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两极】(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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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两极】(79)2020年4月11日第七十九章·作死沈惜顾不上吃中饭,直奔省第一人民医院。 赶到病房时,沈执中还在昏睡。守在特护病房里的,是吴静雅、陈希这两个孙媳和沈惋,还有请了半天假,前脚刚赶到的沈永芳。 到床边细细观察了一下老爷子,沈惜强忍心底的不安,拉着jiejie从病床边走开,来到外间,轻声问道:“爷爷怎么样?” “陪护打电话给我说爷爷突然感觉呼吸不畅,胸口发闷,大量出汗,我马上赶过去,还没等我到,爷爷就昏厥了。陪护叫了120,医生到之前,爷爷醒了一下,但还是感觉很不舒服。送到医院,抢救护理后,暂时好了一点,刚才吃了点东西,睡了。医生说,还是去年住院时的老问题,心衰,和去年相比,情况更严重,出现了低钠血症的并发症。” 沈惜沉吟不语。 沈永芳也从里间走出,坐到沙发上,看着紧皱眉头的沈惜,轻轻叹口气:“小惜,你也坐一下吧。眼下情况还好,抢救过后,人总算是是清醒了。” 沈惜挤出些笑容,点点头。 “刚才抢救以后,爷爷能认人吗?脑子还清楚吗?” 沈永芳很肯定地说:“人都认识,就是反应有些迟钝。” “那总算还好吧。”沈惜长出一口气,稍解愁容。但回想起刚才看到的沈执中脸上明显已经失了光泽的皮肤和似乎比往日更深几分的皱纹,他心头总是萦绕几分不祥的感觉。 半个多月前,一大家子在沈执中家里聚会,老爷子只叫了沈伟长和沈惜进房间单独谈话的场景历历在目。当时老爷子思维敏捷、口齿清晰,谁知只过了短短十几天,突然就成了现在这样沉沉昏睡,反应迟钝的样子。 沈执中和沈伟长聊了什么,沈惜不清楚,也没问,但他还记得他们两人谈话的内容。 沈执中的开场白是盛驰集团的股份。 “听说,你跟那两个小子吹牛,说有七八成把握拿回盛驰集团?” 沈惜不好意思地笑:“没有八成把握,我没记错的话,当时说的应该是七成。” “哈!”沈执中轻笑一声,“那我倒想听听,你准备怎么把人家的盛驰集团拿过来?” 沈惜搬过把椅子,放在老爷子面前一米左右的位置。 “我爸当年做盛驰,从来没想过要把它做成一个家族企业,除了最早出资的元老,后来还吸纳了一批债转股的股东,所以,盛驰的股份构成很复杂。 不像永业,二伯和二哥的股份加在一起差不多就有八成,剩下的至少一半是刘彬叔叔的,董事会结构相对简单。盛驰不是这样,我爸还在的时候,股份过半,不管老关他们怎么折腾,董事长的位子都动不了。我爸走了以后,情况就复杂了,我姐手里有30%,我们出手的股份,一多半落在老关手里,另外一些被公司创建时的骨干吸收了。老关虽然作为公司的第一大股东,当选董事会主席,其实他手里的股份没有过半。这些年,他一直试图增持,但因为我姐手里扎扎实实的三成股份动不了,他只能从小股东那里吸收。听说前几年,他手里的股份一度达到55%,这基本就是刨除我姐和几个公司元老手里的股份,再算上股市上的游离散股以外,他能从其他小股东手里吃进股份的极限了。虽然去年有风声说他手里的股份又增多了,但我查过,肯定是谣言,他非但没有增持,反而还卖出了一些。” “哦?”沈惜这番话很长,内容又都是干货,需要集中注意力才能厘清细节,沈执中听得很认真,直到此时才讶异出声。 “我不清楚老关当时面对的是什么问题,可能急需资金周转吧,去年年初,他把一部分公司股权转让给了翼科。” “你有股份的那家翼科?” “对。我不相信老关在转让股份的时候,连翼科的董事会名单都没看,可能他觉得我在翼科就是个小股东,决策上主要由省科创投资公司和宁南大学这两个大股东说了算,我也影响不了他们,所以才这么放心地转让了股权吧。 毕竟,这几年翼科的成绩很好,从本身来讲,盛驰作为互联网公司,和高科技创业公司合作肯定有好处。” “他转让了多少?” “10%。” “确定?” “确定,向股东以外的人转让股权,必须召开董事会,我姐是到场投了赞成票的。” “那你现在的计划是?” “其实我没有计划,上次说起拿回盛驰,不过就是话赶话,跟哥哥们瞎聊。”