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章鸣佐专场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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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佐助来找你了。 鸣人不慌不忙地给鹿丸盖上衣服,拉好自己的裤链,把拿出来的油漆桶摆放回去,就准备离开这儿了。鹿丸并不知道佐助马上会来,他只当鸣人被自己的一时犯傻给搅没了兴致,因此忽然态度颓丧了起来,这是可以理解的。为了不被伊鲁卡发现自己没有乖乖罚站,他先走一步,而鸣人还在收拾仓库里被自己弄乱的地方。 不一会儿,敲门声传来。佐助试探性地往里面瞅了一眼,见鸣人果然在这儿,又敲了两下门,确认自己没有被拒绝后,才慢慢地迈出步子走过去。 “怎么在这里?” “想在这里玩一下,打发时间,结果把屋内弄乱了,正在收拾呢。” 佐助下意识地就想说他笨,叫他一句白痴,但是鸣人盘坐在地上,回头对他笑,那样的表情让佐助把呼之欲出的责备给咽回去了。 “说到玩……”佐助有些紧张,眼神飘向一边,“那个,就是……最近……天气好像暖和了不少。” “废话,已经夏季了,当然暖了。”鸣人斩钉截铁地回道。 这不解风情的答复让佐助的紧张感又加深一层,他只能抿起嘴唇,一边脸颊像馒头一样圆嘟嘟地鼓起,这种小动作会让他的表情看上去自然一些。 “所以……夏天不是都会有活动吗?” “活动?拉面店夏季大折扣?啊,佐助,你想请我吃拉面!” “不是!” “修学旅行?” “不是。” “入赘仪式?” “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啊,不好意思嘛,你别生气,只是我真的不知道你想说什么。”鸣人使劲挠头发以示苦恼。 “前段时间,我的心情一直很郁闷,就让你一直陪着我。本来只是随口一说,你却……谢谢你,愿意在我失落的时候陪我说话。” “不用谢啦。你的烦恼解决了吗?” “嗯!哥哥和父亲好像消除芥蒂了。”佐助看了他一眼,又迅速把眼神挪开了,“所以……夏天不是会有烟火祭吗?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问一问你……不来的话也就算了。” “好啊,”鸣人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有你在,我当然要来啦!呃,等等,你不会把你的爸爸和mama和哥哥全都叫上了吧?” “笨蛋!当然没有了,而且哥哥他们也没有那个空闲。” “好耶!” “那就一言为定,下个礼拜的日曜日。”佐助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后又回头,“别忘了是穿浴衣,忘性大的白痴。” 放学回到家后,鸣人第一时间就是拿出自己的蛤蟆小钱袋,清点自己的存款,以估算可以买何种价位和质量的浴衣。他也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以往他都不会关心这些,顶多只会在试胆大会的时候扮鬼玩一玩,但是每一次都留下了并不美好的回忆,所以他对这些聚众活动也渐渐没了憧憬心了。 “还要买个面具。”他自言自语道。这是为了不让这张总会引来村民非议的脸露出来,以免搅了他和佐助的兴致。 就在这时,他茅塞顿开,啪地一下关上了钱袋。 “喂,变态。” “现在都不叫变态系统了,直接叫变态了?吾儿叛逆,甚伤我心……” “别哭了别哭了!我突然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鸣人故作夸张地倒吸一口冷气,“我记得你以前偷拍过佐助,但是那些照片好多是我当时够不到的视角,而且以前你还直接提供过佐助的资料。今天也是,明明我在仓库里,你在我的体内,却知道佐助的方向。你……该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感应能力吧?” “对啊,我可以直接出窍去搜集信息。” 房间内一阵沉默。