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高辣小说 - 袭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小姐,您不必担心,这里是私人诊所,方先生已经嘱托好了,您不管在这里发生什么,都不会有人泄漏半个字,包括方先生。”

可唐思还是摇摇头。

“那好,请问您哪里不太舒服。”

唐思摇摇头。

“我,我不是来看病的。我就是想问,怎么能判断这个人家族里有没有遗传病啊。”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医生抬头看了一下她。

“我直说吧。”唐思皱了一下眉,脑袋里飞快地在写着剧本。

“其实,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的父亲是很有名的企业家,可是他非要让我去商业联姻。后来才发现,那人和我的上两代是亲兄弟,我爸还非说什么,亲上加亲。如今看来,我是非嫁不可了,我只是想问问,怎么看我们的孩子会不会健康啊。”

医生听着她这狗血的剧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尴尬地清清嗓子。

“是这样,这位小姐。首先近亲结婚肯定是不允许的,后代会有很大几率患有一些奇怪的先天性病征,或者直观一些,是个畸形。”

“我明白,我都明白。我只想知道,有没有让这种可能,再缩小一点的方式。”

医生盯着她,转了一下眼睛。

“我想先化验一下你们两人的血液,看看究竟有多亲。”

唐思咽了一下口水,傻傻地应了一声哦。

“您只需要把他的血液粘到棉签上,就行了。”

“你就把他的血粘到棉签上就行了。”唐思也这样对着唐佑的助理发号施令。唐思赖唐佑,唐佑没辙,只能让自己的助理对唐思有求必应。助理也是个爽快的女孩,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竟然比自己和唐佑的关系还要好。

“没问题。”对面的女声清脆地应下。

又过了一个星期,唐佑还是没有消息。两人的聊天也经常是以唐佑连续嗯了几句打回来。她中间还去买了验孕棒,确定自己已经怀孕了。

他那边应该很困难吧,美国公司的股东一个个可不会管你是不是死了家人,他们只在意唐佑能不能继续做掌舵的舵手。于是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她等到了漂洋过海来的,沾着血的棉签。

把棉签和自己的棉签送到医生手里,又足足过去了半个月。

这其中她还看了许多近亲生育的例子,活生生的例子让她看的心惊rou跳。每一次她都哆嗦着关掉电脑,闭着眼睛就梦见一个长了两个头的孩子叫她mama。

张妈只觉得最近的小姐很怪,她上了岁数,半夜有起夜的毛病。她常常能看见凌晨三点,唐思屋里的灯还是亮着的,透过门缝她能看见唐思在屋子里就那么一步,一步地转着圈子。仿佛那就是她的一个牢狱。

是那个让她爱的发疯的,她的血亲,唐佑,这就是个唐佑亲手打的金银笼子。她一直在困着,她不想走出来,可也不想就这样呆下去。

她真的想,真的想把肚子里的生命孕育出来。她爱了那么久,那么卑微,那么隐秘,甚至在青春期都不能拿出来光明正大地谈论的人。她的肚子里,就是那样一个人给她留下的希望。尽管那个希望可能是潘多拉的魔盒,但她却还是渴望地将它打开。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唐佑回复她的嗯也已经停留在三天前。这段时间周围出奇的安静,她一天只做两件事,回房间呆着,以及一日三餐按时下楼吃饭。

她不能放弃他,她也感觉得到那孩子强有力地在她身体里扎根,他也不想放弃她作为他的母亲。

尽管这一开始也许就是个错误,可是在医生没有回复之前,她不能放弃,只要有一丝希望,她就永远不能放弃。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终于,飘着叶子的秋天和医生的回复,齐齐到来了。

第十三章刚强

她先接到的,是个来自美国的电话。她以为是唐佑,就飞地一下跑过去接了电话。完全忽略了手机上医生发过来的电话。

很多年后,唐思总是在想,其实结局,早就错落有致地被排列好了,也早早就摆在她面前,清清楚楚。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老天会毫不留情地一股脑倒给她。

“唐佑?”

电话被接起,对面并没有人说话。她又试探地问了一句。对面的人轻轻地喘息一句,她才听清。

“乖宝。”

“嗯。”她鸡皮疙瘩莫名地起了一身。

“你mama可能,出了点事。”

她注意到,他用的是,你mama。

她握着电话的手冰凉,她的头皮一阵发麻。两人都愣了好一会,她才后知后觉地开口。不想她一开口,竟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怎么了。”

“她,殉情了,开了煤气,赶到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你别逗我了。”

唐思笑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她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他们两个是什么状况她不是不清楚,她明明巴不得早点拖死她爸,好早早地领遗嘱带她离开。怎么会突然就殉情了。这太荒谬,荒谬到唐思都不自觉地笑起来。

转念,她一个想法又涌上心头,她愣了一下,组织一下语言。

“是你吗?”

电话对面明显愣了一下,唐思只感觉自己的眼睛里不住地在流着泪水。此时她不需要任何回答,不需要否定,也无需肯定。这一个月,他与她从未聊过任何美国的细节。他既然去处理后事,想必两个人也早就见了面。

母亲生前一直要她留意着唐佑,就怕唐佑与她也做同样的心思。可唐佑每次对她,都是那么大方,坦然。他几乎是活在阳光下的,没有任何污点。有着私心的她一次,再一次地对他起了恻隐之心,她把母亲当作是被蒙了心的神经病。

想到这里,她不禁笑了一下。

“哥,你就那么恨她吗?”

“唐思,我不觉得我们在电话里能说得清楚。到美国来,到我身边来。”

“好。”

唐思捏着话筒,一句一句麻木地重复着这一个字。直到对面的电话变成忙音,她也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叨。

“好,我也想见你。”

上了飞机,唐思才愣了一下,意识到医生给她打了两个电话,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