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经典小说 - 每天都是奇遇人生(高h合集)在线阅读 - 【养成】小太子07(亲吻)

【养成】小太子07(亲吻)

    

【养成】小太子07(亲吻)



    07

    小太子倚靠在榻上,只是一晚不见,他像是更虚弱了,脸色苍白透明,眼神微阖,倦怠疲惫,纤细瘦弱的身量,一阵风就能吹倒。

    药味稍稍散了一些,可能是开窗通风过。

    寝室的陈列布置一如往常,贵重低调,肃穆大气,唯一的一点不同,就是窗边多了一个青瓷花瓶,里面插了几枝新摘的腊梅,剪去了杂枝,用红色的绸带松松扎在一起,颜色鲜艳,娇嫩欲滴。

    清雅浅淡的香味冲散了室内的药味和血腥气,是昏暗沉重的光线里一点亮色的点缀,让人心里一动。

    你跪在地上,额头触地,可怜脆弱地呜咽哭求,姿态楚楚,我见犹怜。

    孩子的长命锁紧紧握在你的手心,坚硬的首饰质地在掌心和手指印出一点明显的痕迹,触感冰凉。

    “……瑾郎,奴错了,奴不该,不该出生那般大逆不道的心思,奴不是故意的……求瑾郎饶过奴这一次,奴以后再也,再也不敢了!”

    你呜呜地哭着,不敢抬头,更不敢和小太子对视,那霜雪般沁凉冰冷的目光沉沉地罩下来,像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了你的心脏,你身心悚然,呼吸压抑,连手指都在不停颤抖痉挛。

    “错哪了?”

    凉丝丝的声音,像是在冰窖里冻过,硬梆梆的,平铺直叙,声线没有什么起伏,也没有任何感情流露,浑身散发着寒气。

    瘆人又恐怖,像是从地府缓缓爬出的恶鬼,在你的耳边恫吓低语,冷飕飕的,冻结了周围的空气,你呼吸艰难,吓得立刻噤声,只余下细弱发颤的气音,夹杂着些许柔弱啜泣的哭腔。

    “哪,哪儿都错了……”

    颤怜怜地低泣,女人窈窕纤弱的腰身下折,身段婉约,线条毕露,似缠绵流动的春水,甜丝丝的,裹着蜜,近乎狂热地蛊惑了他的意志,他的身心,他所有的理智和骄傲。

    她是妖,天真羞涩,却不知廉耻,赤裸着身子,红唇微启,娇笑着勾引男子的桃花妖。

    妇人哺乳时,眉眼温顺低垂,露出胸前一只白嫩浑圆的嫩乳,湿濡温热的奶水自被吮吸得红肿挺立的乳尖一滴滴溢出,丝丝缕缕散发出来的甜香气息,夹杂着乳汁淡淡的奶腥味道,坦荡又青涩,那是女人幻化为妖对他磨砺心智的艰苦卓绝的考验,以温婉,以柔顺,以魅惑,低回宛转,呵气如兰。

    她是他的劫,亦是他的孽,烈焰在灼烧,浅薄清醒的意志在地狱的业火中苦苦煎熬,备受折磨……堕落吧,有人在他的耳边轻声蛊惑。

    你不是一直想要她吗?

    去吧,上前去,抓住她的手,抚上她的唇,只需低下头,就可以实现一直以来的夙愿,在梦里无数次模糊又清晰的,千百次重复轮回的妄念。

    去吻她,去变成她的孩子,去和她融为一体……痴想!疯子!无可救药的怪物!

