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告白
和旅行者诉说了一番自己的烦恼，最终还是在建议下决定和法希尔谈一谈。只是临近门口，他又有些胆怯了。 在法希尔的门前犹豫挣扎了很久，最后一拍脸蛋还是下定决心，憋着一口气敲开了门。 好在法希尔没有把他拦在门外，虽然他也没说什么让自己进了房间。 “嗯……那个……”鹿野院平藏杵在原地十分拘谨，他脑海里一片空白，双手搓着衣摆，那张能言善辩的小嘴仿佛像是不会说话了一般，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不免感到十分懊恼。 他总不能开口就说要跟法希尔谈感情吧！多怪啊！ 干巴巴地杵在原地，在法希尔的视线下，鹿野院平藏既尴尬又紧张，脚趾扣地，头皮发麻。 法希尔看的倒是新鲜，他不急不慢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一边细品一边打量男孩。 很有趣。明明白天看到的时候，穿的还是正经的长衣长袖，没想到现在又换上了自己以前送他的超短套装。 整个腰部暴露在空气中，少年独有的纤细线条，腿部的线条也十分漂亮，紧实又有弹性，肌rou不会过分的凸显，在沙漠被太阳晒了几个月也没有怎么变黑。法希尔直白地着男孩白皙的双腿，海里不由得想起上次那双白丝袜，纯情又色气。 嗯……黑丝应该也不错。 法希尔的视线太过直白了，鹿野院平藏羞的脸都红了，他十分不自在地并拢双腿，双手握住超短裤的裤边想要往下扯一扯，却让腰部露的更多，隐约都能看到人鱼线了。 啊可恶，他怎么就脑子一抽换了这么一套来见法希尔，真见鬼！ “怎么晚了，你来我这就是这么干站着？没事就早点回房间去。” “我，不是，呃……我是说……”鹿野院平藏脑子一抽，“我来还钱！嗯，对，来还钱的！” “哦……？” 法希尔调侃的视线让鹿野院平藏一下子宕机了。 他在说什么啊？还钱？？那，那不就等于在说我是来和你sex的一样吗！ 鹿野院平藏反应过来后脸红的都开始冒烟了，他唰一下转身就跑，“我回房了！” 结果手刚搭上门把，就被法希尔从后面按在了门上。 近，好近！ 才刚刚直视自己心意的鹿野院平藏不由得小鹿乱撞，他尝试着转动门把开门，毫无意外的纹丝不动，也不敢回头去看法希尔的表情，低头把额头顶在门上装一个鸵鸟。 而那通红的耳后根，却是将他暴露的彻底。 “不是来还钱吗？怎么就想跑了？” 那红透的耳朵十分诱人，法希尔结实的手臂压着门，两人身体挨的很近，明明没有直白的肌肤碰触，却比碰到更加让人脸红心跳。 鹿野院平藏整个人都被笼罩在法希尔的阴影下，他们的距离暧昧，私人领域被入侵，在法希尔给与的无形压力下，鹿野院平藏感觉自己紧张到都要厥过去了。 他这算是被壁咚了吗？算的吧，原来被壁咚真的会像恋爱小说里那样啊。 “我、我说错了，我……呀！” 鹿野院平藏急的想要解释，但岂料法希尔突然靠近，呼吸喷洒在他的后勃颈，那轻柔的呼吸烫的他发出了一声怪异的叫声。他控制不住地缩了缩脖子，扭头开口想说什么，却对上了一张贴的很近的脸，他们的鼻尖都快碰上了，呼吸交融，大脑嗡的一声变得空白。 法希尔那双漆黑的瞳孔倒映出满脸通红羞涩的自己，鹿野院平藏忍不住率先移开了视线，却是落在了那抿紧的唇瓣上，不由得回味起他们之前激吻的滋味，口腔顿时变得干渴，忍不住吞咽一声。 像是被蛊惑了一般，鹿野院平藏忍不住前倾，眼看着唇瓣之间即将亲密触碰，法希尔却后退了半步，与他拉开了距离。 鹿野院平藏吻了个空，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惊讶，委屈，气愤，很多感情揉成一团，他鼻子一酸，眼眶蓄满泪水，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捏起拳头朝法希尔狠狠挥去。 一拳重击揍的法希尔退了几步才站稳，被揍得偏向一旁的脸上也是有几分错愕，回头却看到小侦探的眼泪啪嗒啪嗒直落。 怎么动手揍他自己反倒是哭上了。 “你……” 伸出的手被大力拍开，法希尔微微蹙眉，倒不是不耐，而是看不太懂。 “别哭了。” 法希尔不知道怎么安慰，有些手足无措。 “我搞不懂。”鹿野院平藏抹了一把眼泪，却是越抹越多。他不喜欢这样哭哭啼啼的自己，太不像他了，但是在法希尔面前，他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变成自己讨厌的那种人，让他觉得自己软弱无能。 这样的自我厌弃的情绪下，鹿野院平藏感到痛苦，“要是从来没有遇见你就好了。” 法希尔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垂下了手，他看了眼哭泣的男孩，打算悄然离去。 “要是不曾遇见你，就不会这么喜欢你了。” 迈出的步伐猛然顿住，法希尔感到难以置信睁大眼，他转身回头，小侦探捂着脸抖动着双肩，泪水顺着流下来，滴滴答答汇集在地上形成了一小滩水渍。 “……不是讨厌我吗？”法希尔的嗓音听着沙哑，他很难形容此刻的心情，瞬间的低落和高涨，或许这就是人类所说过山车一般的感觉吧。 小侦探猛地放下双手，一双猫眼满是怒气，挥着拳头就要扑过来揍他，“是啊讨厌死你了！都怪你把我拐到须弥！都怪你骗我签下卖身契！都怪你把我身体变得乱七八糟，害我都不像我自己了！