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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平民也是吃米饭么?是不是每天都要干活?得,又来一个好奇的,我求救地望向落雪,他却是头也没回一个,我只好一一回答,想将他们都尽早打发了。
我被问得招架不住的时候,坐在落雪前排的少年却突然站了起来,向我走过来,众人给他分开一条道来,倒是让我感到有些奇怪。他停在我面前,抿了抿微有些泛白的唇:可以借你的手用一下么?
我愣了一下,讪讪将右手伸出来,他却摇头:左手。然后少年拿着我的左手研究了半天,像在研究什么特别的宝贝似的,颇有些神圣的模样。我心中好笑,这孩子想来是喜欢看相这样虚无古怪的东西,难怪看上去有些阴沉。但是他将我的手放下来,神色竟是极为凝重。
你是雪
好了,你们也闹够了吧,好不好好坐到位置上去准备上课?凝雪,你也回去。
从他挪位子的那一刻开始,落雪便一直在注意后面的动静,此时在凝雪话未说完时便开口打断了。用眼神警告了一下凝雪,落雪转向我:你也是,好好看书,书法课后还有一堂骑射课,你可会射箭么?
凌雪在这帮人中身份算是高的了,想来平日威信也建立得比较好。提到骑射,我有些担心落雪,他禁得住颠簸么?
书法课的时候,落雪被一个侍卫叫了出去,说是皇帝宣见。我心中五味杂陈,有些心不在焉,加上本身也没怎么练过字,被贺兰先生狠狠训了一顿,手腕上悬着小沙袋,拿着毛笔练劲气。一节课下来,手酸得很。
跟着众人前往骑射场,却发现落雪已经到了,站在高处凉棚里的他看上去有些落寞。我摇摇头,应该是我看错了。
他走下来,手一挥便有人牵着不少马匹过来了。我是新来的,看着众人各自寻了自己的马开始遛,我只能看着。没一会儿,落雪牵过一匹浑然雪白的骏马来,在我面前停下。
这是追云。性子温和,先借你。他轻抚了两下马脖子,追云打了个响鼻,睨我一眼,倒是有些不屑的样子。我心中一乐:这马倒像你之前的样子,高傲得看不上我。落雪,你确定它性子温
看见落雪眉头抽搐,显然是被惹毛了,我赶紧将和字儿收回去,乖乖地牵了缰绳:是,多谢三殿下
他的表情却突然变得茫然起来,微微失神,又转回来:你先上马吧。
噢。我点点头,伸手去抓马鬃毛,被落雪狠狠拍了一下手。他瞪我一眼:你让开些,看我示范一遍。
他从侧前方抓住鞍桥,左脚上蹬,然后潇洒的一个翻身后,人便已经端端正正地坐在了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会了么?也不等我回答,他又下来了,下巴一抬:你试试。
我学着他的模样,却是靠他在身后托了一把才好不容易爬上去。骤然到高处坐着,追云前后踱了两步,我连忙抱住了马脖子,再也不敢动。
直起身子来!他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教官一样,我被他一喝,松开手,坐直了身子。好不容易坐稳了,但毕竟仅仅抓着两条单薄的缰绳未免感觉不安,他却轻轻在马屁股上一拍,追云慢悠悠地绕场走了起来。我的惊呼声被压在了喉咙口喊不出来,但走着走着渐渐习惯了追云的节奏,便放松了很多。
遛了两圈,我感觉到有些协调了,抬头看见落雪站在正前方不远处,刚想跟他打个招呼,马却不知怎么被惊了,直冲着落雪狂奔过去。
落雪!小心!
21.昏厥
马快要撞上落雪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却已是来不及作出反应。我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害怕,用力一扯缰绳,追云嘶鸣一声,直立起来。
落雪是免于灾难了,我却感觉自己飞了起来,然后重重地撞上了铺满砂砾的坚硬地面,还没来得及感慨就失去了意识。
校场上立刻乱了,落雪将不省人事的苏凌放平,骤来的变故让落雪再也没有办法分心去想其他事情。场上的医官也赶了过来,见苏凌并没有哪里骨折,就小心翼翼地把他放上了担架,抬到太医院去。
没事儿,就是脑袋受到了震荡,另外左脚有些扭伤了,歇一会儿就会醒过来了。太医把完脉,对着一脸紧张的落雪道。
龙太医,当真无事么?见龙应泽点头,落雪从方才开始便紧绷着的心情才骤然松懈下来,同时莫名难过的感觉也涌上心头,他毕竟是因为自己才会摔得这样重。
龙应泽收了针药,突然道:三殿下可知道苏凌易容之事么?
落雪一惊,抬头看向龙太医,龙应泽却微微笑了:看样子是知道的。
落雪可否请求太医一件事?不要告诉其他人,苏凌易了容的事情。龙应泽闻言眉头一挑:怎么?
原因我暂时不能说,但是这是最好的做法。
龙应泽微微一笑,瞥了一眼榻上昏迷不醒的人:好啊,我自然不会说,但是这孩子的易容术算不上登峰造极,宫中不乏看得出的人,三殿下又能阻止多久呢?
能阻止多久就多久,直到他愿意显露真容为止。落雪下意识伸手想去触他的额发,却停在半空,顿了顿又收了回来,多谢太医了。龙应泽不语,转身离开。
你何苦做到这般?我是不可能改变心意转而喜欢你的落雪微皱了眉头,方才苦恼的事情又涌入脑海。被父皇的侍卫叫到书房,清哥也在,然后父皇便当着自己的面取出了一份名单。
书房
清雪,你是太子,不可以只顾一己私情,你可以选择不爱自己的妻子,但是你必须娶。云虚白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长子,你和落雪一个是长子,一个是嫡长子,你们中的一个必须在接受皇位的同时接受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