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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没来得及换衣服,等下回去我就洗澡。”方亚舟抬头看了两人一眼,“真是不懂你们人类的感情,还是丧尸比较容易交流。”邹浪似乎这才发现了方亚舟,问他道:“方医生最近的研究怎样了?”方亚舟看了他一眼,一双眼睛从眼镜后面透出来,那目光似乎是问,你问这个干嘛。邹浪解释一句,“哦,我不是探听机密啊,就是随便聊聊,有什么不是保密的和我说说呗。”方亚舟这才回答他:“丧尸一样需要吃东西,需要排泄。除非攻击头部不会死。但是特异丧尸,就算是攻击了头部也不会很快死亡。”“这些都知道了。”邹浪挠了挠耳朵,觉得这答案有点无趣。方亚舟又说:“理论研究显示,很多的丧尸,就算是变成了丧尸,没有意志和感情,还是会保有很多生前的习惯。”“这个有点意思啊。那厨师丧尸还会切菜吗?”“切菜不一定,用刀切人还是有可能。特异丧尸是一种越级的进化。或者说,人类感染病毒成为丧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进化。其实人类的历史上,也有果这种进化,比如从猿人忽然到了人类,有着一次越级进化。而丧尸病毒,也犹如起了这种加速作用。在病毒的作用下,细胞会进行分裂和从组。给人类无限可能。”方亚舟终于语出惊人。“方博士,你管这叫进化啊?我看丧尸的智商是退化。”邹浪不明白方亚舟的话。“所以我说的是,某种意义上,虽然丧尸的智力和某些因素和人相比有所下降,但是同时,丧尸的视力,听力等,都优于常人,他们不需睡觉。而且他们没有感情。”话题到了丧尸这里,方亚舟的话似乎多了起来,整个人也兴奋起来。在他的语气里,似乎没有感情是多么值得羡慕的一件事。御井堂和邹浪都没法插话,听他说着。“但是丧尸病毒的进化,是不定向的。特别是特异丧尸,已经进化出了很多十分神奇的方向……”说到这里,方亚舟轻轻托了一下眼镜,欲言又止道,“当然,关于病毒的疫苗,目前也在研发之中,至于其他的,不可透露,我去拿药,你们慢聊。”等方亚舟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了御井堂和邹浪两个人。邹浪又往前多凑了一分,“教官,我昨天的理论课的题还差点。”“我给你看下。”御井堂想起来昨天晚上的谈话,也有点担心他的理论。邹浪扶着御井堂坐起来,支开了病床的小桌板,很受用地坐在他旁边,闻着御井堂身上的药味。邹浪拿的是战术分析题,御井堂简单给他讲了讲,就让他自己做。御井堂看着邹浪开始奋笔疾书,自己的眼皮开始发沉,他昨天晚上没睡好,又刚被方亚舟折磨了一下,这时候有点困了,合了眼用一只手托着额头在那里闭目养神。邹浪在一旁做着题,等题目写完,抬起头一看。御井堂似乎是坐着睡着了,他长长的睫毛像是帘子一样细密垂下,呼吸细腻沉稳。邹浪看着一阵心动,慢慢慢慢地靠近他。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就在他快要亲到御井堂脸上时,美人的眼睛却悠然睁开了,目光沉静,薄唇轻启,微微退后了身子,“你干嘛?”邹浪尴尬地笑了两声,移开了头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不干嘛。”“做完了。”“嗯。”御井堂伸出修长的手指和他要着答卷,“我看看。”邹浪毕恭毕敬地拿着卷子交了上去,等着御井堂评判。御井堂看着题目,讲的倒是领会了,但是这解题的思路,都是兵行险招,不合常理。越往下看,御井堂就越是生气,这人怎么就是不会用常人思维?而且该背的东西都没背,虽然意思是对的,但是就是转了他自己的话写上去,到处都是扣分点。一张卷子看完,御井堂终于忍不住横眉道:“邹浪,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邹浪正在看着御井堂愣神,理直气壮答他,“我脑子里装的是你!”御井堂愣了片刻,先是脸不由自主地红了,看了看邹浪皮一下很开心的样子,咬牙切齿道:“我看该让方亚舟给你治治。”“我……真的答得很差吗?”邹浪有点不解御井堂的生气。御井堂一时有点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才好,卷子一放,目光直视邹浪,问他道:“学员250,我该不该让你通过考核?”御井堂在问邹浪,也在问他自己。没了这层关系,他该不该让他过关?第27章我想被人需要对于是否希望邹浪通过考核的这件事情,御井堂是十分犹豫而矛盾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邹浪会来k师,他的身份,这里的氛围,他们将要面对的一切,以及他的性格,所有的这些因素,看上去非常都是不搭的。从公上来说,邹浪有一些能够成为特种兵的特质,但是同时又有一些不适合特种兵的不稳定因素。从私心上来说,御井堂既有点希望能和邹浪并肩作战,又不想他面对危险。他们始终是士兵,是要面对丧尸的。进入了k师,就等于把他送上战场。御井堂自己是无所谓的,除了母亲,无牵无挂。但是邹浪家庭美满,有着无限光明的前程。他为什么要来当特种兵,拼这个命?“好吧,教官,我坦白,我这次来k师起因是在躲家里安排的婚事。但是我做这一切,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邹浪的表情忽然认真起来。然后他开口道:“过去我是个二世祖,父亲忙的要死,我哥哥又是将门虎子,cao心的事情他们都去做了,我就每天里在家游手好闲。我不怕告诉你,有段时间,我换女朋友就和换衣服似的。第二天早上连人名都叫不出来。我爹看不过眼,就把我送去了军队,但是军队里也没有人敢治我,但凡知道我大名的,谁敢惹我?像我的跑步?那是我爹拿着棍子追我练出来的,射击,那是打气枪,打鸟练出来的,我在军队里混了两年,就混成了士官。”御井堂坐在那里,静静听着邹浪说着,邹浪说到了这里,顿了顿,苦笑了一下。“忽然就丧尸就来了,忽然所有的一切就都乱套了,我所在的部队里有人被咬,于是当兵的先死了一半。满军营里都是丧尸和死人。”那一段时间,不仅是邹浪人生的分水岭,也是许多人人生的分水岭。仅仅是几天的时间,病毒飞速传播。以往在丧尸片里才会出现的情节,真实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后来紧急转移,剩余的人进行分组,成立了数个救援队。总军部失联了,四处找不到我爹。那些人再也不管我是不是什么军长的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