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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说,你懂了没有?” 杨宗志听的心中一凛,明白此刻史敬是在教化他,让他对凤舞池的功夫多些了解,可是他过去早已经和凤舞池门人交过手了,他与秀凤打了三两场,更加明白,若不靠自己身上那股怪异内力指引的话,他是绝对打不过人家的。 秀凤所用的招式高雅素洁,却是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仿佛每一招都能与他生生相克,而且她们的剑心修道的确厉害的紧,练到一定程度,甚至都不用眼睛看,不用耳朵听,也能变由心生,仅此一点,杨宗志便颇为汗颜。 倘若不是他总耍无聊的话,秀儿好几次都将他给拿下了,他明白对付凤舞池人的关键不在自己怎么提升内力和见识,而是怎么运用身上的那股怪劲,运用的好的时候,当然也不必怕了人家,但是那潜劲时而灵光,时而又无影无踪,当真叫人好生苦恼。 杨宗志的眉头微微一蹙,史敬笑道:“不必急,反正你要去南方的话,我可以陪你走一道,到时候咱们再多多商议商议,想出一些好的办法出来,而且凤舞池也不是个个都这么厉害,剑心修道,乃是一门苦行修之法,修炼之人必须作到心无旁骛,心内不存有一丝裂缝,能够摒弃掉俗世凡尘的种种诱惑,作到这一点的,十万人里也挑不出一两个,因此凤舞池的门人很少,但是个个天资聪慧,她们每二十年,便会派出两位最最顶尖的门人出山历练,受尽俗世折磨,这才能练到剑由心生的地步,所以呀,咱们江湖中人私下都叫她们尼姑派,练到喜怒哀乐的感情都没有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众人听得一道暗暗咂舌,原来练一门功夫,要符合这么多条件,其中缺一不可,杨宗志叹道:“这法子……或许也只有那南茗公主能想的出来,她自己便是这样,灰心丧气的没有半点活的愿望,却也要害的自己的弟子同她一样,个个都做嫁不出去的行尸走rou。” 史敬鼓掌哈哈大笑道:“说的极是,不过老叫花子认识凤舞池中的一个新锐弟子,去年在罗天教做客的时候,老叫花子曾经和一位洛素允仙子坐在一桌,席上……老叫花子暗暗观察她,这位姑娘真是了不得的,气质内敛,让我老人家看了之后都觉得矮到了桌子底下去啦,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便是你觉得在她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的,我是这样,其他人就更不用提了,以那位姑娘的姿彩,实在是凤舞池百年罕见的奇葩,这一辈的掌门传人,或许就是她了,杨贤侄,你要是去神玉山见到她,报我老人家的旗号,也不知她会不会因为一面之缘,卖老叫化一个人情,不过……总可以试试就好。” 大家听他说得有趣,不由得纷纷哈哈大笑起来,史敬是江湖前辈,可是他个子长得奇矮,胖的如同冬瓜,他说自己矮到了桌下,大家不由都忍不住扑哧大笑,偏偏这史敬没有半分架子,性格和蔼,见大家发笑,也跟着一起哈哈大笑。 众人当中唯有杨宗志,听了这话后,却是半点也没露出笑意来,而是眉头深深的皱着,一脸讪讪的苦相。…… 当天下午收拾准备一番,立定主意第二天一早便出门,杨宗志回到房中和大家说明去处,大家听说他只是去南方寻宝,并非马上就要赶往突厥,纷纷松了一口气下来。 吃晚饭的时候,大家争论起来谁要同他一起去,十几个小丫头叽叽喳喳的闹得不可开交,到最后……也没定下个主意,杨宗志的神情木讷呆滞,心里面想着秀儿和他在船上说过的话,洛素允被她师父关到了后山中,全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害的她几乎被师父给废黜了。 秀儿应当不会对自己说假话,那么这件事便极有可能是真的了,只要这么一想,他便觉得头大如斗,得罪了秀儿的师父,那晶石又怎么求得到,而且……洛素允仙子,她……她真的会这么作吗?她怎么这么傻啊,自己当时说的那句话,只是一句轻薄话而已,她正像史敬说的那样,人人在她面前都是抬不起头的,包括自己也同样如此,因此说那话只不过想气气她,看看她生气时候的模样。 