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机械生命
浑身酸痛四肢无力，但最疼的还是胃。 被气的。 鹿野院平藏脸颊鼓起，下巴抵在枕头上，他已经在内心吧法希尔骂了百八十遍。 虽然法希尔给他清理了一下，但明显很敷衍好不好，射进他身体里的体液都没清理干净，此刻正缓缓从里面流出，那种液体滑落的滋味让他真的很难为情！ “该死的，该死的！”鹿野院平藏一连骂了好几句，心中的怒火依旧不能消停，“给我记住啊，混蛋！” 骂完后，鹿野院平藏泄力地软倒在床。小猫一般舒展了身体，开始趴着思考复盘。 他们做完后，体内让他欲仙欲死的灼热感便消失了。更加精准一点的话，在法希尔射进来，帮他善后完后消失的。也就是说法希尔最后直接替他解开了毒素。 而且参照第一次被药后的理智全无，这次竟然没有那种头昏，思想被控，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情况。可以说他很清醒，所以从中途开始他就在怀疑法希尔故意搞的鬼。 让他陷入情欲却又保持理智，结果最后竟然草草收尾？ 叮。 法希尔给他的账户电子表响声了轻微的动静，带着许些疑惑看去，里面刚刚入帐了一百万。 鹿野院平藏微愣，他一瞬间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钱。等他回过神想明白后，他的脸色变得有点古怪。 原来在他的潜意识里，这次没打算卖的。那岂不是……他这次是出于自己的想法，是自己想和他zuoai？！ 这个认知让鹿野院平藏脸烧的很烫，他把自己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当鸵鸟。等那股羞涩的劲头过去，他又觉得生气了。 他没想收钱，但法希尔给他钱，那不就是意味着在法希尔的眼里就是在嫖他嘛！ 胸口有点发苦发涩，嘴里很不是滋味。闷闷地趴了好一会，感觉身体有点力气后就挣扎着爬起来。 刚下床走了几步，就感觉到有液体沿着大腿内侧流下，鹿野院平藏浑身僵硬了一瞬间，用着十分别扭的姿势小步走进了浴室。 法希尔的这个房产东西齐全，几乎都是全新的没有使用痕迹，但却收拾的很干净，特别是那巨大的落地镜透亮干净，让人也无比的想要吐槽。干嘛要在浴室里装落地镜啊！鹿野院平藏别扭了一会，还是打开水阀冲洗了起来。在清洗的时候一边忍不住在思考，到底是谁在帮法希尔打理这些，一细想发现自己对法希尔几乎都不怎么了解。 压制住心里莫名的烦躁，捋了捋散落垂下的头发，忽然察觉到什么顿了一下，然后不可思议地在脖子上摸索了半响。 没有。 那个限制了自己元素力的项圈没有了！ 鹿野院平藏猛地看向那镜中，身体上的红痕让他脸颊一烫，故意忽视掉那些暧昧的痕迹，将视线集中在镜中脖颈处。 一圈紫红色的深色勒痕，这是他自己的杰作，他本以为自己会死的。 没想到法希尔竟然给他接触了禁锢，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暂时性的。 那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呢？鹿野院平藏猜不到，但他总觉得对方不会那么好心。 身体很快清洗完毕，就差那个位置了。 鹿野院平藏犹豫了一下，有些难为情地把手伸到了身后，试探性地碰了一下，又很快抽回了手。 呃……好奇怪。 平时都是法希尔给他弄干净的，虽然有时候在帮他清理的时候会压着他又做一次，但总的来说，法希尔的确是一个非常体贴的床伴。 之前他是怎么清理的来着？ 鹿野院平藏回想了一下，难免一同想起的还有自己被抱在怀里被贯穿的模样，脸也越来越红。 好像、好像就是伸进去，然后掏出来吧。 一只手cao作有点不顺，鹿野院平藏随手把花洒放下，两只手一起掰开了臀瓣。他忽然回头发现，身后竟然有一个超大的落地镜，里面此刻恰好印出他撅着臀，掰开的臀瓣露出那艳红的菊xue不断收缩着吐出白浊的液体。 ！！！ 