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岛往事
月泉淮注意到了那只电子蝴蝶,并将它带回了家。 床头柜上的玻璃防尘罩展示台里,蝴蝶已静止不动,就像死去般了无生机。 根据风音泠的推测,这大概是某种死去的电子蛊,想知道具体作用恐怕得偷渡进唐城苗疆区,问问香巫生物技术有限公司的人。 今夜他又开始做梦,竟梦见年轻时因为海难漂流到浮丘岛的日子。 因为离家出走有些匆忙的缘故,月泉淮忘了要多带些钱,他只好买“珠贝母”号邮轮下等舱的票,不提供额外餐食。 幸运的是第一天,他抱着剑窝在甲板角落里打盹时,遇到了某个年仅十五岁,被父母养的不谙世事的唐城娇小姐。 犹如一团绵软而甜蜜的白奶油,对方远比她手里的小蛋糕更可口。 更妙的是对方主动凑过来喊他漂亮哥哥,然后,递出了手里的蛋糕,问他要不要一起玩。 紧接着靠近时表演了平底摔,狠狠跌进了他怀里,以前学校里喜欢他的女生没有离过他这么近。 月泉淮想踹她,但还并不想把人直接踹死。 用多大力气呢?他犹豫的功夫,少女就已摔到了他腿上,隔着软薄的裙子,月泉淮猝不及防感受到了蜜桃般的温软臀缝,曲线清晰。 他皱眉收腿时,膝盖顶擦过奇怪的柔嫩,当时他没意识到自己碰到的是什么,像蚌潮湿的软rou。 少女手忙脚乱的撑着他的胸口站了起来,泪眼朦胧道歉,月泉淮有些火,他不喜欢被人乱摸。 在他这个年龄晨勃是种自然生理现象,但第二天早上月泉淮发现自己遗精了,遗了一大片。 从那天起,他通过少女获得了食物、饮用水,舒适的被褥。 其实他什么都没有说,都是对方主动向提供一切。 他也没有陪对方玩。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冷淡,少女总是在放下东西后就离开,远远的、自以为没被发现的偷看他。 她喜欢自己,但老实说,月泉淮一点也看不上,妻子不太可能,当情人帮忙解决下生理欲望倒还行。 她看起来挺好cao。 大多数人对少女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个,无关她的身份高贵还是低贱,脑子里想的都是插进去。 年长的人或许还能抗拒,但对青春期的毛头小子来说近乎甘美毒药,很容易玩xue丧智。 疫病发生的时候他杀死了患者,明明遏制了传染源,船上的人乘客却用异样的目光忌惮他。 差点就被污血溅到的少女小脸吓的苍白,当晚就生病了,高烧不止。 与此同时,邮轮上的的侍者送来了一张崭新的船票,对方昏迷前帮他升了舱,现在月泉淮可以出入自助餐厅了。 他不再需要少女给予食物。 海难来临时他无暇顾及他人。 经历了好一番生死磨难后,月泉淮登上了浮丘岛。 一周后,经历了生离死别的少女也来到了这座岛屿。 珠贝母号邮轮上提供给有钱人的应急逃生仓有许多,但当时太混乱了,所有人都在争抢。 少女的父亲为她博得一线生机,自己却被尖刀扎入了心脏。 她的母亲封死了舱门将她送出,少女眼睁睁看着母亲离自己原来越远,他们甚至都没来得及好好道别。 一男一女共同流落到海岛上会发生什么,其实可想而知。 那可是唯一能交流的同类,无论语言还是其他。 少女的逃生舱里储备了食物、水源以及一些药品。 在看到据说早已灭绝的迦楼罗鸟群后,得知岛上有果子饱腹,在她看清那果子的样貌后,她将药品慷慨送给了月泉淮,却无论如何不肯贡献给他一口食物。 她重新关上舱门,看着少年烦躁拍打玻璃,对方俊美的眉目逐渐变冷。 她变得沉默。 在那个悲伤炎热的夏季里,逃生舱靠着太阳能保持着恒温25°。仅仅三个月,少女中看不中用的漂亮高定裙在海水多次洗涤后破烂不堪。 而此时的月泉淮已经摸索出了如何编织草裙。 “吹空调吗……换那个。” 