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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吃饱我嫁给了新帝 第53节

    只见掠影高高跃起……

    高高跃起……

    高高……

    直接高得把祝子翎跳过了。

    并且在跳过祝子翎后毫不留恋,立刻向着他身后的方向飞奔而去,速度简直比刚才冲过来还要风驰电掣。

    祝子翎积蓄好的异能落了个空,反应过来回头去看,直接连大白马的尾巴毛都看不见了。

    祝子翎:“……”

    怎么回事啊?

    这马怎么跟他主人一个德性?!

    区区一匹马,竟然也跟容昭一样故意耍他,来骗他的异能?!

    王向和看到掠影直冲祝子翎而去就不敢再看,不由自主地闭了闭眼睛。谁知道过了一会儿却还没有想象中祝子翎受伤的声音,反倒是听见哒哒的马蹄声直接远去了。

    王向和愣愣地看过去,只见祝子翎毫发无损地站在原地,看着身后的方向不满地微微鼓起了脸。

    “王、王妃您没事?”王向和忍不住惊讶地问道:“掠影刚才没伤着您?”

    祝子翎闻言回过神,“没,它跑了。”

    “跑得倒是够快的。”祝子翎嘟囔着轻哼了一声。

    他还真没什么远程攻击力,只能任由掠影耍了他之后跑掉,拿对方没什么办法了。

    “跑了?”王向和听得呆了呆。

    怎么听祝子翎这语气,好像还挺不满的?

    不管怎么样,王向和还是松了口气:“您没事就好。掠影可是凶得很,除了王爷谁都降不住,连北狄兵都踢死过好几个。幸亏没真冲着您去,要不然可真是老奴的罪过。”

    王向和其实也奇怪,看掠影刚才那势头,明显就是想攻击祝子翎的,容昭不在,按理说没人能拦得住才对,怎么最后掠影却是没有攻击?

    而且掠影虽说野性难驯,但到底也跟着容昭挺久了,没那么不服管教。如今在马场里养得好好的,按理说不会轻易就动怒闹出事来。

    祝子翎刚才虽然离掠影的马舍近了点,但只是这样,应该也不至于就激得它如此大发雷霆,直接弄坏了栅栏跑出去。

    不会是有人刻意动了手脚吧?

    王向和忍不住怀疑起来,不料却听见祝子翎说道:“哪里凶?我看它是胆子小还特别精才对。”

    “假装是冲着我过来的,结果实际上虚晃一枪,什么都没做,躲开我就直接逃跑了。亏我还小心了半天。”

    “这马简直比王爷还会虚张声势。”

    “……”

    王向和脑子里原本满是阴谋论,听到祝子翎的话,却是直接变成了一片空白,整个人彻底沉默了。

    他的耳朵和脑子肯定至少有一个出问题了。不然为什么会听到祝子翎用不仅不害怕,甚至还很遗憾的语气说掠影胆子小?还说王爷虚张声势?

    祝子翎这身板一看就挨不住掠影的一蹄子,他自己心大不怕就算了,为什么会觉得掠影是逃跑,甚至能把容昭跟虚张声势这词挂钩啊?!

    王向和实在是不知道该对此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只能沉默。

    过了一会儿,他僵硬地跳过了这个话题。

    “掠影从马舍跑了,得赶紧告诉王爷去,只有王爷能把它抓回来。”

    说完王向和迟疑了一下,问道:“王妃您……您现在还要继续挑么?”

    祝子翎摇了摇头,“算了。”

    他本来也不是很想挑什么马,现在把容昭的坐骑都给弄跑了,还是先缓缓吧。

    “我还是去厨房让人准备调料好了。”祝子翎说道。

    比起什么马和弓箭,果然孜然胡椒辣酱才是他应该为春猎准备的东西!

    容昭接到消息后,皱着眉把已经跑了大半个厉王府,甚至还直接跨了几堵墙的掠影给喊了过来。

    原本正肆意狂奔的大白马,听到容昭的哨声顿时一僵,迅速刹住步子,长长的脖子左右晃了晃,仿佛是在观察什么。

    在又一声哨声响起后,白马沮丧地打了个响鼻,还是立刻转过头,朝哨声的位置奔去。

    “你怎么回事?胆子又大了?”容昭冷脸看着眼前的坐骑,声音凉凉地训道。

    刚才还在王府里作威作福,踩坏了不少花、甚至腿贱踢了几个灯的嚣张白马,这会儿在容昭跟前老老实实地站着,四条长腿拘谨地踩了踩地面,旁边树上的嫩叶就要杵到嘴边上了都没敢去吃。

    “唏律律——”

    掠影仰头回应,虽然姿态小心,但还算理直气壮,仿佛是在说他没做什么坏事。

    刚才试图拦着掠影但始终没能追上的侍卫们,见状忍不住悲愤地对容昭控诉道:“王爷,刚才掠影把兰庭院的门都给踹坏了!咱们想让它停下它就是不停,还故意踢了我们一身的灰!”

    掠影跟着他们王爷上战场可聪明了,不可能不懂他们是想让它停下,干的这些事完全就是故意的!

    容昭闻言冷冷地对掠影说道:“你是不是又想一个月都不能出去了?”