鹿野院平藏先是被惊地立马收回视线，过了一会，他又小心翼翼回头看着镜中的自己，然后试探性地将指尖探去，摸到xue口时又瑟缩了一下，随后像是下定什么决心后一咬牙伸入进去。 好、好软，好热。 不久前再被法希尔的巨根插过的后xue非常柔软，很轻易地就能塞入两三根手指，一开始的小心试探，细细清理，到后面隐约有一种空虚和不满足感。 本只是试探的手指愈发大胆起来，不断深入，动作也逐渐焦躁，已经不只是单纯的清理了。 凭着记忆，找到了敏感点，指尖蹭过那个凸起点时，浑身都哆嗦了一下，那半硬的yinjing已经完全抬头，鹿野院平藏一边扶着自己的yinjing上下撸动，一边插在后xue的手指翻飞搅动。 “呜……” 总是感觉差那么一点，不够粗，也不够深，下腹一团火烧的他难受，他四下看了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道具，最后视线落在了地上的花洒上，脑子里突然有了个想法。 把花洒的模式调整了一下，然后抵住xue口，两指撑开内壁，打开了水阀。 水柱一下子喷出，争先恐后地冲出，朝着唯一的宣泄口拼命挤着，一下子就达到了手指碰不到的地方。 太刺激了。 鹿野院平藏大脑空白了一瞬，他没想到这个水压竟然这么大，一下子爽的腿软跪倒在地，没冲几下就射了出来，徒留失去控制的花洒在地上乱转。 回过神后，鹿野院平藏红着脸把地上的狼藉收拾干净，拒绝回想和思考，把身体擦干净穿好衣服逃一般的离开了现场。 出了房门，鹿野院平藏才发现法希尔的这个据点竟然就在须弥城内，位置靠近郊区，偏远安静，倒是个潜伏的好地方。 起初也没想到会有现在这般展开，他当时都没有和旅行者约定好碰面的地点，而且也过了一天，旅行者当然也不会在原地等待。旅行者也没有特定的联系方式。 唔，好像有。 只要不是有什么事情耽搁，旅行者几乎每天都会去冒险者协会接取任务，凯瑟琳一定能帮他转达的。 而当鹿野院平藏来到冒险者协会时，一眼就看到了旅行者那一头醒目的金发，他身边还有一位带着斗笠的少年。他才刚刚靠近，正欲打招呼时，就听见那同行的少年对旅行者好一阵数落。 “所以你不但没拿回东西，还搞丢了同伴，真是没用的东西。” 旅行者被说的无力反驳，被搞丢的人干巴巴地道：“呃，那个……” 下一刻鹿野院平藏的手就被牵起，一脸懵逼地迎接了旅行者七八个问题，弄得他一时不知道回答哪个，最后只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我没事。” 派蒙也飞在旁边一脸担忧，“昨天你不见了，纳西妲也找不到你，我们真的非常担心！” “呃，抱歉，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 鹿野院平藏看了一眼旅行者身边的少年，对方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脸与我无关的漠不关心，他察觉到鹿野院平藏的视线后嗤笑一声，朝旅行者道：“人自己回来了，也不需要我了吧，我回去了。” 说完那少年抬脚就走，刚走了两步就被旅行者拽住了后衣领，不但把人拉了个踉跄，那本就随意挂着的衣服差点都被脱了下来。 “喂！松开！！” 少年看起来很生气，一双紫罗兰色的眸子写满了不满。 “你可不能走。”旅行者抓住就是不撒手，“纳西妲给你的任务是协助夺回神明知识罐头，帮忙找人是顺带的。” 一旁的派蒙立刻应声帮腔，“对啊对啊！你要是跑了我们就告诉纳西妲，让她抓你回去上课！” “呿。”少年不爽地咂舌，倒是没了要走的意思，用力扯了一下肩膀甩开旅行者的手把衣服随意地拉了拉，白皙的肩膀还有大半露在外面，但他显然懒得管了，拉低了斗笠站在一旁当起了透明人。 少年人很不耐与人打交道，旅行者夹在中间只做了最简单的介绍，“这位是稻妻的鹿野院平藏，天领奉行的少年侦探，这位是……” 旅行者的话被突然打断，那少年抬起斗笠看了一眼和他模样差不多的少年，快速道：“叫我阿帽就行。” 随后警告地看了一眼旅行者和派蒙，旅行者尴尬地笑了笑，“嗯，就是这么回事。” 