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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和手势,就能感觉到对方的站位。金东成用眼角余光看到了萧羽上网。再不杀就来不及!他已经失掉信心!他就怕萧羽再杀回来,他不敢与萧羽对峙网前!这场球两人在网口小球上的对决,萧羽占据了绝对上风,金东成基本就只能在中国男孩面前不断地帮对手弯腰捡球。金东成还没有上到近网,仓促之间起跳,在中线附近杀萧羽的浅点。萧羽抬头一惊。演播室里,刘大嘴通过近景镜头,识别到韩国人出球一刹那的球拍倾斜,惊呼:“这很可能是一个劈吊!萧羽,萧羽,这是个吊球啊——”萧羽无法听到他的脑残粉在为他隔空支招,但是他已经提前预判,奋力鱼跃出去,扑向网口。他的身体在空中飞出一条笔直的线,以两点之间的最短距离,杀向案发现场!噗——哐当!萧羽重重摔在地上,却没有救到球。因为扑得太狠,球拍不慎脱手,惯性使得他在地上连续打了两个滚,直接滚进韩国人的半场。演播间里的人还没有愣过神来。主持人惊呼:“怎么回事?这球鱼跃没有救到?”场地中间,却见展翔突然站定脚步,缓缓举起双臂!难道赢了吗?!摄像机镜头聚焦对准球网。金东成方才劈吊过去的小球,不偏不倚就挂在网口处,因为力量太小,越不过网沿。萧羽的一连串翻滚气势汹汹,凭空杀出一条白烟滚滚的热浪,网格被空气中的浪花振开,颤动。那一枚小球约莫是被萧羽吓怕了,在网沿上畏畏缩缩地弹起,又战战兢兢地滚落……随着展翔双臂在空中轻轻一震,rou眼看不见的震荡波迅速推挤空气,小球顺势“噗哧”一声凿上地板,最终竟然掉回到韩国人的半场!演播厅和网络直播聊天室里同时爆发出欢呼,以及一条一条五颜六色加黑加粗字体的长标题。“久违的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羽翔两局横扫成龙组合,打入中国超级赛男双决赛!”“世界排名第十三灭掉了世界第三,韩国人两局就只拿到一局的分数!”萧羽就地一滚,站了起来。众目睽睽之下,他直接抱住了自己的对手,与金东成扑个满怀!萧羽在笑,再也不必掩饰激动得汩汩冒泡、沸腾开锅的心情,笑得欢脱,笑得奔放,几乎歇斯底里。他想要欢呼,想要满场飞奔地庆贺。他抱住傻呆呆伫立在场地中间的金东成,两只手臂用力摇晃对方,几欲仰天长啸!金东成沮丧地呆立,被迫接受萧羽的上下其手,贴身sao扰,被萧羽晃悠得浑身乱颤,都快哭了。“萧羽在干什么?”“萧羽似乎忘记了以往取得比赛胜利后惯常的程序,他甚至忘了自己应当回过头、首先拥抱感谢自己的搭档和教练!”“年轻球员在场上太激动了。确实,这一场胜利来之不易!”萧羽今天其实憋坏了,在场上是笑容不敢露齿,加油不敢嚎叫,杀分不敢挥拳,唯恐过分张扬。把这一颗叫做胜利的小幼苗捧在手心里,看着它在掌中抽枝吐嫩,小心翼翼地侍弄,呵出来的气都怕太烫,把幼苗烫化掉,一直捱到彻底赢下整场比赛,这一刻手中的利剑划破长空,任凭满场潮水般的欢呼声,披洒在肩头!每赢得一个精彩的球,萧羽都要拼命压抑住喉咙口想要咆哮怒吼的欲/望。他生怕再一次因为赛场上过分招摇,而导致失分或是受伤,生怕浪费掉两个人这些日子每天在训练场上泼洒的汗水、付出的努力、酝酿的渴望。就算不是为自己,也是为了那个像一座坚实可靠的山一样、不声不响站在自己身后的人。萧羽蓦然放开已经陷入呆滞状态的小成成,回过头来。展翔竟然原地未动,微微地侧过头看着他,眸子里含笑。黑瞳仁最深处闪动出含蓄而细致的笑容,长焦镜头都无法捕捉。那是只有萧羽能够辨别的属于两人之间的柔情蜜意。瞬间的感觉很奇妙,萧羽觉得自己竟然像个孩子,而展翔就是用这样一种极度包容和宠溺的目光注视他,静静地等他回头——等待这个嬉笑欢脱的男孩在对手面前终于折腾够了,出尽了风头,自然就会回到自己的怀抱。萧羽是在那一刻对自己的心意再一次确认,为什么在感情上如此依赖展翔,甚至不惜在对方面前一次又一次曝露自己的彷徨和脆弱。一个打网前的球员,倚仗的就是背后的这一座山;羽毛总指挥在赛场上天不怕地不怕,怕就只怕电光火石之间蓦然回首,惊恐地发现,身后的那个人不见了,没有了,背弃他了,抛下他一个人面对全世界的目光,孤身承受雷霆闪电和风雨交加。可是展翔不会的!这个人一直都在。这个人永远都在。这辈子选择踏上这条艰难的路那一刻起,有一个人陪伴始终,自己永远不会在场上孤军作战!萧羽的脸上涌出一阵红潮,愧疚的颜色中揉进欢喜,欢喜的神情中又透出羞涩。他扭着小屁股一溜小跑钻过球网,跌进展翔的怀抱。沾染汗水的衣料将两人的胸膛黏在一起,燃烧着热度的手指裹上肋骨和腰肢,把眼前的人牢牢抱在怀里,就好像握住胸腔里那两颗guntang勃/动的心房,握住彼此最初心动时,那一丝回味甜美的青涩与纯真。看台上人群涌动,像是涨潮的海水,扑涌向围栏挡板。球迷们推挤在通道两侧,争先恐后伸出手来,想要和比赛的胜利者握手,哪怕只是摸一下两个帅气男孩的衣角。萧羽展翔从长长短短一大堆炮筒和话筒丛中奋力突围,欢欢喜喜地奔向更衣室。两人在更衣室门口碰见了展爸爸。展老板面带春风,伸手拍了拍他儿子的肩膀,大部分视线却一直罩在萧羽脸上,左看右看,忍不住抚掌大加称赞:“小羽,打得好,这场球赢得痛快!老子真是好久没看过这么痛快的球了!”“唔,伯父好!您最近好吗?”萧羽抿着嘴甜滋滋地叫人,点头哈腰地给展爸爸鞠躬,对岳父大人态度十分谄媚,可惜手里没有提酒水和点心匣子。“老子就坐在离你们俩最近的那个看台上,专门找了一个无论你们挑边挑在哪一块半场、都距离你们很近的座位,看得真清楚!……那个反拍的点杀,简直绝了!小羽打得真好,比你恢复之前打得还要好!”展爸爸的语速很快,声音爽朗,赞不绝口。“嘿嘿,我尽力了,是翔哥打得好,分都是他杀出来的嘛,我就是帮翔哥递球的!”萧羽用手搓了搓由白转红的脸蛋,心里灌了蜜似的得意,哎呦您怎么这样夸我呢,夸得我像牡丹花似的,有“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