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母女

    林玉住的公寓虽然算不上高档小区，但是走过两三条街，也能找到手机店。

    一路上，无数路人的视线投注于他。

    让这些目光停留的当然不只是他另类的装束，还有林玉那美得极具攻击性的容貌。

    就是那种喝醉酒的地痞流氓都不敢随便搭讪的程度。

    林玉并非全然不在乎这些视线，他只是早已习惯了万众瞩目，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被人追捧时他不甚在意，又在遭人唾骂后一蹶不振。

    林玉到了手机店，与店员全程进行无障碍打字沟通，很快就换好了一个新的手机屏幕。

    回家路上，林玉想起家里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小怪物，于是顺便打包了两人份的炸鸡。

    走进小区，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发现已经出门将近两个小时了。

    不知为何他有点担心歇莉丝会自己跑掉，明明这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楼道里的监控损坏已久，一直无人维修，没有证据能证明那只怪物是从他家出现的。

    而这么诡异的东西如果能就此消失在他的生活中，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无论最后林玉怎么想，他还是加快了步伐，甚至小跑着进了电梯。

    没想到电梯里还有一对母女，林玉记得她们是隔壁的租客。应该是单亲家庭，因为他从未见到男主人出现。

    不过也有可能是他们的作息时间不重合罢了。

    林玉进电梯之前，那衣着光鲜、一头红色大波浪长发的女人正紧紧攥住身旁小女孩的手腕，满脸不耐烦地训斥。

    “你乱跑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养你就很辛苦了？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啊？”

    见到有其他人进来，女人这才收敛了言语。

    那小女孩披头散发，低着脑袋，像木偶一样一声不吭地接受一切。只有孱弱幼小的身躯在微微发抖。

    林玉看了那小女孩良久，似乎又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

    而那女人注意到林玉的视线，轻啧一声，转了个身，将自己的女儿与对方隔开。

    就在她们二人调换位置时，林玉似乎看到小女孩瘦弱的胳膊上有大片的淤青。

    来不及确认更多，电梯已经到他们所在的楼层。

    女人抢先一步挤开林玉走出电梯，迅速开锁回了自己家，小女孩则被拽住踉踉跄跄地跟在她身后。

    林玉在自己家门口站定，掏出钥匙却迟迟没能开门。目光一直追随着那对母女的背影，直到隔壁的门“砰”的一声关上。

    或许是门内的怪物听到自己归家的脚步声，开始用力地拍打着门板。

    林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生怕歇莉丝又开门自己出来。只好立刻把钥匙插进锁孔，拧开门把手进去。

    进门后，林玉没有马上换下今天走了几千步、令他脚后跟酸痛不已的高跟鞋，而是打开手机，拨打了110。

    公寓的隔音并不好，他时常听到隔壁传来小孩的尖叫和哭闹声。平日里只以为小孩太闹腾，还因此在心底忍不住吐槽小孩子又多么人厌狗嫌。

    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电话被接通，在接线员的一声“喂”后，林玉生涩地吐出几个字。

    他平时真的不太说话，所以一到紧张的时候，语言组织能力就会比较紊乱。

    “您好，我家隔壁好像有虐待儿童的事件发生，可以请你们过来调查一下吗？”

    “嗯，稍等。”对面顿了顿，可能是在记录着什么，“这个施暴人和被虐待的儿童，您知道是什么关系吗？”

    “母女，不过她们应该是单亲家庭。”

    “嗯，请问您是为什么做出这个判断？”

    “呃，我经常听到小孩子的哭闹。”似乎听出了对面的不信任，林玉匆忙解释今天见到的一幕。

    “就刚刚坐电梯的时候，那个母亲在骂她女儿，我还看到她女儿胳膊上有一大片淤青。”

    “好的，这位先生，您先别激动。请问您有什么证据吗？像是录音、照片，这些都行的。”

    听到“先生”二字，林玉心头咯噔一跳，反胃的感觉涌上大脑，但他还是强忍着做出了回答。

    “……暂时没有。”

    “好的，那请您收集到这些证据再来联系我们。”

    “但是——等等……”

    ps：

    先这些，晚八再更点！

    其实中午12点的更新都是在凌晨码的，存不了一点稿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