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同人小说 - 【all荧】诱拐的闺房在线阅读 - 【钟荧】岁月不居

【钟荧】岁月不居

    ??? 检阅公务已至暝昏,昔日方晖又挂上窗牖,浮筠倾泻,照子套起薄薄的纱网,蒙胧不明的跃动,婆娑怯怯。

    神里绫人一捻眉心,向来温煦的眉目也熏染出几分倦怠,他只得晃晃额,直至家臣悄声敲叩门扉,他才恍神。

    置下笔墨,神里绫人双指拢起额前散乱的发梢,顺而轻轻一唤。

    “进来吧。”

    门扉微启,夜风趁机携着将熄的火气涌进屋内,家臣垂伏着首,恭敬的鞠着弓,从后带出缓身道谢的荧。

    神里绫人抬手示意家臣退下,将目光定格在荧身上,他扬起唇角,点头示意荧落座。

    “许久不见了,旅行者”

    待寒岚尽数退却,残卷湿意被格挡,荧微微颔首报以礼。

    “深夜叨扰了,绫人。”

    神里绫人温和一哂,眉眼蕴着深意,他提袖,在案几上摆正斟好茶水的杯盏,摇了摇头。

    “不必拘束。”

    神里绫人微微侧身,宽袖被他半挽,他又挥袖,茶水细流顺着壶嘴滑入茶盏中。

    荧捧起杯盏,白雾腾起,暖意弥散,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本是来寻绫人讨乐的,没承想这般矜重倒显得我成了主人了。”

    荧眼眸半阖,弯起一勾月,适才扉外残寒气息在颊边晕开,轻灵展颜。

    闻言,神里绫人摇首,抬袖掩面,眼眸弯出弓牙形状。

    他轻笑着,如玉珠相击,清脆悦耳,他低眸,掩去眼底狡黠,音声染上几许调皮意味。

    “这样才好,旅行者本就不是拘谨的性子。”

    “绫人不怪就好。”

    盈盈抬臂,荧已抿唇泌入悠悠香茗,似回味一番,目光在茗炉留置片刻。

    神里绫人侧首,白皙指尖绕过炉线,杯盏传来微响,他看向荧,眼底蕴着浅淡笑意,摩挲着杯沿,微微沉吟。

    “旅行者,近来一切还算安好?”

    “依绫人猜呢?我自是对绫人的洞察力置信不疑。”

    搁置茶盏于他杯旁,荧便撒手不顾了,复斜首支起面庞,烛燃的艳,烬火全然入荧眸光了。

    似未料到荧这般回答,神里绫人愣住,片刻才笑着摇了摇头。

    不动声色地将手拢回袖间,他开口,语调悠然,略含调侃意味。

    “旅行者还是这般性子。”

    神里绫人伸手,指尖轻点杯沿,微侧的眸子笑意流转,柔光将荧纤细的轮廓勾勒出来,他唇角微挑,温声。

    “旅行者,那么你今日前来……有何贵干呢?”

    “疲了,倦了,来寻绫人谈心也不可吗?”

    指腹摩挲过桌沿,带出一迹水痕,斑驳黄晕映出荧的漫不经心。

    神里绫人抬眸,眼底笑意未散,他微眯了眯眼,瞄向荧,扬了扬眉尾,语调中泛着无辜。

    “倒不是不可,只是我怎么也想象不到旅行者会为了谈心寻我。”

    “现下是了,绫人可还有疑义?”

    似不耐起他的试探,荧直拨重重迷雾,眸子里也显出几分恼气,颦蹙的模样格外新奇。

    神里绫人轻叹,眼底笼上薄薄一层笑,他点了点头,微弓的脊背直挺,他张口,喉间溢出几声清咳。

    “家主大人要是不便迎客,那我走便是。”

    察觉到荧情绪波动,他眸中笑意渐敛,视线紧紧黏着荧,白皙指尖把玩着杯盏。

    他启唇,眼眸微阖,语调散漫而散漫,不紧不慢道。

    “旅行者,茶凉了。”

