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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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锦明显察觉到，自从赵扬问过自己哥哥和爱人谁更重要后，他心情很好。 自己之前说那么多次爱他，他就不信自己真的爱他？ 那如果现在自己告诉他，自己是假装失忆，他不就要觉得说爱他的话是骗他的？ 很好！ 把自己套进去了！ 仲夏了，天气有些热。 赵锦躺在沙发上，忽然想起来，哥哥已经三十一岁了！ 天啊，如果哥哥能活到八十岁，他们只能在一起四十九年了！ 或者，万一自己半途英年早逝也不是不可能…… 这么一想，好想他呀…… 赵锦又摇摇头，自己疯了不成，哥哥早上才出门去上班，晚上下班就回来了，自己黏糊个什么…… 什么也没纠结出来，白萍来了。 农忙，加上赵扬让她不要上来，他们很忙，白萍这好几个月才上来看一看。 打开门，母女俩大眼瞪小眼，“你不是出去拍婚纱照了吗，怎么也没个信儿？” 赵锦挠挠头，“那个，我没拍……” “没拍？你又想作什么妖蛾子？”白萍之所以放心，是因为当时提出让赵锦结婚的是赵扬。 赵锦在沙发上坐下，撩起自己额头上的头发，“妈，你看这个。” 白萍一看，“天老爷，你，你这脑门上怎么这么深的疤，怎么搞的，啊？怎么也没告诉我？” 赵锦想了想，选择迂回战术，先说结果，“妈，我，我不想和别人结婚，我就要和哥哥在一起。” 白萍一听，气得又想打她，她又扒拉头发，把后脑勺的疤展示出来，那个疤附近的头发当时被剃了一些，现在只长出来一小截。 “亲娘啊，你这到底是怎么弄的？”白萍看着这前一个疤后一个疤，还都在头上，心疼得直抹眼泪。 “我这疤，是有后遗症的，妈，你不答应我，我就不告诉你跟这个疤有关的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快说啊！”白萍急切催促。 “那我和哥哥……” “行了行了，我不管你们，你快说，怎么受的伤，你哥呢，他是不是好好的？” 赵锦见白萍松了口，这才把自己的遭遇夸大其词得说了出来。 一辈子没离开过家乡的妇女，不敢想象那种场景，吓得拍着胸口，直呼阿弥陀佛。 “妈，你知道吗，我，我还亲眼看见，一个人在我前面，一下就被砸死了……”说到这里，赵锦又觉得想吐。 白萍心疼得巴不得换成自己去经历，一个小孩子，看见虫子都怕，从来没见过这些，忽然见有人死在自己面前，该多害怕啊。 想那时候，赵志国去世，她都让人把赵锦带走，没敢让她看见死去的人。 “如果我当时走快了几步，可能我也会死。” 白萍更加后怕，揽着女儿在怀里，“别瞎说，那些人都是命中注定！” “所以啊。”赵锦直起来，“我当时被压在废墟里，三天两夜，我就想，我要是活着，我一定要和哥哥一起过完剩下的人生，我们自己活着快乐，不是比什么都强吗！” “我当时想，我要是死了，mama和哥哥怎么办？你们一定会很伤心，哥哥没了我会一蹶不振，mama已经失去了爸爸，我再没了，mama你多可怜……”说着，那小鹿眼睛泪汪汪地看着白萍。 “哎哟，我的乖孩子，妈的小宝，你要是有个什么，妈怎么活啊……”白萍抱着女儿，哭的期期艾艾。 白萍好半天才从差点失去女儿的悲痛中缓过来。 “妈也知道，只要你们健康平安，开心快乐，其他我都不在乎。我让你们结婚，也是怕以后等你们老了，回头再觉得年轻时候荒唐，就没有后悔药了。” 赵锦又安慰起白萍，怕她伤怀过度伤身体。 “那你们以后，怎么打算的？”白萍还抽搭着。 赵锦叹气，“我哥你还不知道吗，有时候死倔，他就怕我以后后悔……” 她还把自己假装失忆的事告诉了白萍…… 晚上赵扬回来时，看到白萍，心下一惊，看赵锦似乎没什么变化，才微微放心。 等晚饭过后，赵锦去洗澡，赵扬才问，“妈，小锦，她……” “她今天问我了，你怎么心这么硬，小锦受了这么大的刺激和伤，你也不告诉我！”白萍是真的气。 “她，她问你什么了……” 白萍关了电视，“她问我，她，她喜欢的人是谁。”白萍还是说不出爱这么rou麻的词。 赵扬看着白萍，嘴唇微微颤抖。 “我能怎么说，我只能实话告诉她。你好好照顾她吧，我回去了，等有空再上来看你们。”白萍拍了拍衣服，急着去赶车。 赵锦洗完澡，上了床，乖乖躺着。 他回到卧室时，赵锦拍了拍旁边，示意他上来。 这么久，他都是半夜过来抱着她，让她安心睡觉，天快亮了，在她醒之前先起床。 他怕她怀疑自己和她的关系，又怕她睡不安稳。 赵扬站着不动。 她又坐起来，巧笑嫣然，“我今天问mama，我爱的人是谁，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她说出一个我想不起来的名字吗？” 赵扬眼眶发热。 “之前，我一直在想，或许是我单方面爱你，所以你没办法告诉我，我甚至想我以前爱你，要是你真的难以接受，我就当做，忘了我爱你。” “可是mama说，你很爱我。” 她偏头看着他，满脸笑意。 “你说这个房间是我的，可是你的衣服挂在我的房间，我们拍得照片在抽屉里，床头柜里有避孕套，还有，我的床上有你的味道。” “所以我怀疑过你说是我哥哥的话，我想，我们一起生活，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说是我哥哥呢？” 赵扬轻笑一声，微微低头垂眸，眼里的热意快要涌出来了。 “你没骗我，说过真话，也骗了我。”她说了一句矛盾的话。 从床上下来，走到他跟前，仰头看着他，“你说我爱的人也爱我，可你骗我，说你是我哥哥。” “你爱我，对吗？” 他仰起头，舒了口气，再低头看她时眼睛还红红的。 “嗯，我爱你。” (今晚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