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耽美小说 - 佛系撩汉攻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在窗口看到老王正在剪羊毛,羊群里还有个人钻来钻去。

他推开房门下楼来到别墅外面,走到羊圈前停下脚步,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教授早啊。”高晁神清气爽地从羊毛堆里站起来,笑容充满了报复的快意。

他趁着老王剪羊毛,把自己脑袋上的羊毛卷推成了圆寸。

第39章汉尼拔教授的小绵羊13

两人隔着一排栅栏相视而笑,韩御泽招招手,等高晁跑到跟前,摸了摸他圆圆的脑袋,和善地说:“为什么把头发剃了?”

高晁笑得酒窝闪亮:“天太热了,我头发厚,出汗多了难受。”就算不剃,也迟早被你薅光。

韩御泽眯起眼睛,看了高晁一阵,转身走了。

高晁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在心里叉了好一会儿腰。系统苍凉地说:“小炒晁,你又开始作死了吗,教授就稀罕你那一头卷卷,你还给剃了。”

高晁在草地上坐下来,抓起一把羊毛丢上天搞得跟人工降雪一样:“你是不知道头发被揪来揪去有多烦,有多疼。我打也打不过他,跑又没处可跑,总不能一直让他薅吧。”

看到韩御泽气得说不出话的样子,高晁心情非常好,躺在草地上摊开手脚晒太阳,听着绵羊们咩咩的叫声,感觉十分惬意。

在他懒洋洋地即将睡着的时候,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地过来,他睁眼一看,韩御泽骑着那匹特别帅的黑色骏马过来了。教授换了骑马装,身姿挺拔帅气逼人,像个贵族。

韩御泽把一套衣服丢过来,笑着说:“换上。”

高晁抱着衣服抬头看他:“干吗啊?”

韩御泽摸了摸柔顺的马鬃:“你不是想学骑马吗,我带你骑一圈。”

高晁顿时捂住了屁股:“不是,我那啥,还有点疼呢。”

韩御泽保持着他完美的笑容,一言不发地注视着高晁,眼神乍一看很和煦,仔细一看那和煦的光芒里裹着刀刃呢。

高晁:“……”想不到报复来的这么快,他再也不想作死了。

现在认识到错误为时已晚,他磨磨蹭蹭地去别墅的客厅里换上衣服,出门后皱着脸求饶:“教授啊,我是真的还没好啊,你不知道你那玩意儿有多吓人多可怕吗……”

韩御泽笑了一声,把手伸向他:“过来。”

高晁迈着小碎步走到跟前,握住韩御泽的手,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马。韩御泽双臂环抱着他,两腿一夹,身下的骏马便听话地小跑了起来。

起初感觉还可以,有那么点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的感觉,高晁眯着眼睛吹着风,靠着教授骑着马,头顶蓝天脚踏绿草,不免有点惬意。

但随着速度加快,这策马奔腾的感觉就没那么爽了。他咬牙坚持,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趴在马背上撅起屁股,跟系统一顿嚷嚷:“统哥统哥统哥!”

系统不知道在干什么,百忙之中听错了:“什么‘捅我捅我捅我’,你越来越污法污天了。”

高晁:“我特么是在叫你!”

系统:“叫魂儿呢?你统哥还健在呢。”

高晁:“救救屁股。”QAQ

系统:“……”连求救都如此单纯不做作。

系统只好屏蔽了他的痛觉,让他暂时享受一下无痛骑马。

韩御泽低头看着高晁撅起来的屁股,把人拉起来贴着耳朵说:“你什么意思?”

高晁:“啊?”我能有什么意思,我特别没意思。

韩御泽笑了一声:“刚才那个姿势是在邀请我吗?”

高晁耳朵根发痒,抓紧韩御泽的手说:“我没有,我不是!”完了,教授这是又要搞他啊啊啊,就为了几根羊毛卷,就要弄死他啊!

韩御泽把他按在马背上,来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治疗。病人在治疗过程中神情恍惚,不断发出催人泪下的叫声,想必是心灵都受到了震撼。

马背真的是,太、颠、簸、了。高晁哭了,他以后再也不想骑马了。

本来说好只骑一圈,结果韩御泽骑了好几圈,如果不是姿势不太方便,怕是还有加时赛。高晁从马上下来的时候目光呆滞,嘴角湿润,已经宛如咸鱼。

此时一名英俊的老王抱着干草路过,对衣衫凌乱神情更凌乱的小炒晁视而不见。

高晁深深地注视着老王:这不仅是个聋子,根本就是个小聋瞎。

韩御泽捏着高晁的脸颊,不许他东张西望。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端详了他一会儿,皱眉说:“你不是的确有病吗?”

高晁稍稍回过神来,赶紧点头:“对的,有病。”坚持有病,一百年不动摇。

韩御泽放开手,扶着他的腰:“虽然不穿裙子了,但至少也涂上口红啊,不然这个病装得可不怎么走心。”

高晁:“……”

为了表示自己没有装,是真的有病,高晁回去换衣服的时候,特意拿了支口红,用手指沾了沾,浅浅涂在嘴唇上。

韩御泽还是笑容和蔼又和善,低头在他嘴唇上吻了吻,然后舔了舔粘在自己唇上的口红:“我说过,会让你每天还我一点的。”

高晁:???有说过这种话吗。

高晁以为教授的报复就到此为止了,然而,他错了,他低估了一个变态的报复心。

在他想要休息一下,好好养养怒放的小菊花时,老王交给他一把大铁锨,让他去铲马粪、牛粪和羊粪。

而且理由非常合理:那天他亲口对教授说了,他没有钱支付昂贵的诊疗费。而当时教授也说过,可以用别的方式代替诊疗费。

现在,他的机会来了,他可以在牧场干活来报答教授身体力行的治♂疗。

高晁拿着铁锨,流下了“欣慰”的泪水。他再也不是白吃白住了,也不是白白享受教授的照顾和治疗,他付出了辛勤的汗水和努力的劳动,报答教授提供给他的帮助。

他穿着背带裤,踩着胶鞋,拿着铁锨,撅着火辣辣的屁股,跟老王一起铲屎。

一阵咩咩的叫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用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捂住嘴,闷声闷气地说:“发生什么事了?”

窗外不远处,韩御泽拖走了一只羊。

老王当然听不见他说话,就像高晁坚持自己有病一样,老王也坚持耳聋,不想听、不该听的,一律听不见。高晁把铁锨插在粪堆上走出牛舍,朝韩御泽离开的方向跑去。

韩御泽把羊拖到一个木屋里,高晁跑过去站在窗口往里看,被里面的“刑具”吓到了。这是个屠宰房,十八般兵器样样齐全。

教授摇身一变,成了屠夫,手法纯熟地放血杀羊。他脸上既没有平日的笑容,也没有发疯时的黑气,非常平静,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安详平和,好像他手里的不是屠刀,而是一本书,或者一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