    荧故作矜持,不苟言笑,撇首阖上了眼帘,双眉却是一副愠色nongnong。

    见她犹如嗔怨,抿唇不语,神里绫人忍俊不禁,笑意掺入眸中,颇有兴致的扬起一弯新月。

    他微微倾身,伸手攥住她执杯的指尖,替她换去一杯尚温的茶水。

    眸中掩着浅淡的笑,神里绫人抬手握上她指节,将盏递至荧唇边,他眉眼间露出温存神色,眼眸深邃如渊,语气却是微微上扬。

    “就当是我赔罪了。”

    杯盏新入茶汤,茶叶沉浮,热气氤氲,似乎沾染了他的气息,荧睫羽微颤,抬眸瞧他。

    指尖轻按杯壁,覆上她,徐徐划过杯沿,他端倪着她的神色,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节,指尖带着一丝薄茧,触感微痒。

    “……”

    怔住几瞬,荧堪堪回神,从他的指隙间渐次抽回余温,仰杯,茶水泌入喉。

    见她回神,神里绫人稍稍勾唇,唇角缀着的痣为他添上几丝媚。

    他启唇,嗓音沉醇,语调温润,似乎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蛊惑意味。

    “如何?”

    荧再愣神,不经意瞥视见他唇痣,思绪全被勾了去,久久才应答。

    “有些涩。”

    神里绫人垂下眸,指尖沾茶,浅墨色的指腹勾着杯沿。

    半晌,他伸手,将杯盏转了转,朝她举杯,轻晃杯盏。

    “水已换过,再试试。”

    “……没完没了。”荧嘴上不悦的责怨,却任旧实诚的捧过茶盏。

    茶水轻轻摇晃,在烛影下闪烁着薄光,几片茶叶浮浮沉沉,泛着淡淡波光。

    见她应允,神里绫人抬手,将杯盏移置唇边,低眸轻抿,水色的发散落,遮去他眼底晦暗。

    待一盏饮尽,神里绫人将杯盏置于案上,他抬眸,看向荧,扬了扬眉梢,似乎只是闲话家常一般,语调浅淡。

    “旅行者眼下是彻夜不眠了?”

    “家主大人是想赶我?”

    方才的茶荧未饮,反倒成了她的兴致,指浸上了湿渍,茶面晕起涟漪漾漾,她掀眸望他,目色却水波不兴。

    “怎么会。”

    神里绫人轻笑,从善如流,似乎并不认为自己的提议有何不妥。

    “夜半久驻寒室,对身体亦是不利。”

    室内茗炉雾气缭绕,热意敷在面上,平添几分熨帖,荧终是迟徊不决未开口。

    壶中茶汤将尽,烟气漂浮着,稍瞬便消散殆尽,神里绫人静候着,见她仍无动作,他掩下眸子,掩去几分难窥情绪。

    似是察觉到气氛僵持,神里绫人缓声,微阖的眸子张开,雾气润湿他的睫羽。

    他的神色似乎添了几分凄楚,眉眼弯弯,仍是那抹散不去的笑,他侧首,似有所指。

    “我是说……荧……”

    他起身,袍角沾染了炉灰,神里绫人踱步,缓声。

    闻声他亲昵的唤,荧起初一滞,仰首目睹着他愈发挨近。

    两人只隔着微窄的距离,他微微颔首,睫羽在眼下倾落一小片阴影来,烟气晕染了他的眸色,似乎添了几丝迷蒙。

    唇瓣轻动,他终是在她耳边呢喃。

    他的嗓音轻柔似水,携着几分蛊惑意味,语调漫漫,似是在温言软语。

    “此夜漫漫,还请你陪我,如何?”

    “这是何意?”