    他沉沦在背德禁忌的苦海,任由冰冷黑暗的液体埋没他的口鼻,坠落,他在不停坠落……他的脚下没有支撑,失重感骤然袭来,他如同一个溺水之人,无比痛苦地挣扎着,眼前一片模糊深重的黑影,强烈的眩晕灌满他的四肢百骸,他手脚沉重,神智昏沉,直至彻底淹没窒息。

    有低低的笑声传来,先是低沉轻微的笑声,随后那人仿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笑声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难以抑制,像是讽刺的,自嘲般的讥笑,淋漓酣畅,恣意风流。

    小太子环顾四周,却发现发出笑声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胸腔传出震颤般的巨大轰鸣,仿佛敲击的鼓点,心跳急促,激烈有力地跳动。

    他低下头,看到有一根粗粝冰凉的绳子缓缓绕上他的脖子,正在一圈圈收紧,打上死结。

    死亡的阴影落在他的面前,他扬唇,精致贵气的眉眼,勾出一抹蔑笑,无怨无惧,任由火焰吞噬自己的血rou骸骨。

    在一片融化炙烫的高温中,被佛祖渡化的痴儿勾唇微笑,魂飞魄散。

    滚滚红尘,三千浮屠,满天神佛的怒目慈悲,历经劫难的太子杀心成焚,rou身化佛。

    刘玄看着眼前哀哀哭泣的女人,喘息疼痛微弱,他抬手,哑声呼唤:“过来。”

    “——过来孤的身边。”

    沉重的压力如同一张罗网,铺天盖地的巨大阴影,将你罩得密不透风,不放过一丝缝隙,从头到尾全部遮蔽起来。

    你哀喘地哭泣,弯下腰肢,拱起背脊,脆弱苍白的踝骨压折,裙摆如落花在水里铺散开来,一步一步,呼吸艰难地膝行上前。

    一根修长冰冷的手指掐住你的下颌,迫使你抬起头来。

    你仰着一张泪湿苍白的小脸,眼神脆弱温顺,眼圈红通通的,充满清纯无辜的样子,像一枝无所依傍的菟丝花,可怜楚楚,柔弱无力。

    小太子的体温向来是冰凉的,无论怎么捂都不会热,指尖的温度也是凉的,骨节分明,冷白如玉,冰凉的触感,让你想起邢窑的白瓷,釉色纯净,光泽莹润,是最为高贵难得的象牙白。

    你看着他,幽深晦涩的瞳孔,像是有暗火在燃烧,连绵的,孤注一掷的,决绝而固执。细长漂亮的眼眸,倒映着你不知所措,惶惶不安的身影,像是有巨大的,不可预知的危险降临,你突然瑟缩了一下,咬着唇,身体剧烈颤抖,第一次生出些许的退却抗拒之心,却又因为长久的尊卑等级观念而不敢有所妄动。

    只能无力地哭泣,希冀他能对你有所怜悯,不要强行逼迫于你。

    “瑾,瑾郎……奴的孩子,尚在襁褓之内,什么也不懂,他还不能脱离母亲的庇佑养育……瑾郎,奴求您,把奴的孩子还给奴……奴愿意一辈子做牛做马,为奴为婢,结草衔环,不胜感激,以报答瑾郎的大恩大德……”

    你哭着哭着,忍不住咳嗽起来,楚楚可怜的双眸,隐约闪烁着湿润晶莹的泪光,豆大的泪珠落了一脸,毫无血色的苍白脸颊,大滴大滴的泪水,顺着一片惨白瘦癯的面颊,一直流到尖尖的下颌,哭声颤抖,泪沾衣襟,好不可怜凄惨。

    “不许哭——”小太子蹙起细长的眉,远山青黛,病弱秀美,仿若女子颦颦。

    他居高临下看着女人,俯视的角度,手指微微用力,钳住她的下颌,将她的面颊掐出几缕薄红,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占有欲,像是完全把女人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呼吸忍不住变得急促,心脏剧烈叩动胸口,带来近乎疼痛的战栗感。

    “瑾郎,奴的孩子,还离不开奴……”

    你哀哀地哭泣,温顺柔婉,可怜哀求,哭得梨花带雨,清荷凝露。

    guntang的泪水一滴滴落下来,沾湿小太子的指尖。

    仿佛有火星一下子灼伤了他的手指,他不忍,心里不免生出许多焦虑烦躁,却又不能对她多加怜爱抚恤,只能冷着语气,道:

    “再哭,就让你以后再也见不到他!”

