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何在】(2.1)
br> 老根在爬满丝瓜藤的篱笆外停住脚步,左右看了看,虽然看到了正在装作打 闹的我们,但我们只是一群顽童,所以他并没有在意,而是推开竹编的院门,走 了进去。 我们呼哨一声,一下子都涌到了院子外,好奇而迫不及待地从篱笆的缝隙间 看进去。这是村里一位寡妇的家,那时候大概三十多岁,没有孩子,一个人独自 生活。记忆中她在村里的妇人当中算得上高挑,漂亮,也很会打扮,和其他农妇 比起来总是很洋气。我们这些孩子总是本能的喜欢好看的人,何况她对我们这些 顽童也很好。我每次去她家玩的时候,她都会给我些她自己做的点心。 我们孩子喜欢她,但家长却不喜欢。每次我去她家玩了之后,奶奶总会骂些 很难听的话:「斌子,你又去那个破鞋家里玩什么。」「斌子,那是个不要脸的 女人,以后别去玩。」「斌子,我们干干净净,不要和脏女人待一起。」甚至还 有一次直接找到她家门口,在院子外面大骂了半个小时。等我下一次再去玩的时 候,她就给了我一块糕,抹着眼泪叫我别去了。 后来我才明白,她是一名暗娼。 我们这代人的出生,伴随着这个国家的城市化进程。越来越多的人从农村流 向城市,我记忆中,村里的青壮年就一年比一年少。留在农村的,除了我这样的 留守儿童,奶奶这样的老人,再基本就是老根这样的光棍和孤老了。因为我们都 知道的原因,农村娶不上媳妇的男子越来越多,许多男性一辈子孑然一身。他们 的欲望需要宣泄,于是,像明秀婶这样的村妓就悄然出现。 但我那时候只是孩子,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别人都看不起她,她也不要我再 去。 这是大概两年之后,我再次来到明秀婶的院子外。院子还像以前那么精致, 打扫得干干净净的鹅卵石小路一侧是打理得整整齐齐的,碧绿的韭菜,另一侧则 是静心修剪过的栀子,石榴和桂花树。明秀婶正在一棵桂花树下攀枝拂叶,还像 上次看到她时那么漂亮,甚至更漂亮。她像电视里的女人那样烫了头发,穿着一 条裙摆在膝盖上一大截的连衣裙,露出白皙丰满的腿。连衣裙的领口开得很大, 两团软软的白rou正在颤动不休。看见老根进了院子,她丢下手中的一支桂花,笑 眯眯地迎上前去。 「大妹子,啥东西这么香啊。」老根的声音带着我们这些顽童从未见过的温 柔和愉悦,加快脚步走向明秀婶。 「我蒸了桂花糕。根哥,来尝尝。」明秀婶大大方方地走到老根面前,丰润 而白嫩的手拉起枯瘦而黝黑的手,走向屋子门口。 桂花糕。我们这些顽童大多尝过明秀婶的手艺,我听见他们和我一起吞口水 的声音。但老根却不这么想。他对桂花糕一点兴趣都没有,而是伸出另一只手, 从身后绕到身前,一把抓住了明秀婶那鼓鼓的胸口,声音有些奇怪:「桂花糕有 什么好吃的。还是大妹子你好吃。」 明秀婶微微后仰,半靠在老根枯瘦的胸口,微微张着嘴,声音听起来黏糊糊 的:「根哥,别在这……有人看见。」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瞥了我们这里一眼。我有些慌乱,但老根却像是 丝毫不觉,迫切而热烈地嘟哝着:「你还怕给人看见……留在村里的汉子小伙, 哪个没看过你这身子……」他用力揉搓了几下明秀婶的胸部,突然把枯瘦的手伸 进她领子里,再次揉搓起来:「……哪个没看过你这对白花花的奶子。」 明秀婶扭动了几下身子,高高挺着胸,扬手打了老根的手两下,撅着红艳艳 的嘴唇嗔道:「根哥,你笑话我。讨厌。」 今天的老根绝对不是我们熟悉的那个老根,他咧着嘴,干瘦的脸颊上都是兴 奋的笑容:「大妹子,头转过来。」 明秀刚刚扭过白嫩的脸蛋儿,老根就一口啃住了她的嘴。两个人的嘴激烈地 贴在一起,发出啾啾的声音,以及逐渐粗重的喘息。