想想秀儿说洛素允在后山小屋中独住,口中经常念道:“冬雷震震,夏雨雪,才敢与君绝!” 杨宗志便觉得有些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喂,哥哥,你想好了吗,这趟要带我们谁一起去南疆呀?” 索紫儿脆生生的喊话将他拉扯回来,他放下手中的碗筷,沉吟着正要说答话。 商怡婷酥媚入骨的嗓音,顿时咯咯娇笑着响起来道:“还能是谁,当然是十二娘呀,人家是志儿身边的亲卫,跟着他,可以护着志儿的安危,你这小丫头去,能顶什么用?” 杨宗志回头瞥了李十二娘一眼,见到她正端着小碗看着自己,自己的目光一扫过去,她的小脸顿时殷红一片,杨宗志嘿嘿怪笑一声,压着嗓音道:“这趟不带她,她把我得罪啦。” “十二娘怎么得罪你啦?” 柯若红见杨宗志说过话后,李十二娘的脸色顿时变得一片煞白,忍不住发声来问,杨宗志却只是嘿嘿嘿嘿笑几声,并不再说。 筠儿道:“还是让瑶烟师姐陪大哥去吧,你们没见她这会子气鼓鼓的,半晌也没说话了么,她呀……千里迢迢的赶来,大哥也没时间多陪陪她的。” 苏瑶烟扑哧一声娇笑道:“是啊,我是生气啦!” 探出玉手捏住杨宗志的耳角,恶狠狠的道:“你带不带我去?你带不带我去?反正我和你的包袱都打好了,你反悔也是不成。” 杨宗志站起来道:“你们自己决定吧,不过……去的人不能太多,我们要早去早回。” 说罢走到了客房内,一群小丫头兴高采烈的商量要给他带什么衣服,南疆气候温暖,狐裘和大衣便用不着了,还是儒衫看着最最合适,也正配杨宗志的气度。 从洛都逃出来时,杨宗志的衣服大多都丢掉了,这时候……只能去尽快赶制,明早他便要走,今晚便是最后的期限,杨宗志站在客房内,耳听着外面叽叽喳喳的响成一片,似乎有人去拿了针线出来,想到就做。 他伸手给自己泡了一杯热茶,捧在手心里,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月色,“公子……” 身后一个怯怯的呼唤悄悄传来,杨宗志转头一看,见到李十二娘不知何时站到了自己的背后,小脑袋低垂着,两只素洁的小手儿团在身前,手指头轻轻的搓弄。 杨宗志嘴角一笑,故作沉吟的道:“有什么事么?” 这丫头的秀发被红布包在头顶,正对着自己的鼻端,鼻中只闻到一股淡雅的香味,似乎那发丝被花粉浸泡过,带着甜甜的腻味,李十二娘垂头慌张的道:“我……我……” 杨宗志笑道:“你什么?是不是在门外偷听我和幼梅儿说话,然后又把这些都告诉给朱大哥他们,害的我被他们识破了,哎……你可是我身边最最亲近的人呀。” “公子……” 李十二娘惶遽的抬起小脸来,月光扑洒,不知何时那的脸蛋上挂满了珠泪,晶莹剔透,杨宗志看的一愣,心头微微作痛,暗想:“糟糕,玩笑开过了……” 张口正要说话,李十二娘已经伸手捉住他道:“公子……十二娘错了,我是……我是担心你,啊不不不,是大家都担心你,所以十二娘才来偷听你说话,你说我是你身前最亲近的人,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别赶十二娘走……吟……” 李十二娘说话时,浑身颤抖,便连脆嫩的嗓音也颤成了一片,说到最后一个字,忽然被什么都堵住了,抬头一看,杨宗志火热的正盖在自己的小嘴上,李十二娘心头一痴,喉间咕噜道:“公子……” 赶紧闭上亮晶晶的秀眸,如同被雷电击中,再也动弹不了半分了。 心儿跳的又急又快,这种欲仙欲死的感觉又再度翻涌上来,多日前在山巅上和杨宗志缠绵一吻,让李十二娘的芳心久久落不了地:“公子他是怎么想的呢?他只是……只是烦恼了,想要找个发泄,还是说……他真的有那么点喜欢人家?” 李十二娘出身妙玉坊,见多了欢场女子和男子亲昵交好,这些个男子嘴中要么甜言蜜语的不靠谱,要么便是来纯粹寻求肢体的欢愉的,窗外有皓月当空,客房内烛火轻闪,四处万籁俱静,李十二娘的心头却在轰轰擂鼓,她不知道杨宗志是不是就是后者,用自己的小嘴来寻求刺激,不然的话,他为什么从来不对自己有任何的表示,他也从来不说喜欢不喜欢自己。 李十二娘知道自己的心事,她爱恋杨宗志的芳心,已经苦苦的压抑太久了,所以杨宗志要轻薄她的时候,她压根生不了抵抗之心,否则她背后便插着长剑,随时可以拔出来一剑致命。 