沈惜耸耸肩,“我的想法是,如果有一天我真想拿回盛驰,难度也不会很大。老关现在手里实际持有的股份比我姐多不了太多,公司那些老人手里的股份,我们很有希望吃回来,在股东内部转让股权,只要双方同意就可以,盛驰的公司章程里没有其他特殊规定,老关是拦不住的,那样的话,我姐手里的股份可能就已经比老关要多了。更何况,虽然翼科持有的股份不可能转让给我姐,但我有一定把握让翼科派往盛驰董事会的代表支持我姐,这样,如果我姐想要成为董事长,应该难度不大。” “呵呵,老大对我说,你说的七成,基本就是八九不离十,诚不我欺啊。” “其实,不到万不得已,我觉得没必要再去动盛驰,作为盛驰大股东之一的弟弟,我觉得公司内部稳定,把力量都用在向外开拓上挺好。” “没有必要?那毕竟是你爸多年的心血,照咱们中国人的看法,那就是我们沈家,至少,是你和你jiejie这一支沈家的东西,当年因为老头子我的决定,落在外人手里,你就不想重新拿回来吗?”苍老的沈执中,早已收尽了曾经的锋芒,看着和一个普通老人无异,但瞬间双目放出的光芒却还是犀利如当年。 沈惜沉默片刻,摇摇头:“我没有这种看法,我想我爸当年也不是这么想的。 做盛驰是做一番事业,是做技术和产品,现在的盛驰做得挺好,谁在做其实并不重要,何况我姐也还是盛驰的大股东,盛驰的好,依然是我们家的好,执着于它到底姓什么,其实没有太大意义。没有任何好的现代企业,是还在搞必须子承父业那一套的。与其去争盛驰,对我来讲,倒不如像我爸当年那样,重新开始一番事业。” “呵呵。”沈执中又回归了慈祥好爷爷的状态,“我知道,永盛的儿子,再能忍,骨子里还是永盛的性子。这些年,你总有怪过爷爷的时候吧?” 沈惜依然摇头:“真没什么好怪的。爷爷的想法对,我也觉得不是时候。从永业上市和大伯出任平州市委书记开始,咱们家差不多也到了最好的时候,那之前的十年和之后这几年,咱们家顺风顺水,谁都觉得永业只会越来越强,而大伯很快也能上到爷爷您当年的级别……” “呵呵……”沈执中突然冷笑一声,“一场应林事变,就都改变了。你大伯去了应林,注定就终老于应林了,依我看,能平平稳稳走完这一段就很好……” “啊?”沈惜没想到沈执中的想法竟如此悲观,他对官场的观察毕竟还是浮于表面,更多只是从基本常识出发作出判断,对其中细节只是雾里观花,听沈执中的意思,情况竟比他原先以为的还要糟糕。 难道沈永华竟还有别的事? “你大伯,基本的cao守还是有的,但他的政见和选的道路注定让他被卷在那个派系里,到了某个时候,泥沙俱下,鱼龙混杂,陷在里面的人,谁又能把自己摘干净呢?”沈执中感喟一番,随即恢复聆听的样子,“你继续说你要说的。” “是……”沈惜收拾了一下心情,“时代还是不太一样了,咱们家里有高官,有富豪,已经很扎眼,如果一家三房都非富即贵,恐怕上上下下盯着咱们的人就太多了。像爷爷你说的,到了某个时候,现在咱们所有的一切到底是助力还是麻烦,都是未知之数。虽说哪怕我拼尽全力去扑腾,也未必真能像爸爸一样,搞出一个盛驰来,但如果我要做,就肯定就要全力以赴,往最好了去设计,往最好了去做。可我心里有顾忌啊,像我这样又要做事,又有顾虑,恐怕是做不好什么。所以,其实也不是爷爷您压着我,是我自己心里有顾虑,就算去做,注定也瞻前顾后,小富即安。” 沈执中深深地看了沈惜一眼,彷如这一眼就穿透到他的心里去,默默点点头。 “老头子我的存在,是最扎眼的一部分。” “什么?”沈惜一下子有些懵。 “我说,我还在,就是咱们家最扎眼的一部分。所以,伟翔,你的时候快要来了。”沈执中缓缓直起身,伸手在沈惜膝盖上拍了一下,“如果你大伯的仕途能顺利走到终点,也就这两年的事了。老头子我,肯定走在更前面。你大哥在五年内,能到市里这一层面就算走得很稳的。到时候,他大有前途,但还不扎眼。 那是我们沈家换代的时候,也是你终于能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的时候。到时候,不管你做成什么样,都是你自己的,不会再和老头子我,和你大伯,和我们都还在时的沈家扯上半点关系。伟翔,三十五岁,不晚。” 