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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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花行把今夜收到的红包全摊在房间里唯一的桌子上,一边拆一边说:“太小气了吧,十块?妈咪给小孩一个红包就有五百。” 谢星芜被这句话吸引了注意力,兄妹所见略同,暂时放弃冷战:“妈咪不会被吸血了吧,妈咪有钱就对我们这么殷勤,要是妈咪没钱早就不知道把我们踹哪了。” “这种还叫亲戚。”谢花行看她,“还没我对你好。” “……”谢星芜盖上被子,翻过身子不理他。 “睡地上冷死哥了。”谢花行强行挤上床,从后面抱着她:“愿不愿意疼疼哥?让哥暖和暖和。” meimei的身体在怀里,又暖又软,谢花行的眼底一片幽暗,却见谢星芜手机屏幕亮着,正在拨打宋敏的电话。 “用这个吓唬我?”刚一接通,谢花行就手疾眼快地挂断了。 “哥,挺恶心的。”谢星芜声音很低。 谢花行亲她后颈:“更恶心的我还没做。” “我一直只把你当哥哥。” “那点心思我也不想说,谁让这么容易就被你察觉了。” 谢花行的手伸向她小腹,从衣服下摆伸入,抚摸着她小腹偏下裸露的肌肤。 “像花的胎记,谢花行。”谢花行笑了一下。 谢星芜恍然想起,那里有一个形状奇怪的胎记,暗红色的,像花盛开般。 他像是在说她的胎记是他的烙印一样。 不知谁家又放烟花,“咚咚咚”地响,仿佛在谢星芜耳边炸开,谢花行撑起身子要来吻她,她只怔怔地看着他。 哥用的沐浴露洗发水都是和她一样的,气息相融的感觉让她难分彼此,但他身上好像还有别的味道,闻起来很舒服。 他的唇亲起来也很舒服,平时那么欠的嘴居然也是软的。 他只轻轻地吻了她,蜻蜓点水般,一碰就离。 不等meimei爆发,谢花行滚下床回到属于他的窝,有点懊恼,只亲一下他下面就有反应,他怕吓到她。 初吻对象是哥哥,谢星芜淡定不起来,她平时黄漫看得多,把男女之间的事看得像喝水吃饭一样自然,开口就问:“你想cao我吗?” 绕是重活一世的谢花行听见十六岁的meimei问这个问题都震了一下,不知回答什么。 “哥,你想luanlun吗?你觉得luanlun很刺激?还是你只是想cao我?”谢星芜一股脑地把问题抛出来。 不知道是被什么刺到了,或许是“luanlun”两个字,或许是meimei冷漠的态度,周围的空气仿佛稀薄了不少,谢花行心脏一阵抽痛,前世眼睁睁看着她谈恋爱结婚的无力感又涌上心头。 “我们可以一辈子不上床,不亲密,只要你不和别人好,我可以守着你一辈子。”谢花行听见自己说,“luanlun?我们没性关系,怎么算luanlun?” 谢星芜心绪乱糟糟的,只余沉默。 她正在给宋敏发私信。 谢星芜:你说,人为什么要喜欢上不可能的人。 宋敏:大半夜说这个,动春心了? 谢星芜:不是我。 宋敏发了个偷笑的表情包,问:那就是谁喜欢上你了? 虽然很想说出去,但谢星芜回答了不是。 亲人就是这一点不好,无论他怀着什么心思,无论他做了什么,自己的心还是向着他的。 谢星芜觉得自己是个挺悲哀的小孩。爸妈即将离婚,哥哥对她心思不纯,叶家这边的亲戚她没一个有感情的,谢家那边恨不得她不姓谢。 怂了一辈子,这一世突然把心思说出来,谢花行心情十分忐忑,也无比难受。 meimei真的无法接受他。 他听到床上的人轻轻的啜泣声,忽然发现,她也许比他更难受。 在她心中,亲人比一切都重要。 他不顾一切的告白,无疑会让她觉得自己失去了一个哥哥。 人的联想能力有时候强得可怕。 “星星,我们谈谈。”谢花行道。 他坐起来,说:“对不起,把今天的事情忘记吧,如果你接受的话我还是你哥哥,没别的关系,但是你以后的男朋友需要由我来把关。” 谢星芜带着哭腔喊了一句:“我讨厌你。” 谢花行认真地说:“我喜欢你。” 楼下满是小孩的嬉闹声,大人说说笑笑,用方言聊生意话家常,除夕第一天大家围着炉火跨年,或者在麻将桌上或棋牌桌上赌一些无关痛痒的小钱。 外面正飘雪,不知谁感慨了一句:“瑞雪兆丰年。” 前世这个夜晚过得极为平淡,兄妹俩跟一众亲戚不熟,在这里也没玩得来的同龄人,早早回房睡觉。像现在一样。 谢花行心仍跳着。 这个世界包罗万象,充满着各色各样的人,谢花行只羡慕一种人——可以坚定不移地坚持一件事情的人。 他的感情少有浓烈的时候,从小到大都没什么可以专注很久的爱好,也不会对什么念念不忘,他甚至觉得他对这个世界的最初印象就是麻木。