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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过腹肌的纹理,周进的身体在我的舌尖微微颤动。 我喜欢这种与他赤裸地、亲密地接触的感觉,手追随着他,与他十指合握。 身体跪坐起来,仰头亲吻他的嘴唇。 这大概是他浑身最柔软的地方,我想连他的心应该都比这坚硬。 周进今晚竟然回应了我。 ——从我腰后感受到的轻搂着我的手臂、舌尖感受到的细微纠缠。 我欣喜,更加紧密地拥抱他。 不再只满足于肌肤的触碰与体液的交换,今晚阮小姐的出现让我想要更加深入地拥有周进。 我的腿心湿润,忍不住拢紧了,仍感觉有水不断流出。我引导周进,带着他的手翻过绿色的裙摆,隐没在布料里。周进往后缩了一下,我攥住他的手腕。 “周进,好难受。” 周进望向我盛满情欲的眼眸,隐忍地纠结许久,粗粝的指腹挑开内裤,这是我最隐秘的地方第一次被外人触碰。 原来是这样的感受,与我自慰的感觉不同,刚伸进来便让我颤抖,在他的抚触下得到最真实的欲望之乐。 因为太过兴奋,我仰躺在床上,双腿朝周进张开,长长的裙摆全部堆垒在我的腰间,他的手指一开始还有些生疏,但很快就熟练起来了,在阴蒂上快速揉动。 我哼了两声,想要用腿夹住什么,比如他的腰,扭了扭屁股。 “啊……” 与我的呻吟一同出现的是周进深沉的呼吸。 ——因为太滑腻,而我又乱动,他的食指意外地插了进来。 我尖叫他的名字,连他也没想会出现这种状况,察觉他的手要抽出,我连忙合拢大腿,将他的手夹在腿心。 “不要……出去,很舒服……”我脸红耳热。 周进沉默了几秒,大概是已经做到此步,再也无法挽回了吧,他重新在我的身体里开始抽动起来。 流出的水溢满了他的掌心。 他原本是坐着的,后面也换了姿势,单膝跪在我的双腿之间,直起身,俯视我。 他给我看他的右手,提醒我这已经不属于我们之间的任何关系能允许的行为。 主仆、朋友、兄妹。 那不如就zuoai人。 反正我的存在对这个地方来说也只是可有可无,当初三哥圆满完成了某个任务,换来将我带回家抚养的许可,爸爸甚至连亲自鉴定也懒得做,毕竟我出生在那样混乱的环境里,任谁都会有血缘上的怀疑。 爸爸是真的不在乎我是否是他的亲生女儿,我是作为他对三哥的奖励来到这个家的。 只要听话,爸爸不会不准我与他手下的恋爱。 “赵晴好。”周进又喊我的全名了。 我眨眨眼,握着他的手,将他手指含入嘴里,舌头在指尖打圈。 他瞬间就明白了我的意图。 周进沉沉地看着我,终于在我期待的目光里,解开裤子,握着尺寸可观的东西进入我的身体。 疼。 在进入的那一刻。 但更多的是满足,一种心灵上的满足。 我的裙子还未脱掉,吸走他的汗水。身体不断晃动,连头顶的灯光也变成一圈圈泡泡似的光晕。 我的第二次高潮,他也终于憋不住,抽出的一瞬间,那些原本该射进我身体里的物质最后还是克制地射在了我的礼服上。这件礼服是彻底不能穿了。 我总觉得做完这件事情的周进连神情也变得温柔许多,他用身体盖住我,捧着我的脑袋,与我缱绻地接吻。 我撒娇要他帮我脱掉衣服,再把我抱去浴室洗漱。 等到我们俩都变得干净清爽了,我蜷缩在床上,指挥他去我房间取一个东西。 要不是我的下体还隐隐作疼,我更愿意自己去把这个礼物拿来给他。 是一箱的金条,我在那间屋子里翻找出的最值钱也最适合送给周进的礼物。 我躺在他怀里,炫耀似地和他说那些箱子里还有什么:“翡翠首饰你肯定不喜欢啊,还是金子好。剩下……剩下就是那些东西了。” “什么?”周进的声音还带着事后的沙哑。 “就是……毒。” 周进手一顿:“你碰了?” “才没有!你放心,我不会碰那些东西的,打开箱子的时候还被三哥看见了,他莫名其妙就骂了我一顿。” 我努起嘴,仍不服气。 “不过周进,你也千万不可以碰那些东西哦,那些东西不好的。” 周进朝我笑,摸了摸我的头。 竟有些欣慰的意味。 * 阿狐睡着了。 所以赵晴方来敲门的时候她并没听见。 他是来找周进的,只不过在来之前,先去了一趟阿狐的房间。他知道自己在晚宴的时候语气有些不好,所以特地过来道歉。敲了几声门,却没有人回应。 不知道是仍赌着气还是已经睡着。 他又走到另一侧去敲周进的门,这会儿倒是很快开了。 “睡了?跟我去一趟父亲那里,宋先生有个生意需要我们的帮……” 话音倏地停下,他看清周进下颚的红痕。 都是成年男人,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但是此时此刻出现在周进身上、出现在这栋房子里就很荒谬。 他微偏头,视线越过周进往里看——墨色的被子隆起,床尾一条熟悉的裙子。 浑身的血液似乎都涌上了脑袋,一瞬间的空白后,淹没他的是无法抑制的愤怒。 “周进!” 周进侧头朝里看了一眼:“阿狐睡着了,我们出去说。” 他关上门,却在转身的瞬间,被赵晴方一拳打上了下颚、烙着阿狐“杰作”的地方。 “你怎么敢?!”赵晴方鲜少会出现这种情绪完全不受控制的情况。 他只要一想到躺在周进床上的是阿狐,他们也许已经做了什么……他就无法控制自己。 周进撑着墙,另一手捂着肚子,下颚的伤倒没什么,反而是如果伤口再裂开,阿狐肯定又要哭了。 “阿狐喜欢我,不可以吗?”他坦坦荡荡地看向赵晴方,心里竟然奇异地生出一种胜利者的愉悦。 “恰好我也能回应阿狐的喜欢,更能坦荡地喜欢她,不像你——”他说,“如果你真的把阿狐看作meimei,就别对她做出格的事情。” 赵晴方脸色更加青白。 一个质问,一个问心有愧。 两个人都以为阿狐对她的三哥,只是单纯meimei对兄长的依恋。 而只有男人懂男人的龌龊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