    许是不适于他的逼近,荧讪讪一移,眸子凝睇着他,宛若碎琼乱玉纷纷扬扬。

    神里绫人只觉轻风抚过,如破晓前的光被他拥入怀中。

    他阖眸,挽唇一笑,他伸手,指尖探进她的指缝,扣住了她的腕。

    夜风携裹着残寒掠过窗扉,檐外凝着几点露,寒露滴答着滚落,落入明净的水潭,荡开一圈圈涟漪。

    指尖轻挠过她的掌心,似是将她困入深渊。

    神里绫人启唇,温温柔柔的声音却是撩人心弦,尾音带着他独有的暧昧。

    “别怕,若是你不愿,大可拒绝。”

    点点绯色蔓上脖颈,荧却未推拒他挑起的旖旎,默许的无声堪比洪涛大浪,此起彼伏的拍岸震耳欲聋。

    神里绫人凝注着她熟稔的敛眸,他眸底染上几分欢愉,笑意在唇角舒展。

    暖光倾泻于他的面庞,却显得柔和而又耀眼,他的嗓音低沉,恰似春风过耳,恰到好处。

    “那是我的荣幸了,旅行者。”

    他的气息包裹了她,如暖潮卷入,将她托起,喉间干涩,如同鸣咽,激荡起圈圈水波,无声的浪潮逐渐汹涌,再难自持。

    荧仅有攀上他的臂膀方能在此番浪涌中寻得一处庇护之地,如湿羽的鸥鸟在溺息之际蓦地浮跃海面,颤颤平复心悸。

    似有若无的将她抵在案上,神里绫人的手环住她的腰肢。

    另一手徐徐划过她的耳侧,摩挲着发丝,将她笼于身前。

    ”绫人,不可……文书。”

    空寂的屋子内再回响起簌簌风声,衣襟层铺在桌案扫出一片阴影来,连带着层叠的公务也跟着遭殃,被无辜的遭祸扑落在地。

    他依旧搂着她,低头,几缕发丝顺着颊边滑落,蹭过她的脖颈。

    声音在暖光中有些失真,似乎添了几分黏腻。

    “文书交与家仆就好,劳心了,旅行者……”

    许是身前那人令人眼花缭乱的笑太过摄人心魄,也或是夜晚寂静的过分。

    荧总觉着周遭只剩下心悸的心跳,与他环抱的力度。

    唇齿未叩,他低头,灼热的呼吸扑撒在她的颊边。

    阖眸,唇瓣终是落在她的耳畔,摩挲着,温热的触感顺着面颊一同滑过颈边,烙印在她的心底。

    气息悸乱,颈侧的guntang近乎能灼出一个洞来,荧早已分不清自身是否能把持镇定了,浑身僵硬的生涩。

    他的手探入她的指缝,将她的手牢牢扣住。

    他的眸子愈发清明,神色如常,像是已经料到了荧的反应,只是低声哄着。

    “没事的……”

    抚上她的后颈,将她的身子向自己拢去,他似乎是察觉到她的不安,轻声安抚着。

    “放松,若是觉得不舒服,便靠在我的怀里。”

