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高辣小说 - jian臣直播间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8

分卷阅读118

    一棵开败了的桂花树,一地的碎屑枯花。

她们走过去发现树下有一个小小的土包,土包上倒着一个小木牌,裴迎真捡起来看到木牌上写着——酒冢。

“这下面埋着酒?”阮流君诧异问。

裴迎真道:“这里原先住着一位老翰林,和他妻子还有一个女儿,后来因罪被抓死在了牢中,他的妻子没多久也死了,房子便空着了。”他弯腰用木牌挖了挖,果然挖出了两坛酒,上面写着女儿红。

“想喝吗?”他问阮流君。

阮流君不知为何觉得他在这荒寂的宅子里格外的难过一般,便问他,“你想喝?”

他抱了一坛子酒拉着阮流君坐在回廊下的石阶上,“我们喝一点。”他拍开那一坛子酒,酒香扑鼻而来纯美的散在夜色里,他嗅了嗅问阮流君,“你知道女儿红的意思吗?”

阮流君点点头,“我听父亲说过,是在女儿满月时埋下去,等到女儿出阁之时再挖出来饮用。”

裴迎真笑了一声,“是了,想来那位老翰林没有等到爱女出阁。”他抬眼对阮流君笑笑道:“那我们今日就偷喝一坛,剩下一坛等你出阁之日,我们搬来住时再挖出来喝好不好?”

那月光真静。

阮流君笑着说:“好。”

他便托起坛子递给她嘴边,“没有酒杯,就这样喝好了。”他让阮流君凑过来就着酒坛子喝了一口。

那酒纯美香甜,一口喝下去整个身子都热了起来,阮流君打了一个哆嗦,看裴迎真仰头灌了一口,想让他少喝点,最后却是没有说。

今朝有酒今朝醉,只愿他能开心些。

两人就着月色将那酒喝了半坛,靠在石阶旁的红柱子上谈天说地,阮流君跟他讲她小时候的事情,讲庭哥儿的事情,讲她父亲的事情。

他安安静静的听着看着,知道阮流君靠过来问他,“我讲了这么多,你也该讲,不然不公平。”她似乎喝的有些醉,脸颊红红的靠在他肩膀上仰头看着他。

裴迎真将她的碎发拨到耳后,轻声道:“我小时候没有开心的事情好讲给你听。”

“裴迎真。”阮流君望着他,“跟我讲讲你的事情好不好?你的母亲,你的身世,你为何会那么精通骑射?你是跟谁学的?我对你,一无所知。”

裴迎真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是跟瑞秋,她是我母亲的丫鬟,从小习武精通骑射,后来被我母亲买下来后就一直跟着我母亲,我母亲去世后她就跟了我的父亲,做了姨娘留在裴家,一直偷偷的教我一些皮毛功夫。”

阮流君惊讶不已,“就是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瑞秋?”她不是一直被宋元香欺负吗?居然这么厉害?

裴迎真点点头,笑道:“不然你以为她被冷落那么多年还好好活着,也不争宠是为了什么?”

阮流君看着他,“为了……你吗?”

“不,我是为了我的母亲。”裴迎真道:“她答应过我的母亲要照看我长大,只是她一个不得宠的姨娘也帮不了我什么,只能教我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所以我才活到了现在。”

阮流君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你一定活的很辛苦。”他的母亲去世时他才五六岁吧,那么小的孩子,祖母和父亲从来不将他当裴家人看,宋元香又暗中给他下药,他是如何艰难的活到了现在?

裴迎真握着她的手,将脸蹭在她的掌心里,轻声道:“是啊,很辛苦,没有人看得起我,也没有人愿意跟我说说话。”他闭上眼睛蹭着她的手掌,“我差点,差点就熬不过去了,每一年的冬天,每一年的除夕夜,我一人缩在被子里时……我觉得全天下都不要我了……”

他将眼睛埋在阮流君的手掌里,“可是阿守跑进来兴冲冲的叫我吃饺子,瑞秋偷偷送棉衣来,或是外面下起雪的时候……我就想总会好的,撑过这个冬天总会好的……我不能让我的母亲就这样白白死了,不能让宋元香得偿所愿……”

阮流君感觉掌心里热热潮潮的,他……哭了吗?

她慢慢拿开自己的手掌,看到裴迎真红红的眼睛,睫毛被打湿,他垂着头背着月色轻轻对她笑了笑,那弯弯的眼睛里藏着眼泪,又亮又让人心碎。

他是裴迎真,日后害死裴家人的大恶人裴迎真,可是有谁知道过去的那些日日夜夜的他是如何度过的。

月色安安静静,阮流君捧着他的脸仰头轻轻的亲了亲他的唇,凉凉的,带着一点点酒意。

裴迎真哽了一下,托住她的头紧紧的吻了下去。

他的眼泪落在阮流君的脸上,他吻的又急又深,哑声叫了她一声:“流君……”

阮流君勾住他的脖子张开嘴含住了他的舌尖,他呼吸猛地便是一重,托起阮流君坐在他的怀里,搂着她的腰喘息不定的看着她。

阮流君也看着他,微微喘息的问他,“你要吃粽子糖吗?”

“要。”他仰起头将她的脑袋按下来,咬住了她的唇,一下一下的亲着,含糊不清的叫她:“流君……流君抱着我。”

阮流君被他吻的天旋地转,紧紧的搂着他,贴在他怀里。

他亲着她,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流君你感觉到了吗?”

他的身子又热又烫,心脏突突跳的厉害。

“流君……你摸摸看。”他紧紧抓着她的手压在他的胸腔上,“我爱你爱的要疯了……”

阮流君搂紧了他的脖子,脸烫的厉害,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在发烫,听他一声一声忘情的问她,“你爱我吗流君?”

他将她往怀里按,“爱我吗流君?”

他松开她的唇,往她脖子里贴,“爱不爱我流君?”

她浑身松软,埋在他的肩上颤巍巍道:“爱……”

“叫我的名字,说你爱我。”他重重咬了一口她的脖子,听她低叫一声,理智都要散了,“叫啊流君。”

“裴……裴迎真。”阮流君紧抓着他的肩膀,软在他怀里,完全没有一丝力气,“我……爱你。”

他托起阮流君的下颚又吻了上去,“流君……我坚持不到十五个月后了……”

阮流君靠在他怀里回应他的吻醉醺醺的不说话。

他猛地搂紧她,深深亲了一口,又一把松开她,拉上她的披风艰难的道:“不,不行……我不能让你向我的母亲一样。”

阮流君痴痴迷迷的喘息着看他,又往他怀里靠。

他就是一热,一咬牙打横将她抱起道:“我们回去吧,流君。”

阮流君软绵绵的趴在他的怀里,他一路上都不敢低头,只怕忍不住,抱着她上了马车,又在马车里腻腻歪歪的亲了一会儿。

等将她抱回府,抱进屋子,她已醉的不清醒,他撑着身子要让李mama给她擦洗一下,灌点醒酒汤,阮流君却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