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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忘机只盯着魏无羡瞧,并未饮酒。魏无羡也不在意,一杯一杯自己喝得酣畅,仿佛要把情绪发泄在这杯杯酒水中。

    见蓝忘机的脸色越来越晦暗,魏无羡心中自嘲一笑:和我这个邪魔外道一同来到这里,被迫成为一路人,雅正端方的含光君不快也是难免的。

    魏无羡刚要将蓝忘机的酒杯倒掉换一个茶杯过来,蓝忘机却在此时将酒杯拿起,送至唇边,似是要饮,然而嘴唇刚沾到杯沿,忽然就倒趴在了桌子上。酒杯从他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弹出一声清脆。

    魏无羡看得一愣,他虽知云深不知处禁酒,蓝家人肯定是极少饮酒甚至从不饮酒的,但方才蓝忘机并没有喝到啊,总不能是闻一闻就醉了吧。魏无羡尝试着叫道:“蓝湛?蓝湛你醉了吗?”

    叫了两声魏无羡开始上手轻晃,但蓝忘机好像软绵绵的,浑身无力。魏无羡感觉不对劲,起身查看,只见蓝忘机的背部竟渗出血迹来!

    魏无羡忙过去将蓝忘机搀扶起,声音也厉了起来,但蓝忘机却一点回应都没有,眉头紧皱,表情痛苦,唇色苍白,冷汗涔涔,面颊还透着不正常的红晕。魏无羡用手一探,蓝忘机的额头烫得厉害。

    魏无羡心中焦急:怪不得他脸色一直就不好,我还以为是因为他看不惯我的缘故,原来是受了伤,甚至还发烧了。真真是个呆子,难受还不赶紧说,坐这陪他喝个鬼的酒!

    魏无羡架起蓝忘机,急声唤来店小二开了一间房,赶忙把蓝忘机安置在了床上,又吩咐小二去找些治外伤的药膏送来。看着蓝忘机几乎被血染透的衣服,也顾不得蓝忘机那“不与旁人触碰”的怪毛病了,上手就要把衣服给他扒下来。

    魏无羡正脱得着急,蓝忘机却在此时动了,神智还未清醒呢,就握住魏无羡的手不让他脱,涩声道:“别,我自己……”

    魏无羡难得被蓝忘机气得胸口疼,手上动作不停,嘴上偏还调戏道:“现在知道不让我看了?晚了!听学时在冷泉我就把你看光了,含光君,你就乖乖认命吧。”

    蓝忘机气息一粗,挣扎的反而更加剧烈。魏无羡怕他这样乱动让伤口更恶化,连忙认怂让步道:“行行,算我怕了你了,但你都这样了,怎么自己脱?最起码让我帮你把外衫脱了吧,中衣你再自己来,行不行?嗯?”

    魏无羡的语气跟哄阿苑似的,尾音好似都夹杂了宠溺,撩得人心痒痒。蓝忘机含糊地“嗯”了一声,接受了这个提议。

    魏无羡帮他把外衫和抹额都解下来后,便乖乖地举起双手,停止动作不再冒犯。

    蓝忘机似是不想被他看到背部伤口,忍着疼痛,艰难地说道:“乾坤袋,有药膏……药草,用作药浴……”

    蓝忘机吐字断断续续的,但魏无羡仍是听明白了,将药膏打开放在蓝忘机手边,又转身出去给他准备药浴。

    待魏无羡推门离去,蓝忘机才继续将染血的中衣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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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三次元忙,先更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