沈惜突然发自内心泛起一股悲意,但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微笑点头:“是,爷爷,不晚,四十岁也不晚。孙子我别的不行,耐心,是有的。” 沈执中欣慰地点头:“在这点上,你比你爸爸要强一点。” 沈惜站起身,默然以对。过了会,他轻轻扶了下沈执中的胳膊:“爷爷,要我再叫谁进来吗?还是咱们出去?” “不了,不用叫人了。我稍微休息一会,你出去吧。”沈执中无声地叹口气,露出几分疲态。 当时的这番对话,沈执中看上去还是显得那样睿智。 回到里间病房,沈惜心底突然又泛起那日曾有过的nongnong悲意。 沈执中所说的那句“老头子我,肯定走在更前面”,瞬间又在耳畔回响。 晚饭时分,沈执中从昏睡中苏醒,精神好了许多。 这时赶到医院的人更多了,除了远在应林的沈永华和出差在外的沈伟扬外,其他人都到了。即便是最近工作极忙,已经连着两周没有返回市区家中的沈伟长,也特意提前一个小时下班,自苦溪赶回,不久前刚到。 沈执中说没必要所有人都挤在病房里,不过难得地聚一聚,不妨再一起待一会。趁差不多所有的人都在,他特意叫了晚辈们到床边,分别留了话。 对沈永强说的是:“跟上形势。” 对沈永芳说的是:“我放心。”顺便又对跟在母亲身后的王逸博说:“成熟。” 对沈伟长说的是:“要耐心。” 老爷子最后叫了沈惋、沈惜姐弟,只对他们留了一个字:“好。” 短短说了这么几句话,沈执中就感觉十分疲惫,闭上双眼休息。 大家在病房里又稍稍多待了一会,商量好陪床分工,今晚留下了沈伟长、吴静雅夫妇,其他人陆续离开。 走之前,沈惜和沈伟长来到外间,简单交谈了一会,这才告别。 在差不多的时间,石厚坤跳下车,看着隐峰轩的大门,内心隐隐升起浓烈的不安。 杜臻奇约他来这里见面,所以一下班,他就往双湖区赶。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在晚高峰时段前往双湖区,惊讶地发现这一路的拥堵程度似乎不亚于市内一些繁忙路段,由此可见,这几年双湖区的发展非常迅猛,尤其是文娱产业蒸蒸日上,导致即使不是周末,晚上从市区开往双湖区的人都有那么多。 之前石厚坤只来过一两次隐峰轩,对道路不算很熟,险些错过了路口,那就更耽误时间了。好不容易来到隐峰轩门外时,都快要开始了。 如果换做平时,要他下班后跑去双湖区,石厚坤多半敬谢不敏。但这次发出邀约的是杜臻奇,又明言是盯梢薛芸琳终于有了发现,石厚坤自然恨不得直接一步就迈过去。 在杜臻奇办公室里,石厚坤拿到了薛芸琳和齐鸿轩、高俊两人见面的照片,尤其是看到前一人把手搭在妻子腰间,两人笑眯眯从宾馆走出的场面,石厚坤脑仁一阵阵发胀。在看到薛芸琳和高俊在咖啡馆里对面而坐时,他又深感困惑。 “黑子和我老婆也有关系?”石厚坤不太愿意相信。 杜臻奇并没有添油加醋:“这个倒没有发现。黑子和嫂子只是在咖啡馆里聊了一会,之前之后都没发现任何有联络的迹象,我倾向于相信当天他们只是遇上了,黑子找嫂子说了会话而已。负责调查的兄弟当时只是不想放过任何线索,全都拍下来了。” “哦……”石厚坤稍微舒服了一些。 人,就是那么奇怪,反正已经确认妻子出轨,其实跟谁出轨差别都不打,可如果发现她的出轨对象是自己身边的朋友,受到的打击绝对比被陌生人戴绿帽更严重。 “那他们……”石厚坤把注意力集中到薛芸琳和齐鸿轩身上。 “负责调查的兄弟说,嫂子和这人先在咖啡馆见面,然后一起去了隔壁的宾馆,待了两个小时左右才离开。具体做了什么,他们没得到进一步的指令,不敢冲到房间里去,所以不是很清楚。” “哼!”石厚坤脸色阴沉之极,“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杜臻奇微微一滞:“呃……半个多月前吧。” “半个多月前?”石厚坤猛地抬起头,“为什么今天才告诉我!?” “是这样。”杜臻奇慢慢解释,“一个月前,因为嫂子一直没什么异常,咱们不是说好再盯半个月就收手吗?” &x65B0;石厚坤缓缓点头,表示自己还记得当时的情况。 “后来嫂子那边还是没动静,我就有点疏忽了,不像刚开始那样关注,到了我们约定收手的时间,我把这茬给忘了。过了好几天,是负责调查的兄弟主动过来汇报,我才想起来忘记告诉他们不用盯了!可这次,他们拿来了这些照片,说是几天前拍到的。