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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呼吸慢慢变成了哀哀的雪雪娇喘,猛地用力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快速的垂下小脸去,侯宗志吻作了一团,一头秀发铺散下来,将两个人的脑袋盖在了下面。 两人的嘴唇暗合,灵动无比的舌尖却是不断交换着彼此口中的津液,唐小婕用力的将杨宗志的大舌头吸进自己的小嘴中,然后用猩红的小将它缠住,让杨宗志口中的津液顺着舌尖不断渡入自己的口中,接着她再咕嘟咕嘟的都咽下去,还有些来不及咽下的,便顺着红馥馥的嘴角滴落到枕头上。 到了此刻,唐小婕熟果子一般的娇躯已经全然绽放,正待闭眼放纵杨宗志进一步对自己作下那羞人的坏事,忽然大门口咄的一响,朱晃粗豪的嗓音在外间传过来道:“杨兄弟,咱们什么时候启行赶路?” 唐小婕呀的一声,方自被杨宗志催发出来的清晨勃潮,倏地一下便又海潮般的退回心底里,她赶紧立起小身子,羞晕的推开杨宗志坏坏的大手,然后惴惴不安的垂头坐在了床沿边,伸手抚弄自己微微发汗的发丝刘海,却也不敢再抬头看他了。 杨宗志哈的一声回答道:“好,我这就出来。” 转头一看,秀美的婕儿此刻胭脂敷面,缩着小身子,可怜兮兮的坐在床角边,嘴角柔柔的牵住,仿佛心头翻飞了喜意,又仿佛有些放不下脸子般的暗暗怨恨。杨宗志哈哈一笑,坐起身子凑过去,伸出自己的右手在她面前展了一展,手指张开,指尖兀自还残留着唐小婕美好的方才喷薄后的痕迹,湿淋淋的媚水儿……在手指间牵出长长的银丝,晨阳照射下显得分外的暧昧香艳。 唐小婕看得娇躯一颤,眼神愈发的迷离,忍不住就要扑到他怀中去打他,杨宗志笑道:“你昨夜都跟我住在一起了,怎么还这般怕羞?” 唐小婕不依的羞啐道:“大清早的,便这么没来由的作弄人家,哼……坏郎君啊,早知道是这样,我……我昨晚就不和你住在一个屋檐下了,而是放你睡到外面冰天雪地里去,也……也没人去可怜你。” 杨宗志听得哈哈大笑,不住低头打趣道:“婕儿你的心思这么柔软,你又怎么舍得?” 他一边说话,一边伸出大手揽住了唐小婕止只盈一握的细腰,给她整饬一番衣角袖口,然后扶着她一道出了偏房的大门。 出门一看,外面天空骤放晴朗,积雪倒是未化,洁白的雪堆反射出阳光,照的人眼花缭乱,不迷了视线。三娘在院子中支起了一个小桌子,摆上几幅碗筷,正在准备早饭,院子大门前的木篱笆旁,还有一个男子正在垂头劈柴。 三娘回屋中将昨夜那少女引出来,坐在桌边,然后笑道:“你们也起来了,快快过来用早饭罢。” 杨宗志嗯的一声,走过去道:“多谢了。” 抬手从她手中接过一双筷子,夹起一些生冷的小菜,却是首先喂进了唐小婕的小嘴里,转头看三娘面有异色,似乎颇为羡艳尴尬,杨宗志笑道:“是了,我这娘子手脚有些不方便,所以一路上都是我这般照顾她的。” 三娘露齿咯咯一笑,缠绵道:“好个体贴的郎君啊。” 杨宗志伸手指着那劈柴的汉子,问道:“那位大哥怎么不过来一起吃早饭?” 三娘听得一呆,回头扫了一眼,讷讷的道:“那是……那是我丈夫家中的一位兄长,他素来不太与人说话,所以一会怠慢了你们,你们可莫怪。” 三娘说到这里,转头犹豫的唤道:“祁……祁大哥,你先别忙活了,还是快快过来用了早饭再说罢。” 唐小婕听得小脸一呆,方才她听到杨宗志说什么我这娘子之类的话,不芳心好生甜,转头朝杨宗志的一笑,待得三娘开口唤了一声,唐小婕才是止住笑颜,转而对那个背影细细的打量:“原来……他就是那祁大哥了。” 联想起昨晚暗夜里听到三娘与霍二哥之间的对话,原来三娘苦心思念多年的人儿便是这一位了,抬头扫了几下,那祁大哥似乎长得甚为魁梧,力气好像也大的紧,那些粗粗的木柱子,在他手中的砍柴刀挥舞下,不一会,就变成了细细的木屑,整齐的散落一地。 祁大哥蹲下将地上的木柱一一砍成木屑,这才用双手将木屑归拢,抱着走进柴房,不声不响的又走回到小桌边坐下,招呼也不打,便端起一碗guntang的稀粥独自喝了起来,唐小婕轻瞥着看过去,见到那祁大哥额下有一串又硬又长的胡茬,头上戴了一个大大的毡帽,将面色都掩盖在毡帽的阴影下,其余的细节便看不清楚。 