半晌后,鸣人仰天大吼:“你他娘的怎么不早说!” “我在等你自己思考总结呗,总不能什么饭都让我递到你的嘴边吧?该学会自己找饭做饭了。” “行吧。那你可以去看一看宇智波鼬吗?” “哦?你想看什么?” “我还是很担心佐助。你也听到了吧,佐助今天说的是‘好像’,用的是不太确定的语气,这让我觉得佐助还是个局外人,他的家人肯定还是什么都没对他说。一天不清楚矛盾的根源,我就一天不踏实,因为佐助肯定还会再次浮现出那种孤独难过的眼神……” “一遇到佐助的事,你就分外聪敏啊。看在你表现这么积极的份上,我就帮这个忙好了。虽然我和你们这个世界之间有割裂关系,严格来说除了宿主外不可能有第二个人感应到我,但是宇智波鼬深不可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也许会死哦!” 鸣人没有说话。 “逗你玩的,我现在就出发咯?记得看书复习,下次检测考不到20分,你就走着瞧吧。” “有没有搞错,我上次连蒙带猜才考了10分!” “本来想让你考100分的,但是考虑到这还不如直接改变你的大脑容量,所以我打了两折。” “?” “我走了。” 没有实体的系统就如同一阵微风般,鸣人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得到一种恍如风吹干汗水带走热量般的奇妙感觉。 不一会儿,空中又回荡起了系统那只能被鸣人接收的声音:“记得复习!” “……” 在烟火祭到来的那一天之前,鸣人一直没有和佐助单独相处。随着约定之日的到来,人们怀着喜悦与期待的心情走出家门,穿上漂亮的衣裳,用烟花点亮了黑夜。在充斥天际的烟花和鼓乐声中,在遍地溢流的地灯花纹内,在不绝于耳的信男信女路过时的交谈声里,漩涡鸣人从来没有哪个时候觉得自己与宇智波佐助是如此贴近。隔着人群,他确信自己可以一眼认出宇智波佐助的脸。那是美神小时候的脸。 宇智波佐助不喜欢四处走动,决定好了在哪里等,就会一直守在那儿不离开。当他走近时,映入眼帘的就是佐助那仰向天空的清丽至绝的侧脸。鸣人惊奇地凝视着它。烟花只照亮了佐助的一部分脸蛋,却让其显得愈发动人。他的胸口处喷发出一股又一股的雀跃且悲愤的搏动。 佐助似乎没发现他的到来,瞧也不瞧他一眼,接着,好像是脖颈一直抬着有些累了,又好像是眼睛被烟花晃得累了,佐助慢慢闭上了眼睛,将头轻轻靠在了墙边,仿佛酣睡般开始了短暂的休憩。他不忍心打搅。 佐助的面部因烟花的光芒而蒙上一层无暇的淡红色,当这样的颜色落在他雪白的皮肤上时,衬得那两颊莹莹生辉。他上身微微左倾,稍微侧转了一下脖颈,手掌拖着脸蛋,以防被墙磕到脸。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倚在墙边,那因此而展露出的颈线柔软无比,锁骨处跃动着一片极富生命力的暗金色的阴影。这也是烟花的原因。就连他的后颈,也因花火的映射与飞腾而盖上一层可爱活泼的嫩红色,仿佛是一朵玫瑰在他的脖颈上跳舞。漩涡鸣人不得不动心,因为宇智波佐助迷人的眼睫毛甚至能让石头都肝肠寸断。 就在这时,佐助慢慢睁开了眼睛。和鸣人一样,他也能一眼认出对方,即使是在戴着狐狸面具的情况下。意识到鸣人一直盯着自己看,他有些神志恍惚,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来了。”他说,“我都快睡着了。” “我们也到中心地带去吧,小孩子们都在那里玩,也能醒醒精神。这里太偏僻了。” 佐助拉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想离开的步伐。 “你是和我,还是和那些‘小孩子们’?只能选一个。” “当然是和你。” “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吧,最好只有我们两个人。” “好。” 为了宇智波佐助,他离开了灯光璀璨的街道,离开了鲜花簇拥的欢呼的人群,离开了花火纷呈恍如攒珠的天空,转而选择了月光微照的幽闭树林,满地铺展的土花与堆积稠叠的落叶,以及一声声在夜晚特有的杳然鸟啁与飘渺回音之中升华了的浪漫的呜咽。越往前走的道路就越偏僻,野花与杂草任意地生长,没有人来整理,它们只能等待着生物链的缓慢安排。在月色之下,小径上的鹅卵石们备显水润,恍如泪光。 