我大致看了一下,确实不正常,但毕竟只有进出宾馆的照片,不算铁证。我想反正也已经是几天前的事了,不如再等等,看看能不能找到更确凿的证据。” 石厚坤面色愈发难堪:“你是说?” “看到这些照片,我让跟踪的兄弟们上起身,走到办公桌旁,把一台笔记本电脑移到茶几上,打开电脑桌面上一个文件夹,指着里面一段音频文件说:“这个,你听一下。” 石厚坤略带疑惑地接过杜臻奇递过来的耳机。 “这是?” “一段录音,应该是前天晚上嫂子下班时在车上打的电话。我觉得,你还是自己听。” 石厚坤戴上耳机。 刚开始听不到什么声音,只有时不时出现的一些杂音。过了一会,响起一阵音乐,很熟悉,应该是薛芸琳的手机铃声。 很快,有人接起电话,传来的果然是薛芸琳的声音。 她接电话时的口气不是很好,刚接起电话那段时间还显得格外冷淡,不像在跟情人说话,这是杜臻奇所说的铁证?石厚坤疑惑往他站的方向瞟了一眼,见他转过身,慢慢踱向办公桌的方向,没有往这边看一眼。 很快,录音中薛芸琳的口吻从冷淡转向严厉,这种态度的转变更让石厚坤安心,听不出这和出轨铁证有什么关系,但很快,妻子说出的话却令他眼前一黑。 因为薛芸琳是通过电话和人交谈,初级的窃听设备不可能直接放大电话另一头的人的声音,所以整段录音基本上是薛芸琳唱独角戏,但就她本人说出的话,已经足够让石厚坤绝望了。 真正令石厚坤如堕冰窟的一段话毫无预兆地出现:“是,我是跟你上床了,喝你的精,让你cao屁眼,那又怎么样?我是喜欢被男人cao,三个也行,五个也行,再多男人都行,只要把我cao爽了,要我叫爸爸叫爷爷都行,但那是我自己的事……” 后面的话,石厚坤没再细听,他的脑子变得很极度混乱,耳朵里似乎有含混不清的“嗡嗡”声在干扰听力。 很快音频播放结束。 这段偷录的对话持续时间并不长,但证明力十足。 石厚坤戴着耳机,始终保持同一姿势,许久没动。 杜臻奇站在办公桌旁,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己的朋友。 过了好一会,石厚坤木然伸手从茶几上拿起水杯,送到嘴边,微微仰脖,却没喝到什么,再仰一次脖,还是没能喝到水,拿开杯子细看,才发现里面是空的。 杜臻奇按了下办公桌上的铃,很快有个服务员进来,为两人换了杯新茶。 在服务员准备离开时,杜臻奇对她低声耳语了几句,她忙不迭地点头,快速又无声地离开。 新换了茶水,石厚坤反倒不摸水杯了,怔怔地发呆。 杜臻奇坐到他的不远处,轻轻问道:“坤哥,接下来,你准备……” “离婚……”石厚坤的声音带了几分嘶哑,只说了这两个字,没有下文。 “离婚是肯定的,像嫂……你老婆这种女人,肯定不能再要了,但是,别的呢?” “别的?”石厚坤一开始有些困惑,随即反应过来,看了看电脑屏幕,又看了看茶几上的照片,“电话里这个,和照片里这个,是不是……”他望向杜臻奇,殷殷期待他给出肯定的答复,然而杜臻奇却残酷地摇头:“不是同一个人。” 石厚坤的眼中瞬间满是失望,随即又添了惊骇羞恼。 “这,这两个人……”他的口气中全是恨意,可终究没把话说完。 杜臻奇帮他补全后半句:“……必须要付出代价!” “对,对……”石厚坤现在的脑子很不清楚,只能下意识地响应内心的想法。 “这个人……”杜臻奇坐得近了些,cao作鼠标从文件夹里找出一张黄子君的照片,“从嫂……你老婆说的那些话里,我们基本确定,和她打电话的,应该是这个人。” 石厚坤看着屏幕上那个带着几分阴柔帅气的男孩,舌根处似有苦味。 “这人是干什么的?” “他叫黄子君,老家在宝金县,是个玩乐队的。去年应该是托你老婆那家公司的福,参加了不少演出,今年上半年好像是参加了一个选秀节目。”关于黄子君的情报不是什么机密,有两天时间,足够杜臻奇掌握这些基本资料了。 “那……他……”石厚坤越看这男孩的照片越生气,可他向来斯文,从小到大,连架都没打过,此刻满腹愤懑,却不知该怎么发泄。 “这小子自从参加选秀以后,一直不在中宁,但我收到了消息,前几天这小子回来了,只不过,暂时还不知道他躲在哪个角落。给我几天时间,一定能把这他找出来!” “嗯!”石厚坤全凭本能地点头,其实他现在也不知道,真把黄子君找出来后,他想要怎么解气。 “那,这个人……”石厚坤的视线又转向杜臻奇最早给他看的那些照片。 