    他垂首,吻在她的发顶,嗓音温柔。

    两人的心跳近乎重合,交融,缓缓而有力,逐渐成了一脉,与窗外的夜色相融。

    风声在寂寂无声之中再度响起,层叠的云翳散去,落下皎白月色,乍然撞入人眼中,些许刺眼。

    声音渐渐隐去,犹如被风吹散,她在云间失重,再度揽过他的手。

    如同在悬崖边抓住了一匹皎洁的孤月,跌跌撞撞的坠落在另一处深渊,失却了焦距。

    似乎有温软的触感袭来,如同绵密的云层,遮掩了所有的阴霾。

    神里绫人将怀中人搂紧,逐渐深邃的眼眸凝望着她,如同天边最后一束极光,待它消散之际,黎明终将莅临。

    许是月色太过柔媚,两人似乎都没能管住思绪,任由它沉沦。

    他的手有些不安分,指腹拂过她的锁骨,似乎在确认她的存在,让她不得安生。

    不断的触碰与摩挲,都是如同困兽的挣扎,探求着一丝生机。

    半是哄半是强迫,神里绫人终是完成了他的索求。

    他的动作很轻,如同在对待最珍视的宝物,口中几乎不成调的吟唤着她的名字,几乎压抑不住的喘息,似乎是怕惊扰了她。

    那已然称不上吻了,堪称蜜饯的回味也不为过。

    初次的破戒却有着令人遐想连篇的无措,几次都堪堪把荧蛊了心智,只知迎合。

    才分开不足半刻,神里绫人的嗓音已然有些哑。

    待得二人的呼吸稍稍平缓,他便又缠上她的唇瓣,细细碎碎的落下浅吻,是属于两人间的秘语,无可比拟。

    似乎有缠腻的低吟,终是未再压抑,带着浅淡的泣音,近乎娇嗔,暖光映上她的眼角,藏着他不曾明了的欢喜。

    他将她压在桌案,未着多少衣料的单薄,似乎是在做无声的抗议。

    他却未能知晓她的抗议,甘愿做个掠夺者。

    神里绫人将手探入她的指缝,将她的手牢牢锁住,唇瓣再度落下,细细密密的吻如同细雨,将他的存在宣告给她。

    他仍在叫着她的名字,有些缠绵悱恻,太过温柔,似乎成了缠梦。

    眸中的神色深得像能吸纳万物,他试图拂去她面上的潮红。

    却发觉情动已经将荧染成了浓墨重彩的赤红色,像是红梅洒在雪地上,缱绻成了绯乱的红线。

    唇齿交缠,他又贴上了她的唇,这次更加绵长,力道更重,似乎将她拆吃入腹。

    他的呼吸随着动作而变得粗重,烫的荧甚至有些酥麻。

    他的手探入她的腰间,掌心灼热,神里绫人终是喟叹一声,将她扣紧,不留分毫余地。

    几乎不给她思量的余地,他的气息便全数涌入她的肺中,肺腑也逐渐灼烧起来。

    他的手在她的腰际不断揉捏,眼尾似乎带了些缱绻。

    神里绫人不住的望她,将她捧于心尖,那份心情几乎要溢出来,他似乎要说些什么,却终是沉默,缱绻了一室温香。

    他的呼吸有些不稳,摩挲着她的后颈,深邃的眸子却是望进她的眼瞳,似要将她的神色凿个分明。

    只有窗外的风声同他们一同喧嚣,惊起一地波澜。

    神里绫人的嗓音被挑的沙哑,在夜深人静的夜晚,他的声音如同附骨之蛆。

    揪住荧的心脏,将她的思绪拢成一个茧,携着呼啸的风声一并沉沦。

    他的神色看似温柔,却又掺杂着几分侵略意味,手心的暖意顺着经络爬上她的脊梁,撬开了那扇通往禁忌的门扉,吞噬着她最后一丝理智。

    连风都似乎成了催化剂,在她耳边吹起一曲销魂蚀骨的靡靡之音,撩拨着她的耳根,勾起了久违的燥热。

    他用唇瓣细细密密的描摹着她的唇线,舌尖撬开她的齿关,追逐着她的唇舌。

    撩拨起情愫,他的气息在她的鼻尖萦绕,仿佛化作了成片的罂粟,缠着她,让她再度沉沦。

    朦胧的光影在荧眉间揉碎,她近乎是难以遏制,薄唇呻吟吐出殷红舌尖。

    几缕侧发在他胸口游走,晕开几丝缠绵悱恻,半阖的眼睫微颤,有盈盈水珠从眸底溢出,染上面庞。

    似乎有滴凝露坠下,滴在她的衣襟上,晕开一片。

    神里绫人的呼吸滞了滞,眸光凝住,眸底似乎晕开了一丝猩红,愈发失控。

    脊骨处传来尖锐疼痛,似乎要将她的身子支离破碎,将她的神志从脑海中剔除,只剩下他的身影,他的气息。

    几乎是无意识的张开唇瓣,细碎的嘤咛吐出,似乎是被入侵的领地之主发出的悲鸣。

    荧脑海中轰鸣一片,只剩于他的嗓音,宛若有声音在尖啸,狂风裹挟着雨水,湿气熏上眸子,徒增了几分湿润。

    神里绫人的喉间溢出一声轻叹,近似于对濒死野兽的悲悯,在她耳畔低语,缱绻着几分未消散的情动,似乎是要将她彻底吞噬。

    暧昧的水渍声在室内作响,将荧的思绪扰得一塌糊涂。

    神里绫人终是将她带入巅峰,却仍将她揽在怀中,那抹绵软似乎揉进了他的心口,却又化作无形尖刀,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绞了个干净。

