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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的像一些,不得已而为的吧。” 筠儿兀自道:“大哥,你可能不了解我jiejie,她自幼以来,便最最不喜欢男子,别的男子若是近了她身边五尺,她便觉得难受的紧,浑身都不自在,更别说好像咱们现在这样抱在一起了,那是我听说也未曾听说过的事情。” 筠儿一面心中微觉有些酸意,一面又觉得jiejie着实可怜,当真是柔肠百转。 杨宗志抬起头来,想起何淼儿那清丽的模样,回想起初次见她,她一副蜡黄丑陋的打扮,复又想起今日在高台之下,她孤苦的望着自己,眼中伤心难断的神态,一时心中有些恍然,不觉叹了口气,自语道:“是这样么?” 筠儿见大哥仰头望天,眉头又深深的皱在了一起,赶紧接口道:“大哥啊,筠儿又惹你烦恼了,真真不应该。” 她说到这里,转头看了一下窗外的天气,见不知何时,屋外的小雨已经完全止住了,暴雨乌云一过,天空顿时又见晴朗,只隐隐还有些水珠残留在屋檐壁角,阳光一照如同水晶,显得晶莹剔透,顺着楼角滴落下来,砸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筠儿娇笑道:“大哥啊,筠儿求你一件事情。” 杨宗志本有离去之心,此刻更是不想违拗筠儿,自然益加体贴,低头道:“好筠儿,你要我为你作什么,只管吩咐就是了,何必说个‘求’字。” 筠儿眼帘轻轻一转,才嗫嚅道:“嗯,筠儿想……筠儿想大哥陪我去个地方。” 杨宗志微微一笑,见筠儿似乎说得郑重,站起身放下她,道了一声:“好。” .第210章情仇之一 楼外阳光重现,透过不密的云层,合着空气中湿淋淋的水雾,照得四处光洁耀眼无比,楼下曾经无比幽静的花园,此刻所有花圃经过水迹冲刷,看着顿时更显生机盎然。 筠儿在窗帘边细细的看了一会外面的天色,才欢快的跑回杨宗志身边,踮起脚尖对他耳语道:“大哥,筠儿……筠儿要换件衣服……” 杨宗志一愣,扫了扫她一身紫色的紧致小衣,确实不好穿出去,不觉有些好笑,暗道:这小丫头害羞了,想让我出去,却又不好意思。便转回头,装模作样“色眯眯”的上下逡巡了一番筠儿前凸后翘的身材,才哈哈大笑,转身便要下楼而去。 只是他抬步还没走出去,便被一只小手捉住了自己的胳膊,杨宗志回过身来,看见筠儿低着螓首,一脸娇羞的看着脚尖,颤声道:“大哥……筠儿的衣衫……筠儿的衣衫都在那个小抽屉里,你让我穿哪件衣衫,筠儿便一切都依你哩。” 说完抬起白玉小手,指了指小塌边的一个木雕方柜。 杨宗志一呆,恍惚明白过来这个小丫头在向自己撒娇,没好气的笑道:“喂,筠儿,你还是小孩子么?连穿衣服都要别人帮忙的。” 说完倒也举步走了过去,打开那个木雕方柜,柜子里层层叠叠的放置了无数套少女衣裙,红黄蓝绿各色花色款式,应有尽有。 杨宗志心中只想在自己走之强前,好好补偿一番娇痴的筠儿,如此才算走得安心一些,当真也捏住下巴站在柜子前好好甄选了一遍,拿了好几件香气扑鼻的锦裙,比来比去,最后还是挑出一身洁白的素裙,胸口绣了一朵淡雅的凤尾花,看着清新素雅而又不失气度。 筠儿羞赫的看着大哥给自己选衣裙,目中尽是nongnong柔意,待见着大哥果然选了自己平素最心爱的那件,更是欢喜的合不拢嘴,深深觉得自己与大哥心有灵犀,才晕着脸接了过去,躲在大哥身后,背对着他,羞答答的换上了那身洁白的素裙,然后抬手向后微微一招。 两人背身而立,杨宗志听着身后簌簌的穿衣声,心中不由一阵摇荡,想不到这小丫头胆子这么大了。再醒悟到她伸手招呼自己,即转过身来,筠儿纤手一展,将自己头上娇俏的小丫髻打散,让大哥在身后扶着,再取出一把罗兰锦梳,顺着瀑布一般的柔发向后一理,登时将一头秀丽的长发服贴的垂在了脑后,筠儿这才笑嘻嘻转过身来,将杨宗志推出了楼外。 杨宗志在楼外的花园旁等了一会,抬眼见筠儿也笑盈盈的走了出来,手中拿了一把油纸伞,再携了一个小小的竹篮,竹篮上盖了一块葱绿色的花布,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些什么,杨宗志接过竹篮,这才和她携手走了出去。 