔弱的样子。程卫找来药酒,让他趴在床上,替他将衣裳脱了,灯光下,少年的皮肤上挂满红条印。“知道疼了吧!?下次再敢偷东西,我将你手筋剪断。”一边语言上威胁,一边给他擦药酒。义哥全程配合,偶尔哼哼俩声表示一下,然后就睡着了。……程卫一直没关注过中苑的茶点供应,这俩月来,每日下人都会端来点心,有时候他会尝一两口,大多时候都不吃的,以前也没安排过每日送点心,也不知是谁安排的!?现在他留了点心思,找管家老五来问了,得到回复,说是小公子安排的,每天都让下人做一大盘。程卫又问:“那些点心最后落到哪里去了?!”管家老五说:“小公子都给端走了。”程卫让管家老五留意这件小事,让他跟着,看看那盘点心去哪里了!?过了两日,有天下午,管家老五来找程卫,带他一路去了后苑,还是上次义哥被抓到的那片矮墙。程卫和管家老五悄悄伸出脑袋打量。只见义哥把那盘点心给包在荷叶里用细绳子系好,绳子一头用棍子栓着,小棍就从墙角狗洞下面伸进去,狗洞外边好像有人把绳头解开,然后义哥将棍子收回来,那包荷叶就顺着狗洞被外面的人拖出去了。程卫看着只觉头痛不已。管家老五不停的替义哥说好话:“老爷,小孩心性可以理解,小公子自入府以来,虽小错不犯,倒也没犯过大错。”程卫问管家老五:“在你的理解,什么叫大错?!”管家老五颔首道:“以前老太爷说过,年轻人不思进取,终日沉迷于赌钱或流涟于花丛为大错。老奴认为,小公子流落在外十五年,并不是老爷的错,老爷不必过于自责。”程卫默了默,把这话在心里过了两遍:“你话里有话……”管家老五道:“老奴一向嘴紧得很,从未向别人透露过小公子的身世,老爷请放心。”程卫就奇怪了:“你知道他的身世!?”“哎!!!”长叹一声,管家老五点头:“小公子与老爷失散这么多年,如今终于相认,老奴每逢想起此事,都感动得流泪,定是老太爷在天有灵才能今日父子团聚……”边说边抹掉老泪。程卫:“慢,我问问,你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我很好奇!”管家道:“小公子今年十四,虚岁十五。老爷今年三十,虚岁三十一。老爷这些日子对小公子慈父般的关怀,老奴都看在眼里……”程卫:“……”晚餐时,程卫的眼珠子跟着义哥转,满脑子都是“父子团聚,终于相认!父子团聚,终于相认!父子团聚,终于相认!父子团聚,终于相认!”然后他突然大吼一声:“好啦!”义哥正在替他夹菜,吓了一跳,筷子上夹的菜都吓掉了。程卫平复了一下情绪,缓缓问:“今日我看到你把糕点从洞狗里运出去,为何要这样做!?”义哥很理所当然地说:“我的小伙伴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我拿给他们尝尝。”程卫懒得再抽他:“那叫拿吗?!那叫偷!?狗才吃狗洞里进出的东西,以后要给人送吃食,从大门出入,不要再从狗洞里运了。”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