相比之下,童年的谢星芜常常哭着闹着要买xx漫画,xx玩偶,不买就不吃饭。她升上高中乃至还爱看漫画,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一种坚持。 前世谢花行唯一坚持了很久的事,就是喜欢自己的亲生meimei,相当大逆不道。 恐怕这一世还要重蹈覆辙。 谢花行不在乎这段感情是否以悲剧收尾。毕竟爱很多时候都是悲剧性的,“爱”的产生本来就依附着痛。 他现在正感受的这种痛意,反而觉得安宁。 他不知不觉睡着了。 一场不大不小的雨,冰冷地打湿着整座城市,夜幕悄悄降临,率领黑暗统治没有灯光的角落。 谢花行一直在厨房里忙活,没意识到外面天黑了,meimei出门去领离婚证已然有半天时间,他却丝毫不担心,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把热腾腾的洗澡水放满整个浴缸,以保证谢星芜一会到家就可以舒舒服服泡澡。 把菜摆上桌时,谢星芜恰好回到家,谢花行听见开门声,脱下身上穿着的草莓熊围裙上前迎接她:“回来了?” 谢星芜整个人都湿漉漉的,像被雨水浸泡很久一样,衣服,裤子,手上的雨伞都不住地往下滴水,她忧郁而沉寂,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答他的话。 谢花行小心翼翼捧起她的脸,和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对视。 “回来怎么不撑伞?”谢花行吻了吻她冰冷的嘴唇。 感受到些许温热,谢星芜回过神来,喊了声哥。 谢花行很烦躁,语气没忍住凶了点:“回话。” “忘了,在想事情。” 下雨天忘记撑伞,谢花行气笑了,赶她去浴室,三下五除二扒光她,她也没意见,呆呆地笑着,脚伸进浴缸的时候喊了声烫。 “水温刚刚好的,快洗,明天发高烧我可不请假照顾你。” “没事的,哥哥,我高烧一个人可以的,反正烧傻了也没人在乎。”谢星芜可怜巴巴。 “别装了你。”谢花行站在浴缸前,侧着头懒得看她。 “哥,我前几天在网上学到了个词,好像叫pua,我是不是一直以来都被李青pua了啊。” 听她忽然提起李青,谢花行十分不自在,点点头:“知道就好,别想着他了。” “哥,我觉得我有后遗症了。”谢星芜眼睛和鼻子都红彤彤的,一个笑绽在她湿漉漉的脸上:“要不你现在把我淹死在浴缸吧,哥,我不会好了。” “淹死你?我费尽心机和那个疯子斗,我绞尽脑汁帮你走出那段婚姻,就是为了淹死你?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氤氲的水汽中模糊了谢星芜的神情,但仍然无法掩盖她深深的绝望,她双手抱膝,下巴浸在水里:“哥,我们的关系那么畸形,淹死我你又是完美的一个人了,你那么好,我是你的污点。” “杀人犯法,你想你哥蹲大牢?”谢花行很想吻她,他也的确这么做了,小心翼翼地,像是在吻世界上最脆弱又美丽的珍宝:“我不完美,你也不是谁的污点。” 谢星芜把手臂搭在他肩膀上,闭上眼睛与他纠缠。 擦枪走火前谢花行及时止住,站起身,道:“你慢慢洗。” 他刚打开浴室门,后面一个人就抱上来,那人的手不老实摸向他下身,在他耳边低语道:“哥,硬得不难受么?” 谢花行本质还是一个洁身自好的纯情少年,除了被李青下药和meimei做了一次外没有过任何性生活,关键是那次他还忘记了,只记得第二天看见meimei赤身裸体躺在身边时的震惊和怀疑。 谢星芜像是看懂了他的不知所措,走到他面前,关上浴室门,本意是勾引,她的眼神却带着挑衅:“哥,你摸摸我。” 谢星芜浑身赤裸,一眼望过去满是雪白的肌肤,她这段日子没有胃口吃饭,消瘦了许多,腰细得盈盈一握。 “你在想什么?”对meimei的反常谢花行觉得有些好笑:“是不是觉得你的价值只剩下给我cao了?” 谢星芜不语,去脱他裤子。 “回话!”谢花行几乎是吼出来的,他今晚第二遍说这句话,第一遍时的语气和现在对比甚至可以说得上温柔。 “不是,我只是怕你也会丢下我,我没爸妈了啊,要是连你也失去了我怎么办。”谢星芜推开他,开始大哭,尖叫:“哥,我怎么办!!!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好了,不如你和我一起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