筠儿不说要去哪里,杨宗志便也不问,只看她拉着自己,出了罗天教的大门,渐渐走到山麓之中了,筠儿心愿得偿,今日又看到爹爹身子无恙,显然心情极是愉快,放开杨宗志的手,娇呼一下,一手掌着油纸伞,一手提着素洁的裙角,兀自在前面娇笑奔跑,留下一串串银铃般清脆笑声,回荡在山壁石垒之间。 跑了一会,两人接近山麓之巅,山顶是一个大大的天然花丛,花式品种繁杂不齐,可谓一处奇观,此时暴雨初歇,空气中带着nongnong的水汽,伴着花香覆在面上万分清爽。 筠儿娇媚的身子穿梭在花丛间,不时回身妩媚的看看大哥,见大哥轻轻在身后跟随,虽不惶急,却也一步不拉,目光温柔的看着自己,英俊的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在笑自己还是小孩子一般天真,又仿佛在对自己说这人比花娇的故事。 筠儿不觉更加开颜,再跑几步,展开双臂,抬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这花香水榭,竟是从未有过的沁人心脾。筠儿缓缓睁开双眼,看到头顶一群飞鸟化过,列着整齐的队伍,心道:那些说不定也是一家子呢,它们中有爹爹,有娘亲,有小姑娘,也有……也有大哥。 她想到这里只觉心中柔情密布,回过头来,手指青天,对着身后远远的大哥挥手娇喊道:“大哥,快看,天上好大一群飞鸟啊。” 杨宗志也抬头向上看去,见果然有一群候鸟回归,却想:东尽春来,候鸟也要飞回北方去了吧。一念之下,心底却是一酸,不由心中思念爹娘,思念倩儿更甚,恨不得即刻插上双翅,好像候鸟一般,来去自如迅捷,才是如愿。 筠儿痴痴的仰望不离不弃的候鸟家族,等到大哥慢慢走到身后,才回头瞥了瞥他,芳心一阵沉迷,轻轻问道:“大哥,你永世都会对筠儿这么好么?” 杨宗志低头看向筠儿,见她手中的油纸伞撑在头顶,伞纸本是苏红,只在上面画了两只翠鸟相依,仿佛此刻的她和自己,伞下的人儿却是千娇百媚,杏眼桃腮,这才平下心中的思念之情,冲口道:“一世都也嫌不够。” 筠儿听了这话,自觉得了大哥许诺,一时心中甜腻无匹,咯咯笑起来,依偎进他的胸怀,欢喜道:“倒叫大哥你不是哄我开心的,那便最好也不过了。” 杨宗志话一出口,便有些赫然,他今日见罗天教内的事情已了,就想开口告辞,不过此时筠儿兴致正浓,这番扫兴话要是说了出来,不知有多煞风景,不由心中涌起一丝愧欠。 筠儿沉迷了一会,抬起天鹅般的螓首,对着大哥娇媚的一笑,又拉起他的手,转过了花丛的尽头,尽头是个山坳,高危耸立,山坳下空空如也,只有一座坟冢,静静的矗立在那里,仿佛正在向两人招手。 杨宗志有些明白筠儿要带自己去哪里了,跟着筠儿漫步走到坟冢前,筠儿收起油纸伞,从杨宗志手中的竹篮里取出香火供奉,毕恭毕敬的堆放在坟冢旁,展手拿出一个圆圆的蒲团,放在脚前,砰的一声跪倒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闭目道:“娘,筠儿来看您来了。” 杨宗志站在筠儿身后,透过筠儿的头顶抬眼看去,那坟冢的墓碑上手书写的正是:爱妻史氏翠翠之墓,愚夫西门松泣立! 筠儿继续念诵道:“娘啊,今日筠儿不是一个人来的呢,筠儿……筠儿给您带来了一个人,大哥是这世上除了爹爹,待筠儿最好的人了,筠儿与大哥自从在北郡认识之后,便一直盼着大哥到西蜀来看我,这些日子筠儿与您说了不知多少遍了吧,您……您会不会觉得有些厌烦?” 筠儿说到这里,语气微微带了些哽咽,兀自又道:“如今大哥果真来看筠儿了呢,而且还救了筠儿的命,救下了我们罗天教,筠儿心中当真是无比开心啊。” 她一口气说了一大段,顿了一顿,再道:“娘啊,您临终之前一直在说,您一生唯一不甘心的事情,就是……就是没有看到筠儿嫁了一户好人家,没有亲手为筠儿戴上红盖头,筠儿现在就带了大哥过来见你,他以后便是筠儿许下的夫君,您终于可以放下心了,筠儿只希望……筠儿只希望娘您在天有灵,保佑筠儿与大哥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说完筠儿拜服下去,虔诚的磕了三个头,才转过身来。 杨宗志见筠儿说话间,娇俏的面上挂满了晶莹的泪水,却又朝着自己露齿一笑,明亮中带些凄婉,不觉心下柔情涌起,筠儿恳求道:“大哥……你也来拜拜我娘,好不好?” 