    你的哭声一下子停滞,表情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小太子强忍着火气和烦闷,宽大的袖袍扫过来,修长冰凉的指尖轻轻摩挲你被掐红的肌肤,下意识的安抚动作。

    他自上而下地凝视着你,眼神专注,像是在研究什么深奥的文章策论,耐心研读,出神思考,一丝不苟的认真严肃,却又多了一丝柔软的意味。

    有别于其他人的柔情,只对你有所触动的特殊对待。

    “瑾,瑾郎……”你唤他,紧张不安,心跳如雷,血液一阵阵逆流,眼前发黑。时光仿佛静止,你什么都听不到了,只能听到耳畔传来一声大过一声的,砰然心动般的巨大轰鸣。

    “抱着孤——”

    虽然是命令的语气,小太子却笑意温和地看向你,腊梅的冷香一簇簇扑到你的鼻尖,像是身处凛冬飘雪的时节,天地之间一片缟素,白雪皑皑,银装素裹。

    仿佛一切污秽的,恶意的,腌臜的,在雪后初霁,天地一片灿烂明朗的光线里,消失无踪。

    上下一白,干净纯澈,如同陷入甜美的梦乡,身心一片静谧祥和。

    你的大脑一片眩晕,一阵阵黑雾似的,细小模糊的影子侵入视野,搅得你心神大乱,不堪忍受,你呜咽着,惊恐着,迷茫不安着,在小太子压上来的湿润冰凉的唇瓣中,你被动惊慌地抓住他的衣袖,仰起脸接受他的亲吻。

    泪水不知不觉又落了下来,湿凉的舌尖侵入,绕着圈打转含吮,耐心细致的动作,把你的思绪搅弄成一堆乱糟糟的浆糊,你尝到泪水咸涩的味道,像是晒干的细盐。

    你软语嘤咛,意乱情迷,纤细的腰身软得不像话,像蛇一样,软绵绵地攀附在小太子的身上。

    唇瓣贴合,舌尖相互交缠,细密啧啧的亲吻声在寝室响起,夹杂着女人凌乱哀切的喘息声,激烈澎湃的心跳在他单薄脆弱的胸腔叩动,血液急速流淌传来巨大的轰鸣声,让他几欲晕眩。

    小太子朦胧暧昧的眼神,像是受不了般,战栗的呼吸着,苍白的肤色染上胭脂般的红晕,眼尾绯红,如女子般妖媚冶艳,国色天香,容色倾城。

    你的唇角流下细细的唾液,眼神痴滞,喘息纷乱,被比你小十三岁的太子陛下压在榻上肆意亲吻。

    “瑾,瑾郎,奴,奴的孩子……”你勉励维持着理智,在亲吻的间隙,试探地开口。

    小太子的动作一下子停了。

    他的表情变得莫名,高高在上,地位尊贵,眼神冰冷地,不含任何感情地审视着你。

    你又哭了,跪在地上,朝着小太子苦苦哀求。

    沾满泪水的脸颊讨好般蹭着他的膝盖,呼吸温软,声音哀切,纤细柔弱的手臂环住他的双腿抱住,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猫,在他的脚边盘桓不去,又是蹭腿又是撒娇,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死死黏着他不放,不愿离开半步。

    “……不许朝我撒娇。”

    小太子长长地深呼吸,沉默良久,才勉强压抑住内心因为刚才你说的那句话而生出的忿意和怒火。

    你眼巴巴地看着他,目光殷切讨好,格外小意温柔,小声嗫嚅着开口:

    “奴,奴的孩子……”

    他伸出两根长指,揉了揉自己紧锁的眉头,声音疲惫:“孤把他送去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你以后莫要担心……另外,孤给他取了一个名字,长安,刘长安。”

    “以后,他的名字,就叫刘长安。”

    “可是,奴原本姓林……”你刚想反驳,就被小太子按住了唇,他冷冷瞥了你一眼,动作有些粗鲁地擦掉你唇角残留的水迹,“以后孤就是他义父,自然随孤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