    被他锢在怀中,两人的喘息声如同烟火绚烂,逐渐连成一线,满室旖旎。

    若似有烈酒烧入喉中,灼热的火舌舔舐着她的肌理,他们像是融化的蜡,在二人身躯之间蔓延,逐渐交融。

    两人身上都被晕染上大片旖旎绯红,每次呼吸都似乎有缠绵悱恻的细痒,像是要将他们剥骨抽筋。

    神里绫人的唇舌近乎癫狂,几乎如同细密的针刺在荧的身上。

    如同捣蒜一般的触感,叫她不禁轻呼出声,被他的动作拂去了最后一丝清明。

    似乎有热气蒸腾,他的嗓音像是被风吹落的花瓣,绵软又黏腻。

    他的笑意低沉,复些愉悦,却又叫人无端想起野兽磨牙时的兴奋,一下接着一下的捣弄,在荧的身上留下他的齿痕。

    她只觉浑身发烫,似乎要被他的气息焚成灰烬,仅有神里绫人的声音能将她拖拽着浮出水面,却又被他再次拉回深渊。

    胯部的抽插愈发狠戾,毫不怜惜,放浪形骸的模样与他往日的温润截然不同,更像是个恶劣的赌徒。

    他的吻比他的律动更加狂暴,像是要将她撕碎一般,却又在最贴近她的时候轻颤,变得缱绻。

    似乎有guntang的热泪滴落在他手背,只是须臾之间,就被guntang的肌肤蒸发殆尽,只剩下浅淡的湿热。

    神里绫人的声音似乎带了几分颤,抵在她耳畔低低的笑,声音艰涩。

    俨然不容置喙的在荧的脖颈留下烙印,刺目的鲜红,如同烙印在她心头,将她的心脏腐蚀殆尽。

    复似有清浅的叹息落入她的耳畔,又像是臆想,有热吻滚入她的颈窝,随后落在肩头,极烫。

    荧思绪飘忽,像是被风牵着走,逐渐远离了原本的轨迹,啜泣被埋入了一团混沌,听不真切。

    依稀辨识出他的嗓音,便乖顺的攀附在他的肩头,只有泪不断涌出,化作他们之间一场缠绵的雾雨。

    呜咽声随风传来,本该是悲伤的,却又像是掺杂着几分欢愉。

    难舍难分,如同连理枝一般纠葛,情丝缠作一股,教人辨不清原委。

    耳边是一浪高过一浪的水声,两人交腻的水液如同雨后初霁,缠腻在一起,攀附着夜色,化作一场缠绵。

    在月光的掩映之下,二人的交合几乎要融入夜色,泥泞水色宛似在光下呈现出浅淡的光泽。

    近看却又如同月下的雪,光华流转,只消一眼,便足够叫人惊艳。

    犹似月光漏下,银白的细丝如同珠帘,在二人身前织出一片朦胧的光影。

    神里绫人的肩似乎绷得极紧,几乎是咬着牙将自己融入荧的体内,喉间溢出一声似是喟叹的轻吟。

    荧竭力的啜泣不成声像是经久未修的老旧琴瑟,却让他心中一恸。

    身前缠腻的雾气逐渐蒸腾,将二人的视线都搅得混沌,却又好似能直直望进彼此眼底。

    一地缠绵,拥着她在自己身前摇晃,似是要将彼此都撞成碎片,化作漫天飞舞的星尘。

    桌案潺潺流水yin靡不止,衣襟厮磨靡靡之音,玉足染上绯痕荡于腰际。

    空气中弥漫的是xue浪泛起泡沫的咸湿味,娇喘声低哑又似勾魂摄魄,似是风的低语,也似山涧流水。

    细碎的,柔软的,又沾染了云雾,能被淹没,却又像是永远不会消散。

    他似是仍有不甘,将她狠狠贯在桌案,桌案晃动不止,心悸永久不平。

    肌理交错,凝白与嫣红交缠,似乎是令人震撼的凄迷,被含进他的唇齿,辗转反复。

    几乎要将二人都熔成一炉铁水,凝在一起,再分不出彼此。

    荧仍旧被他困在怀中,两人如同一株并蒂莲,俨如要被对方融化。