鹿野院平藏很会看人脸色，他作为一流的侦探，从对方的样貌和装扮上已经有了数。 稻妻人的长相还是比较有特点的，自称阿帽的少年是标准的稻妻人长相，而且胸前神之眼的配件上，那根金羽可来头不小。按理说拥有金羽的人在稻妻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但奇怪的是鹿野院平藏对他并没有什么记忆。 谁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鹿野院平藏也没有打探这些的兴趣，看他和旅行者的眼神交流也明显感觉到不想提起。鹿野院平藏装作自己什么也没有发现，他提议换个位置相互交换一下情报。 于是他们来到了须弥的一家餐厅。 鹿野院平藏饿了一天了，点了一些比较好消化的食物。 “怎么了？一直看着我。” 旅行者的探究地视线让鹿野院平藏停下了进食。 “你不是最喜欢油炸食物吗？吃的这么清淡，是不是不舒服啊？” “噗——”鹿野院平藏差点把嘴里的粥喷出来，“呃，哈、哈哈、就是最近有点不消化……” 一旁的阿帽嗤笑一声，睨了一眼旅行者吐出一个字，“蠢。” ？？？旅行者满头问号，用眼神控诉为什么骂我？ 阿帽白了他一眼，点了点脖子，然后低头仿佛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吃起了饭。 旅行者茫然了一会，他下意识看的是阿帽的脖子，白皙的，暗下的纹路，没什么特别啊。 然后察觉到什么看向鹿野院平藏，对方在走神，脖子微微上扬，没有什么刻意的遮拦，那原本的项圈不见了，变成了一道十分明显的红紫色勒痕，伤痕的宽度恰好与那脖圈一致。 考虑到之前鹿野院平藏和他说过项圈的由来，旅行者不难猜出前因后果，按照本人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发生了一些事情。 等等。 这个勒痕的下方……还有一些奇怪的痕迹。 意识到那些痕迹是什么后，旅行者也变得十分尴尬，他清了清嗓子，“你和法希尔还有联系吗？” 神游的鹿野院平藏听到这个名字宛如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炸开了，“我才没有和他纠缠不清！” 声音有点大，派蒙吓了一跳，差点被食物噎着，不免控诉了几句，随后好奇问：“也没有说你们纠缠不清啊？难道你们关系很好很特殊吗？话说法希尔是谁啊？” 行吧，是他反应过激了，鹿野院平藏跟小派蒙道了歉。 阿帽一脸看戏。 而旅行者则是颇为无语，行吧，他大概知道那些暧昧的痕迹是怎么回事了。 没有去揭少年侦探的底，旅行者道：“昨天我追上去的时候，恰好看见了法希尔和镀金旅团在一起，那个镀金旅团的拿着神明知识罐头，后来因为法希尔的介入被他跑掉了。” 鹿野院平藏微愣，原来还发生了这种事，他完全不知道。 “……我不知道。”鹿野院平藏有些颓废，“今早他离开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原来你们直到早上都在一起啊？”天真的派蒙顶着那纯洁的目光，歪头奇怪，“你们关系这么好，怎么会没有联系方式呢？” “呃，也……没有多好吧。”鹿野院平藏有些尴尬，他有点收不住派蒙的纯洁无瑕，连忙转移话题，“旅行者才是，你好像对他很熟？” 视线紧盯着旅行者，其实通过上次和旅行者的交流，他多少有了些猜测。 “那家伙，他和你一样是从外面来的吧。” 旅行者微愣，“为什么这么想，或许我们是在提瓦特才认识的呢？” 鹿野院平藏撑着下巴，慢慢搅拌面前的牛奶，看起来颇为漫不经心，“唔……虽然你说的也有可能啦，但是你们身上都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虽然参与到各种事件中，但却与世界保持一种微妙的距离感，更像是一个旁观者，随时都可以抽身离去。