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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遮挡着什么,可惜,已经来不及了……“这……”南风没想到真相竟会是这样,足足愣了三秒,才忍不住的呵呵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笑得肚子都痛了,蹲在地上起不来。陆子夜恼羞成怒的拉过被子,把自己裹成蚕蛹,侧身瞪着眼泪都快笑出来的人,郁闷道:“看我得病,有这么好笑吗?”嘎?“得病?”南风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又扑哧一声喷了出来,一脸不可思议道:“你以为你是得病?噗哈哈……怎么这么好笑,怎么会有这么单纯的汉子……”“是啊……”陆子夜底气不足喃喃道:“一开始……我以为我是尿床了,可后来,我起来一看……”“噗,这才不是尿床好吧!”南风扶着腰站起来,擦掉溢出的眼泪,清了下嗓子,一本正经的给眼前的小白兔上青春教育课:“这个啊,叫梦遗,它意味着你长大了,可以娶媳妇儿了,可以和媳妇儿生孩子了,这是所有男人都会经历的,以后你就慢慢习惯了,不用大惊小怪的啦!”见他说的煞有其事,陆子夜将信将疑道:“真的?”“嗯!等将来,我也会经历的,这个,叫做长大。”只是不知道妖精的成长是不是和凡人的一样,不过不一样又如何,反正他已经经历了一遍,也不算遗憾了。“长大?”陆子夜低低重复了一遍,神色间的窘迫淡化了许多。“嗯,”南风状似关切的凑过去,坐在他身前,用胳膊肘推推他,促狭的压低声音问道:“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梦到了谁,才梦遗的啊?”说到梦,陆子夜似是想起了什么,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脸上涌,火烧火燎的热气蒸腾而上,脸腾得一下红了,抓着被子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把他的变化尽收眼底,南风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诱哄道:“让我来猜猜,该不会是……”抓着被子的手再紧了紧。“该不会是……”抓着被子的手背青筋暴起。“该不会是……”陆子夜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心跳如雷响。“该不会是福姑娘吧!”南风坏心眼的吊了一通胃口,最后才公布答案,可对方听到这个答案时,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紧绷的身体都瘫软了下来。唉?看来不是?没想到这么纯情的死小子马子还不少嘛,难道说……另有其人?可是福姑娘反而给了陆子夜台阶下,他无所谓的点点头道:“嗯,是她。”切,谁信啊,说到梦中情人的样子时,男人都是那副德行——向往的、亮晶晶的、炯炯有神的、又有点色眯眯的小眼神儿,表情有点期待又怕受伤害,两手交握放在胸前,仰头四十五度角,姿势虔诚,浑身散发着明媚的忧伤的气息——但眼前这货根本不是啊,样子跟问“捡你钱包拾金不昧的人是她吗”“嗯,是她”一个表情啊,感觉福姑娘不是他的意yin对象,只是不小心帮了个小忙而已的路人。八卦是每个人的天性,当然,有着人的灵魂的老鼠也不例外,南风决定刨根问底:“真的是她吗?那你在梦里对她做了什么呢?”陆子夜细长的眉打成死结,一副我不想说不要逼我这怎么能说出口啊羞死人了……的样子。“别害羞嘛,到底是不是她啊,是不是是不是?”南风晃着他的肩膀,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不可。许是被他问的烦了,也许是有着别的什么原因,陆子夜缄默半晌,忽然语不惊人死不休道:“你真的要知道吗,不后悔?”“哈哈!”南风爽朗的笑了一声,随即又恶心的矫情起来,“你要真不想说的话,就算了,人家不勉强的。”“好,我说,”陆子夜的语气认真郑重的像是在坦白从宽的犯人,“梦里的那个人,是你。”他亮晶晶的黑眸望着南风,炯炯有神中带着那么点向往,表情期待又怕受伤害,仰望四十五度角,攒着被子的双手正好搭在下巴处——南风:“……”胸口像是被人重锤了一记,随即又重重落下,落入无底深渊,只余无穷的空虚泛滥而上,连说话的底气都不足了:“呵……呵呵……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好好好,我不烦你了还不成嘛,你也不能这么拿我开涮啊,换了裤子赶紧睡吧,我也困了,先休息了!!!”说罢,狗撵似的转身急急迈步,要去熄灭蜡烛,还没走出一步,就被人精准的一把拉住了手腕,一个用力,重新把他拉回面前。“干嘛?!”南风没好气道,甩了下手,没甩开。当然,凭借某痞子的蛮力,这结果绝对和力气无关。“我没有在开玩笑。”陆子夜神色严肃了起来,极美的凤眸里,充盈着只有情窦初开的少年才有的赤诚和真挚,一片从未被世俗玷污的赤子之心,昭然若揭。南风心头一震,脑袋里一阵短暂的空白,这眼神太过纯粹美好,不得不为它而震撼动摇,哪怕损害一分一毫,都会觉得自己是罪人。正文【036】初恋不恋见南风不知所措的样子,向来不擅长难为人,也绝不会仗着什么去逼迫别人做什么的陆子夜缓了口气,善解人意道:“不必困扰,我中意你,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我都不会怪你。”典型的我喜欢你,与你无关的理论。话虽然说的好听,但次日随着春风满面的师傅一起离开之前的那个所谓的离别的拥抱,还是抱的久了一些。紧贴的身体分开的瞬间,陆子夜忍不住捏捏他的小手,仿若满腔的喜爱之情无处发泄,只能借由这小动作来稍稍疏解。“路上和师傅小心,保重。”南风不敢抬头去看他此时是如何的神情,只垂眸低低嗯了一声,然后旋身离开,手也随着身体的动作,抽离那处让他心跳加速的温暖手心。眼前天高地阔,棉花糖般的云朵悠闲的漂浮在蔚蓝的天际,几只飞鸟掠过,留下尖锐嘹亮的啼鸣,前路茫茫,身后站着目送远去他的那个人,是否真的,能成为他这辈子唯一的牵绊?尚未知,未可知。牡丹是过来人,自然什么都看的通透,见自家徒弟眉宇间纠结不已,接连被脚下的石子绊了五六回依然不长记性,了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