杨宗志的动作带些粗鲁,大舌头搅动起来,在李十二娘小嘴这一汪香喷喷的池水中,左右转动,时而带起她的香-舌,品味,孜孜的暧昧响声不绝于耳。 这一吻持续了半柱香功夫,杨宗志才放开娇喘细细的李十二娘,砸吧砸吧嘴角的粘液,笑道:“知道错了么?” “嗯……” 李十二娘乖乖的点了点小脑袋,脸蛋红彤彤的仿佛芍药花,瑶鼻一张一翕的甚为可人,眼神不敢看他,脑子里晕乎乎的想不了事。 杨宗志笑嘻嘻的道:“这还不算完,吃了我的惩罚,我便放过你了。” “啊……” 李十二娘听得傻了眼,还要……还要惩罚呀,方才都已经这样了,那……接下来的惩罚该是如何恐怖哩。心里面有些害怕,想要抽身逃出去,可是脚下却像是钉住了一般,丝毫挪不动步子。 此刻的她就连耳垂后都红透了,房外不时的有小丫头们咯咯咯的娇嫩笑声传来,李十二娘和杨宗志对立于暗室内,听的芳心一凄,“公子他真的生气了,你只要不赶十二娘,十二娘……什么都受得住。“蓦地抬起小脸来,大大的媚眼中有泪光浮动,小嘴咬得紧紧的,偏偏不发出任何的声响,而是对杨宗志坚定的点了点头。 杨宗志笑道:“你不想知道是什么样的惩罚么?“李十二娘幽幽的道:“都……都随公子你的,十二娘不懂事,公子便罚我消气。” 杨宗志叹了口气,心下不禁悱恻异常,这丫头,摆出这个任君采撷的模样,可叫自己怎么受得了,你受得住,我可受不住啦,低头凑到李十二娘火红的小脸旁,轻声说道:“你去偷偷把紫儿叫来,那丫头过去受惯了我的惩罚,她最清楚了。” 李十二娘哦的一声,当真点了点头往回走去,还没走上两步,索紫儿娇昵的嗓音便在外面大叫道:“哥哥,楼下有人找你,你别调戏十二娘啦,快出来呀!”…… 这是这个周末的最后一章,从明天起,又要人在旅途了。 呃……有不少人提到了丁娆娆,嗯,就在眼前了! .第563章渡针之二 杨宗志沿着楼梯漫步而下,来到楼梯口,见到那里团身站着一个背影,双手拢在衣服袖子里,一头长发却是斑白了,亮如霜雪,听到楼梯口传来的脚步声,那背影倏地转过面来,杨宗志一见,登时惊讶道:“二……二叔?” 来人的脸颊苍白,胡须长长的裹住了嘴角,正是天下驰名的神医费沧,杨宗志走上前去,仔细瞥了几眼,正是费沧没错,慌忙对正要上楼的索紫儿叫道:“快去,把幼梅儿叫下来,就说她二叔来看她啦。” 费沧挥手冷冷的道:“不必了,我今日来,是来找你的。” 杨宗志听的微微一愣,暗想:“他来找我作甚?” 旋即恍然大悟,当日他在长白山为唐小婕和小婵求医时,曾经答应将自己十岁前的记忆献给费沧,费沧言明道:“三月之内,便有法子来索取记忆。” 后来费幼梅初到北郡那会子,也曾说起过这事,说到:“大哥啊,我这次出门之前,二叔……二叔他来见过我一次,他跟我说,让你在这里等着,他已经快要想好索取记忆的法子啦,不日便会过来寻你。” 那时候并未放在心上,此刻两当真见到费沧,才记起有此一节,杨宗志笑着展手道:“二叔请坐。” 费沧挥手一弹,将他的胳膊弹了开去,冷森森的道:“废话少说,咱们言归正传吧,你答应我的玩意,也给交给我了吧。” 杨宗志走到一旁端过来一壶热茶,给他满满泡了一杯,放在桌面上,笑道:“二叔放心,漫说你是幼梅儿的长辈,就算你是个陌生的路人,我答应你的事情,也一定说到做到,不过嘛……” “不过什么……” 费沧怒冲冲的瞪着眼,将茶杯扫到桌子底下,叮咚一声脆响,双眼直视杨宗志道:“不过你又反悔了,想言而无信,是不是?” “诶……” 杨宗志摇头微微一笑,自顾自的坐在桌边,泡了一杯热茶饮下,啊的一声赞叹,浅笑道:“不过二叔也答应我医好小婵那,您是长辈,更不能言而无信,小婵现在不但看不见,而且说不了话,二叔就来索取报酬,岂不是师出无名的么?” “你……” 费沧气得胡须乱抖,“狡言强辩……狡言强辩,那小丫头我早就治好了,你小子现在矢口否认,分明是以为我拿你没法子,好好好!……咱们走着瞧,看看我要害你,你防不防得住。” 杨宗志伸手拉住费沧道:“二叔请息怒,小婵现在就在楼上,她好是没好,二叔一查便知,我要骗人,是骗不过的。” 费沧怒瞪着他道:“好啊,那你把她牵下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