    他的眸光似乎带着难以言喻的偏执,却又像是在竭力的遏制什么,近乎发狠的去吻她。

    xue底柔软几乎被他揉碎,碎成了片片琉璃,却又不断的在他怀中挣扎。

    桌案猛地摇晃,几乎要叫人摔在地上,水沫声愈发黏腻,腥咸融于交息。

    背脊似乎被硬物死死抵住,庞大器物几经将她刺穿。

    他的腰部猛地发力,却又将自己死死禁锢,犹似是要将她嵌入自己骨血,狠狠研磨。

    肢体荡漾起伏,她胸前的斑驳水痕竟能映出月色,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荧笃信他是有不甘的,不然怎会将他自己推进最深处,惹得她嘤咛出声。

    几乎是不停歇的耕耘,将她压在案上,二人竟似白日宣yin,难以启齿的yin欲交缠绵绵不绝。

    有湿热的水液滑入她的腿间,神里绫人的力度不断加大,甚至在桌案留下几道深痕,在她腿间游移。

    抬起腿架在他肩头,似是要将她的一切都掠夺殆尽,他低喘出声,眸中尽是猩红。

    他的嗓音似乎被砸碎,散落在地,像是被揉碎的白梅,却又如同最蚀骨的缠绵,将荧桎梏。

    桌案似乎要被撞得破碎,他的嗓音沙哑又带着压抑的喘息,身下的动作又急又狠,将荧生生的逼出泪来,叫她又痛又酥。

    衣衫早已褪尽,白腻的胴体几乎是尽数坦露在他眼前,湿发紧贴着她的肌理,在他眸中化作鲜艳的梅红。

    荧的肌肤白皙如羊脂玉,偏偏还带着几分未褪去的嫩红。

    圆润脚趾蜷缩在一起,每一点都似乎掐着他的心尖,叫他心口发痛,动作控诉似着发泄,狠戾的坚决,好似要将她的脊骨撞碎。

    桌案的摇晃似乎要将那脆弱的木料撞断,连带着她的腰身都不断的晃动,背部宛若烙铁嵌入,叫她忍不住轻颤。

    他的动作愈发狠厉,将她的娇躯一点点压入桌案,又猛地抽离,如同最粗鲁的野兽,将她的脊骨撞得发痛。

    终幕之下灼烫的热液喷洒在她脊背,洒落一地绯红,却又融入空气,被蒸成云雾,分不清彼此。

    两人身躯皆是斑驳交错的红痕,神里绫人的胸膛剧烈起伏,脖颈青筋凸起。

    他不断的喘息,低头凝视着身下的人,荧的眸中尽是迷乱,似乎将一切都笼在一起,像是最迤逦的雾霭。

    像是将心头块垒消除,他的嗓音清浅,却又像是有无数个未说出口的,无法宣之于口的情意。

    神里绫人却又笑了,那笑中似乎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无奈,却又似乎有几分她从未见过的释然。

    嗓音仍旧低哑,却又像是带着无限的缱绻,像是长夜微光,于她耳畔轻语。

    荧已无力再分辩了,倦色显露眉眼,yin欲一夜,剩余的便不必再多想。

    而神里绫人也仅是轻轻垂眸,看向她的眼神温柔至极,似极了化不开的蜜糖,又如同细碎阳光,镀上一层浅淡金色,浅浅落下,在她身上染上一层暖黄。

    桌案上湿润的液体已凉了,流入桌角,那根筋络似乎永远横亘在他二人的心尖,无法剥离。

    然而这不过只是开始罢了,他们之间的纠缠,早已在此时此刻便已定下了结局。

    只等待着某一日,这朵盛开的花儿凋零落败,又再次重新绽放。

    待到下一次风起,那朵花儿又会再次盛开,他们也将再次沉沦于彼此,就像最初遇见那样,彼此沦陷,无法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