杨宗志浅笑道:“一会吃过早饭,咱们便要告辞启程了,昨晚多谢霍二哥和三娘你们的收留照顾,我们无以为报,若是那些银钱出来更是污了主人家的好意,只能留待日后有缘时再来相会了。” 三娘点头道:“二哥他一早便出门去寻方师爷了,小兄弟,怎么……你们不等他回来了再说么?” 杨宗志叹息道:“若是过去,我自然不会就这么走了,可惜……现下我心灰意冷,早已不想插手些自己办不到的事情了,三娘,蛮子屯兵于阴山下,迟早是要越过阴山打到北郡来,你们不如也早做打算,免得到时候大兵压境的时候,想走想留却都来不及了。” 三娘嗯的一声低叹道:“哎……我们生于太行,长于太行,又能跑到哪里去,就算是流落到天涯,最后……岂不还是要落叶归根,昨晚二哥跟我说了,无论情形变得怎么坏,我们也不会走,蛮子杀过来,他便带着村里的老少爷们一道去抵抗,能杀几个蛮子便杀几个蛮子,总也好过蛮子将我们南朝的汉子们都小瞧了。” 杨宗志听得心下一沉,怔怔的说不出话来,正在这时,身旁叮当一声脆响传来,转头看过去,见到原来是那瞎眼少女打翻了面前的瓷碗,那少女本就看不见任何东西,这碗中的稀粥guntang无比,她的小手儿被碗壁烫过,微微一晃神便将瓷碗打碎在了地面上。 唐小婕在一边看得心头一酸,那少女只看年纪不过十五六岁,正是青春豆蔻般无限好的芳华,可她却是又瞎又哑,失去了一个懵懂女孩子所有的快乐,再加上性子孤僻些,更是让人对她无法不同情的紧。 唐小婕眉头一闪,忽然转过头对杨宗志娇声道:“对了,郎君啊,你……你不是说要带婕儿去看一位老神医么,说那神医在世上素来都有医仙的美名,咱们……咱们不如将这位小姑娘也带上吧,若是那老神仙大发慈悲,说不定便能将她的眼睛和嗓子治好,到时候她又能看见外面的世间,还能与人说话交流,便不会再这般落魄潦倒的呢。” 杨宗志听得一呆,沉吟道:“这个……这个……” 他自己带唐小婕去找费沧,兀自心头也是半分底气都没有,若是再戴上这个仅仅一面之缘的少女去,那更是一点把握都没有的。 唐小婕转动眼眸一瞥,见自己如此恳求坏郎君,他却是皱起眉头,仿佛面有难色,唐小婕心头一软,又娇昵劝慰道:“算了,郎君啊,既然这件事不好作,婕儿便不给你添麻烦了,哎……人家自己便是个麻烦精,却还总给你出些难题,让你为难的。” 杨宗志笑道:“既然婕儿你开口的话,我又能有何不允呢,罢了,你要带着就带着吧,无非是路上多了个人而已,至于到了地界上,人家给不给治,那我便说不上了,咱们纵然做不到霍二哥和三娘这般豁达,但是与人方便的举手之劳总还是应该作一作的。” “真的?” 唐小婕听得芳心顿时大喜,忙不迭的问三娘娇笑道:“三娘jiejie,你可不会不应允吧?” 三娘笑道:“既然你们有法子可以医好这小妹子的宿疾,那我当然求之不得,你们尽管放心,待得二哥他回来了,我再与他说一声,他听了也一定会高兴的很。” 吃过早饭后,杨宗志等人便要启程告辞,三娘将他们送到瑞河村的村口处,才依依不舍的让那少女跟了出去,沿着村口上的雪道,还有十几里路要向上爬才能到达昨夜停车的酒肆前,今日大雪停了,头顶耀出烈日,山道却是更加难行,昨夜堆满的积雪到了此刻成了霜冻,积雪化了一部分,变成了潺潺的雪水细流,人走在上面便会滑溜溜的站不住脚。 唐小婕牵着裙角走几步,脚下步子一滑,她哎哟一声娇唤,小手儿左右乱晃一阵才能勉强站住小身子,回头看过去,见到郎君和朱大哥都好端端的站在身后,眼睛却是盯着那身材瘦瘦的小姑娘看。 唐小婕哟的一声,这才想起来那小姑娘双眼看不见,自己一个双目完好的人站在这里都难以爬上去,她这般残疾之体可又怎么使得,唐小婕吁了一口香气,登时想要拜求杨宗志,可想到昨夜郎君将那少女扛着回村,那倔强顽强的少女在郎君的背上咬了好些个深深的齿痕,唐小婕又万分心疼不期望杨宗志再度受磨难。 芳心转转几下,唐小婕却是一时没了法子,杨宗志忽然笑道:“咱们等等……” 然后走到雪道旁,从雪地里扯出几根浅草的藤子,用双手揉成了长长的两股,接着用手一拉,草藤变成了均匀的几截。 