我们这些偷看的顽童目瞪口 呆,片刻之后,我发现我心跳得喘不过气来,脸颊也烫得好像失去了知觉。看向 小伙伴们的时候,却见大家都一样面红耳赤,傻乎乎地看着那对男女。 只有心儿,一双小手死死地捂着眼睛,脸蛋儿红的像要滴出血来。 明秀婶和老根在亲嘴。那时候的我满脑子只有这个念头。亲嘴是什么感觉? 我飞快地再度偷看了一眼,却见明秀婶脸颊红晕,眼睛半睁半闭,轻轻地喘着, 像是又难受,又快活。老根也是一样,我出来没见过他那么快活过。亲嘴应该很 快活?我不由自主地看向在场的唯一的女孩心儿的嘴唇。虽然还小,但是我惊讶 地发现心儿的唇竟然那么好看。 秀美清晰的线条,淡淡的嫣红像是初开的花瓣,光滑润泽,没有任何瑕疵。 微微上扬的唇角让它有了饱满的立体感,现在正因为害羞而微微撅着,轻轻地颤 抖。 我开始幻想它的触感和味道。而这时老根和明秀婶又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再 次看去的时候,却见老根没有继续啃明秀婶的嘴,而是弯着腰,把脸凑在明秀婶 胸前,叼着一只又白又圆的奶,津津有味地吸着。而一只手则正从明秀婶大开的 领口掏出另一只,胡乱揉着。褐色的奶头被他黑色的手指拨弄着,高高地翘了起 来。 明秀婶脑袋微微后仰,又难过又快活的哼哼着,白皙的手指紧紧抓着老根的 头发。而我盯着那对丰满的rufang,难以抑制地吞着口水。 因为太早地失去了对母亲的记忆,所以我对女性的身体,对女性的rufang全无 印象。但现在再次看到,便本能地被完全吸引。那个年纪的男孩,对rufang应该是 最好奇,也有着最强烈的欲望的吧?除了记忆深处尚未消失的甘甜和饱足,还有 正在萌芽的性的吸引。我看着明秀婶的rufang,一只被老根的口水弄得闪闪发亮, 一只在他手里变换着形状,洁白和黝黑形成强烈的对比,那种视觉效果我至今仍 然难忘。 不知不觉间,我的小腹升起一团莫名的火焰。以前那个只是用来尿尿的工具 硬邦邦地翘了起来,让人又难受,又烦躁,满脑子只想着也找一对rufang,去抓, 去捏,去吮吸。但这里除了明秀婶,就只有心儿是女的。而当我偷偷看向她的胸 前时,只感到非常失望。 心儿的胸部像搓衣板一样平,如果说隐约有些起伏,那也是她的肋骨。 十岁的小女孩还远没有到开始在身体的某些部分聚集脂肪的时候。虽然心儿 的身材已经开始抽条,像是泛着绿意的柳枝,但仍然太过纤细。我马上就意兴阑 珊地转回目光,终于看到老根和明秀婶贴在一起,走向屋内。老根一边撩起明秀 婶的裙子,摸着她又白又圆的屁股,一边气喘吁吁地低声说着:「大妹子,上次 三宝回村里的时候,我听见他说,他在大城市找的女人会帮他啜吊子。大妹子, 你也帮我啜啜呗。」 明秀婶的声音带着嗔怒,却听得出来不是真的生气:「你尿尿的玩意,我怎 么啜。你们cao我可以,可不能作践我。」 老根赶紧赔笑:「大妹子!我哪是作践你呢。我是听三宝说的怪刺激的,也 想试试……大妹子,他们帮啜的都要另外收钱,我也多给你十块钱呗……多给你 二十!只要你帮我啜,一次给你四十。」 明秀婶的声音缓和了一些,毕竟她是靠这个生活,不会和钱过不去:「你就 别充胖子了。你一个鸭子都卖不到十块钱。你有四十块,留着cao我两回不好么, 一次花光干啥。」 「我就想试试。」老根的声音带着激动和向往,伸手推开明秀婶的屋门: 「我这辈子是没本事去城里见那些花花世界,也想试试城里人的花样……我也没 得老婆,也没得娃儿,钱也留不到身后……趁着还花的动,能花就花……大妹子 ……你要是学会了啜吊子,以后也可以多挣点钱……」 屋门关了起来,阻隔了声音和视线。院中的秋虫鸣叫起来,显得四周一片寂 静。片刻之后,一个小伙伴声音发抖地问道:「他们现在在戳屄吧?」 「肯定是。」另一个小伙伴回答道:「不然还能干什么。」 