现在最令他难受的,是妻子不光出轨,而且出轨对象还不止一个,现在已经拿到证据的,就有两人,听录音里的意思,肯定还有别人,到底有几个? 杜臻奇盯着齐鸿轩的照片,轻吐一口气:“这个人,倒是很好找,在哪儿工作,住哪儿,都已经搞清楚了。他叫齐鸿轩,是崇滨大学的老师,他家里,还有他老婆家里,都是大学老师。” “崇滨大学?”石厚坤突然听到母校的名称,一时有些恍惚,“他爸爸是谁?” “好像叫……齐展诚,你听过吗?” 石厚坤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听说过,很有名气,是我们学校的大教授,好像还是理学院的什么领导,是院长还是书记,想不起来了。” “他mama,还有岳父,好像也都是很有名的教授。所以这个人,对付起来,比黄子君要麻烦一点,毕竟家里面有些社会地位,有些人脉,不像黄子君那种烂命一条。真要动他,恐怕要费些手脚。不过你放心,既然这小子自己作死,我们总能找到办法收拾他的。” “动他?”石厚坤木讷地重复这两个字,突然惊醒了些,追问道,“怎么动他?” “那要看哥哥你想怎么动了。这两个人,你想要他们付出什么代价?只要你说出来,我就想办法帮你做到。” “我……我……”石厚坤心里怒气很盛,想象中好像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但要他立即说出想怎么报复,却又不知该如何措辞。 杜臻奇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答案。他了解自己这个朋友,知道他多半会如此,索性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个姓黄的,很年轻,老婆、女朋友一概没有,要报复,只能在他本人身上打主意,底线是不要他的命,别的可以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至少让他这辈子再也吃不了唱歌这碗饭;而这个姓齐的……有个老婆,也是崇大的老师,很漂亮,气质很好,你看看……” 石厚坤不由自主望向电脑屏幕,杜臻奇又找出一张明显是从网上下载的照片,果然如他所说,齐鸿轩的妻子是个气质独特的优雅美女,单论五官,或许不如薛芸琳漂亮,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别样韵味。 “这是教师栏里的标准照,能拍成这样,底子已经很好了。”杜臻奇继续说他的想法,“既然他有老婆,那就好办了。他跟你老婆有那种关系,那他的老婆当然要贡献出来,让你cao几次,才算公平。” 石厚坤木楞楞地看着杜臻奇,他半点都没想过要用这个方式去报复妻子的出轨对象,但细想想,又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 “只是坤哥你得稍微耐心一点。姓齐的这边,咱们不能硬来,得花点时间,看看能怎么把他套进来。姓黄的,好办,只要把他找出来,我保证你想怎么收拾他,就能怎么收拾他!” “好!”石厚坤被杜臻奇杀气腾腾的口吻刺激得内心深处也升出几分恶意。 “所以,坤哥,在找到姓黄的以前,你要控制好情绪,别让你老婆看出什么来。要是她提前跑了,或者把情况通知这个姓黄的,让他跑了,那就有点麻烦了。 虽然就算他跑到北京、上海,我也照样能把他揪回来,但那样可能就要多做很多事,还浪费时间,不值得。” “好,好,我知道!”石厚坤的脑子越来越乱,只知道应允杜臻奇说的话。 他不想继续再待下去,想找地方一个人想一想,慌乱地提出告辞,但杜臻奇却劝他再留一会。 “哥哥,不是我非得拉着你。你看,你要是就这么走了,带着满肚子气,一路开回市区,胡思乱想,估计到家就得炸了!还别说什么不要被你老婆看出来,说不定你一看到你老婆,直接就跟她掀了!” “不会,不会的……”石厚坤无力地为自己辩解,但他也知道杜臻奇的担忧很在理。 “唉,那是人之常情,换成是兄弟我,可能也会那样的。所以,听我一句,你呢,最好是在我这儿再待一阵,兄弟我给你安排,好好出出气,泄泄火,等平静下来,再回家吧。” “安排?你安排什么?” 杜臻奇神秘地一笑,又回到办公桌旁按了一下铃。 