唐小婕和朱晃看得一呆,一时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杨宗志又将其中几截草藤递给他们道:“学我这样,将藤子捆在鞋底下,爬这山路便不会这么滑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蹲子将草藤沿着鞋底捆了几圈,然后站起来跺了跺脚,草藤便服服帖帖的被他碾平,唐小婕和朱晃将信将疑的学他一样,捆好草藤后在雪道上试探着走了几步,草藤崎岖不平,踏在冰面上仿佛是小齿咬合一般,人便能安稳的多。 唐小婕咯的一笑,露齿欢愉道:“还是你的怪主意多……” 转而去看那懵懂的少女,这才从杨宗志的手中取过剩下的草藤,顿在那少女的面前对她道:“小姑娘,你先抬抬脚,我帮你捆好草藤好么?” 那少女侧着小脑袋仿佛正在倾听他们做些什么,听了唐小婕温柔无比的话语,她下意识的抬了抬脚,却又飞快的跺在地面上,然后双手伸出,摸索着从唐小婕的手中接过草藤,蹲在地上自顾自的捆了起来。 唐小婕垂头一看,不暗赞这少女聪明的紧,她方才根本没法看见郎君是如何捆绑鞋底,只是凭借耳中所听,便能原封不动的学他一样捆缚好,只一晃神间,那少女就将双足捆缚好,跺了跺小蛮靴站起身来。 唐小婕甜笑道:“那咱们走罢。” 说完话想要去牵那少女的衣袖,那少女感应到她的动作,慌忙将破烂烂的衣服一抖,接着却是昂头向上走去,这次她脚下捆好了草藤,走路间便不像昨夜那般的狼狈,平稳的多,只需要唐小婕在一旁不时出言提醒,哪个方向,向左一些,向右一些,那少女便能捏着拳头踽踽的爬上了山坳的尽头。 唐小婕一边小心翼翼的照顾那少女,一边细细的打量着她,现下头顶阳光充足,乃是冬季罕见的艳阳天,明媚的阳光照射在那少女的侧面,她的秀发已经被三娘给收拾打整好,服帖的别在耳后,只见那少女脸蛋小小,瑶鼻,嘴唇却是红馥馥的甚为可人,若不是双眸紧闭无法睁开,只看这小姑娘一幅桃腮薄面的模样,就不知会是怎么一个缠人的美貌小丫头。 唐小婕幽幽的叹了口气,望向那少女的目光中便更是透出了几许怜悯之色,四人走到酒肆前,见到宽大的马车已经被皑皑的白雪覆盖住,若不是马儿摇头跺足,不时发出些轻轻的嘶叫声,只让人以为那里是个小山包罢了。 朱晃从酒肆边的木柱子上解开捆缚,跳上车辕牵起了马身后的缰绳,唐小婕矮身跳进车厢,转头看看,那少女却是歪着小脑袋站在车外不动,唐小婕回过头来,拍手娇笑道:“快上来罢,唔……对了,小心这里有个坎。” 那少女听了后,犹豫的向后退了一步,唐小婕只得探出小手儿捉住了她的一只柔荑,这手儿又小又软,只让人以为握在了棉絮上,唐小婕正要对她亲切的说话,抬头一看,那少女忽的脸色大变,小嘴中压抑的尖叫一声,这条胳膊却是死命的甩了几甩,将唐小婕又推进了车厢中。 杨宗志听到动静走过来道:“怎么了?” 低头看那少女一眼,又挨着脑袋看进车厢里,唐小婕慌慌张张的爬起小身子,嗫嚅的娇声道:“我……我想拉她,她不让我碰哩!” 杨宗志听得哑然失笑,只得道:“看我的。” 他转过头来,垂下脑袋凑在那少女小小脸蛋的侧面,鼻中只问道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香气,口中却是恶狠狠的道:“哼!你还记得我吧?倘若不想让我像昨夜那般对待你,你便自己乖乖的爬上车去,听到了么?” 那少女果然听得悚然一惊,忙不迭的伸出两只小手儿护在小胸前,待得听了后半句,却是飞快的伸手向下一摸,摸到车厢后的台阶上,然后屈着小身子,战战兢兢的爬了过去,唐小婕坐着蹭过来,心疼的将那少女拉到温暖舒适的垫子上坐下,然后没好气的睨了杨宗志一个白眼,不依的嗔怨道:“好好说话便是了,干嘛要这样子吓唬人家嘛……” 杨宗志哈哈一笑,推手将车厢门闭上,然后走到车辕边跳上去,朱晃驾的一声打马,马儿放开四蹄前行,不一会便消失在酒肆前的山道上。…… 过了不知多久,那头戴獐子皮帽的霍二哥才从南来的山道旁快步走过来,他沿着山坳向下走去,低头见地上结了冰,便蹲子,用泥土和煤灰抹在鞋面上,这才快步沿着山道向下,一来到家门的院子旁,霍二哥一把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