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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宅,来到齐苏愚的卧室门前时,我们竟然无法推开房门,孟惟依很意外,敲了半天的门也没人回应。我隐隐感到不妙,后退两步,抡起一脚,狠狠踹开了门。冲进卧室里,齐苏愚静静地躺在床上,旁边的床头柜上,一盒安眠药都已清空,我大吃一惊,上前摇晃齐苏愚,她根本没有反应。 我立刻拨打了市人民医院的急救电话。 十分钟后,救护车把齐苏愚送走,国安介入。 半小时后,抓捕江佩佩的行动全面展开。齐苏愚一共吃了下六十片安眠药,有自杀的可能,但安眠药来历不明,据孟惟依说,她母亲江佩佩最后离开齐苏愚的卧室。 我懊悔不迭,在朝阳分局,我就应该意识到江佩佩有问题,刑警去她家打麻将,刑警出了问题,这江佩佩就很值得怀疑,她又是陈子玉的丈母娘,与陈子玉有密切关系,我只要知道江佩佩是否有尾巴,就能断定江佩佩是否就是陈子玉临死前说的那个带尾巴的女人。 外公应该知道江佩佩是否有尾巴。 此时外公就在十一楼他的新家里,我不敢莽撞,外公外婆在国安地位之高,连姨妈也难以企及。我让孟惟依去陪护齐苏愚,自己独自一人来到十一楼B座,门打开着,房间里散发着微微刺鼻的油漆味,新装修的房子大都如此。 外婆和外公正在沙发上嘀咕着,见到我,两人都疾步朝我走来,“中翰,怎样,抓到那狐狸精了没有。”外婆似乎更着急。因为涉及到外公的私生活,我微笑道:“外公,我想私下问你个事。” 外公看了看外婆,隐隐露出一丝威严:“问吧,就在这里问,我知无不答,你和你母亲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身份,我们就积极配合你们的工作。” “江佩佩有尾巴吗。”我表情严肃。 “没有。”外公回答得很坚决,我不禁大感意外,且非常失望。外婆恼怒:“你果然跟她上床了。”外公也不示弱:“你不跟我上床,我只好跟别的女人上床。” 我头大了,不想介入外公外婆的感情纠纷,不安道:“她是间谍。”外公意外地承认:“我知道。” 我心潮起伏,用征询的口吻道:“现在要抓捕她。” 外公拧紧眉心:“江佩佩向我求救了,我知道她在哪里。”我又是一阵意外,心中暗喜,不解问:“外公之前知不知道江佩佩住在御苑?”外公长叹:“刚才我也跟你外婆解释过了,我想再重复一遍,我真不知道江佩佩住在御苑,我也没告诉她我将在这里住,有点巧。” “她现在在哪。”我相信外公的话,如果外公知道将佩佩住在御苑,他反而不会住到御苑来。 “伯顿宾馆,总统套房。”外公说。 我小心翼翼问:“外公是喜欢她而跟她上床,还是另有目的。” 外公的表情很复杂:“都有吧,江佩佩是东瀛在远东的特务头子,我们认识好多年了,有交手敌对,也有交情帮助,干这行就是互相利用,彼此的关系有时候很复杂,我可以跟她上床,也可以随时杀死她,你外婆对她并不是很了解,我有我的下线和情报渠道。” “我应不应该抓她。”我试探问。 外公又是一叹:“抓吧,这里不是欧洲,这里是我们的祖国,国家不允许外国特工破坏国家安全,不允许渗透。” 我对外公的坚毅果决感到高兴,环顾了一下四周,我恭敬道:“房子很漂亮。再见。” 离开御苑,我驱车回到伯顿酒店,带上了枪,直接去总统套间,摁下门铃。房门好久才打开,果然是江佩佩,我微笑道:“江阿姨。” 一身素衣便装打扮的江佩佩回了我一个笑容:“李书记。” 我走入总统套房,平静道:“我是来抓你的。” 江佩佩的眼神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从容不迫:“我知道,只要不是林峰亲自来,都是来抓我的,我想不到是你来,你原来是国安的人。” “为什么不逃。”我坐了下来,也示意江佩佩坐下,她脸色苍白,与刚才在御苑见她时有很大差别,我尽量让她平静。江佩佩缓缓坐下,凄然道:“逃回去也是死,我们在上宁所建立的一切都已经土崩瓦解,总部不会原谅我。” “那你为什么还要对齐苏愚下毒手。”我隐忍着怒火。 江佩佩苦笑:“最后的挣扎呗,杀掉她和杀掉你,这是东瀛总部给我的最后指令,我本想等陈子玉头七过了之后再杀齐苏愚,但总部催得急,我只好制造她吃安眠药自杀的假象。” “惟依有没有牵涉其中。”我痛苦道。 “没有。”江佩佩极力平静,但说到孟惟依时,她还是有一丝惊恐,可怜天下父母心,没有不疼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孟惟依又这么漂亮迷人。 我抓住了江佩佩的这一弱点,开始恫吓:“林峰不想你死,我更不想你死,因为我喜欢惟依。”听我提到孟惟依,江佩佩又有一丝紧张:“惟依竟然是你的情人,我一直不知道。” 我叹气:“我确实很喜欢她,我买了御苑的房子送给她,还答应照顾她一辈子,她每次和我zuoai,我都让她得到高潮,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可惜,如果你死了,她也会死。” “为什么。”江佩佩惊怒交加。 我痛苦道:“这是人之常情,我们杀死了她mama,她一定很愤怒,一定想着报仇,她会变成一个不确定在什么时候爆炸的炸弹。” “是的。”江佩佩颓然发愣,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尽的悲哀,因为我说的是事实,眼泪从江佩佩的眼里落了下来。 “江阿姨,你能不死吗。”我乞求道。 江佩佩颤声说:“我当然不愿意死,不愿惟依死。” 我握住了江佩佩的小手,她手心都是汗,哪怕她是老牌特工,也有脆弱的一面,也有恐惧害怕的时候,江佩佩现在既脆弱又害怕,我紧紧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交易,只有你提供有份量的交易,你绝不会死,我和林峰都保你活到一百岁。” 江佩佩在沉思,我不打扰她,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再次握住她的手,甚至搂住她的肩膀。足足过了二十分钟,江佩佩小声道:“立江弘一在香港。” “他是谁。”我轻声问。 江佩佩道:“他是校长,一家东瀛大学的校长,以前是东瀛情报机构的负责人,退役了,但在情报界举足轻重,是陈子玉的恩师。” 我豁然想起陈子玉临终前,跟我提及的一位长者,是这位长者让陈子玉背叛国家,我心头狂喜,表面却很平静,装做不以为然的样子。搓了搓江佩佩的手,我轻佻问:“你跟陈子玉上过床吗。” “这很正常。”江佩佩转动着眼眸,似乎从我的小动作里察觉到什么,她主动靠在我身上,任凭我玩弄她的小手。 “陈子玉说你有尾巴。”我狡黠问,如果我直接问江佩佩有没有尾巴,她也许会给我制造迷惑。 江佩佩莞尔,微微娇羞:“那是我们在性爱时玩的情趣。我在欧洲认识了林峰,我很喜欢他,所以我跟踪他,有一年夏天,林峰和她的妻子去海滩玩,我也悄悄跟去,无意间发现他老婆有小尾巴,于是,我也给自己装上一条假的小尾巴,想以此来讨好林峰,林峰也确实喜欢。后来,我和陈子玉发生了关系,他也迷上了我的情趣小尾巴。” “能给我看看吗。”我按捺住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