「到窗户那边去看看?」 「我不去。戳屄没什么好看的。我看到过我爸和我妈戳屄,没什么名堂。」 「我也看到过我叔和我婶子……就是两个人脱光了衣服,抱在一起乱抖。没 意思。」 「我回去了。我爸今天要从镇上买rou回来吃。」 「我也回去了……」 小伙伴们几乎都表示不继续偷看,但我却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我 从来没有看过男女之事。等大家散去之后,心儿拉着我的衣角,红着脸蛋叫我回 去,我却笑道:「你先回去呗,我自己再去看看。——你不去也行。明天还是带 你玩。」 心儿愣在那里,片刻之后,她松开我的衣角,用力跺了跺脚,说了一句「哥 哥不要脸」,就捂着脸蛋儿跑掉了。 我没有意识到这是meimei次对着我发脾气,当然更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有 了性子。现在想起来,我才隐约猜到了原因,不过也不能确定。 心儿大概是看到我对其他女性的身体表现出了兴趣,所以小小的心里有了一 种懵懂的嫉妒吧。 但我那时候满脑子只有明秀婶丰满洁白的rufang,以及对男女之事的好奇,根 本就没有在意心儿。等她和其他孩子们都走了之后,我独自翻越篱笆,悄悄摸到 了明秀婶的卧室窗台下。 窗户上蒙着一块布帘,但玻璃没关。我悄悄伸手把布帘撩起一角,就看到老 根已经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明秀婶也脱光了衣服,爬在他身上,脸蛋凑在他 两条黑瘦的大腿之间,嘴里含着那黑不溜秋的吊子,正在像吃什么好吃的东西一 样,啾啾有声地又舔又吸。 原来老根说的是真的。明秀婶真的在啜他的吊子。但老根剧烈地喘息着,黑 瘦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看起来不像是很舒服的样子。所以我就懒得看他,而是盯 着明秀婶那对因为俯身而显得更加丰满,沉甸甸地在身下晃动的rufang。 明秀婶又一次瞥了我的方向一眼,但仍然没有任何表示,而是更卖力的啜着。 片刻之后,老根就低声叫了起来:「哎哟,大妹子,我不行了……不行了,要出 来了……」 明秀婶突然停止动作,含着老根的吊子一动也不动。片刻之后,她才抓起床 头上的一张草纸,呸呸地吐出了嘴里的东西。 「大妹子,真、真的是……」老根显得很是尴尬和焦虑,而明秀婶则嘻嘻笑 道:「根哥,还能cao我不。」 「不能……不能了……」老根摆着手:「我不是二十岁的后生了。那个,大 妹子,多谢你,我这辈子还是头一回有女人帮我啜出来……这,这是钱。」 明秀婶从他递过去的一叠钱中抽出两张十块的,撩着有些乱的头发笑道: 「拿那么多干什么。你今儿没cao我,说好了帮你啜就是二十块。」 「那、那怎么好意思……」老根结结巴巴地说着,明秀婶却一把推回钱去: 「我们乡里乡亲的,你们一直照顾我,说好了就是说好了。你没cao我,我就只收 帮你啜的钱……好了根哥,你留着呗,明儿再来cao我一回不就好了么。」 老根收回钱去,呐呐地笑着:「明儿可不行……刚才你帮我啜的……我好像 骨髓都射出去了。不缓个三五天怕是cao不动你了。」 「你想来就随时来呗。」明秀婶抓过自己的衣服:「秋凉,快穿衣服,莫冻 了。」 老根赶紧抓起衣服往身上套,而明秀婶则面对着我所在的窗户,好像是故意 一样,托着那对丰满的rufang,轻轻揉动,甚至张开大腿,把整副白花花的身子都 展现在我面前。 那是我次看到成熟女性的身体。我只记得一大片耀眼的白,然后就是明 秀婶那又大又圆的rufang,正对着我的视线,看得清清楚楚。明秀婶自己的手揉搓 着它们,手指陷入白嫩的乳rou中,看起来很软很软,让我难以抑制地幻想它们摸 起来的触感。