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们都有独特的能力。比如旅行者不需要神之眼就能与元素力共鸣，法希尔给他解毒时使用的能力，虽然他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肯定那力量的来源绝非提瓦尔。而这些事情鹿野院平藏并没有告诉旅行者。 “上次你对那个项圈的态度也比较可疑呢。”鹿野院笑眯眯的。上次他因为法希尔的事情心思不宁，被钻了空子，现在可得让旅行者还回来才行。 旅行者干笑了几声，也不打算隐瞒了，“对于法希尔你知道多少？” “……我什么都不知道。”鹿野院平藏眼眸暗淡了几分，“他从来没提过自己的事情。” 反倒是他的底细被掌握的一清二楚，这实在有点不公平。 旅行者在提瓦特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谈及以往去过世界中的具体的某个人或者某些事，即便派蒙也只是在旅行途中略微说过一些体验上的差异。旅行者不爱提及过去，这点上倒是和法希尔一样。 “我们是在一个机械文明的国度相遇的……” 旅行者斟酌着词汇，尽量避免表露个人观点，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缓缓叙述。 法希尔诞生的世界科技水平异常发达，人类以自己的智慧研发出的科技甚至可以触碰到世界真理的边缘。这是非常危险，但又令人着迷无法停下的。 于是便有了法希尔的诞生。他并非是人类正常孕育的生命。虽然有着与人类相同的外观，但他的身体构造非常特殊，可以说他是人类与机械诞生的机械生命。 当然，在那个世界中，法希尔是否拥有‘生命’在科研人员中也是相当有争议的。 他从刚刚诞生的懵懂无知，到链接大数据吸收知识进化成全网全知全能只短短用了数日，他的潜能也让人叹为观止，另无数科研人员着迷。 即便拥有强大的学习能力，但法希尔过于理智而导致情感功能匮乏。而人类感情丰富，负责照顾他的人时间一长就很难把法希尔当成一个工具人，甚至和自己的妻子一同企图教他人类的感情。 这件事情很快就被上层发现并且利用。 而旅行者来到这个文明的时候，恰好是他们利用了那对夫妻，激怒了法希尔，引起人工智能和人类之间首次产生矛盾。 同时人类之间也爆发了内杠，形成了两个对立的阵营。一方是被过盛的人工智能替代而失去生存意义的报复性人类，另一方是主张人工智能并非道具而是存在机械生命应该与人类获得同等尊重。 有对立有矛盾，自然就会有战争。 入侵了这个世界的双子被发现有着这个世界所不曾拥有的异能而被通缉，经过无数次试验改造成战斗用的人形兵器的法希尔在命令下对他们进行围捕。 双子因为此而被迫分离，两人各自在不同的阵营见证了不同的主张，很难说到底孰对孰错。 在有心人的运作下，人工智能和人类最终爆发出非常严重的矛盾，最后以人类的失败而告终，人工智能在法希尔的带领下将人类逼迫到只有最后一席之地，暂时达成了和平协议。 之后人类利用自己的科技技术开始尝试向其他星球拓展，他们找到了于地球99％相似的星球，丰富的水资源以及比地球更加丰富的矿藏，并且还没有高级生命体的存在，也就是说没有原住民，不用担心和原住民的冲突。 第一批移民的人类前往了新的星球，由于没有对原有空气做必要的纯化，空气中含有的部分变异细菌开始感染第一批人类。随后大批的人类迁徙，病毒爆发，但他们没有死亡，而是在感染中变成了非人的存在，并且拥有了强大的异能，他们开始称自己为新人类。拥有力量的新人类开始复仇，仇恨人工智能的同时也看不起原有的人类。 之后整个星球乌烟瘴气，共同的敌人让人工智能与人类放下过节开始联手。在合作期间相互扶持体谅，竟然真的化解了矛盾。 最后战斗胜利，机械生命被认可，达成了真正的和平。 旅行者的叙述就像是再说一个天马行空的故事一样。鹿野院平藏感到吃惊，他有过很多猜测，却从没想过法希尔竟然不是人类，而是人类科技的造物。 提瓦特也有类似的存在，枫丹的科技也很发达，机器人也有无数，听说炼金术也能造人，就连他们稻妻的神明，目前所用的身体都是经过改造的。