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其他小说 - 心猎王权(下部)全本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37

分卷阅读437

    团长的语声而沉寂下来,低下头来躲避那位大法师凛然的目光,弗拉基米侯爵半秃的额头已经被汗水渲染的一片油亮。虽然从国王陛下那里取得血液的过程他跟随监视了,但确实并没有刻意地关注,而现在想起来,那装血的容器很小,几个内侍想要做点手脚调换血液其实非常容易。

    因为那位陛下严厉的命令,所以所有人的注意力自然就会集中到那位王子殿下的身上,谁又能想到事实里有那么一些反向作用的?

    隐秘骑士团的团长大人暗暗地磨了磨牙齿——幸好大法师的魔法足够精细,否则的话,这几乎就是一次毫无痕迹的陷害,没有人会质疑一位大法师的法术,更不会有人想到血液来源的问题,那么这位王子殿下的命运也就可想而知了。

    “自作聪明!”

    大法师冷哼了一声。不知道是在讽刺那些调换了血液的人,亦或者是弗拉基米的推脱。然后他站起身:“小家伙,跟我来。”他向斯特兰点了点头,语气中的冰冷似乎有了一些融化的痕迹。但却让年轻的皇子愣了愣:“陛下他不是在……”他的目光在大厅另一侧的门扉上扫过,但随即沉默下来。

    显然,那位陛下的精神状况已经不属于正常之列,那么一个替身也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

    于是在那两人身后,所有人纷纷起身跟随,不过却被拦截下来。

    “陛下如今的身体仍旧有些虚弱,所以各位就不要一起来了。”弗拉基米的声音恢复了冷漠,但贾斯伯侯爵那张面具般的笑容却适时地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团长阁下,我知道您是关心陛下的安危,但我们这些老朋友们的忠诚,也同样是奉献给我们的陛下的,不是吗?”

    王国的密探头子和财务大臣就这样静立相对,目光交汇时,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浓烈的怀疑。

    王国隐秘骑士团的权利永远隐藏在暗中,除了国王陛下之外没有人真正了解他们的组成,但作为国王最为亲信的臣子,贾斯伯侯爵却多少知道一点儿——至少知道那个kkk对于皇宫内的大部分事物也有插手的权利,尤其是在那次刺杀之后,原本的内卫就已经被他们的成员替代。所以,如果弗拉基米有那个意图,想要做出这些事情实在是再简单不过得了。

    费尔南迪斯家族的血脉在最近的几代里,已经开始面临着逐渐淡薄的危机,三世陛下对于同辈亲属敏感的打压,以及对于亡妻十余年的忠诚,更是让这种窘况加剧……尤其是视线在,如果两个王子相继被死亡以及疏远,那么王国的血脉,就有很大的可能,要落到旁系的手中,而其中,有能力插手后宫事物的这位金鹈鹕,他的儿子似乎是皇帝陛下少数几个亲族的后裔了……

    短暂的对峙很快就宣告结束,因为大法师的声音已经响起:“伯爵以下哪些家伙,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于是所有人再一次沉寂,短暂的目光交流之后,只有六人开始迈动脚步,跟随在两名侯爵身后。

    这一支奇异的队伍就这样穿梭行进在卢浮堡内长长的回廊中,一些机灵的仆人们早已就在前面预备,所以所过之处一片静寂,沙沙的脚步声反而让人心头发臣,似乎蒙上了一层沙砾一般沉重。

    微微垂着头,跟随在那一袭暗青色的长袍后面,詹姆斯悄悄地伸手按压着额角和眼睛——

    脑海中,那个怪异的声音已经消泯,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的静谧——就在片刻之前,当他的请求落下时,那一道黑色的雾气已经仿佛一柱泉水,腾腾从他的身上冲了出去。

    可这浓烈的黑暗,仿佛是个仅仅只出现在他的眼前的错觉,不会被任何人查知。甚至那雾气一般的黑暗还特意在那位大法师的面前绕了两圈,让詹姆斯几乎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从口腔之中跳了出来……但是自始至终,那位大法师都一直在询问着血液的事情,对于那擦面而过的黑暗,没有做出任何一丝的关注。

    这家伙到底是不是真的理解了自己的意图?

    或者说,这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他自称为‘主人’,而詹姆斯能够想到的与之相关的,就只有那个托马斯法师的‘主人’了,难道是一个力量绝强的更加高级的法师?不,不对,他对于人类,神以及魔网的形容都足以说明他的身份。

    一个力量强大的……不明生物。

    自己,看来是得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了啊?只不过,这对于自己有什么益处?自己能够依靠他吗?他是否真的如同他所说的那样,对于自己这个一无所有的家伙别无所求,还是如同那些传说之中的恶魔以及魔鬼一样,会要求自己的灵魂作为代价?

    灵魂,那又怎么样呢?如果失去了灵魂就是获得力量的代价,那么自己是否真的需要犹豫?

    年轻皇子的嘴角,扬起一个淡漠而嘲讽的笑容——答案或者早就已经得到了吧?如果能够获得足够的力量,能够报仇的力量,罗斯帕尔·冯·詹姆斯·朱尼尔是不会顾忌任何事情的,哪怕那是传说中最为可怕的结果。

    轻轻叹息,他忽然抬起了头。

    大法师的脚步很快,长廊几乎已经到达了尽头,但就在那两扇门扉被前导的侯爵推开时,王子的眉头忽然皱紧了——眼前一条走廊里颇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