房间门再次被打开,石厚坤惊讶地发现门外并没有人,随即感觉不对,视线下移,看到了两个近乎全裸的女人,四肢着地,一前一后地爬进了房间。 “她们在门外已经趴了很久了,就等着过来给哥哥你泄火。” 石厚坤又惊又窘地看着这两个女人慢慢爬到茶几边,靠前更丰满的那个女人径直冲着杜臻奇爬去,刚到他脚边,却被杜臻奇用脱了皮鞋的脚一下踹在肩膀上。 “来我这儿干什么,不是说了让你们进来伺候坤哥吗?” 那女人赶紧转向,往石厚坤这边爬。正面相对,石厚坤惊讶地发现这女人长得很像一个大牌女明星。另一个女人亦步亦趋紧跟在前面这女人屁股后面,偶一抬头,神情、眼神中还满是稚气,与其说她是女人,倒不如说是女孩,石厚坤都无法确定她到底有没有成年。 两个女人很快就爬到了石厚坤脚边,因为边上就是茶几,留出的空间很小,两人无法并排而跪,只能像排队似地一前一后堵在狭小的窄道里。杜臻奇又好气又好笑地在后面那女孩屁股上又踹了一脚:“笨狗!就会跟着菲菲爬,你不会从那边过去吗?” 女孩如梦初醒,赶紧倒退着出了狭小空间,紧爬几步,从另一个方向来到石厚坤身边,两个女人一左一右跪趴着,以头杵地,一言不发。 “杜子……”石厚坤手足无措地看着这两个女人,“这,这是干什么?” “哥哥你放松一点,这是两条母狗,又不是两条藏獒!这个叫菲菲,是兄弟包养的妞,每个月都做体检,绝对安全。你看她长得像不像女演员张雨绮?很有明星相吧?”杜臻奇拿脚趾戳着菲菲的屁股,笑嘻嘻地说,又冲另一边抬抬下巴,“那边那个更干净,叫彤彤,前几天刚满十七岁,嫩得很,经得男人也少,尤其是屁眼,没怎么被用过。” 石厚坤面露难色,一手搀一个想把两个女人拉起来,但她们两个却都坚持跪着,不敢起身。 “不是,就算要那什么……”石厚坤有些语无伦次,“也不用……这个样子吧……” 对石厚坤来讲,男女上床时固然可以偶尔玩玩小情趣,说说脏话,但那只是助兴用的小花样,何尝需要做到现在这个地步?他也没有嫖娼的经验,在他想来,嫖娼无非就是有偿性交,女人收钱然后陪男人上床,其他的和正常夫妻、情侣可能也没有太大区别。 像杜臻奇现在表现出来的,从心底就把女人纯粹当成家养的动物,甚至只是件器具的态度,石厚坤根本难以想象。 杜臻奇笑了:“哥哥,你知道吗?你有个毛病。” “什么?”石厚坤暂时把注意力从两个女人身上转移到杜臻奇那边。 杜臻奇没有急于回答,轻轻“哼”了声,对那两个女人说:“去,给坤哥打盆洗脚水来,伺候坤哥洗脚!”两个女人听了,赶紧撅着屁股往外爬,杜臻奇这才转脸对石厚坤说:“坤哥,你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对女人心太软!弟弟劝你一句,对女人不能太好!女人这个物种,绝大部分骨子里都很贱,没听孔圣人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为什么呢?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对她们太亲近、太好,女人就分不清上下好歹了。你看弟弟我,也结婚了,我对我老婆呢,也不错,但这要有个分寸,该管该训的时候必须能黑得下脸,狠得下心。 你看你弟妹多乖,从来不给我惹什么事,事实上她过得也很幸福啊。说句不好听的,哥哥你别介意,你再看看你,你老婆当年在学校里当辅导员转研究生这条路是你帮她铺的吧?崇大的研究生,多难考啊,现在本科生要是没考研,从学校出来找工作多难啊,你老婆,轻轻松松考都没考就能读研,凭什么呀?不就是凭着你的关系吗?她现在那份工作,刘老大也是看着你的面子,让她直接就进了管理层吧?这还是凭你的关系。可她对你是什么回报啊?你对她是不是太好了?简直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哥哥你都三十六了吧?怎么还没生孩子?是你不喜欢?还是你老婆一直不想要?我就不信伯父伯母不着急,可哥哥你在这么大的事情上,还迁就你老婆,结果呢?” 石厚坤无言以对,低头默然。 “弟弟我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劝哥哥,女人啊,除了极少数的极品,基本上骨子里都是贱货!不用对她们太好,就当养条狗,该喂食的时候给它根骨头,该放风的时候带它出去转转,就算对得起它了。