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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和平常一样,细听声线有一分不稳,沈拂:“你在笑?”戚翊伯否认。沈拂歪过头逼着他直视自己,戚翊伯一看到那朵蘑菇,终于忍不住低低笑出声,直到沈拂取下,眼中还有几分惋惜:“很合适。”沈拂视若罔闻,随他走上楼。即便有着手机照明,沈拂习惯性握着扶手寻求平衡。上到三楼,干燥光滑的扶手上突然有点湿润,再往前摸到了粘液,对着手机一看,偏褐色的液体颜色,地上还有些折断的枝干。沈拂:“你在这出手了?”戚翊伯:“遇到了些阻碍。”掏出纸巾帮他擦干净手继续往上,沈拂瞳孔微微放大,这一层几乎被花占据,而且是单纯的一朵花,底下的枝干已经彻底被压得看不见,像是所有的营养都供给硕大的花朵。沈拂:“变异后的植物仿佛都有了智慧。”戚翊伯:“人类也是经历了漫长的进化过程,它能滋生低等的智慧并不奇怪。”沈拂目光一动,道:“你说我的异能对于植物有没有效果?”戚翊伯:“可以一试。”没有伴奏,随意的轻哼在幽闭的环境中十分诡异,伴随着歌声,花瓣开始内外张合。唱着唱着,沈拂有种不祥的预感,似乎歌声加快植物的消化,没有继续进行。戚翊伯:“唱的是什么歌?”“。”“……”沈拂一本正经分析:“我觉得它能听懂。”戚翊伯望着欢快蠕动的花瓣:“看得出来。”沈拂干咳一声,场面莫名尴尬。歌声消退后,花瓣渐渐恢复平静,比之刚刚,绽放地更加热烈一些。沈拂眼尖,看见里面有一些细细的颗粒,“像不像是……”“种子。”戚翊伯接过他的话。沈拂戳了戳花瓣:“小宝贝,介不介意我取上一点?”刚说完就听‘哇’的一声在脑海中炸开。【系统:你个花心大萝卜。】沈拂:“我开玩笑的。”这株植物显然没有情感丰富到给出回应的地步,手机贴近后光线变得充足,可以清楚看到花瓣呈锯齿状,瞧着能轻易划破皮肤。戚翊伯退后几步,在手上割了道口子,血滴在楼道口,花瓣动了下,门框被挤得变形,强行挪动出来。地上的血很快被吸收干净,戚翊伯迅速将伤口包扎好,避免血腥味扩散。花蕊里的种子因为刚刚的动静掉落出不少,因为实在太小,沈拂收集的时候连带着装进不少灰尘。戚翊伯对沈拂使了个眼色,后者倒退着一步步往回走,下了一层后,稍稍松了口气,将帕子包裹严实后道:“我在想这里是不是藏着宝藏。”戚翊伯偏过头看他,沈拂淡声道:“否则你怎么会不顾危险来到康陇。”从各方面来看,戚翊伯并没有非来不可的理由。“以前母亲说过她有一样礼物给我,却没有提及放在哪里。”沈拂挑眉:“恕我冒昧,很难想象父母会在这种地方给孩子留惊喜。”戚翊伯:“只是我的一种猜想,未必在这里。”缓了缓道:“不过他们都是很疯狂的人,做出这种举动也没什么奇怪。”他在前面领路,开始在就近的楼层进行地毯式搜索。“最初也许只是一种突发奇想,一对夫妻来到这里,经历了生死考验,有感而发留下些什么。”戚翊伯的声音中带着些无奈。沈拂:“听上去挺有意思,不如我们也效仿他们。”戚翊伯:“留给谁?”沈拂被问住了:“……后来人?”“……”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短暂的沉默,沈拂摸了摸鼻尖,明明他从前不是话题终结者。【系统:一定是被前几个给传染了。】沈拂想了想,觉得说得十分有道理,心中的大笔一挥,毫不犹豫将账记到了指挥官头上。“这种植物并不是随意生长,”戚翊伯浑然没有领悟到沈拂的心理变化,主动开口打破沉默:“最开始应该经由过人为栽植。”沈拂回忆了下那些‘钢管’间奇特的排列,表示同意。“如果将它看作一个完整的阵,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阵眼。”沈拂一直以嗯为回应,戚翊伯觉得不对劲,一回头就见他在低头沉思,不由叹了口气:“你要真想留些东西也行。”沈拂笑了笑,顺着杆子向上爬:“要有纪念意义的那种,还要让看见的人都知道是我们留下的。”戚翊伯满足他的心愿,拾了枚石子,在墙上刻下某年某月某日,戚翊伯和沈拂来此一游,写完丢掉石子,重新迈开脚步。“……”第129章狂欢之城戚翊伯走在前面,总能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嗖嗖凉风,但每次一转头,除了沈拂无辜的容颜,什么都没瞧见。“怎么了?”沈拂若无其事问道。戚翊伯摇头:“墙可能有裂缝,一直在漏风。”沈拂改了主意:“大概是错觉,不如我们先去找找看你父母有没有东西留下?”戚翊伯稍作思考后点头,一转身阴风又直往衣服里钻。除了被花塞满的一层,每寸土地都被仔细检查过,一无所获。沈拂:“上次的图纸是在木屋上方找到,这里都是实打实的水泥,嵌有东西的可能性不大。”戚翊伯停步:“换个思路,先找涡卷花最薄弱的地方。”沈拂抿抿嘴:“根部。”互相对视一眼,戚翊伯盯着脚下不出声,偌大的面积,一点点掘地三尺不切实际。沈拂当机立断:“分头找。”戚翊伯摇头:“你的异能在这里发挥不了作用,单独行动太危险。”沈拂在墙上打了一拳,看似轻飘飘的拳头直接将墙撞出个窟窿,尔后风轻云淡道:“自保的能力我还是有的。”挥拳的一刹那,是从戚翊伯侧脸颊旁发力,借位看,双方呈现出一个很完美的壁咚姿势。如果不是响劲的拳风,兴许还能滋生些旖旎的心思。一个朝南,一个朝北,约定一刻钟后在一楼大厅汇合。地面都是藤条,沈拂认真寻着长势最稀疏的地方走,最后停在洗手间门口。长时间没有使用,下水道的气味早已挥发殆尽,一间间打开门,颇有一种恐怖片的既视感。只剩最后一间,沈拂轻轻吸了口气,缓缓拉开,没有任何不好的东西跑出来,垃圾桶旁有一只死去多时的老鼠,早已被风干。墙上画着醒目的箭头记号,沈拂顺着标记的方向后退几步,停在落满灰尘的水桶旁。瓷砖很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