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将女人的身躯,连同一切看不清的缱绻哀恨,全部框在里面
3.将女人的身躯,连同一切看不清的缱绻哀恨,全部框在里面——
“你可以陪我放风筝吗?”
“不可以。”
“为什么,可是mama说jiejie……”
“走开,我要和霖哥他们去捉蝴蝶,你别跟着我徐勘,警告你——”
他看着徐书凝的背影,低头又看了看自己的风筝。
“书凝呢?这又是哭什么,jiejie又欺负你了?”
“……她不喜欢风筝,她喜欢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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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
徐勘将拆下来的过滤网递给父亲。
“我来吧爸。”
“不用。”父亲看着这上面厚厚的灰,“一会儿我用刷子先刷刷,安上看看,不行的话,你今晚去徐勘那边睡,叫他在这。”
徐书凝赶忙拒绝,“不用,就一晚上,我吹个风扇就行。”
“徐勘也刚回来没几天,之前他那房间你妈经常打扫过,他自己也算爱干净。”
“不是因为这个,”
“没关系,姐去睡吧,床单和枕套还有新的。”
书凝沉默了。
忙活了一阵,空调果然没有好。
她抱着被子,等徐勘叫她后进了他的房间……
徐勘的房间很干净,除了学习的书以外什么都没有。
“不好意思阿勘。”
其实,她多聪明,非常懂得父母的想法。
他们或许是觉得,她是因为曾经厌烦徐勘的原因才不愿回家的吧?
毕竟从前,她就在母亲面前说过。
‘我讨厌弟弟!非常讨厌徐勘!他也不会玩我们的游戏,他们都笑话他,能不能不要再跟着我了!’
‘一直,都要我迁就他!以后他在我都不回来了——’
哎,从前她经常因为各种事跟徐勘吵架,幼稚的话也够直接。
徐勘从小就不擅长争斗,在她面前只会逆来顺受,所以父母总以为她欺负了徐勘。
当时,他有没有听到那些话?
她也忘了。
看着弟弟的背影,书凝道,“要不,你今晚也睡这吧,叫妈拿个垫子,我铺个地铺也……”
话还未讲完,徐勘转过身来看着她,一双眼睛以一种诡异的神色看着她。
“……我不想跟姐在一个房间。”
徐书凝感到一阵温柔的牵痛,腮颊有些热。
“也是,你都变成大人了,总忘了。”
两人都不再说话,书凝就那么看着他把床铺铺好,然后抱起来被子走了出去。
晚上,她睡在这房间里也时不时就想起来徐勘的眼神。
她真的没有别的意思,话就是那么顺着口出来的。
只希望,他不要多想……虽然已经足够陌生了,但是再怎么说也是她的亲弟弟。
打断了骨头连着筋。
徐书琳这样静静地想着,静静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思绪就空白了——
……
昨天坐车太累了,她睡得很熟,还起了个懒。
徐书凝醒来后看了眼时间,她起床洗漱,叠被子时忽然看到床头上有一杯水,靠着边缘那么近,竟然没给她打翻真是幸运……
她看了两眼,走出去。
家里空荡荡的,爸妈应该是已经去厂里了,但是桌子上还给她留了早饭,叫她自己热一热吃。
徐书凝一边剥着鸡蛋,一边打开电视,随机看点东西。
忽然从外面传来声音,一个男人的声音。
她赶忙站起身,进来的让是她弟弟徐勘还有一个她不认识的叔。
“这,你大姐?”
“啊……”
徐书凝有些尴尬,不认得这是谁,先问好,“叔叔好。”
不知道叫什么,总之,先叫出口。
忽然高兴的叫她,“唉,哈哈长这么漂亮了?都没怎么见过你嘞,你忘了,小时候我还帮你撵过狗呢,那小狗追着你嗷嗷叫!”
书凝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听你爸说你——”
“刘叔,这边。”
徐勘打断他的对话,指了指她房间的位置。
原来是她爸喊过来帮忙修空调的。
刘叔捣鼓了一会儿,出冷风了,他这才结束。
书凝给他泡了壶茶,请他坐会儿。
她是真的完全不记得这个人,本来是想着聊两句就结束,没想到这叔话密得很。
“姐,中午我们随便做点吃吧。”
“哎,到饭点了,我这都没注意呢。”
徐书凝看了眼弟弟。
她其实也想开口,但是想着自己刚回来,好像也不太好开口……
送走了刘叔,她看到弟弟竟然已经开始翻冰箱了。
“阿勘。”
“嗯?”
“今天怎么没跟着爸妈去?”
他转过身拿着东西往洗菜池那走。
“有人要来,你一个在家我不放心。”
她愣了一下。
徐书凝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间有些恍惚。
“噢……我来帮你吧。”
她走过去,站在弟弟身边,左瞧瞧,右瞧瞧。
徐勘低头看着她,头发的那个小璇儿……
书凝忽然抬头,盯着他。
发现了什么,诧异道,“阿勘你,竟然有耳洞啊?好多,这是几个……”
他立即转过头去——
书凝伸出的手有些僵住,她扯了扯唇,“男孩子追求这些,也正常,现在也很多呢,我在学校的时候就有,有时候感觉还蛮有型……”
“都已经长好,不算洞了。”
徐书凝愣住,他侧着脸看不清神情。
两人忽然相对无言。
他在看着对面的锅,锅盖,还是桌角?
书凝决心跳过这个话题。
“我来洗这个。”
她的手伸进了水里,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撤出来。
肤色,大小,大相径庭。
她目光一下顺着看上去,两个人的手臂挨在一起,忽然想到了昨天晚上,徐勘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这个给你吧。”
漆黑的眼睛,他眼光沉甸甸的,直盯着她,只盯着她。
忽然有那么一瞬间,书凝觉得徐勘的侧脸有点像,她从前喜欢的一个乐队成员,算不上是美男子,但是那些年,她狂热的追过,只为他的脸……她的心忽然间跳得厉害了。
“我去那边。”
徐勘走了,一瞬间压在她身边的男性气息也离开了。
男性……对,他现在已经也可以称之为一个男人了?
徐书凝自顾自的惊了一下,随后又抿了抿唇,沉下心思。
不远处。
徐勘的目光死死地捕捉她,如同一张硕大的密网,将女人的身躯,连同一切看不清的缱绻哀恨,全部框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