平时该玩玩,该打打,该骂骂,该扔出家门就扔掉,你看它敢不摇着尾巴舔你脚板来讨好你?” 刚说到这里,两个女人协力端着一个硕大的金属盆走进了房间,因为水盆太大,实在不方便爬着走,这次两人是采用正常姿势慢慢走到石厚坤身边的,但在放下水盆后,她们又赶紧都跪下了。 杜臻奇起身,走到茶几边,拽着边缘使劲拖动,又招呼那两个女人:“搭把手,挪一下,给坤哥那边多腾出点空儿来!”两个女人赶紧帮忙从另一面推动茶几,和杜臻奇合力把茶几横向移开一米多距离,石厚坤脚边的空间顿时变大许多。 “伺候坤哥洗脚!” “是!”两个女人毫不犹豫同时又爬回石厚坤脚边,惊得石厚坤缩脚不迭:“哎!别闹了,我洗脚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让你看看女人有多贱!”杜臻奇嘿嘿笑,“别愣着!快点!” 因为石厚坤明显不太配合而不敢继续动作的两个女人,听杜臻奇催促,不敢再愣着,分别跪到石厚坤的一只脚边,低头用牙齿咬着解开鞋带,帮他脱了鞋后,又用牙齿咬着袜边,慢慢褪下袜子,将两只脚丫放入温水中。 这应该算是石厚坤经历过的人生中最奇葩的一次洗脚,两个女人跪在洗脚盆两侧,各自握着一只他的脚丫,用手轻轻揉捏,又拿手掌舀起水,轻泼在脚踝以上水没有浸到的位置。等把该洗的部位洗得都差不多了,那个叫菲菲的,抬起他湿淋淋的两只脚,而那个彤彤则快速把洗脚盆推开,两人跪着挪到正面,各自托着他的一只脚丫,把嘴凑上去,用舌头一点点把残留在脚上的水珠都舔干净,脚趾间的每一条沟缝,脚板和脚跟处的每一寸皮肤都没有漏过,最后还端着脚丫放到双乳之间,用乳rou把脚上最后一点点湿润的水渍都擦抹干净。 石厚坤任由摆布,如堕梦中,如果由着他自己去想象,他恐怕永远都想不到还有这种洗脚方式。 “坤哥,怎么样?这两个女人贱吗?” 石厚坤茫然地点头。 “呵呵,还能更贱呢!”说着,杜臻奇又在菲菲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去,喝口坤哥的洗脚水!” 石厚坤眼看着菲菲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到茶几边拿过一个杯子,爬回到洗脚盆边,舀了大半杯洗脚水,仰脖喝了下去。 这样的场景,对石厚坤来讲实在是太荒诞了,只觉得过往自以为十分熟悉的世界似乎正在崩塌。 “选一个爽一下吧,两个也行!这就是两条长得像人的母狗,哥哥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发泄够了再回家。我呢,就不陪着了,手头还有些事要做。”命令两个女人带石厚坤去房间happy,杜臻奇没忘再次提出告诫:“哥哥,等会你走的时候,咱们不一定见面了,我再提醒一句,你回家可千万要忍住,别让你老婆看出破绽来。如果能忍,那是最好,要实在觉得忍不了,那怎么着今晚你再熬一夜,明天借口出差甚至出国,到弟弟我这里来住着,有吃有喝有玩,估计姓黄的小子也躲不了几天。” 石厚坤木然地跟着两个女人走出杜臻奇的办公室,沿着走廊,穿过几道门,也不知被带到了隐峰轩的哪个角落。 走进一个堪比五星级酒店顶级套房的大房间,两个女人请石厚坤稍候,她们赶紧进卫生间刷牙洗脸、冲洗身体。毕竟刚才又是跪爬,又用乳rou擦脚,身上已经很脏了,更别提还用唇舌帮男人舔干了洗脚水,不好好清洁,肯定会影响男人的情绪。 在她们两人走出卫生间时,石厚坤依然略显木然地坐在那里,几乎动都没动。 两人小心翼翼凑到他身边,柔声问道:“坤哥,我们都洗过了,您想先怎么爽?” 石厚坤抬起头,双目无神,盯了一会菲菲的脸,又转移到另一个脸上,突然自嘲地一笑:“爽?怎么爽?我想怎么爽都行吗?” 菲菲不知道眼前这男人怎么总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只知道连杜臻奇都很看重他,特意叮嘱要她们好好伺候,赶紧回答:“当然,我们这种贱货,全身上下都是拿来给坤哥爽的,坤哥想怎么玩都行!” “贱货!真他妈贱!”石厚坤突然火冒三丈,腾地站起身,伸手抓着菲菲的脑袋,重重推了一把,把她整个人都掀翻在床上。 “贱货!烂屄,cao死你!”