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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以为终于可以带着竹马远走高飞去过幸福的人生,眼前的情形却是始料未及。看到左东轩灰败的样子,高晁谨慎地说:“你现在走还来得及。”左东轩眯起眼睛盯着他:“你对我……”高晁摇摇头:“从来没有。”沉默数十秒后,左东轩放空了似的转身朝窗口走去。高晁松了口气,差点一屁股坐地上。左东轩摇摇晃晃走到窗口,突然停下脚步说:“失去一切的滋味真的很难过。”高晁:“是……啊。”临别赠言别这么啰嗦好吗。左东轩转过来面对他,高晁这才发现这个男人已是泪流满面。“宗朔也该尝尝这个滋味。”左东轩咧开嘴,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两秒钟之后,一声枪响,海岛的夜幕四分五裂,月色暗淡,星辰陨落。别墅里只剩下了高晁一个人,他手里还抓着那根蜡烛,低头看了看胸口,白衬衫上开了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高晁:“嗯……”系统:“没错你中枪了,但我怕你哭唧唧,屏蔽了你的痛觉。”高晁放心了:“谢谢统哥,那我大概还能活多久?”系统:“这不好说啊。”高晁摸了摸下巴,先找东西堵住了伤口的血,换了身衣服:“那我试试再续几秒吧。”天空中传来直升机的声音,宗朔从窗口看到他们爱的小岛,神情中没有太多喜悦。自从高晁来到这座岛上,看起来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每天都是很平静的样子,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总也叫人猜不透他的心思。宗朔自幼失去了很多,也没有感受过父母的爱,成长在一个没有亲情没有温暖的环境里,总是想把一切牢牢抓在手中。对于高晁更是如此,生怕一不留神这个人就要从自己身边逃走。相对于送给高晁一堆精美的礼物,一座别墅,甚至一座岛,宗朔觉得他从高晁那里得到的更多。他很怕高晁的心里是空的,没有自己的位置。直升机落地后,宗朔发现整座别墅一盏灯都没有亮。他胸口倏然一紧,急忙跑了进去,进门就喊着高晁的名字。“我在这呢。”黑暗中一只手伸了过来,温柔地握住了他的手。宗朔对黑暗、对失去高晁的种种慌乱紧张瞬间便消失了。这是一直以来高晁第一次主动牵他的手,他感到心跳加速失控了。“为什么不开灯?”宗朔反握住他的手,“你的手很凉。”高晁:“给你个惊喜。”宗朔被高晁拉着,任由他带着自己穿过黑暗。忽然之间,眼前出现微弱昏暗的光亮,餐厅的桌子上竟然亮着一支蜡烛。宗朔愣住了:“这是……”高晁:“今天是你的生日啊。”多年来,没有人记得宗朔生辰几何,每次有所期待,得到的都是失望。后来他就不再想着生日,把这个人生中最为特别的日子给忘了。宗朔怔怔地看着蜡烛,喉结不断滑动,可是过了一会又失笑说:“那是什么?”蜡烛插在一个形状奇怪的东西上,乍看好像是蛋糕,但轮廓很不规则。高晁得意地说,那是他和两位厨师花了一下午才做出来的“蛋糕”。表面看来,的确是个奶油蛋糕,但里面不是气疯蛋糕,而是一个巨大的饺子。在这个大饺子的肚子里,又是好几十个不同馅儿的小饺子,层层叠叠,好像裙子,但要切开才能看到了。宗朔眼前跳动的烛光变得十分朦胧模糊,他把高晁拉到怀里用力抱住:“我以为你恨我。”高晁拍拍他的背:“不恨。”你这么可爱又能♂干,爸爸怎么会恨你呢。宗朔捧着他的脸深情地吻下去,将他冰凉的嘴唇染上自己的温度。这一吻呼吸交织,如此绵长,好像可以吻到地老天荒,永不结束。系统提示高晁:“攻略值满了,100昏!”高晁:“奶思,我可以无牵无挂地去下一个世界了。”高晁被宗朔吻得有点呼吸困难,与他分开一点距离,拍拍他的背:“先过生日。”宗朔用力点头,拉着他的手走到桌前,对着黑暗料理上的蜡烛就要吹下去。高晁拦住他说:“等一下,先许愿啊。”“幼稚。”宗朔忍不住勾起嘴角,捏了捏高晁的手。他太久不过生日,都不记得还要对着蜡烛许愿了。他自嘲地笑了笑,放开高晁的手,对着那根很low的大红蜡烛双手合十。他现在拥有了一切,似乎并不需要实现什么愿望了。想了几秒钟后,他闭上眼睛,虔诚地许愿,希望他和高晁可以健康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等到头发都白了,要像那个小小饺子店里的老板和老伴一样生产82年的狗粮。宗朔睁开眼睛:“好了。”高晁笑了笑:“许了什么愿望?”宗朔把脸转开:“秘密。”说出来就不灵了。“啧,幼稚。”高晁有点累了,靠在宗朔背上,缓缓闭上眼睛,“吹蜡烛吧。”感到高晁整个人都趴在自己背上,宗朔觉得他的一生中,从没有像今天,像此时此刻一样幸福过。他吸了一口气,将眼前不断滴下血红色蜡油的蜡烛吹灭,整座别墅再度陷入黑暗之中……-------------------------------------------------------------------------高晁是被喘息声和哭泣声弄醒的,他恢复意识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雪白的大床,皱巴巴的枕头破了,一片片羽毛正在飘落。旁边是个很漂亮的男孩子,一脸被他欺负哭了的样子。然而高晁却没有任何反应,像个一脸呆滞的塑料人,满脸都写着目瞪狗呆。“?CUT!”身后传来一个粗厚的声音,吓得高晁一激灵。哭唧唧的男孩瞬间变了脸色,扁着嘴把高晁推到一边。这时高晁才发现,他并不是在什么豪华酒店,甚至不是快捷酒店,而是在一个摄影棚里,周围围着一群人。高晁:“……”被围观那啥好羞耻。看似导演模样的人对男孩说了什么,似是安慰,转向高晁的时候,顿时竖起了眉毛。“全初,你最近是不是纵欲过度了?”导演手里的大喇叭往高晁两腿间重重一扣,高晁急忙向后缩了缩,拉过被子遮住身体,有点云里雾里不知身在何处。导演还在骂他,年纪轻轻不知节制,小心不到三十头发掉光,并让他做出选择——A嗑药,B道具。高晁头疼:“那个,我今天不在状态,能不能改日?”导演被气笑了:“你以为自己是影帝呢,还改日?你特么现在是‘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