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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憋得通红,耳听杨宗志继续道:“我爹爹听了我这话后,不由得转身回头来,对我轻斥了一句,卢圭伯伯却是捏着胡须微笑不语,但皇上听了却是立刻来了精神,忙不迭的开口催问我道:‘哦,杨小爱卿有什么好法子?’”“我抱拳道:‘微臣愿意带兵过去,火速将北郡十三城取回来,然后皇上和卢大人在这里先拖着蛮子使者们,待得消息传来后,再行开始正式谈判,到那时候……十三城已尽数归于我手,要打要谈还不是存于我等一念之间,自可化被动为主动。’”聚义楼众人听得哈哈一笑,忍不住交口称赞,霍二哥也是心下一阵释然,原来……去年在三娘酒肆中,他们谈论的朝廷好计,全都出自杨兄弟之手。 杨宗志宁息半晌,待得众人笑声小下去后,方才奚然道:“皇上听了后,也是好像诸位这般开怀大笑,连声赞道:‘好好好,杨小爱卿,你要多少兵马,需费多少时日,要知此行,务必落在一个快字上,倘若时间拖得久了,等到洛都城中的蛮子使者们幡然醒悟后,这计策就大大的不灵光了。’”众人心想:“嗯,皇上这话也有道理,毕竟洛都城中和谈,可拖不了太久。” 杨宗志道:“我在御花园中来回的踱步,心中沉吟转了好几个主意,便对皇上拜下说:‘是,此次蛮子举三国之兵力,室韦国并未参与,他们兵马大多集中在北郡望月城一带,听说来了有七八万人,若是……若是同样给我七八万人,微臣当能在三个月之内夺回北郡,但若是能给我十五万人马,翻倍于他们,微臣……微臣便能在一个月之内,将北郡十三城全数抢回。’皇上听了大喜着说:‘君子一言。’我赶紧接话说:‘快马一鞭!’这是这般,我才有机会次上阵带兵。” 杨宗志沉沉的叹了口气,见众人默不作神,显然正在心头思考,便继续道:“我爹爹听了之后却是不以为然的,但是君无戏言,他将我拉过身后,便对皇上说道:‘皇上,志儿他……志儿他实在是太过年轻,资历尚浅,如此初当大任,臣总是怕他有个行差踏错,乱了军中的士气,皇上既然执意派志儿他出兵,臣当然不敢有什么微词,只不过……臣手下有个副将,名叫呼铁,在北方历练多年,为人性子沉稳有余,又熟悉蛮子们的兵法路数,若是将他们一道派过去的话,臣总算是可以稍稍放下心来了。’”众人暗暗恍悟,原来杨宗志这话明里,是在讲述过去请命出阵的事情,实则在说现下大家的处境,蛮子兵多将广,来了更是不知道多少人马,而这聚义楼内不过仅仅千余人数,两边上阵杀敌,优势高下便可立见,虽然这都是些热血汉子,个个不怕死,而且又有杨宗志这般良将指引,但是双拳难敌四腿,想要取胜……也是毫无半点期望。 整个聚义楼上一阵默然,正在这时,楼下面踽踽的行来一辆马车,聚义楼下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马车根本无法靠近,只能在人堆外面远远的停下,马车还未停稳,车中便趴伏出一个潦倒的脑袋,昂着头对着楼上放声大叫,可惜他的嗓音嘶哑,无论怎么用尽全力,也是发不出一个字,这人无奈,只得转头去看车中的汉子们,汉子们一个个跳将下来,双手合住嘴角,仰头替他大喊道:“九哥……九哥,小十四来找你来啦!”…… 两章,把昨天欠下的补上来了,大家看着给点票!今晚可能还有一章,但是肯定很晚! .第493章媚香之六 月色霜枝,岳静拉上何淼儿,急匆匆的跑回了鸿冶城,好不容易跟上了一群衙役们,眼见着商怡婷孤零零的走在众人当中,眼眉低垂,也不四处张望,两只小手儿死死的扣在身前,当知她已心如死灰。何淼儿咬紧牙关,跟着这群衙役们回到县衙内,县衙四周围了满满的衙役巡捕,岳静和她觅到一个守卫稀疏的侧壁,腾身翻越上去,伏在霜雾凝重的墙头上,透过几缕枯枝,转眼瞥见商怡婷被衙役们带领着,径自入了一间灯火幽明的宽大房中。 何淼儿和岳静心下暗暗吃惊:“怎么会进了间客房。” 依她们来想,婷姨若不是被人带进大牢,便是囚房,怎么会带进一个温暖如春的客房中,衙役们将商怡婷送进去后,衙役们便径自转身关门走了,幽幽纸窗边,甚至能透出商怡婷孤零零的影子,那魅尽世人的身躯折射出来,凸凸翘翘,让人心头暗动。 