这是少女整整哭了三个月后第一次开口说话,衣不蔽体的她向月泉淮提出了交易,蕾丝花边危险的挂在乳球边缘,宛如即将坠落的苍白蝉蜕,迎来的却远非新生。 第二天月泉淮就将编好的衣裙丢给了她。 少女将逃生舱暂时让给了他休息,食物全部锁死在了金属箱中,她并不担心,独自来到沙滩边坐下发呆。 运气不太好的是,岛上的第一次雷暴来袭,少女被淋成了落汤鸡,这次换她跪在外拍门了,可月泉淮只隔着玻璃冷冷欣赏她哭红的眼眸。 拖着疲惫而沉重的身躯,少女选择躲进山洞,又湿又冷,一贯娇气的她又生病了,烧的神志不清。 模糊中她听见了月泉淮的声音,对方也要和她做个交易。 是的,脑子更好使的月泉淮改变了主意。 他忍不住盘算起了另外一种可能。 若情况糟糕的话,如果他运气差点终生没有机会离岛。 不出意外,他将和这个女人共度余生,孕育后代。重返陆地的希望便只能寄托在子孙身上。 诱哄着少女——这件事你也是受益方,有了后代就会被铭记,你也不想悄无声息的死在荒岛上吧? 是少女的存在给出了这种可能性,如果是月泉淮一个人流落荒岛,或许他根本不会去想这些。 倘若运气好,他会带她离岛,却不打算与少女结婚,一切不过是绝境之地无可奈何的选择。 少女已经无法给出回应,她吞下了月泉淮喂来的退烧药,他也知道她喜欢自己。 水润嫣红的嘴唇被若有若无碰触着,没多久这股舔舐逐渐加重。 月泉淮的身高至少有一米九,高大的身躯重重压在少女身上,勃起躁动的欲望凶狠沉进对方身体里。对于少女这样娇气怕疼的存在来说,第一次处于半昏迷中未尝不是好事…… 刚学着尝试zuoai的月泉淮感受到了无上的快乐与美妙,在雷鸣声中抱着少女翻来覆去内射了好几回直到射出的白浊堵都堵不住的外涌。 他怀里的少女没有留下过多意识,更像是仿真玩具,偶尔发出微不可查的痛苦呜咽,也许被透的太狠了。 晕过去了还有那么多水,咬的好紧,这么喜欢他吗? 两人的关系在不断的zuoai中稍微亲近了些,但对月泉淮来说也只是稍微。 少女却完完全全爱上了他。 知道月泉淮出生自高句丽后,她捡来了迦楼罗鸟褪下的羽毛。 那些难缠的鸟对意外她很友好,或许知道她没有争夺果子的意图,并未发动攻击。 拿着挑选出的美丽羽毛找到月泉淮,少女希望对方能将羽毛插在她的发顶,结果只是被对方一言不发搂住腰开干,少女疼的攒紧了手里的羽毛。 直到远方有货轮驶来,月泉淮也没有做出任何表示。 他已经不再需要这个女人了,等到了陆地他可以尽情挑选更好的。 “孩子呢?要留下吗。你们是一块被救上来的。”货轮的老大斋村询问着这位出类拔萃的年轻人。 “不需要。”对方冷淡的回答。 他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但少女如泡沫般脆弱,并非他衷爱欣赏的类型。 他不想结婚,也不想和她结婚养孩子。 “好吧,船上有医生,可以安排手术。”斋村没有再问。 少女知道对方生病了。 一种令医生都束手无策的病 ——失忆。 不过就算没失忆,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的日记里写的全是自己的坏话。 得无论如何,得救了少女感到高兴,到了扶桑城或许就能找到与珠贝母号邮轮相关的新闻。 说不定自己的父母还活着呢? 她忍不住憧憬。 可惜终其一生,她都未能再回到贵族小姐悠闲幸福的生活中去。 在简陋的医疗条件下,少女接受了人流手术,随着海浪飘向她的另一个地狱,扶桑城。 * 梦戛然而止,月泉淮脸色算不上好看。 对少女的脸却甚是记忆鲜明。 那是宓叶的脸,别无二致。 玻璃罩中的电子蝴蝶蛊,光芒似乎淡了些。 离奇而意味不祥的色情怪梦而已。 也可能是因为撞见不孝子做那种事受到了影响,夹杂着早年太过想要孩子的执念。 月泉淮仍旧未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