再就是不算纤细的,充满rou感的腰,微微隆起的光滑的小腹,以及 那一大片黑乎乎的毛- =站=- ьáú. s://м.dyьáú.- =站=- s://.dǐγǐáυ.ǐ s://м.dǐγǐáυ.ǐ- =站=- ìγìаú.ì s://м.dìγìаú.ì- =站=—— =м.īīāńū.īń=—— =站=—— =.īīāńū.ìň=- 发送邮件īīāńū⊙.ō 两条丰满的大白腿之间,那片黑毛掩映着一点暗红。我拼命想看清楚,这时 老根已经三下五除二地穿好了衣服,跳下了床,讪笑道:「大妹子,那我就回去 了,不耽误你下个生意。」 「不送了啊,根哥。」明秀婶娇笑一声,老根便走出了卧室。我赶紧伏在窗 台下的一棵栀子树边,很快就看到老根出了屋子,飞快地走向院门。不久之后, 他的脚步声就消失在了院子外的夜色中。 我再度起身,趴在窗台看向屋内,但明秀婶却已经不见了。我正在疑惑,却 突然听见身后咯咯一声轻笑,顿时把我吓得魂飞魄散。 抓住我偷窥现行的,当然就是明秀婶。当我转过身之后,她打量了一眼,马 上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哟,我还说是哪个后生念着婶儿。原来是斌子啊。 我也有两年没看到你了……你今年十二了……不对,已经开始吃十三的饭了。」 她戏谑地弯着腰,凑近靠着墙根无处可逃的我:「也差不多快到了想女人的时候 了。」 她只是草草地套着连衣裙,那对丰满的rufang隔着薄薄的衣料在我面前晃动, 似乎能感觉到它们的热度。但我此刻却吓坏了,盯着那对沉甸甸的柔软,却再没 有抓或者摸它们的想法。 「你从刚才我在院子里开始,就盯着婶儿的奶子看,对吧。」明秀婶咬着嘴 唇:「是不是想摸?想摸就来摸啊。」 十二岁的我哪里见过如此阵势。但幸好明秀婶只是戏谑。她突然伸手,捞了 我的裤裆一把,媚笑道:「毛都没长呢。就想女人了。」接着她突然正色,眼睛 里的媚态一扫而空,变得清澈明亮:「斌子,婶儿虽然贱,有些事却也是不会做 的。你还小,你爹供你不容易,你好好念书才是。不要乱想。等你十八岁……至 少十六岁,你要是还看得起婶儿,婶儿再让你cao。现在你还是个娃娃,不行。」 我松了口气。看来明秀婶是不会为难我了。果然,她再次笑道:「婶儿的奶 子倒是可以让你摸摸。」说着就拉起我的手放在她胸前。 我根本不记得那时的感觉,胡乱抓了一把,便触电般地放开手。而明秀婶则 站起身来,轻声道:「好了,奶子也让你摸了,回去吧。没到十六岁可不许再来 偷看,不然我就到处说去。你也不想别人说,小小年纪就来搞我这个破鞋吧?」 我啊啊两声,从墙根上爬起来,一溜烟地逃走了。 当我逃命般回到家中,逐渐镇定下来之后,明秀婶的rufang再一次在我眼前晃 动起来。我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好好地,仔细地摸两把,但后悔也来不及了。我开 始期待满了十六岁之后去找明秀婶做老根一样的事情,与其说是欲望,还不如说 是好奇。而最后我突然意识到,meimei没有像以前那样粘着我。 当我发现这一点之后,马上就觉得奇怪。自从我们一起上学开始,每天放学 后就会一起做作业,一起玩耍,一起洗漱,然后一起回到各自的小床上睡觉,隔 着我们小床之间的帘子,说着话进入梦乡。我习惯了身边有个小东西,虽然有时 候她哥哥哥哥地叫的我很烦,但今夜突然没有了这个声音,让我觉得一下子少了 什么,并且越来越觉得不自在。 坐立不安地等待片刻之后,我终于忍不住,在厨房找到了正在打扫灶台的心 儿。她没有像以前那样,一看到我就高兴地叫我,而是别过脸去,像是当我不存 在一样。 这是心儿次对我发脾气。