佐助见前方愈加无法看清,便从袋子里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两只镂空花样的灯笼。鸣人摘下面具,接过后,仔细一瞅,原来灯笼上的花样其实是剪的两人各自的名字,底盘上还有宇智波的家徽。 “我拜托人做的。用这个照明吧。”佐助说。 “你从一开始就想到这种地方来,所以准备好了?” “嗯。我不喜欢和那么多的陌生人挤在一起。要么你就一直陪我,要么就让我一直一个人。” “唔……可我还想开后宫呢。” “谁管你!又在说这种奇怪的话。”佐助一边准备烟花,一边喃喃地说。 “外面有那么多用不完的大烟花,我们却跑到这种地方放线香花火。” 佐助听了他的抱怨,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自己和鸣人喜好不同,鸣人喜热,他喜冷,鸣人喜聚,他喜散,即使让鸣人迁就他,结果也肯定有一方不如意。他就喜欢这样两人单独相处,在一个不会被任何人打扰的地方,哪怕只是简单聊一聊,也非常安心。可鸣人似乎不吃这套,还想着外面那熙熙攘攘的人群和铺天盖地的灯火。 一瞬间,他的心窝就被各种情绪占满了。有要求鸣人迁就自己的愧意,有思考自己是否自私的反省,还有对接下来两人可能不欢而散的担忧,以及一些无可避免的敏感的孤独。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抿着嘴唇,保持沉默。 他的思绪飘动得十分自然,纵使这么多的想法,也丝毫不耽搁他那燃放烟花的双手,可就在最后一句心声从这些结语中显形时,他忽然惊讶地意识到:为什么鸣人的感受会如此影响我?我的情绪就这么容易被他带动吗? 佐助仿佛自己跟自己较上劲了,一时失神了起来,心头泛起了好一种青涩的、复杂的、折磨人的苦恼与恍惚:为什么我无论想什么问题,无论有什么心思,都会不知不觉中把这个白痴想进来?我大可以不去想他,不去拿他当例子,不去考虑他的立场,不是吗?真是奇怪,为什么会把他和自己绑在一起联想,为什么偏偏要想他…… “佐助。” 鸣人惊讶地喊他的名字。 他抬起眼睛,接着小烟花和镂空灯笼的光去看鸣人的表情。鸣人捂住了差点大叫的嘴唇,不可思议地看着佐助的左胸口位置。佐助低下头看自己的胸部,想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一瞬间,他的脖子根都红了。 由于鸣人举着灯靠近,以便佐助能看清楚些,所以灯笼的光也打在了佐助的衣服上面。于是,灯笼上剪成“鸣人”字样的镂空花纹,自然就反应在了佐助身上。鸣人的名字就这样在佐助的心口处轻轻摇曳。佐助因为要点烟花,所以没有把灯笼拿在手中,而是将其自然地垂挂在臂弯上。因此,鸣人的腰部位置也能看见“佐助”这几个字,正泛着浅蓝色的光晕。随着佐助点烟花的动作,手臂难免微挪轻移,他的名字便这样在鸣人的身上晃动,调皮地打转儿。 佐助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生怕一抬起来就得迎接鸣人的那双蓝眼睛。他只能一直盯着胸口处的名字。趁着佐助没有看自己的这会儿,鸣人也有点庆幸,便大胆地望着佐助的脸。他不想离开自己固定在佐助身上的目光,一刻也不想。哪怕只是视线别开的顷刻也不允许,因为只用顷刻间,这种绵长的凝望就会被切断。一切幸福的遐想在此刻被激起,面对这种幸福感,他着实感到无力。 佐助尴尬地舌头舔了一下抿住的双唇。他害怕迎上鸣人的目光,可又有点希望鸣人更主动一点。他想逃避,却又等待着下一个标志着两人情感升华的事件快点到来。他的耳垂和脖颈全部翻出了玫瑰的红色,就好像是鸣人的目光逐渐把他的身体染红了。 “佐助,我可以亲你吗?” “我父母都没有亲过我……” “抱婴儿的时候肯定亲了呀。” “那时候我还没有记事,怎么会清楚。” “现在记事了,亲了后就会清楚吧?” “废话,当然了……” “真的可以吗?” “灯笼都要灭了,白痴。你看,”佐助晃了晃手臂,“没有刚才那么亮了,你再慢点儿,等下我们摸黑回去?” 说完,他顺势将脸蛋稍微往右边偏了些,紧张地绷紧了脖颈,哆哆嗦嗦地迎上了鸣人那双正往下凑来的嘴唇。 这时候,有风也有光,树林与风在摇曳,月亮幽静如常。长夜是属于杉木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