何淼儿心底一热,忍不住便想趁夜跳下墙头,岳静在一旁止住她,窃声细细的道:“淼儿meimei,你难道忘了婉儿的嘱咐了么,等不到他来,咱们切忌不可抛头露面的。” 何淼儿凝住眉头,忧心道:“也不知那坏冤家能不能赶来,什么时候赶来,咱们不去救婷姨,难道在这里隔岸相观?” 岳静摇头道:“不急的,你没看见那客房中只有婷姨一个人的影子么,想来呀,她暂时还没有什么危险。” 何淼儿唔的一声,心下稍稍歌宁定,天空一轮幽幽的弯月挂出,何淼儿忍不住想起商怡婷那同样弯弯的眉角,睹物思人,一颦一笑俱在心头回味,就这么过了一两个时辰,这县衙内也空寂寂的没有半点动静。何淼儿在墙头上等的颇为不耐烦,转眼见客房中商怡婷的倩影来回踱步,何淼儿咬了咬牙,扭着小腰正待跃将下去,忽然岳静小声招呼道:“嘘……来人了。” 她们二人凝神向大门口看去,见到一个魁梧的影子缓缓迈步而来,走近了些,依稀就着月色尚能辨认清楚,是一个浑身麒麟铠甲的黑面汉子,那汉子一边怒冲冲的走路,一边口中骂骂咧咧的道:“哼……这帮……这帮老不死,竟然敢联合起来在皇上面前,参我图某人一本,这笔账……留待我回洛都后,再和他们一一算清楚。” 图满迈步走到县衙深处,见到一簇凋零的花园尽头,有温暖的余火透射而出,余光点点,折射出窗边的俏丽影子,那倩影竟然让图满一时看得痴了,面上方才还带着的怒气,倏地消失无踪,他仰头哈哈大笑一声,快步走到纸窗前,对内唱吟道:“怒马缰绳美人衣,纵跃奔腾羽冠急,妙哉……妙哉,哈哈!哈哈!” 商怡婷在客房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芳心惴惴不安,不知那衙役到底带自己来见谁,直到听见窗外这粗粗的吼叫声传来,隐约熟悉不过,商怡婷媚眼飞跳,赶紧躲到距离纸窗更远的地方站定,死死的盯着客房门。 过了一会,客房门咿呀一声轻轻打开,从门外缓缓踱步进来一个人,商怡婷瞥了一眼,猛地大惊道:“图……图大人?” 图满心满意足的看着窗内佳人,这女子让自己如此魂牵梦绕,从未稍忘片刻,此时她面色稍惊的蜷身站在角落中,这县衙的客房乃是鸿冶城县太爷为了休息所葺,房内灯明几亮,极尽奢华,房中的纸窗下摆了一张松软无比的大床,床头对着方桌,图满走到方桌前站下来,斯斯文文的行礼道:“姑姑,咱们终于再见了,你可让……你可让我图某人一通好找呀。” 商怡婷肃下妖媚的小脸,蹙眉道:“你……你找我作甚?” 图满哈哈笑道:“前一次洛都匆忙相别,图某人……竟然对姑姑你情根深种,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图满也不是什么毛头小伙子啦,而姑姑你更是出身妙玉坊,阅尽世人,咱们年岁相当,原来是有很多可以亲近的地方,无奈一个月前,图满手提礼盒去给姑姑你赔罪之际,却听见姑姑飘身远遁了,哎……图某人心下好生后悔,只差了那么少少一炷香啊,便造成图某和姑姑失之毫厘,从此千里相隔。” 商怡婷冷着小脸蛋,咬着细碎的贝齿道:“哦,这就是你图大人将我捉来,要跟我说的话?” 商怡婷见惯世态炎凉,只瞧见这图满色迷迷的眼神,便心知她是觊觎窥中自己的身子骨了,这也难怪,生得好像她那般妖冶的身材,却又处身妙玉坊中,难免许多人会打她的主意,这些年来,商怡婷在洛都城中小心翼翼的一一应付过去,见得多了,自然处变不惊,当下她咯咯一笑,颤着巨乳道:“只是可惜……” 图满倒吸一口凉气,这婷姑姑乍一露齿娇笑,再也不复她方才面色惊惧的模样,但是这般笑颜一开,巨胸肥臀绽放出万般风情,她的朱唇点点,眸子却是深深的弯起,轻笑间露出两排洁白细碎的玉齿,当真是红唇白齿,明眸皓齿,恍若处子媚人,却又带着撩人心扉的丝丝旎色。图满赫赫干着嗓音笑道:“可惜……可惜什么?” 商怡婷娇笑一声,媚波流离的道:“可惜呀,我这身子早已经给了别人,这心儿……也都是人家的啦,图大人这个时候才来表白心迹,未免太晚了一些。” 