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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知道上面不会出现会令金龙起疑的文字,因而也很放心。他见金龙一时半会儿琢磨不出什么,便化为人形,盘腿修炼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金龙终于将视线从玉简中移开,笃定道:“我应当没有吃。”蛟睁开双眼。“此记录前后,修炼心得没有大的改变,若乌灵芝真如你所说那般有奇效,我不会毫无记载。”蛟问:“那它会在哪里?”金龙:“也许真的被我收缴了,但我身上没有,想来会在我们的洞府之中。”我们的洞府?蛟一愣,反应过来两人现在是一对感情至深的“兄弟”,住在同一个洞府似乎更合情合理。金龙没有发觉他古怪的脸色,继续道:“但也有可能,我没有碰它,它依然在极地之中。”蛟:“……这范围也太广了。”且不说金龙的洞xue在龙族,他根本不可能在修为尽失的情况下冒险潜入。更别说极地了,天地广袤,何处才是极地?可是这天材地宝乌灵芝的诱惑实在太大,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就很难再当做无事发生。偏偏知情者失了忆,他又不可能去帮他恢复记忆。事情到此,已经断了线索。蛟叹了口气,问:“玉简是你从哪里找出来的?”他翻看了金龙多遍,没找到任何可疑的地方。金龙道:“在我腹下。”“腹下?”蛟不信,问:“可我看了,明明什么都没有?”别说是腹下了,来来回回,金龙身上的每一处都被他查看了一遍,并没有找到可疑之处。金龙无奈:“龙鳞闭合,外力无法打开。来日若是遇到危险,你变小了躲进去也不会被人发现。”蛟:“……”他为什么会想不开躲进龙肚子底下?狐疑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腹部,隔着幻化而成的淡色长衫,也不知里面藏了多少宝贝。金龙咳了咳,似乎是被这过于热烈的视线扰乱了心神,片刻后又重新正色道:“小渊,你可知世间何处有深渊险境?”蛟莫名道:“深渊?”金龙挥手,玉简中浮起两个金色小字:“入渊。”它被淹没于大段的心得领悟之中,只提到过一笔,仿佛只是漫不经心的边角赘述,很容易便会被忽略过去。“入渊”没多久,便提到了乌灵芝,推演下来,乌灵芝很有可能就在那里。而与深渊有关的极地……蛟凑近看了许久,久到金龙以为他不知情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我明白了。”他将目光重新放回金龙身上,“还记得我的名字吗?”——临渊而生,是为临渊。城门高耸,春风拂街。西境华朝立国已逾千年,境内道风盛行。皇城脚下香火弥漫,走几步便隐约能听见诵经做法之声。凡间常有道士降魔诛妖的说法,坊间茶楼间,说书人正讲到兴起:“……只见张道长挥动浮尘,运纸成诀,倏忽间将那蛇妖困住!”吃茶的客人齐声喝彩:“好!”说书生适时做一番停顿,等到众人差不多停歇,才继续开口道:“蛇妖全然不是对手,正当张道长挥剑斩妖时,华太子赶到,竟是打算将蛇妖圈养宫中!”客人们纷纷嘘声。“哼。”人群之中传出一声嗤笑。最角落的桌子旁坐着两位广袖长袍的男子,各自披散着长发,其中发笑的男人撑着下巴,嘴角含讥。华朝人求仙问道,不重衣冠姿态,太过拘谨反而少了分仙风道骨。这两人相貌出色,体态风流,远远望去,倒像是画中人了。有人注意到了他们,也听到了那冷嗤声。皇城最热闹的茶楼,最精彩的说书人,配上华朝最为脍炙人口的,竟然会引来嗤笑?一名摇着羽扇的中年男子站起身,坐到了两人身前。“兄台何以发笑,是李朗讲得不好吗?”何止是不好。“讲得还成,不过这故事也太胡扯了。”黑袍男子的评述直截了当,区区凡间道士一招降服千年蛇精?若真是如此,凡人何以龟缩一界?早就能在妖界称王称霸了。中年男子一愣:“要是别的故事,可能真是胡扯之谈。但李朗讲得可是啊!华朝开国国师一力降妖,华太子建园养妖以震四方,桩桩件件都是有依有据,绝非空xue来风。”说到此处,一双漆黑双目朝他望来。一瞬间,中年人只觉得脊背生寒,仿佛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上了。“小渊。”另一名男子出声道,“凡间多的是传奇画本,不必置气。”黑袍男子移开视线,淡淡道:“也对,生死不过百,所谓依据恐怕也是以讹传讹。”那股危险的感觉消失了。中年人松了一口气,但两人口中的话却引起了周围人的不满。“你们是哪个穷乡僻壤出来的,连我华朝的都没听过,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清虚宫在上,容不得你们这般造次!”一时间站起数名茶客,半数以上做道士打扮,束发盘髻,混元在背,有几个还佩着宝剑,似乎下一刻就要拔剑相对了。这两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清晨刚入城门的龙与蛟。龙行千里,蛟起初还能跟上,到了后面便觉得力不从心。又见前方金龙转身等候在原地,索性溜到龙背上坐着,不为难自己了。须臾一夜,两人在城郊处落地化形,这次蛟明智地没有打白吃白喝的念头,转身进了当铺,从乾坤戒里取出一枚玉制法器。法器早在雷池中被劈坏了,但玉质清透极为罕见,在凡间还能换个好价钱。于是,金龙便跟着趾高气昂的黑蛟,混入了茶楼之中歇脚。“本尊即便不用术法,赚得也是你割稻的数倍!”金龙:“……”接着便有了的一幕。自诩清虚宫的道士们各个义愤填膺。自家祖师爷的丰功伟绩被污蔑为以讹传讹,谁能忍?偏偏他们撞上的是不通“人”情世故的上界大妖,不仅不被他们的气势吓到,反而淡然自若,尤其是其中穿黑袍的男子,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却面带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