杨宗志点了点头,也依样跪拜下去,跪在筠儿身边,双手合十,默默念想道:前几日无意打扰了伯母,实在是失礼之至,小子……小子这次回到洛都,若是安然无恙,必当好好对待筠儿,决不愿负筠儿于我的一番深情,也不敢负伯母那日对我的一番指点。想毕也俯身下去磕了三个头。 筠儿痴迷的看着身边的大哥,心中涌起宁静安详,暗觉今日诸事圆满,天下事再也没有比这还幸福的结局了,此刻二人跪拜于这山顶花丛之侧,当真如同身处花国天堂,鸟语争奇,花香斗艳。 杨宗志拜过了史翠翠,便起身整理墓冢边的杂草,这墓冢修葺的甚是雅致,外围有大理石的雨台包裹,细小的水道镶嵌,而且西门松和筠儿父女经常过来拜祭,所以杂草并不太多,他整理了一会,便再无可下手之处。 筠儿跪坐在蒲团之上,并不插手帮忙,而是脉脉含情的看着大哥做事,口中不时发出咯咯的脆笑声,她自心想:就让大哥好好为娘亲作些事情,这样一来,娘亲见大哥人品如此出众,又细心体贴,定然更加满意。 过了一会,筠儿见大哥整理的也差不多,才盈盈的站起身来,从怀中取出一块方锦丝帕,踮起脚尖,为大哥拂去脸上的灰尘和汗珠,这时突然听到身后一个稚嫩的声音怯怯的唤道:“风……风公子。” =================今天出差广州,没办法,晚上回来才码了一点字,见谅! .第211章情仇之二 杨宗志与筠儿正自甜蜜相依,四目相投,都觉心意相通暗暗曲款,听到身后这句低唤,一齐转过身来,见两人不远处站着一个手足无措的娇小姑娘,蛾眉淡扫,小脸微胖,目光躲躲闪闪的盯着杨宗志,面色却是尴尬而又凄婉。 杨宗志看清来的人,转身放开筠儿,迎了过去,惊奇道:“咦,小清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卓小清望着他的眼神中复杂一片,开口道:“我……我……” 话说不出口,却是又拿眼飞瞟了几下他身后的筠儿。 杨宗志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意会到她顾忌筠儿在场,不好说话,面上微微一笑,道:“不妨事,你想说什么在这里说就是了。” 卓小清幽怨的点一点头,稚着嗓音问道:“风公子,你留在我们教里的马儿不要了么?” “马儿?” 杨宗志皱着眉头斗想了一下,恍惚明白她口中说的正是自己从点苍山带出来的瘦小白马,那日自己离开西罗天教时,事发偶然仓促,所以也没有时间精力照顾到那匹白马,想来此刻它还是在西罗天教中。 杨宗志点点头,笑道:“要的,要的,多谢小清姑娘,这段时日一定是你不辞辛劳,照顾着它吧,不然我可都要忘记了。” 卓小清听到杨宗志的话,冷下小脸,摇头道:“不是,我一点没有照顾过它。” 杨宗志见卓小清一下子转了颜色,不知是何原因,也不以为意,继续道:“那马儿是我一位同门师弟所送,我那师弟素来待我情深意重,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还是能够取回的好。” 卓小清瘪了瘪小小的嘴巴,洁白的牙齿咬住下半嘴唇,恨声道:“你这人……你这人待一匹马,兀还这般眷念怀顾,怎么待一个人,反而却能如此绝情罔闻?人家送你一匹马而已,你便可以念念不忘,可有人对你……有人对你……你怎么又忘得干干净净了?” 她语气越说越见激动,待说到最后,稚嫩的嗓音中已经有了一丝哭音。 杨宗志一愣,想起在西罗天教中这小姑娘对自己青睐有加,心道:难道她以为这段时间偷偷帮我照顾白马,而我未曾去看过她,觉得受了冷落么?便诚恳道:“小清姑娘,你这是说哪里话来,前些日子我多蒙你的照顾,自是不敢遗忘的。” 卓小清抢着道:“可不是我,你走了之后,你那白马也不是我照看的。” 杨宗志面色一窒,被抢白的说不出话来,筠儿在身后冷眼旁观,这时才微微叹口气,轻轻道:“是jiejie,她说的是我jiejie。” 杨宗志听到筠儿的话,忍不住回头看她一眼,见她神色幽幽的凝视自己,仿佛欲言又止,卓小清又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怎么会这样?那天夜里,你说与小姐有一番话要说,我便带你去找她,可后来……后来你怎么又和……” 杨宗志明白过来,暗中叹息,心道:这事颇有渊源,只怕就算解释,也是解释不清楚。 卓小清红着眼眶,看杨宗志只是垂下眼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