图满不以为意的豪声笑道:“不晚……不晚,婷姑姑出身妙玉坊,图某人本来也就没指望姑姑还能留着处子之躯,只要姑姑答应从此以后,死心塌地的跟了我图某人,图某人担保……绝不会嫌弃姑姑,甚至……图某人身边这正妇之位,也是为姑姑你预备着的,姑姑你可能有所不知,图某人生性便最爱熟媚的女子,好像姑姑这般风情万种的丽人,图某人这一生从未见识过,上一次,图某人在妙玉坊中乍一见到姑姑,便惊为天人,回到家后茶不思饭不想,辗转几天,不然的话,怎么会洛都城中乱象未平,图某人便手提礼盒登门道歉去呢。” “你……” 商怡婷听得脸色一窒,她本想把自己说的越发不堪越好,甚至……把自己说成是残花败柳,便想着这图满自然就要放弃自己,反正自己这颗心,这副身子都是志儿他一个人的,就算这么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大错,自己早就已经把什么都留给他了呀,就在他三岁时,在自己胸口上重重咬了一口之后,自己哪里还能逃得出他的手心呢。 图满嘿嘿得意笑道:“姑姑,哦,不对……怡婷啊,你可能还不知道此刻图某人在朝中的权势地位,这自然怪不得你,我就这么跟你说吧,现在整个朝廷,除了皇上他老人家亲自来了,其余任何人来到这县衙,我图某人也怡然不惧,上至宰辅卢圭卢老儿,下至那敢于直言进谏的严成凯,就算他们文武百官一起来到这县衙中保你,我也全然不放在心上,哼哼……宰辅大人又怎么样,御史言官又当如何,我图某人兴致来了,说要去抄他们的家,那也是可以的,这一趟来北郡之前,我图某人手下至少抄了大小百官的家眷四五十户,一个个全都是响当当的大臣们啊,皇上都不管我,他们又能把我图某人怎么的,权势滔天……那就是说的我图某人此时此刻,嘿嘿!” 商怡婷听了这话,却是小脸苍白的怒气涌起,她呸的一声娇叱道:“就凭你此刻手中沾满的鲜血,想要我从你,那更是痴心妄想!” 她的家自幼就是被惠王爷所抄,因此才会和娘亲被发配教坊司,这才注定了她一生坎坷颠沛的命运,这图满若是说些别的话,商怡婷说不得还会与他虚与委蛇一番,可是他偏偏提到了抄家,戳中了商怡婷心底的痛处。 图满听得一愣,沉下脸道:“你……你果真不愿从我?” 商怡婷高高的昂起天鹅般的螓首,决绝道:“你杀了我就是,让我从你,我劝你呀,还是省了这条心吧。” 图满看得一呆,商怡婷这般昂起头来,烛光反射在她苍白的小脸侧面,那侧面上竟是泛起一丝柔光,端得腻人,图满哈哈大笑道:“杀了你,我怎么舍得,唔……怡婷啊,你在妙玉坊中呆了这么多年,虽说不是残花败柳,却早就处子落啼归了他人,我这么天远地远的找寻你,那是……那是看得起你,你当真以为自己是个烈妇不成,好吧,竟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便将这个吃下去,我看你还能硬挺多久。” 他一边说话,一边从自己怀中掏出一个晕红色的瓷瓶,瓷瓶光亮透明,反射出瓶中红红的晶莹液体。 商怡婷震骇道:“那……那是什么?” 图满哈哈大笑的伸手一指,道:“这叫媚香一露滴春风,乃是我手下的儿郎给我孝敬的,这些玩意,我图满本是不屑于去用的,嘿嘿……现在我只要大手一挥,天下间,有哪个女子不愿意向我投怀送抱,不瞒你说,这些日子来,我图满每天夜驭三女,甚至,可是……我却是毫无半点乐趣可言,和那些世俗女子们欢好,我不过是将她们当做了你的替身罢了,我将她们的脸蛋一个个蒙起来,再找些胸乳够大的,屁股够肥的过来,但是这天下又有哪一个,能生得好像你这般巨胸肥臀,而腰翘又能如同水蛇一般细窄的呢,哎,你把这个喝下去,后……便再也不来逼你了,本来我是想在北郡待一段日子,陪着你在这附近看看北国风光,咱们先亲近熟悉之后,再来与你欢好,可是现下时机紧迫,洛都城出了些乱子,我又不得不早早的赶回去,留给我收服你的日子,便只剩下今晚这一夜了。” 商怡婷听得小脸一阵红,一阵白,她颤着酥软的娇躯,断断续续的道:“这……这分明是药,你休想我来喝。” 图满哈哈笑道:“你不喝,嗯……那也由得你,我方才进门前,听手下的儿郎们说,今晚跟你一道逃走的,还有好几个美艳绝尘的小姑娘,你不喝,我就去召集儿郎们,把她们追回来,再一个个给她们灌下去,然后让你在一旁看着图某人的赫赫威风。” 商怡婷心儿一凄,禁不住堕下甜美的珠泪,犹犹豫豫的伸出小手儿,娇泣道:“别……别,我喝,我喝就是!” 图满笑道:“这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