你简直把我的人生弄得糟透了！” 情绪地牵动下，鹿野院平藏的拳头有些失控制和分寸，练过的拳法揍在普通人身上估计可能会要了半条命，可那是法希尔，杂乱无章的拳法他能很轻易躲过，但他觉得躲过可能不好，这些力道对他来说不痛不痒的，便站那里让他揍了个爽。 “你干嘛不躲啊！”鹿野院平藏意识到自己的力气后及时收了手，法希尔看起来有些狼狈，但看起来好像也没什么严重。 “我觉得躲开了你会更生气。” ……好吧。他的确会。 发xiele一通后，鹿野院平藏感觉自己冷静了。他抹了把脸，对自己刚刚哭哭啼啼的模样有些唾弃，不过他也算是开口表白了，说开了反而坦荡了起来。 法希尔没有给他回复，但也没有被他的表白吓走，或许他们之间真的存在误会，上次他赌气说的讨厌他，好像被当真了。 “你……”鹿野院平藏刚说了一个字，他略微蹙眉，他想要和法希尔直视必须得仰头，脖子都酸了，便不爽地踢了他一脚，“你先坐下。” “真是的，没事长那么高干什么。” 法希尔在床边坐下，他有些无奈地听到了小侦探对他身高的吐槽，不过坐下后，他们的视线变得平视，的确是有一些不同的感觉。 “嗯……刚刚，抱歉啊。”鹿野院平藏挠了挠头，有些腼腆和羞涩，“让你看到我难堪的一面了。” “不会。”法希尔摇了摇头，他倒是觉得对方炸毛起来像个小兔子一样可爱。不过要是说他可爱可能又会被揍吧。 “那……你的回答呢。”鹿野院平藏脸红了一下，不过这次他情绪稳定，他伸手握住法希尔的肩膀与他直视，心跳的飞快，“我，喜欢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杏色的猫眼十分坚定，法希尔引以为傲的运作系统仿佛像是出了BUG一般，他感觉自己沉寂很久不曾转动的心开始运转了起来。 法希尔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很迟疑，因为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 人类和机械生命是没有好结果的，但……这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科技发达，在他的文明人类和机械生命的结合已经十分常见了。 但那些方法可能并不适用于他和小侦探。星际网络需要法希尔的掌控，而鹿野院平藏也有他自己的人生和……家庭。 况且，法希尔还从来没有告诉过小侦探，自己并不是人类。 “你可能需要再考虑一下。” 下一刻，法希尔的嘴唇便被小侦探强硬地堵住了。 “我已经考虑过很久了。”鹿野院平藏有些生气地狠狠咬了一口，咬破了法希尔的嘴唇，尝到了里面那股难以言喻的味道，这并不是血液，只是看起来很相似罢了。 那味道对于人类的味觉来说实在难以恭维，鹿野院平藏苦着脸吐出舌头，“机械生命的血都这么难吃吗？” 法希尔有些错愕，鹿野院平藏见了觉得稀奇，又忍不住得意，“我可是一流的侦探！……好吧，其实是旅行者告诉我的。如果你在意的是你身份而想拒绝我，那我劝你最好放弃你的念头。” 鹿野院平藏挺起胸，语气颇为强硬，但其实心脏扑通狂跳，他很怕被拒绝，法希尔对他的态度太过暧昧了，让他没有底气。 法希尔一直没有回应，鹿野院平藏的心开始逐渐落入谷底，但他很快又振作起来。 不说话，不就是表示虽然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不是吗。 “我之前一直觉得自己是被你PUA了，或者这可能只是个吊桥效应，我真的苦恼了很久。”鹿野院平藏努力表达自己的内心想法，“但是我脑子里总是想起你，一关于你的事情，我都变得不像我自己了。之前……你抱那个男孩的时候，我嫉妒的不行。” 法希尔歪了歪头，有些不解。 “好吧，我承认我偷偷跟踪你是我不对，但是你明明都有我了……”剩下的一半话鹿野院平藏没好意思说，他支支吾吾了一下转移了话题，“之前说讨厌你，其实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有点生气，一想到除了我以为你还有其他人，我就有点控制不住。” 几乎是鹿野院平藏一个人在说，逐渐的有些语无伦次，最后把自己弄得满脸通红。 法希尔感觉自己被狠狠地触动到了，他忽然伸手把男孩拉入怀里，吻住了那一直吐露甜美话语的小嘴，把他吻的差点窒息。 一吻结束，看到小侦探亮晶晶的眼睛，法希尔的心情也是非常美好。托小侦探一直叨叨的福，法希尔大致想起了他口中嫉妒酸涩的对象。 “我没有抱他。”法希尔的话让鹿野院平藏眼前一亮，但又想起什么后噘嘴不高兴地扭头。 “他在完成自己的任务，我只是稍微应付了一下。”法希尔吻了吻小侦探的脸蛋，“你不喜欢，以后都不做了。” “嗯！” “你选择了我，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 “我才不会！” 鹿野院平藏说完大胆地凑过去亲吻，趁法希尔不注意把他压倒在床上，自己跨坐在法希尔的身上，他感受到臀部顶着一个硬邦邦的巨物，脸红的不行，但这次他没有退却，双手撑在法希尔的胸口，轻轻摆动臀部去磨蹭那根巨物。 两人很快就滚成一团，鹿野院平藏被吻的晕乎乎的，感陷入了情欲之中的他忘了一件事。 法希尔没有拒绝他的告白，但也没有给与一个肯定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