    “唏律律……”刚才还嚣张的大白马这回垂下了头,声音里的底气也少了很多。

    容昭知道这家伙多半只是阳奉阴违,但它就是这个德性,见它认错,也懒得再多跟一匹马计较,转而问王向和他们:“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向和作为在场的当事人,把事情说了一遍,又结合了当时离得不算近的那些马场下人说的情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王妃离得近了点,掠影又没见过王妃,就受惊发了怒,冲破栅栏跑了。”

    “一开始掠影看着像是冲王妃去的,把我吓了好大一跳,都没敢看。”

    “好在掠影还是挺聪明,知道分寸,可能就是想出去,没伤着王妃,越过了王妃直接跑远了。”

    “王妃也没受惊,就是……就是觉得掠影是胆子小,故意假装冲着他去,其实是为了能逃跑……”

    王向和默默把“马比王爷虚张声势”的话掩饰掉,容昭听了之后果然并没有多想。

    他沉默了一下,“……王妃是这么想的?他现在如何?”

    真的没被掠影吓到?

    王向和:“王妃已经去厨房了。”

    容昭:“……”

    行了,看来应该是确实没被吓到了。

    “既然掠影没伤王妃,那应该不是被王妃刺激的,突然闹事又是因为什么?”容昭瞥了掠影一眼,淡淡问道。

    “……”

    白马动了动蹄子,左顾右盼了一下,看着容昭:“唏律律……”

    容昭:“……”

    算了,掠影再聪明,到底也是匹马,说不出人话。

    “把马场里再查一查,别是又有人动了手脚。”容昭微微皱眉说道。

    到了晚膳的时候,容昭不着痕迹地打量祝子翎了几眼,确认他没有一点受惊的迹象,这才说道:“王妃没挑到合心的马,下回再去吧。”

    祝子翎正在啃着一大块卤得鲜香软烂、肥而不腻的猪蹄,吃得嘴巴上油汪汪的,闻言松开嘴,偏头看向容昭,“啊?”了一声,“还要挑啊?”

    容昭见状微微挑眉:“王妃不想挑?”

    “唔……我觉得没必要吧。”祝子翎斟酌着说道。

    比起当坐骑,他对那些马做成菜的味道可能更有兴趣,但是容昭让他挑的马肯定是不能吃的。

    祝子翎也就是脑子里想想,也不可能真的去吃这么珍贵的好马。所以说白了,就算这马是容昭白送给他的,对他来说意义也不大。

    而且……

    “我觉得我估计也挑不到合适的,”祝子翎说道,“听说王爷那匹马是最凶的,结果都被我吓跑了,其他的估计更不行了。”

    容昭看着祝子翎被油浸润得鲜亮红润的嘴唇一开一合,粉色的舌头在皙白的牙齿间若隐若现,不知不觉有点莫名的走神。不过他很快就被祝子翎的话拉回了注意力,一时没有发现自己的这点不对劲。

    “……王妃觉得,掠影是被你吓跑了?”容昭沉默了片刻,眸光略显复杂地问道。

    祝子翎眨了眨眼:“难道不是吗?”

    容昭:“……”

    “王妃想多了,掠影就是性子太野,故意找机会出来撒欢,跟王妃没什么关系。”

    马场那边没查出什么东西,掠影现在也没什么异状,之前的事多半也只有这个解释。

    “嗯……”祝子翎想到那大白马故意虚晃一枪的鬼精劲儿,感觉对方也确实是会打这种算盘的主,不由沉吟了一下,“……好像也有可能。”

    “王妃若是担心,下次本王带王妃去。”容昭见祝子翎迟疑,顿了顿说道。

    “到时候定然不会再出意外了。”

    祝子翎:“……”

    他非得自己骑马打猎?就不能容昭打了给他吃吗?

    厉王府在掰扯坐骑问题的时候,京城另一头的祝尚书府里,胡氏正在焦头烂额。

    要拿出七千两的现银,对于刚被祝子翎掏走了一大笔的尚书府来说已经有些捉襟见肘。偏偏这段时间里因为赏花宴那事,祝瑞鸿一直要求胡氏在府里低调思过,以至于她能做的动作也小了许多,稍微动作大一点,就有可能被祝瑞鸿察觉到不对。

    为此胡氏只能谨小慎微,十分小心地挪了些账目,又从库房里东拼西凑了一些很少用到的东西,勉强凑到了七千两。

    胡氏挪用东西就比祝子臻要谨慎许多了,毕竟掌管府中的内务十几年,对各种情况一清二楚,可不会像祝子臻那样,把主人轻易就能注意到的宝贝拿去当不用的东西当了。

    胡氏做得小心,倒还真没让祝瑞鸿发现端倪。

    然而虽然凑足了七千两,他们却又遇到了另外一个大|麻烦。

    胡氏弄了七千两来,自然要祝子臻把之前当掉的那些东西,尤其是她的金步摇给赎回来。

    祝子臻原本没当回事,他当的时候本来就是活当,说好了一定时间内还能赎回来。哪知道当他真的想要赎回来的时候,那当铺却不愿意了。

    “祝少爷这就不对了,咱们开当铺的,哪有多少钱当还能多少钱赎的说法?咱们开店是要赚钱的,又不是专门为了给人帮忙救急的。”

    “我也没说要原价赎啊,按规矩,三天之内赎回来,不该只加两厘的钱就够了?我这是活当,说好了一个月之内都能赎,你们不让是什么意思?”祝子臻阴沉着脸瞪着那当铺掌柜。

    “哎呦喂!瞧我这嘴!是我误会祝少爷了,”当铺掌柜闻言笑道,“祝少爷既然愿意加钱,那自然再好不过,您当的东西要赎回去都绝对没问题!”

    “只不过……”

    祝子臻见状皱眉,粗声问:“不过什么?”

    当铺掌柜笑了笑,语气客气地说:“不过咱们家跟其他家的规矩不太一样,加两厘可不够,要加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