虽然形态各异，但他们几乎都有一个共同点，情感方面都有缺陷，会给人一种比较直观的违和感。 但法希尔没有，鹿野院平藏一直以为他就只是性格比较冷淡而已。 “说实话我有点吃惊。”鹿野院平藏一时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 “你会因为他非人类的身份而产生顾忌吗？” “当然不。”鹿野院平藏不假思索地速答。开玩笑，那家伙那么对他，怎么可能说那家伙不是个人就放下吧，绝对要找机会让他还回来！ 这让旅行者松了口气。忽然他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从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的阿帽，对方托着下巴似乎在思考什么，感受到了旅行者的视线便抬眸看去，在对上那一抹担忧后嗤笑一声。 “所以呢。”阿帽拖长了尾音，显得满不在乎，“那样厉害的人用神明的罐装知识在谋划什么？” 这个问题让他们又陷入了沉默。 法希尔的确是在谋划一件大事，这件事可以说会影响须弥今后的走向。 坐在首领椅子上高人一等的法希尔此刻正在把玩手里的红色罐头。他的身边站着五个人，他们都是法希尔的心腹。如果鹿野院平藏也在的话，他能认出离法希尔最近的风情万种的美女jiejie便是玛莎。 这五人在镀金旅团的地位不低，法希尔一般不轻易露面，都是由这五位代理出面，他们手里都有一枚代表身份的令牌。 而在法希尔的面前，半跪着几名身材魁梧的镀金旅团，他们的衣着打扮略有不用，分别代表着不同部落的分支。 “赤王复活的计划开始执行，密兹里，这次不要让我失望。” 被点名的男人浑身一颤将头埋的更低了，被法希尔的视线盯的头皮发麻后背发凉，“是。” 阿赫玛尔之眼，神王之遗的附属团，是赤王的忠实信徒。对复活赤王的欲望十分强烈，同时也憎恶大慈树王及其子民。虽然在某件事情过后大家对大慈树王的记忆突然消失，但法希尔仍然记得很多事情。 而密兹里则是阿赫玛尔之眼的领袖，之前他曾吸收神明罐装知识而发狂被风纪官逮捕，还是法希尔让他恢复了正常并将他解救了出来。清醒后的密兹里并没有陷入疯狂这段时间的记忆，但他的身体却产生了一种惧怕的本能。 企图染指神明知识的愚蠢凡人，庞大的野心被现实给与了沉重的教训。 法希尔也不是白救他的，密兹里担任首领有些时日了，也树立了不少的威信，能省去很多麻烦。 手里的神明罐装知识在法希尔手中亮起了红色光芒，这表示他使用了罐装知识，周围的人均屏住呼吸，下面跪着的几人也忍不住偷偷抬头观察。 红光越发耀眼，里面蕴含着的信息量足以逼疯一个正常人类大脑。但对于储存了整个文明信息的法希尔来说，这里面蕴藏的容量大小不过薄薄的半页书罢了。而且里面蕴藏的知识在属于法希尔的文明中早就过时了。 法希尔需要的不是里面的知识，而是独属于里面蕴藏着的能量。 失去了核心能量的罐装知识失去了原本艳丽的颜色变得灰败。法希尔随手扔到密兹里面前，“教令院那边就由你负责引开注意力了，密兹里，失败的结果你知道的吧？” 密兹里颤抖地捡起那颗已经黯淡无光的空壳容器，原本还有些不服的心里已经彻底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尊敬和畏惧。 不止是他，其他跪在地上的几个人均是内心澎湃。 一个可以不受神明罐装知识影响的人，赤王代理人的身份不容置疑，法希尔是他们复活赤王的希望！ “教令院一定还会继续派出人手，你们需要负责拖延时间，具体计划之后我会单独通知你们。” “是！” 其他人走后，法希尔看向身边的几位一直跟随他的人，语气依旧平稳，“之后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 几人领命离去，唯独玛莎离去时回眸看了一眼，流露出一抹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