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引导

    林玉在医院挂完吊针，提着一袋药被楚承山送回家的时候已是深夜。

    对于楚承山这种“过于热心”的行为，他时常感到无法理解。

    但一想到对方的职业，林玉又觉得一切似乎合理了起来。毕竟他对警察的认知都局限在影视作品中。

    也许是因为林玉还发着烧的缘故，楚承山并没有问他太多问题，只询问了隔壁母女是何时搬进小区的，还有小女孩的相貌特征。

    林玉回想了一下，如实答复了前一个问题。从对方的询问中，他知道了警方这里并没有小女孩现在的照片。

    而在球球变成人型之前，他甚至没和那个小女孩说过一句话。对此林玉只能说自己也没看清。

    楚承山猜到了结局会不太顺利，他们先从那个女人身上着手调查，发现其多年前在一家KTV打工，根据年龄猜测，那时候她就生下了这个孩子。

    之后她带着女儿辞职，成了外地某企业家的情妇，小女孩读了几年幼儿园后，二人不知为何终止了协议。

    接着她带着女儿辗转多地，最终来到了林玉所租住的小区。没有经济来源，于是她找了家夜店当陪酒女。至于她是如何染上毒瘾的还不得而知。

    从幼儿园退学后，她的女儿就没留下过任何影像记录。

    楚承山动用了私人关系调查包养那女人的企业家，暂时还没得到结果。

    他这次来，主要是想看看林玉如何了。楚承山询问了相关医生，发现自残代表着很严重的自毁倾向，林玉的状态很不好。他不希望短短一段时间内，发生两起命案。

    说来好笑，楚承山常常是周围人口中那个“负责”“善良”“正义”的代名词，而他也很好地贯彻了这些标签，实现了小时候的梦想，成为警察。

    他想要尽他所能，帮助林玉。

    ……

    一次着凉，又引发了其他地方的炎症。林玉还没完全退烧，加上有点咳嗽，所以需要再打一天点滴。

    楚承山把他送到公寓楼下，林玉独自上楼。

    一开门，球球就像一颗小炮弹似的扑了个满怀。

    招架不住这突然的冲击，林玉只能先扶住身上的小怪物。指尖上勾着的塑料袋摇摇欲坠，一条触手悄悄伸出，接过药，让林玉能够更好地拥抱自己。

    经了这一遭，林玉也没有原先那么生气了。他没有推开歇莉丝，反而好脾气地任由她挂在自己身上。

    “mama……你去哪儿了？”

    “医院。”

    歇莉丝一下陷入了沉默，她并非不知道医院的概念，而是她明白林玉生病的这件事是因她而起。

    “对不起……”

    林玉把她放到椅子上，自己也在一旁坐下。听到球球这么主动地承认了错误，他有些欣慰。

    果然他的球球是很聪明的，只是缺少引导而已。

    他端正态度，努力抑制喉间想要咳嗽的欲望，还是没忍住咳了几声。歇莉丝一听就坐不住了，“哒哒哒”地跑到厨房倒了一杯热水。

    在林玉离开的时候，她不光乖乖地待在家里，还烧了一壶水。

    林玉捧住热水，小口啜饮。对上歇莉丝专注地望着他的视线，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歇莉丝深谙小猫撒娇的精髓，在林玉将要收回手的时候仰头去蹭他的掌心。果不其然，对方注视着自己的眼神愈发柔和。

    “那样是不对的，球球。”

    歇莉丝歪了歪头，装作一副迷茫不解的模样。

    林玉无奈，只好拿出平板，搜索相关内容。

    歇莉丝看完之后若有所思，张嘴想要说什么。在林玉鼓励的目光中，指尖一滑，点进了下方的“大家还在搜”。

    林玉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歇莉丝已经看到了一切。她扭过头，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可是上面说这样也是正常的耶。”

    林玉两眼一黑，又对歇莉丝说：“你现在是小孩子，那样……很奇怪。”

    歇莉丝不满地撇嘴，小声嘟囔，“什么嘛，又不是真的人类崽子。”

    林玉见有所成效，继续循循善诱：“而且这种事只能和伴侣做。”

    “可是mama又没有伴侣。”

    “以后也许有呢……”林玉不太确定道。

    这句话却像戳中了歇莉丝的什么禁区一般，她一下子异化成横瞳的模样，呲着一口尖牙。

    “我不许mama和别人！”

    林玉一见她这副濒临暴走的样子，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赶紧顺毛，“不会的不会的。”

    歇莉丝这才松开了缠在林玉双腿上的触手。继续发起攻势，“那这样可以吗？”

    她指的是带有怪物特征的样子。

    林玉嘴里刚吐出一个“不”字，就被一根触手堵上了嘴。

    歇莉丝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将他紧紧拥住，林玉被无数腕足勒得喘不过气。歇莉丝埋在他的颈侧，脑袋上的黑色角抵在他耳后，摩擦间带起一阵刺痛。

    “又不是真的做……mama明明就很喜欢，不是吗？”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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