石厚坤发着狠,掰开菲菲的腿,掏出roubang发狠地往她下身乱捅,尴尬的是,他现在情绪激昂,身体状态却很差,roubang半软不硬,捅了半天还是留在外面。 菲菲不敢违逆,更不敢笑话,眼看石厚坤的脸色越来越黑,赶紧媚笑着献殷勤:“坤哥别急,看着你这大jiba,我好馋啊,先赏贱货吃一会大jiba好不好?” 不等石厚坤回答,菲菲麻利地从床上溜下来,跪倒在他面前,媚眼如丝地金鼎着石厚坤,张开红艳的双唇,一点点将roubang送到嘴里,细致地舔舐着。那个彤彤在她的示意下,赶紧也爬到了石厚坤身后,掰开臀瓣,把脸埋进股沟,一下下地用舌尖勾起了屁眼。 在两个女人一前一后卖力伺候下,石厚坤感觉好像到了梦里一般。 几乎与此同时,在袁姝婵家的卧室,刚经历过一场酣战的袁姝婵慵懒地趴在床上,双腿十分不雅地大大张开,舒舒服服地霸占着大半张床。郭煜跪坐在她身边,正笑嘻嘻地从一个用过的避孕套里刮出jingye,细致地抹在她背上,均匀涂开。 袁姝婵偏头懒洋洋地笑:“你是狗吗?总是到处留标记?怎么这么喜欢把jingye抹我身上啊?” 郭煜反唇相讥:“狗都是用撒尿来圈地盘的,你肯让我在你身上尿吗?唉,没办法呀,谁让你总不肯让我射里面,你看我这些精,攒了好几天,浓香型的,浪费了多可惜,只好能抹哪儿就抹在哪儿了。” 他这番话倒真是确实的怨念。除了赌赛后的惩罚,或者偶尔一两次激情过甚后的放纵,大部分时候,袁姝婵依旧坚持不让郭煜直接射进她的rouxue,哪怕两人已经有过很多次rou体关系,根本就是老炮友了,她还是没有松口的意思。 这让原本以为只需循序渐进,总能慢慢攻克袁姝婵,把她的sao浪推到顶点的郭煜大失所望。 好在赌赛仍在继续,没有因为上次胡康益造成的意外而中断。 通过赌赛最想要达成的目的,应该还是很有希望的吧? 当然,今天他俩并不是因为赌赛而在一起。除了赌赛的惩罚,两人之间时不时也会有正常的性爱,赌赛只是调剂而已,至少郭煜是这样对袁姝婵描述的。 两人就这么裸着赖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 扭头看看床头柜上的钟,袁姝婵用脚尖在郭煜的roubang上轻轻点了一下:“你还不滚?” “滚什么?”郭煜指了指已经渐渐鼓胀抬头的roubang,“你刚才不是说还没爽够吗?这次一定让你爽够!” “你行不行啊?”袁姝婵坐起身,抓住roubang撸了两把,“别吹牛哦!这次要是还没爽够,以后就别来我家了!”说着她俯首抓着roubang,剥开包皮,在guitou上使劲地舔了一口,抬眼看着郭煜,四目相对,紧接着又舔了一口,吸住guitou猛嘬了几下,随即吞入roubang快速吞吐。 正在恢复状态中的roubang一时还没有完全雄起,但唇舌间明显能感觉到它正在不断膨胀硬挺,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又可堪一战了。 突然,郭煜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袁姝婵停下动作,白了他一眼:“要不要接电话?会不会是老婆越洋查岗?” “不会,去那么久了,什么时候查过岗啊?”话虽这么说,但郭煜还是没有大意,伸长胳膊拿过电话,看了眼,笑了声来,“是一个老朋友,没事,继续!” “继续个屁!”袁姝婵笑骂着在他大腿根上掐了一把,作势要起身,却被郭煜拽住,两人半真半假地纠缠着,袁姝婵本就不是非停不可,闹了一会,顺势又趴倒在他两腿间卖力地舔着roubang。 “喂,炮哥啊?这两个月你钻哪个洞里去了?一直找不到你啊!” 从郭煜的口气能听出,他和电话那头的朋友确实交情不错,说起话来很随意。 那边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大堆,郭煜耐心听他讲完,又打趣问这“炮哥”是不是在家里被老婆教训了一顿,烦透了,才打这个电话解闷? 隐约听电话那边传来一阵气急败坏的声音。 “哈?出差呢?那你干嘛这个点打电话?”郭煜边说边拍了拍袁姝婵的脑袋,等她抬起头吐出roubang,自己扶着已经挺起的roubang往小腹方向掰了掰,用嘴型示意:“舔蛋蛋!”袁姝婵会意地轻轻吸住一个睾丸,温柔地舔着。