以前我欺负她,撺掇奶奶打骂她,冷漠地无视 她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这样不理我。所以我既奇怪,又多少有些紧张,还有些 恼火,生硬地问道:「你干嘛不理我。」 心儿生气地说道:「哥哥不要脸。偷看别的女人。」 我莫名其妙:「看一看怎么了。别人早就都看过了。我才次偷看。再说, 你也看了。」 心儿的脸蛋微微涨红,扫帚扫得灶台上草木灰到处飞,稚嫩婉转的声音多了 一种我次听到的激动:「反正,偷看别的女人就是不要脸。你还偷看那个不 要脸的女人,就更不要脸。你以后再偷看她,我就再也不理你。」 我也有些生气,因为我还是很喜欢明秀婶的。听到心儿说她不要脸,我也不 禁提高声音:「哼,不看她,难道还看你啊。明秀婶有大奶,你又没有。」 心儿的脸颊马上涨得像红布一样,但垂头看了看自己搓衣板一样的胸口,只 能沮丧地接受现实。但这丫头一向倔强:「我还小,我长大了,也会有的,比明 秀婶还大。」 「我不信。」我得意洋洋,但随即又像xiele气的皮球,没精打采地说道: 「以后我不去了。刚才我被明秀婶抓住了,她说以后不许我去看,不然她就到处 说。」 心儿飞快地看了我一眼,涨红的面颊慢慢复原,声音突然带上了说不出的欢 喜:「本来就不该去看。你以后不去,我就和你玩。」 我想了想,既然明秀婶那里不能再去,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能和这个小东 西一起玩了。于是便点头道:「好。」 于是我们就像所有互相发脾气的兄妹一样,迅速和好了。那时候我不能理解 心儿的心理,她恐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发脾气吧?除了一点小小的,懵懂的嫉 妒,她之所以表现得比别人的meimei更加激动,绝大部分原因,大概是因为恐惧。 她意识到了我开始对女性产生了朦胧的兴趣,受到了本能的吸引。那个时候, 她是在心底深处产生了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担心吧?担心我去别的女人身边,担 我心离开她,抛弃她。 毕竟,只有我这个哥哥,才说得上是她的亲人。 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些,但我从那时候开始,性意识悄悄地萌芽了。虽然不敢 再去偷看明秀婶,但我身边就有个漂亮的小东西。从那以后,我经常会注视着那 淡红而秀美的双唇,幻想它们的触感和味道。或者看着那搓衣板一样的胸口,期 待那能像它主人说的那样,变得又大又圆,又白又软。 至于明秀婶说让我十六岁以后再去找她云云,却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约定。 大概在半年之后的一天,我放学回到村口,正看到村里停着警车,还围着大 群的乡亲。我和心儿好奇地凑过去的时候,正看到两个警察揪着明秀婶走出她的 院子。明秀婶垂着头,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人群中汹涌着唾骂:「破鞋,该。」 「臭婊子。」「警察同志可算是把这娼妇带走了。」伴随着骂声,还真的有一只 破鞋从人群中飞出,啪嗒一声砸在明秀婶头发蓬乱的脑袋上。 明秀婶没有出声,也没有反应,只是默默地走过我面前,没有看我一眼。不 知为什么,她的背影让我至今难以遗忘。我看着她被带上警车,消失在村口。不 久之后便听到传言,她和附近其他村子被抓的暗娼们一起,被剪了头发,在县城 游街。然后又听说她被送去劳改。再以后,就没有她的消息了。 我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